金秋十月,离国这场王储之间的内战,终于要在江淮郡打响。

    桓长明的军队提前抵达,驻扎在了江淮河畔,隔着一条汹涌的河水,主将胸有成竹的静待敌军到来。

    夜里,军营内燃起了烛火,做饭的炊烟冉冉飘上空中。巡逻兵们有条不紊的交接,守护营帐内外,是否有敌军潜入的迹象。

    曲素柔换了一身夜行衣,隐蔽了气息,藏在营帐外的一棵树上。

    他们的人打听到了路翩翩这次也被桓长明一同带来了前线,想来是为了能够在对战之时,利用路翩翩牵制住桓钧天。曲素柔便打算趁夜将路翩翩从敌军手里带回。

    但桓长明似乎提前料到了他们会来劫人,军营里的守卫布置的竟然如此森严,加之曲素柔此时无法判断路翩翩眼下被关在哪个营帐内,若盲目潜行,只怕会打草惊蛇。

    曲素柔蹲在树上思索了片刻,只见一个巡逻的小兵忽然脱离队伍走了出来,来到她树下的草丛里,拉开了裤子。

    曲素柔一脸嫌恶的别过了脸,等到那小兵解决完刚把裤子拉起来时,一颗石子正中他后脑勺,把他砸晕了过去。

    曲素柔趁势飞下树接住了这个小兵,将人拖到树的背后,扒了对方的盔甲给自己换上,随后快步跟上巡逻的队伍,混入了军营内。

    炊事兵招呼着士兵们吃晚饭,曲素柔拍了拍前面的士兵,粗着声音问道:“咱们不去吃饭吗?”

    “想什么呢,要都去吃饭了,看押的人被敌军劫走了怎么办?”

    曲素柔一听就知道找到路翩翩有戏,“你说得对,不过那些被看押的人晚上给他们吃饭吗?他们是不是吃的伙食比我们的要好啊?”

    “这不好说……”士兵随手一指其中一间营帐,“你看,这不是正好在给那些犯人送餐吗,好像菜色确实比我们的要好点。”

    曲素柔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看见有士兵端着饭给里面的人送去,她暗暗记下这间营帐的位置,耐心的跟着这队士兵巡逻。

    等他们这班巡逻完,将士们都差不多休息了。

    曲素柔找了个要去方便的借口,脱离了部队,飞快的潜入那间营帐内。

    她进去后,确实找到了他们口中所看管的“人质”,却不是路翩翩。

    桓宓被绑着手脚丢在地上,她看见曲素柔后愣了愣,张嘴眼看就要大叫,被曲素柔一把捂住嘴。

    “你有没有脑子!我是来救你的!”

    曲素柔没料到桓宓也在这里,不过她毕竟是桓钧天的妹妹,曲素柔既然见到了,顺带搭把手把她一起救了。

    桓宓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是王兄让你来救我的?”

    “是。”曲素柔替她解开绳子,“你知不知道我师弟被关在什么地方?”

    “你师弟?路翩翩?他那么厉害也被抓了吗?”

    曲素柔还指望能从她嘴里打听到路翩翩的消息,现在看来是指望不上了,“我先去军营里找我师弟,等找到他了,我们再过来带你一起走。”

    “不行!”桓宓突然一把抓住曲素柔的手,“你要是找到路翩翩了就不管我了怎么办?你现在就得带上我!”

    曲素柔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你是会武功还是会仙术啊?我要是带着你一出这个营帐马上就会被桓长明的人抓住!”

    “那我也不能让你就这么走了,我在桓长明那个贼子手里吃了那么多苦,说什么我今天也不能再留在这里了。你必须带我一起离开!”

    “都跟你说了我找到师弟后会来救你的,你不放我走,到时候我们谁也别想走!”

    曲素柔对于桓宓来说就是一根救命稻草,无论曲素柔怎么劝说她,她都打定了主意不能放曲素柔离开,“那你就不要管你师弟了,现在就带本公主走不就没事了吗?”

    “本公主的命难道还抵不上你师弟的命金贵?”

    “你的命还真比不上我师弟金贵!”

    曲素柔气的一把推开桓宓,转头就要走,营帐的帘子被人从外掀开。

    景翊缓步走进来,身后跟着士兵。

    他将曲素柔从头到脚打量一阵,“曲姑娘换上我军的兵服,是打算归顺陛下,弃暗投明了吗?”

    桓宓抓着曲素柔的裙摆,眼神闪烁的道:“你,快带我走……”

    “还走个屁。”曲素柔扔了头盔,佩剑隔空出现在她手里,“我说景翊,这公主这么废物,你们怎么不早点把她杀了,还留着干什么?”

    桓宓不可置信的道:“你这女人——”

    曲素柔喝止她:“你给我闭嘴!”

    “桓宓公主天真烂漫,自有惹人怜爱之处。”景翊答得从容,“曲姑娘你则率真可爱,更是让人见之不忘。”

    曲素柔一手拎起桓宓的后领子,另一只手挥剑前劈,整个营帐都被她的剑击劈碎,士兵们被震飞。

    “你们把我师弟藏在什么地方了!”

    木灵子及时出现,替景翊稳住了身形,待风势过后,直面迎对曲素柔,“小姑娘,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有命闯我们的军营没命回吧!”

    士兵们将曲素柔团团围住,木灵子挥袖放出竹叶,叶片尖锐似刀片,袭向曲素柔——

    桓宓吓的大叫,曲素柔跃身飞到半空,截住木灵子的攻击,竹叶碰撞剑身擦出刺目的火花。

    正这时,夜空上方传来一声龙吟,曲素柔暗道不妙,灼热的龙焰如火幕般从上空向曲素柔袭来。

    她心知今夜凭她一人之力难以救出翩翩了,迅速落地,不甘心的拎起地上瑟瑟发抖的桓宓放到剑上,飞速御剑离开军营。

    木灵子紧接着追击,天上盘旋的妖龙兴奋的也要跟着追去,被桓长明拦住,“不准追了。”

    妖龙只好悻悻的飞进云层里。

    景翊来到桓长明身侧,“陛下,曲素柔劫走了桓宓,木灵子已经去追了。”

    不过半刻,木灵子也空手而归,回到军营,“没抓到,让她们跑了。”

    丢了一个桓宓,他们手里用来牵制桓钧天的筹码便又少了一个。

    但桓长明一反常态的没有暴跳如雷,吩咐下去,“明日午时,击鼓迎敌。”

    “是!”

    桓长明回到自己的营帐内,路翩翩坐在他的主将位置上,身下枕着一条狐狸皮,双手被绳子分别捆在两边的扶手上,像个被桓长明限制了自由的傀儡娃娃。

    “你师姐刚才来过。”桓长明故意挑拨,“她救走了桓宓,却没来救你……”

    外面的打斗的动静,路翩翩在账内也听到了一些,不过听桓长明这么说师姐应该是顺利逃走了,路翩翩心里松了口气。

    “她不救你,你不生气?”

    桓长明走到路翩翩对面的案桌前坐下,他很想知道路翩翩现在的反应。

    路翩翩连正眼都不打算看他,“师姐今夜就是来救我的,被你的人逼的太紧,她才不得不先带着桓宓离开。”

    无论是曲素柔还是桓钧天,他们师姐弟三人之间的情分,都不会因一个外人故意挑拨,而心生间隙。

    得了这样一个答案,桓长明意料之外的没有动怒,反而有些艳羡的道:“有时候,我真羡慕你们三人可以这么亲密无间。”

    他这话听得路翩翩心中很是古怪,随即又想到,桓长明曾经也是他们师门中的一员。

    路翩翩发自肺腑的对桓长明好,把桓长明当做小师妹一样的疼惜,可换来的却是背叛和欺辱。

    路翩翩眼底的怨怒一闪而过,但还是被桓长明捕捉到。

    他挤到主位上坐下,从后揽住路翩翩的腰肢,不合时宜的道:“你的腰,怎么越来越细了?”

    路翩翩这段时日被囚在他身边,别说腰细了,整个人都消瘦了许多。

    桓长明近来又极爱用这种放浪下流的手段折腾他,桓长明的手掌一碰上他的腰时,路翩翩便控制不住的头皮发麻,“别碰我!”

    他扭着身子想躲,却被桓长明箍的更紧,后背更是被桓长明的胸膛紧贴着。

    桓长明的下巴搭在他的肩窝里,手指隔着他的衣衫在他的腰肢上一下一下的来回摩挲着,“为什么会掉这么多肉?”

    桓长明的吐息贴着他的脖子一点点往上蔓延,他握紧了手指,艰难出声:“别在我身上发情!找别人去!”

    桓长明反手掐住他的下巴抬高,“路仙君天人之姿,旁的人怎可与路仙君相提并论?”

    蛮横的吻落在路翩翩的唇上,路翩翩往后躲,桓长明便追的更紧,像一条滑腻的毒蛇死死地将路翩翩缠住不放。

    路翩翩感受到桓长明身上不断攀升的温度,耻辱与羞愤同时涌上他的心口,他紧闭双眼,恨不得封了自己的五识,当作什么也察觉不到。

    可桓长明偏偏不肯放过他,“把眼睛睁开。”

    路翩翩不顺从他,他偏头一口含住路翩翩的耳垂,湿润滚烫的触感从路翩翩的耳朵尖延展到脚尖,刺激的他不得不睁开眼。

    第一眼便和桓长明那双写满了情欲的蓝眸对上,那里面全是暗流涌动的欲望,如野兽锁定了他身下的猎物一般,死死地盯着路翩翩。

    桓长明在路翩翩耳畔粗喘着气,每一次胸膛的起伏都正好贴在路翩翩的背上。路翩翩的衣衫被他搅的凌乱,他解开了路翩翩一只手,又很快将这只手和另一只绑到一起,随后将路翩翩放倒在狐狸皮上。

    狐狸皮白如雪,路翩翩的头发被衬的尤为乌黑,和桓长明棕色的发不一样,像一大块顺滑的绸缎。

    桓长明挑起路翩翩的发放在鼻尖嗅了嗅,“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上一直有一股香味……”

    路翩翩抿唇被桓长明亲的泛红的唇,羞耻的说不出话。

    桓长明却又深深的吸了一口路翩翩身上的气息,就是这股气息,将他从病发的痛苦中抽离出来。

    “路翩翩,你不要痴心妄想明日桓钧天会胜利,会把你从我身边带回去。这样的念头,你最好想都不要想。”

    桓长明垂眸,长睫翕动,入目是路翩翩乱了的领口,雪白纤细的脖子暴露在他的视野中,无声的在诱惑着他低头去品尝。

    于是他顺从心意低头在路翩翩的脖子上烙下连串的吻,心里不禁想着路翩翩的脖子太细,他轻轻一掐就能折断,等明日打败了桓钧天,他要再把路翩翩带回离王宫好好的圈养起来,把路翩翩身上掉的肉,全部都养回来。

    他不喜欢路翩翩太瘦,脆弱的像云似的一吹就散。

    他还是喜欢那个在河洞中,将他从邪修手里救下的少年仙君,顾盼生辉,熠熠生光。

    路翩翩被迫的承受着桓长明带来的一切羞辱,每一个吻仿佛都是桓长明为了羞辱他烙下的印章。

    他心中委屈怨念多过愤恨,若他手里有剑,一定会将桓长明的胸口捅出一个窟窿来。

    营帐内灯火暗昧,景翊站在帐外,瞥见营帐上烛火投映出那对交缠的身影。

    不甘与嫉妒开始蚕食他的心房,认识陛下时日最长,陪在陛下身边最久的明明是他,为什么后来者却可以居上?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

    “暗中偷窥别人行房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景大人!”木灵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景翊旁边,拍了拍他的肩,一脸和善道:“明日便要和桓钧天开战了,景大人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景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甩袖离开。

    木灵子把在桓长明周围巡逻的士兵都调开,自己守在附近,看护桓长明。

    开战前夜,主将却在账内翻雨覆云,若是被将士们看见了,军心不知得乱成什么样。

    木灵子暗骂了句“伤风败俗”。

    另一边的军营,桓钧天心神不宁的在主帐内等候曲素柔的消息。

    “殿下!圣女带着桓宓公主回来了!”

    桓钧天一听到士兵的通报,连忙掀开帘子,果然见到曲素柔带着桓宓回来了,却不见路翩翩的身影。

    “师兄呢?”他问道。

    曲素柔一把将桓宓推离自己,“问问你的好王妹吧!”

    桓钧天只好又看向桓宓,桓宓却突然抱住桓钧天,嚎啕大哭起来,“王兄,宓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王兄了!”

    桓钧天面无表情的推开桓宓,“你受苦了,我师兄为什么没一起回来?”

    曲素柔冷哼了一声,等着桓宓自己说。

    桓宓理亏,支支吾吾的打算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桓钧天见此情形,就知道曲素柔没救出路翩翩的问题出在桓宓身上。

    他吩咐士兵,“把桓宓公主带下去安顿。”

    桓宓哭哭啼啼的跟着士兵走了,曲素柔还是一副在气头上的模样。

    桓钧天宽慰曲素柔,“师姐,明日我会将师兄救出来的,你莫要担心。今夜闯营你也辛苦了,早些下去休息吧。”

    成败就在明日,曲素柔也不想说些气话乱了桓钧天的心,点头道:“好,你也早些休息,明日我们一定能救出翩翩,斩杀了桓长明。”

    “好。”

    待曲素柔走完,桓钧天回到屏风后,拿出一方锦帕捂住口,片刻之后,他才放下锦帕拿到眼前一看,上面满是黑红色的血迹。

    他唇色泛出不正常的深紫色,坐到榻上缓了许久,唇色才慢慢变回原来的颜色。

    他使了术法焚了那块锦帕,不叫人看见,心中暗暗思虑,希望明日一切顺利。

    翌日,江淮河两岸,密密麻麻的被两军的将士占满。

    龙椅被人放在了河畔的最高处,少年帝王身着金甲,意气风发的坐在龙椅上,身旁一左一右站着景翊和木灵子。

    隔河相望,桓钧天身着甲胄,骑着战马矗立在对岸。

    桓长明放声道:“桓钧天,孤念在手足之情的份上,你若此刻放下兵器归降,孤便饶你一条性命!”

    桓长明这方的战鼓立刻响起,将士们挥动兵器叫阵:“立刻归降!饶你性命!”

    曲素柔在桓钧天身旁听得牙痒痒,桓钧天却比她沉得住气,面无波澜道:“桓长明,你弑君夺位,刑事暴虐,残害忠良。若你此刻归降,尚能算得上迷途知返,若你坚持开战,往后后世流传关于你的,那便只有一声声骂名。”

    桓长明狂妄笑道:“自古成王败寇,赢的人方能名留青史,被后人高颂赞歌!而输的人只会被遗忘在历史的尘埃里!”

    “这个主宰历史的掌权胜者,孤当定了!”

    战鼓声骤然一变,一条遮天盖日的巨龙从云头飞下,冲着敌军而来。

    桓钧天的士兵们据是肉体凡胎,何时见过这样的阵仗,当即被吓得军心紊乱,死了当逃兵的念头。

    桓钧天在花眠岛时见过这条龙,知道它会龙焰攻击,和曲素柔早做了准备。

    两人翻身下马,越到空中,同时启动阵法,一道庞大的屏障将他们的士兵全部包裹。

    桓长明下令道:“给我烧死了他们!”

    妖龙吐出灼热的龙焰扫向桓钧天的阵地,阵法被催动,孕育出的屏障隔绝了妖龙的火焰。

    桓钧天的将士们见状都松了口气,“有殿下在,我们一定能砍下暴君的脑袋!”

    桓钧天紧接着下令,“弓箭手准备,射中桓长明者,居首功!”

    “是!”

    弓箭手们整齐划一的来到首排,搭好弓箭,蓄势待发。

    桓钧天道:“放!”

    弓落弦之声骤然而响,数以万计的箭雨齐齐射向对岸。

    景翊高呼:“保护陛下!”

    盾牌手换位到首排,以盾挡住箭雨。

    桓长明在盾后方给木灵子下令,“你去佯攻桓钧天!”

    木灵子猜到他的心思,在对方箭雨停息之际,飞到河面上方,一把卷起射在盾牌上的数万箭矢,齐射向桓钧天。

    桓钧天再次腾空而起,运起剑诀将这些来势汹汹的箭矢激的粉碎,妖龙趁机向他攻来,吐出数道龙焰。

    桓钧天在空中迅捷的避开,桓长明下令盾牌手退居二线,唤来火炮手,对准桓钧天,连发数弹。

    曲素柔有些坐不住了,可阵法却还需要她来维系支撑。

    桓钧天直面迎敌,放声道:“师姐,你只管看顾好阵法!”

    曲素柔咬牙道:“好!”

    江淮河上炮火连天,箭雨如幕。桓钧天独身面对敌军,有万夫莫敌之势,越战越勇。

    桓长明却丝毫没有慌乱,手撑着侧脸,掐算着时辰。

    眼见桓钧天一刀劈向木灵子面门,正要将对方砍成两半之时,桓钧天握刀的动作突然一顿。

    木灵子知道时机到了,从袖中弹出竹刺攻向桓钧天,桓钧天抬刀躲过,再要运气之时,只觉体内识海忽然翻涌,嘴中吐出一道鲜血,下一刻,身体便往江淮河里摔去。

    “桓三!”曲素柔再也坐不住,火速飞出阵中,将桓钧天捞起带回阵地。

    她看着桓钧天泛紫的唇,立刻为其把脉,随后一脸诧异道:“怎会如此……你体内的毒我分明替你解了才是……”

    阵法出现漏洞,桓长明趁胜追击,让妖龙再次喷出龙焰袭向敌军。

    桓钧天勉力清醒,抓着曲素柔的手臂提醒道:“师姐!阵法!”

    “好!”曲素柔火速的维系阵法,避免大军不被焚烧。

    桓钧天在士兵的搀扶下站起来,面色苍白的道:“不用管我,弓箭手继——”

    噗呲一声,尖锐的刀刃没入他的后背,血花溅红了一旁曲素柔的裙摆。

    桓钧天缓缓回头,只见桓宓穿着士兵服,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后,脸上含泪带着惊恐。

    “王兄……你别怪我……他们说了,只要我这么做,景翊哥哥就会娶我……”桓宓哽咽着道:“王兄你知道的!我从小的心愿就是嫁给景翊哥哥……你就当死前替王妹,了了这个心愿吧……”

    “往后王妹得偿所愿,绝不会忘了王兄今日之恩!”

    大口鲜血不断的从桓钧天的口中涌出,他费力的转动眼珠,暼到身侧满脸无措的曲素柔,用最后的力气发出音节,“师……姐……逃……”

    说完最后几个字,他的身影便如残败的大树一样,轰然倒下,他身下的血越来越多,将他银白的甲胄染得面目全非。

    曲素柔维持阵法的灵力控制不住的失了方寸,阵法失效,妖冶的龙焰如密不透风的屏障般开始点燃将士们的生命。

    曲素柔将桓钧天从血泊里抱起,不断的为桓钧天体内输送灵力,维系着桓钧天薄弱的心跳声。

    曲素柔泣不成声,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师尊……师尊……你为什么还不来啊……桓三要死了,我的师弟,你的徒儿他要死了……”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师尊你去哪儿了,柔柔这么强悍的妹妹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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