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陈临盛吧,她是我妹妹,说话的方式可能有点冲,你别介意啊。”
“……”
气氛变得压抑起来,他没有说话。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蚀了的埃土气息,一场大雨过后,这里很潮,氧气微薄得快要窒息了。
陆苓用力抿了抿唇,心有不甘,却还要傲视着他。
陈临盛依然无波无澜,像死了的尸体,不声不响!
蓦地,“哐当”的一声闷响,一只坚硕的拳头狠狠挥向了祁先宇的脑门上,一个扑通倒向了地面上,发出一个闷哼。
祁先宇撑着地,踉踉跄跄地才能站起来,他咬紧牙根,眼里充满了怒火。
该死!
陈临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两人一对视,他们的身高就有了那么一点的差距。陈临盛的一米八七,祁先宇的一米八四。
从陆苓的角度看,陈临盛足足可以碾压过祁先宇。
像看一个傻逼一样,他不屑地勾了下唇角,嘲讽道:“你妹妹?我怎么没听她说有你这个哥?”
默了默,接着。
“该不会替别人当第三者吧,你也真是够窝囊的。”
“无非就是我不要的垃圾给了你罢了,啧,真可怜!谁用过的还会要啊,也就只有你蠢!”
陈临盛轻嗤一下,那一声笑,带着极淡的嘲讽,却仿佛是一把针,狠狠扎进她的心里,疼得要被撕碎了。
我恨,我不甘。
就这么想骗我吗,她这么快就下一任了,你也真够蠢,该死……他想。
陆苓别开脸,努力不看他受伤,却要假装强势的神情,可……
没想到自己也会沦落到今天!真是可悲啊。
陈临盛再一次轻嗤一笑,笑得很寒毛悚骨,听的出来。
那是嘲讽。
他转身离开,那个受了伤的背影,渐渐地,渐渐地,没入了黑暗中,消失不见。
是她,把他的占有欲统统摧毁了。
是她郁闷的时候却又一次又一次地选择多留在她身边。
是为了她每天跑十三公里的来路,只想一天都占满她的时间的人。
是他每天控制不住想占有她的人。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
那个喜欢到他每天唇角上扬的男孩儿,在一晚之间,将他的占有欲,捻成了任人作践的灰土。
其实他……是得到了温暖,哪怕是她身上仅有的温暖,都会幸福一辈子的男孩,只要是她的,他都无所谓。
薄唇勾起,在黑暗中,陈临盛似有若无地笑了笑。
呵,自己真蠢!
他在一遍一遍的谴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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