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一进门,祁先宇冷不防地一问。
陆苓嗯了一声,从佣人手里接过鞋。
“见到他了?”
“没有”
“撒谎可不是好孩子哦”他合上书,抬头,敛眉迎合似的笑了笑,一副假惺惺的嘴脸。
“你跟踪我?”
又是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吗?
隔天前,陆苓刚从店里下班回来,一进小区门口,她就觉得心里开始隐隐不安了,蹙起了浓眉,冷下那副极具勾引起男人心中的欲望的鹅蛋脸。
只见眼前此景,几个穿着打扮成西装革履的保镖们围成一团,见她一回来,唯首的一个男人上前,这应该是他们的首领吧,比其他人个儿高,上来就是毕恭毕敬地问:“您是陆苓陆小姐吧?”
“是”
“我们少爷请您搬进他家住。否则,他会直接叫房东没收您的房子。”
说完,所有的保镖们严肃的站成一排,板着张脸似若木头,等待着她的答案。
陆苓瞥了一眼那边保镖,侧头再瞟向保安室,小区门口就一个保安,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大爷。
始终是那件破败不堪的保安服,暗黑中带着年迈的旧糙。
加上一副皮囊下,是岁月堆积下来的皱纹。
还是同一个人,还是来时住在这里懵懂的自己和那慈祥的老人,还是只有他……跟我说话谈天的人。
“爷爷,我可以暂时住在这里吗?我有钱”
那时的我站在保安室外,懵懵懂懂的掏出自己口袋里积攒的零星岁币。
出来孤儿院后的自己……
现在看来,好像都发生了质的变化。
人若犯己,也不会犯着比自己官大的人,他们只会在拿权做事。
算下来,老大爷也帮了我不少……
陆苓缓缓吁了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捏着手心的指尖慢慢摊开。
就知道会是他!
“所以你就只会用这些小手段吗?”
“来,先吃饭”他这是等于默认了。
从皮革沙发上站起,抬起修长分明的大长腿,迈向餐桌。
“我再想想啊,以后该如何折磨你呢。”祁先宇像是来了兴致般,勾唇笑了笑。
他先是扒了口碗里的饭,慢条斯理的嚼起,抬眸,幽黑深邃的瞳仁仿若要溢出星光,瞥见她要上楼的动作。
他眸色一暗,眼底下逐渐描出一片黑,脸色臭起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躁。
大抵是看不惯她显摆的傲慢,还是那副勾引男人的那张脸,却给人那种高人一等的无视的个性。
大手一捞,一截白皙的臂弯直接了当地捞向她曼妙的腰姿,然后顺势一拽,把她从阶梯拉了下来。
陆苓一个惊呼,遂之被他这么一拽,脚步不稳,就这么撞进了他的怀里。
一阵檀木香扑鼻而来。
陆苓挣扎着起来,不想,他右手的臂弯再次扣住她的腰,低下头伏在她的耳畔上低语:“来,跟我一起去吃饭。”
低沉慈性的声音,带着点沙哑。
“你也希望你的那个小男友好过,对吧?”
“你想干嘛!”
“那就别给我摆出那副傲人一等的脸,否则……你懂的。”
“来吃饭”他松开扣在她小腰上的小臂。
“你以为他家没人脉?”陆苓冷笑。
“那我到不知道了,这我倒是不关心,只是你、一天到晚想跟我玩绝食,也不看看你几斤几两。”
“我可不希望我的鸟儿被饿死,那样就不好玩了,我的乖乖。”
笑吟吟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客厅,说话都阴阳怪气的让人恶心,仿佛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正常人,更像是一个从精神病院出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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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下了几天的雨,陇城早已陷入了雾都的迷宫,凉风中带来了秋的意景。
树叶枯萎,凋零,蜉蝣在荫道之下,是梧桐叶遗留的痕迹。
要离别了,雁,来年见。
在另一个城市,宜都却还停留在火炉当中,热得像要人间蒸发了一样。
“调查得怎么样?”矜贵的西装下,是一个完美的身躯,女人开口问。
“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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