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要命了!
隔天早上,陆苓在电话里头胡乱编了个谎,就把段早早约她出来玩这事给拒了。她在里头听得半信半疑的,有点摸不着方向去开口说到底是怎么个说法不出去了。
经过陆苓努力编出的一番华丽的说辞后,最终段早早还是妥协了,允了她的话。
陆苓成功脱险般松了一口气,全身上下又瘫回了床上,材质松软的床,扒上去软乎乎地陷下去了一个槽。
她侧过头,看向被外面狂风刮起的帘子,“啪嗒啪嗒”地豆大的雨珠蓦地砸落下来,和玻璃相碰,最终化成了一条条优美的线条滑向了窗沿。
雨幕未愁,烟雨笼罩着这个城市,给座城市添加了一层神秘感。
大千世界,太复杂了。
谁会身在雨幕中前行,谁又会在迷雾中作梗。
雨幕中猜身影,迷雾中猜谜团。
我现在不知道是身在明处还是身在暗处?
可有一点确定的是我现在就是一个笼中鸟,被人玩弄于蛊中的宠物。
想了想,她坐起来,来到窗前,两眼望着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雨幕和一片白茫茫的城市,沿着氤氲直去的电线杆,雨水针毡在上面,连带着两只湿透了的小鸟。
在这黑沉沉的早上,陆苓重新被迫审视自己,不得不规划一下自己现在的明确目标。
今天是礼拜日,刚好是国庆第六天,也就是说后天祁先宇就要回来了。
其次是她昨晚回来得太晚了,凌晨一点肚子饿了,她顺道下楼来到厨房的冰箱里翻点东西吃,那时家里的佣人都走了。
听见翻东西的声音,李妈被吵醒了,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帮她煮了一碗面就热吃。
然后她在餐桌上吃了一整顿面,期间她也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瞟四周的情况。
客厅里,一个,两个摄像头,一前一后。
楼梯口,没有。
二楼尽头,也就是直到祁先宇的房间,过道上有一个摄像头,正对着前方,直到楼道转角口。
书房里,前几天被关进小黑屋前,她刻意留了眼,瞥见了两个摄像头,一前一后,相当于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了。
确定以后摄像头的藏身地点后,有一点陆苓不敢肯定的是,他卧室是否会安有摄像头。
这次她想试试能不能找到那份亲子鉴定,顺便再把户口本给捞出来,看看她母亲在不在祁家的列表里。
但户口本按道理是不会放在这里的,唯一的藏处,就是在祁家了。
如果没有,那母亲很有可能是在嫁给我父亲中,肚子里已然怀了孩子,而且那个孩子还不是她,是祁家的种。至于我母亲跟祁家扯上了什么关系,后来为什么会嫁给我父亲,具体地还没有想得那么深远,毕竟这也只是大概的猜测。
现在是早上九点,外面天公不作美,现在楼下静悄悄地也没什么人,礼拜日的祁先宇给女佣留了一天假,现在只剩我和李妈两个人。
但……外面的摄像头是正对着走廊的,一通电,摄像头就会把整个录像过程全程录进去了,除非家里停电。
现在想想,能怎么办呢?
陆苓心里忐忑着,走也不是坐也不是,急得她要冒烟了。
翻墙过去?可她的卧室和他的卧室隔很远,压根爬不过去。
万分思索之下,陆苓脑袋冒出了一个很冒险风险的想法,搞不好还得要搭上命的那种。
祁先宇的卧室离厕所的位置不远,就在他卧室隔壁,我借着上厕所的名义,在顺道从厕所的窗户越过他卧室的阳台,但回去的话,得有一定的风险。
死马当活马医,必须要试试。
陆苓下定决心,偷偷打开房间门,强装镇定地走去厕所,手碰上门把手。咔嚓地一下,厕所的门打开,陆苓安然无恙地走了进去。
她先是环顾一下周围。
有窗。
接着她打开窗户,瞟了一眼外面,外面下着雨,旁边就是阳台,她小心翼翼地跨上窗户框,借着腿部猛地一发力,噔地一下跳到了对面的阳台。
过了!现在,她得先拉开落地窗,抬起下巴用窗帘挡住脸,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珠子,环顾一下周围有没有摄像头。
呼,没有摄像头,她松了一口气,站起来,镇定自若地走了进去。
当下第一步:找书桌。
她翻了翻,没有,都是一些学习上的卷子,看不出来还挺用功的,难怪只是榜二。
接着是床。
没有。
衣柜。
没有,都是一些休闲装,校服,西装什么的服饰。
眼下只有一个地方没找了。
台灯下的柜子。
她拉开抽屉,第一个,没有。第二个,打不开,应该是锁住了。
那里面肯定有东西。
眼下是得找钥匙,她翻了翻第三个抽屉,无意中在一本书中夹着一条钥匙,顺道掉了出来。
看样子应该是了,她拿起钥匙,咔嚓地一扭,抽屉开了。
里面是。
亲子鉴定书!很厚。她数了数,有五张,都是一些关于他俩的亲子对比数,及一些相关资料,都是她和他的。
除了亲子鉴定书,没有了,户口本没有。
书房可以排除了。
现在很有可能在祁家了。
得想办法让祁先宇带她进祁家。
现在,整个卧室被她翻成了狼窝,陆苓头疼的捏了捏突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她还是第一次这么狂地,做贼似的在翻别人的东西。
翻了还得要重新恢复到原样。
“……”
得了,老娘做的,摆回原样!省的会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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