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的最后一天结束了。
嗖地一下,时间如水般流了去,周二。假后综合症的学生有的还没回到学习上,心思还沉浸在这七天假期当中无法自拔。
教室里一瞬间炸开了锅,兴致正高地在嚷嚷着假期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反正就是一大清早,没打算让人睡觉的意思。
昨晚兼职回来的时候累的半死,一副全身瘫痪了的样子。最后一天的假期,没想到便利店的客流量会这么大。
忙得昏天昏地的,回来倒头就睡了。
回到现在,这几天对她的舆论倒是少了,基本上是路人和同学一眼带过了,其中也没有什么议论的恶言恶语。
一下子适应不过来的她有些惊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掀起睡眼惺忪的双眸,一时适应不过强光地眯了眯眼。等视线清晰后,再环顾一下四周,祁先宇坐在第一组的前排安静地写卷子,其他的人都在八卦着假期的事。
总之闹哄哄的,吵死了。
下意识地,她看向窗外,天上白云飘远而去,回归清朗的天空,蔚蓝如迹,前两天的雨正好退了,两天之间仿佛降了一个度。潮湿的气流引进教室,有人顷刻间被渗得寒毛悚骨,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秋凉了,穿长袖衫的人渐多了起来,都规规矩矩地套了件校服外套。
陆苓愣了会儿神,现在离上课时间还早,她再眯一会儿,趴下,把头埋进臂弯里,脑里选择自动屏蔽掉外面嘈杂的声音,继续“钓鱼”。
明天就要进行第一次月考了,希望万事顺遂吧。
眼睑半阖着,眼看就要睡着了。蓦地一下有人拉住了她的发尾,把她给惊醒了,一股无名火腾地一下往上蹿起。她站起来,连带着椅子摩擦地板,发出刺啦地一声,刺耳的声响划破了整个教室,所有人都为之一惊,摸不清头脑似的往回看向角落里的一男一女。
祁先宇回头,脸色瞬间描黑成了碳色,放眼看向那边的一男一女。
陆苓回头瞪着某个人,某个人竟还心安理得地坐下来,拿出手机把玩着。
“你有病啊!”陆苓怒火中烧,眉眼仿若窝着火一样。
“……”
陈临盛不说话,还打开手机里的游戏玩了起来,旁边的唐树假装视若无睹这两个人,也拿出手机在假装跟他新一任的女朋友聊天。
教室里静悄悄了一瞬。顷刻间,又炸开了锅。
都围在一起的又找到了新的话题,在窃窃私语地议论着。
“哑巴啊?说话!”陆苓最讨厌的就是被无视了。
“……”可惜陈临盛还是一言不发,脸色却不自然变了。
他丢开手机,一言不发地拽过陆苓后脑勺的衣领。完全没有怜香惜玉地,直接把陆苓拖了出去,隐约中,还感觉到他这是要发火的前兆了。
他是恨,恨透了陆苓的那股绝情,没有人情地把他踩在脚下!
“你放开我,放开!”他拖着陆苓,像拖着一把拖把般。引来了路过每一个在场的学生的注视,陆苓觉得那一阵极大的羞辱披头就盖在了她的身上。
她两手掐住陈临盛的小臂,用尽全力地去掐。须臾间,一股浓郁的铁锈味萦绕在她的上头,好像掺出血了。但他就像没有生命的人偶一样,毫无痛觉,还很有力地拖着她来到了一个无人的拐角口。
“你,你想干嘛?”陆苓有些慌了,但还是强装镇定地硬说道。
陈临盛把她甩在墙上,陆苓发出了低沉的一阵轻“哼”声,脊背紧贴着瓷砖墙下,吃痛地咬着唇。
她抬起下巴,眼圈有些发红,憋着眼泪却还要死死地怒瞪着他。
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陈临盛居高临下地睨着陆苓,然后单膝跪下和她平视,大手一伸,掐住了她的下颚骨,轻视地说:“分手时不是挺绝情的吗?再说说看,垃圾。”
“你直接掐死我算了!”陆苓挣扎了一番,无果,只能干瞪着他。
奈何人家根本就没和你在一个频道上,还无休止地说:“上了我的贼船,下来了你一辈子都还不了。”
呲地轻讽一笑,他拽起陆苓的衣领,把她摁在墙上,然后找到了那个地方,发恨般咬了上去。
脖颈处又传来了一阵刺痛感,冰冰凉凉的触感再一次刺激了各路的神经线,又热又难受。刚好了的疤痕现在又有了。
陆苓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那个同学,注意点,这里是考试!”考官喝道。
陆苓睡眼朦胧地抬起头,被这一个噩梦缠了一晚上,她是完全没了睡意,今天才睡了几个小时,回想起昨天的事就在脑海中徘徊着。
陈临盛是狗吗?一顿猛啃。
她用手抚上脖颈处,一阵温热的触感令她“嘶”地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
好痛。他真的是一条狗,而且还是疯的!
她抬起下巴,看向黑板上的秒针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现在是考英语时间,她对英语没底,只能瞎掰地胡乱填了一个答案上去。
等的时间有点久,她倒头就睡了。
现在环顾一下四周,有的同学还在奋笔疾书着,有的在发呆,有的在传纸条。
学习差的学生都被分到了这个会议室里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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