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过电般,这两人你一板我一眼的。
陆苓和段早早相视一看,都默默地无语地低了下头,打算不想理会这俩傻逼。
突然,唐树轻咳了一下,板正严肃的表情来到段早早桌边,敲了敲她的桌角,说:“我们俩聊聊。”
“没必要。”段早早手写着习题,一边给陆苓指点着解题过程,一边翻书,连正眼也没瞧过他。
“唉,你也不会介意我上次直接把你扛走吧。”唐树想了想,眼神颇有些无辜地看着段早早,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是他。
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
“那你扛?这里是教室,你敢吗?”段早早好气又好笑地翻了一个白眼,继续写着手中的习题。
“这个怎么解?”陆苓把一道不会的数学题移到段早早的视线上。
“这个得先……”
虽说她理科是好。数学能上百,物理什么的能上个八十几的,算不错。但英语,也算是她最大的软禁了。
“敢。”唐树愣了片刻,遂之清醒,憋出一个字。他松了松骨头,下一秒还真要扛了的动作。
“等、等一下。”段早早有些慌了。
“你看,人家姐姐都不愿意跟你走,何必呢。”祁先宇再次来到这边。这次他还回去带了本数学习题过来,让前面的女生腾了位子给他。
前桌女生羞涩地弹出了位置,悄悄走到别桌的地方聊祁先宇刚那温柔的让座的语气罢了。
段早早突然来气了,猛地抬起头,怒瞪着这两个牛皮糖一样缠着她的两个大男人。
不想,唐树猝不及防地蹲下来,还真一把把段早早扛了走了,教室里的同学被这一高调的动作给惊呆了,一时一张张的嘴巴张得合不拢了,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一样。
唐树一路把她扛出了教室门外,身后还有人开始像猴儿一样大呼小叫了。有的同学还煽风点火地吹了声口哨,增加了一点点气氛。
陆苓默默地低下头,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祁先宇。
现在不常见的是,他真的动怒了,还是表面上的。
以前他看陆苓都是笑脸相斥着说要弄死她。现在,谁是狗,走着瞧。
祁先宇慢条斯理地站起来,离开了这里,脸上转为挂起他的招牌微笑,实际上已经怒火中烧了,憋在心里不敢发火。好让自己摆给同学们看,留下一个温柔的印象。
嘁,真能装。
陆苓冷漠地笑了笑,也没心情做题了,转去发呆吧。
她望向窗外,彼时阳光正好,秋风肃爽,玻璃上倒影着学生们欢声笑语的声音。
热闹了她们,孤独了自己。
近处,玻璃上倒映着后方的两个空座,她下意识地偷偷往后一瞥。
今天只看到了唐树一个人回来,没有陈临盛的影子。
打自月考那天起,那个女生转学后,他就很少回来了,甚至还没见过几个像他的人影。
陆苓揪了揪胸口边的衣领,感觉整个人难受了,心里像是空荡荡的,有些小失落。
唉,陆苓叹了口气。
算了,不想这些了,自力更生,远离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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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我下来!”段早早被他扛了一路了,面子算是没了。
她又是打又是闹的,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骂了几句脏话,偏偏他无动于衷。
唐树在一条无人的廊道上放了她下来。
“姑奶奶你下手轻点。”他强忍着痛楚,这才吃痛地揉了揉肩膀,他这辈子,就没扛过人,她还是第一次。
第一次扛了两次,还总是在不听话的份上。
“谁是你姑奶奶,麻烦你别烦我,我要回去!”
段早早狠话说在前,说完转身就走。不妙的是,唐树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到底想干嘛,我们都分手了,你还想怎样,你这个渣男!”段早早是真的生气了,声腔难受地越骂越委屈了。
“复合,好不好?”唐树是第一次恳求一个人。那次碰见她小鹿般不知所措的样子,以为觉得她挺有意思的,就跟她试着交往一次,起初她挺抗拒他的,每次在他软磨硬泡下,她才答应了。久而久之,她好像不是很喜欢唐树这类的,毕竟她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一个学生,而他是万花丛中随便勾勾女人就上手的人,简直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段早早越是不理他,他就越觉得受了委屈的是他。可她就是,很讨厌他那种带着随便找一个都是她女朋友一样,把她当成鱼塘里的鱼吗?专一对他就有这么难吗?
段早早就把他晾在一边,打算不去理他了。但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又有种空缺缺的感觉,仿佛心里空落落的,又压得喘不过气来来。
那天,她就下定决心,去找他聊聊。
可
他又重操了老本行,开始疯狂找妹子,交女朋友,一个接一个。
段早早自打那天起就果断地跟他分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讨厌成为鱼塘里的一条鱼。
这辈子我不要再喜欢上唐树了。
她有些敏感,曾也害怕过失去。所以无论如何,绝不做自己受委屈的事情。让他留着个渣男称号滚出她的生活。
“我复你妈,我告诉你唐树,我宁愿喜欢的是别人,也绝不会再喜欢你。”
浪子回头,可能会很少。
许多年之后,她可能会想,他真的放弃了花花世界,只为她留了个名正言顺的位置。
“你就喜欢那个祁先宇?”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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