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阿水用石头在河面砸了许久才砸出了能够容下一个人的窟窿,然后急忙跳了进去。
从快要虚脱回到浑身充满力量的状态之后,她用事先准备好的两个竹水壶装满河水,然后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做好准备之后,她急忙朝着春花馆的方向赶去。
另外一边,比赛现场。
与卞时皖约好一起来看比赛的富家子弟一脸疑惑地看着身旁的那个空位,要知道对方可是这场比赛的幕后主办人,现在他居然没有来看比赛。
同样对他不在而感到困惑的还有坐在看台上的卞时厚,阿水也没有来……这是否意味着……
他越想越着急,起身就要离开……可他一想到自己的父亲或许会因此被斩去手腕,又不得不重新坐了回去。
阿水……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夜幕降临,春花馆内开始涌进大量的客人。
在最昂贵的包间里,卞时皖正心不在焉地搂着两个妓生。
他在等一个人,自从见到那个人之后,他再也无法对其他女人产生兴趣。
这或许就是狐狸精的妖法吧……他想要彻底征服那只狐狸精,将其关进铁笼子里,作为自己的宠物饲养。
酒过三巡,他的脸上已经出现红晕。
已经等得不耐烦的他,在两个妓生的搀扶下,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如果那个女人再不出现,他就要去比赛现场看比赛了。
而就在这时,春花馆的千首走了进来,躬身说道:“时皖少爷,外面有个女孩说是要找你的。”
“终于来了吗?”喝得醉醺醺的卞时皖一把推开身边的女人,笑嘻嘻地说道,“别挡着本少爷的路,本少爷要去收复狐狸精了。”
与此同时,比赛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个环节。
由身为贵族的卞时厚对战那个戴着黑色面具的选手。
浑身肌肉的他,比起他的对手可强太多了。
之前通过耍小聪明赢得比赛的家伙,被他按在地上狠狠地揍着。
这一幕赢得了所有观众的喝彩,富家子弟一脸唏嘘地说道:“要是卞时皖那个家伙看到这一幕,他一定很高兴,不过他到底去了哪里?”
他绝对不会想到,那个缺席比赛的男人,此时正眯着醉眼死死地盯着一个少女的脸上看。
“狐狸精……绝对是狐狸精。”说着,他就要动手去抚摸那张脸。
“卞时皖!快让那场比赛停下来!”阿水着急地大声喊道。
“呵,停下来?那么有意思的一场比赛为什么要停下?”卞时皖嬉笑着说道,“一边是让我看不顺眼的穷小子,一边是处处抢我风头的臭小子,他们俩打死才好呢。”
听到这话的阿水再也忍不住,她用手抓住了对方的衣领,不断地摇晃着对方,试图让这个混小子清醒过来。
被不断摇晃着的卞时皖,忽然忍不住用手扶着墙呕吐了起来。
阿水看着对方迷迷糊糊的样子,顾不上许多,从怀里掏出一把金斧头,架在他的脖子上。
这个醉汉已经撕好没有招架之力了,只能任由阿水挟持着一步步走出春花馆。
这一幕吓坏了千首,她急忙叫人去卞府。
而阿水则趁人不注意,运用水流的力量,将醉得不省人事的卞时皖给扶上了马背。
两人一起疾驰在前往比赛现场的道路上。
此时,比赛现场内。
兄弟二人的对战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
浑身是伤的勇儿倒在了擂台上,他一边哭喊着,一边朝着卞时厚挥舞着拳头。
心系阿水安危的卞时厚不经意间被他打了一拳,倒在了擂台上。
台下观望着两个儿子相互殴打着对方的一片丹儿心痛如搅。
就在这场悲剧还将继续上演的时候,一阵马儿的嘶鸣声和人群的骚乱声传来。
“卞时皖在此!不想他死的话,就终止比赛!”阿水一把将醉死过去的卞时皖扔下马,然后跳下马用金斧头抵着他的脖子,大声地呼喊着。
这一下,所有人都惊呆了。
比赛的主持人喜峰看到自己的老大被人挟持,急忙叫停了比赛。
而卞时厚在看到她出现的那一刻,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
这场荒诞的比赛终于停下了,一片丹儿冲向了擂台上,先是一脸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随后又将目光看向了满脸是伤的勇儿。
“勇儿……你怎么样?”
“……你说……他是谁?他就是你们领养的那个孩子……勇儿?”卞时厚意识到了什么,有些惊愕地说道。
一旁的阿水一脸愤恨地用脚踢着昏睡不醒的卞时皖,说道:“都是这个臭小子,是他故意设计让你们两兄弟相互殴打对方。”
得知一切真相后的卞时厚,看向她的眼神中除了感动之外,还有深深的担忧。
因为他知道,挟持贵族和对贵族使用暴力,都会受到严厉的酷刑。
他可不希望救了父亲,又害了自己心爱的女孩。
“趁着他没有清醒过来……我们把他送回去吧。”卞时厚一脸担忧地说道,“只要他不记得这件事,就不会有人来找你麻烦。”
“哼,我才不怕呢……时厚啊,我来帮你。”阿水用双手捧着面前男人的脸,然后闭着眼睛将两人之间的额头触碰在一起。
满脸通红的卞时厚只感觉到仿佛有一股水流冲刷着自己浑身上下所有的伤口,这些伤口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复原。
“阿水啊,答应我……以后不要再为我冒险。”他一脸感动地说道。
而过度动用神力的阿水只感觉到一阵眩晕,她的脚有些站不稳,直直地朝后面倒去。
卞时厚眼疾手快一把搂住了她,两人就在这时候四目相对。
阿水先一步回过神来,然后打开自己胸前挂着的两个水壶之一,咕咚咕咚地喝起水来。
不远处,望着这一幕的一片丹儿内心十分复杂。
原来,我家小石头……身边已经有一个爱护他,珍惜他的孩子了呢。
在他们都没有注意的地方……陷入昏睡的卞时皖,似乎陷入到了一个奇怪的梦境之中。
在梦里,他看到了被自己成为狐狸精的女人正抱着一个婴孩。
而片刻之后,他发现那个婴孩竟然就是自己。
“孩子啊……为娘的孩子啊。”他感觉到那个女人在为自己流泪。
看到这一幕,现实中的他也不禁流出了眼泪。
此时,将他放在马背上的卞时厚正和阿水手牵手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他们时不时地转过头看着彼此。
在他们目光交接的时候,阿水总会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看到这抹笑容的时候,卞时厚的脸上也会情不自禁地露出笑脸来。
就在他们快要到家的时候,一群戴着斗笠的黑衣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领头的男人用冰冷的眼神望着阿水,似乎此次前来的目标就是她。
“你们是什么人!”卞时厚挡在了阿水的面前,冷声质问道。
只见那个男人拿出了一个腰牌,上面是王族的印记。
“宫里的人?拦住去路意欲何为?”他不解地问道。
“跟我们回宫吧,有人要见你。”男人对着阿水说道。
另外一边,一个和尚带着满脸笑容的少女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当他看清楚那群人的身份之后,急忙带着少女躲了起来。
“老爹,你干嘛?那群人很厉害吗?”少女不解地问道。
和尚的脸上却露出了凝重的表情……因为他看出来,刚才那个领头的就是他以前的同伴侍天……而那些人也是宫里的侍卫……他们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到底是为了什么?
很快,他们就发现……之前下场打擂台的那个年轻人护着身后的女孩,陷入了包围之中。
“要出手救他们吗?”少女问道。
“不,这种情况即便是我出手了,也没办法全身而退,我们悄悄地绕路离开。”和尚低声说道。
等到两人离开的时候,卞时厚已经浑身是伤地躺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侍天用一种特殊的绳索将阿水整个人绑了起来,让其挣脱不开。
阿水也惊讶地发现,对方居然能够触碰到自己。
看来这绳索并非凡品。
“大哥,马上的这小子要不要解决掉?”一个手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说道。
“他们都是卞植大人的儿子……不要动他们。”侍天冷冷地说道。
说罢,他们带着被牢牢捆住的阿水,骑着马快速赶往了王宫之中。
而昏迷过去的卞时厚过了许久才清醒了过来,他满脸痛苦地用拳头捶打着一旁的大树。
等到他冷静过来之后,便带着还在梦境中的卞时皖往卞府的方向赶去。
此时的梦境又变了,卞时皖发现一个背对着他的男人正面对着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满脸悲戚地流着泪,手里抱着那个男婴。
“他也是你的孩子啊!”
“无法为这个王国带来利益,他不配做我的孩子!”男人冷酷无情地说道。
梦到了这里就结束了,浑身酸痛的卞时皖从自己的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完全不记得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恍惚间想起了自己一直在春花馆里喝酒,而直到现在,他的头还隐隐作痛。
宿醉的他来到了义金府,他想要去看看那个讨厌鬼的父亲是如何被斩去手腕的。
结果,卞植却站了出来,主动饶恕了他的罪行。
“父亲!为什么啊,他可是揍了我一顿啊!”卞时皖气急败坏地走上前说道。
谁知卞植一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拿起鞋就要揍他。
好在夫人走了出来,一把拦住了自家丈夫。
“唉,真是慈母多败儿啊!”卞植一脸感慨地说道。
最后,被拔去门牙的铁石,在妻子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看着自己的父亲平安离开的卞时厚脸上满是欣慰,同时,他也有些担心……那个被抓到王宫里的女孩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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