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京华的诞辰如期而至,裕国公府今日宾客盈门。
“许久未见郡主,郡主越发明艳动人了。”
“是啊,也不知谁日后有那福气做郡马?”
“那等有福之人估计还没出生呢。”
赵京华被这些奉承之话听的耳朵生茧子。
外面走来一女子,娉婷袅袅,“娆娆?”
赵京华看清来人,莞尔道:“四堂姐?”
那女子应下,此乃赵京华五堂姐赵娓,裕国公次兄之嫡三女,素来与赵京华亲近,赵京华有众多堂姐,但交好的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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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娓给赵京华递上一白玉盒子。
“这是我亲自雕刻的,娆娆别嫌弃。”
赵京华看着一个刻着“娆”字的玉佩,不禁心中一暖。”
“怎么,多谢五堂姐,堂姐快坐。”赵娓坐在赵京华下首的位置。
赵京华又收到了来自赵婷、七公主、袁欣薇、袁欣彤、宋嘉眉、姚淑泠的礼。
让人意外的是瑞王竟是也送上了贺礼,一直不太出面的二公主亦是。
开宴之时已到
宫里的贺礼也下来了,太后挑了一块尚好的赵一个血玉,让寿康宫宫令亲自送来,圣上送上了一颗夜明珠,皇后将今年东临进贡的且只有宫里有的尚好锦缎给了赵京华十几匹,灵妃送上了在永安宫栽的白鹤芋。
让人稀奇的是被禁了几个月足的柔嫔竟是也送上了贺礼。
太子以自己是赵京华表哥的身份送上了一份贺礼,还说待小五出降请她来喝一杯喜酒。
齐宣郡王与安王亦是。
“郡主许久未见,今日一见让景宁瞧着又变美了。”
赵京华轻笑,说话之人正是那日在望春楼碰见的说她坏话的新安县主之女杨景宁。
“杨姑娘,那日望春楼才见过的。”
杨景宁窘迫一阵,接着又说:“呀,我忘记了,那日我听了小人的话,说了郡主几句,郡主这会当是不气了吧?”杨景宁试探道。
“倒是不气了。”
杨景宁像是舒了一口气,另一位当事人楚连月今日没来,倒是没人陪杨景宁了。
“那便就好。”
“我当是谁说我们郡主的坏话,原是新安县主的爱女。”一贵女奉承似的说。
众人皆笑,新安县主的名声大家心知肚明,杨景宁随着年龄增大,越来越似其母。
“那倒是无妨,我不计较杨姑娘的话。”赵京华跟没事人一样说道。
一直不吭气的孙荣音开口道:“今日是郡主的诞辰,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别以为你们说的传言我不知道,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什么时候天家郡主的名声由得着你们嚼舌根子?”此话一出,寂静一片。
众人皆知孙荣音是秦王妃的人选,竟没想到孙荣音会替赵京华说话。
“多谢阿音,我无能了倒是,还好阿音替我开口。”
“郡主言重。”
赵京华并不是不想说,只是与她们较真,又要说到啥时候。
接下来的气氛好了不少,没人敢开口挑刺,宴会不久便散去。
赵娓与赵京华坐在闺房里,时不时的传出几声欢快的笑声。
赵家大房与三房这些年一直在忻城驻扎,赵娓给赵京华讲了许多忻城的趣事。
“你是不知道那赵妤和赵娖去了忻城,看到环境差成那样,两个人眉头皱的。”赵娓不屑道。
“六堂姐和三堂姐怎的没跟来?”如今已到年关,赵家其余二房都回都述职并与家人省亲。“
“你生辰将至,我一人快马赶来的,祖母走了一路喊了一路,硬说二伯父不懂事,天寒地冻的也不来接她,我瞅着今年冬天倒是没去年冷,我父亲一路上要考察民生,三伯父和他那一群小妾不亦乐乎,连带着我那娇生惯养的一窝堂姐堂妹都玩的不亦乐乎。”赵三风流成性,纳了十几个小妾,生了一窝子姑娘,竟然没一个儿子。
“倒是许久未见祖母了。”
赵娓又是不屑道:“不见才好,这些年在忻城祖母可没少折腾,还有那些堂姐,真真够头疼,还是你这清净,刚才去见了大伯父大伯母还有阿婷姐,堂兄却是没见着,都是规矩人,二伯父一同往常沉稳老成,公主伯母许久未见丰腴了不少诶。”
赵京华浅笑:“害,府里无大事,阿姐三个月后大婚,用的东西内务府都置办好了,母亲酣睡,故而有些发福。至于我兄长,他估计是去姚侯府了。”
两姊妹皆是一笑。
“你们都城果真和忻城不一样,忻城的街上可就没这么安宁了,偷东西抢东西多的很。”
“天子脚下,谁敢肆意妄为,忻城当真是如此?”
“真是如此,——”
赵娓正欲讲话,就听见敲门声。
菁枞那些一个红木盒子走来,拿给赵京华。
“秦王殿下说他今日有要事,郡主下的帖子他无法脱身前来,便差顾九大人送来了贺礼。”
赵京华接过精美的盒子,里头竟是一个玉佩,内心不禁感叹真是有心了
赵娓见状便打趣她,赵京华一一解释道。
“原是如此,那你与这位秦王殿下可真是有缘分。”
赵娓自是听说过这位圣上幺子,美名远扬,但久在忻城,倒是没见过。
“堂姐快去和我一起挑挑除夕宫宴的衣裳吧。”赵京华诞辰过后,就是除夕盛宴,赵娓之父镇守忻城,劳苦功高,年关前来述职,圣上定会在除夕盛宴上封赏有功之臣。
翌日,管家前来传音,说赵家大房三房及老太太快要到都城城门了。
皇宫中,一女子婀娜的躺在贵妃榻上。
魏嫣虽是银罗国公主,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宫妃所出,银罗国势弱,东临又对银罗虎视眈眈,银罗国君不得已才将公主送来大安,以示投诚之心。
魏嫣自认自己姿色不错,竟没想到成为宫妃后皇帝竟是一次都没来过。
银罗国帝后有一爱女,身份尊贵,帝后自是不舍女儿和亲,其余的公主就魏嫣一人,皇后以自己母妃的性命威胁,逼迫魏嫣和亲。
思及至此,魏嫣心痛无比,皇后与自己的母妃向来不和,自己前来和亲,不知自己的母亲可否安好。
不受宠的妃子如何下场,魏嫣在清楚不过,所以除夕宫宴是她最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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