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姚淑泠及笄,晋阳长公主亲自为其插笄。
十日后,裕国公府向姚侯府提亲,聘姚侯嫡六女姚淑泠为裕国公世子妃。
换帖,纳彩,下聘等结束后,便定下了婚期,来年的三月十三是个好日子,乃是太子大婚后十日。
“淑泠日后就是你嫂嫂了,真是羡慕你,有个这么好的嫂嫂。”宋嘉眉感叹道,想她们家的那位恶嫂嫂,对她不好不说,对她哥哥更是过分。
“你明年就及笄了,你父亲最近可否有给你议亲?”赵京华安慰道,毕竟出嫁了,就不用受她那位嫂嫂的气。
宋嘉眉好笑道:“别提了,我可不想成亲,还说我,你不也快了?”
“我急什么,我还有四年才及笄。”
宋嘉眉皱眉不悦,揶揄道:“我父亲意欲将我嫁给孙家长子。
这几日宋嘉眉之父骠骑将军与孙皇后的母家孙丞相相谈甚欢,两人都是亲皇派,孙丞相又与裕国公有些交情,家中又有适龄孩儿,便想到了联姻之事。
孙丞相一家,唯有孙夫人是个怪人,气性古怪,待人不厚道,就凭那日宫宴说的话,足以证明。
不过其一双儿女倒是被孙丞相教导的很好,孙荣音大方磊落,孙家长子少年可期。
赵京华思索至此,“孙公子为人不错,老实厚道,前途可期,就是其母有些难应付,不过你又不是嫁给他母亲。”
宋嘉眉听到这句话,大笑道:“也是哦,孙家公子我见过,是挺好,丞相为人也不错,孙荣音你自是知道,倒也不错。”
“还说呢,刚才是谁不乐意皱着个眉头?”
这女人真善变
“幸而你开导我,我今日应下了,此事估计就要提上日程了。”
“挺好的,真替你高兴。”
宋嘉眉莞尔,她本是觉得这孙家公子不错,风光霁月,然,其母却是个气性不好之人,在家中受尽了嫂嫂的烂脾气,自是不想嫁到了夫家依旧如此。
东宫之上,太子在一密室与安王交谈。
安王一脸凝重,太子悠悠的喝茶。
“皇叔。”太子看着一脸凝重的安王,安王回过神来。
“殿下请讲。”安王恭敬言道。
“皇叔,嘉诚之事你可有怪孤?”
安王想到远嫁东临,饱受风寒,太子想要拉拢瑞王,使出此计,嘉诚远嫁,安王只此一女,就算从前利用,但血肉至亲,怎会不心疼。
可太子与安王同流合污,太子掌握安王对多年来的如此行径,安王想怪,岂敢?
安王思索至此,只能道:“殿下。臣不怪殿下,为了殿下的大业,臣牺牲一二又如何?”
太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安王:“皇叔果真是忠贞不二,只是若是让父皇知晓你这忠贞不二并非对他,该放如何?”
安王一惊,“殿下——”
“所以啊,皇叔还是老实点好。”
安王称是,但这心中依旧觉得太子许是发现了什么,难不成他的心思被太子知晓?
此时不宜轻举妄动,他本以为太子是个圣明的储君,却是没想到与太子相处了这么久,太子竟是如此蠢笨,一年前竟是放纵东临国在国宴上行刺。
“皇叔可知嘉诚之事是我那好弟弟给捅出去的?”
安王不解,太子又道:“我那好五弟,表面上与孤交好,实则虚之,他不知从哪知道了嘉诚陷害小五之事,竟是透露给母妃了。”
安王大惊,太子笑道:“皇叔可知孤那好五弟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安王对嘉诚公主如何暴露之事一无所知,自是不知。
“都说了让皇叔好好约束嘉诚,行事妥当些,那日她干的那些事,都被孤那小表妹娆娆瞧见了。”
安王震惊,“娆娆”可不就是丞娆郡主的小字。
“这,殿下……”
太子自嘲一笑:“不过我那表妹倒是聪明,若是能为孤所用,那裕国公府的势力就可早早收入。”
不得不说,太子尚未登基就如此自信,若是以后,那还了得。
“那殿下当时为何不向柔嫔娘娘说娶那丞娆郡主?”安王一直不解这个问题。
“若是娶那丞娆郡主,未免树大招风,让父皇怀疑,若是赵婷那就不一样了,吴夫人有救驾之功,赵婷身份又不过于高,但也不低,裕国公,就一个儿子,又是赵婷亲弟弟,定会为其姐谋划,待世子承袭,裕国公府便可为我所用。”
不得不说太子此举倒不算蠢,只可惜赵京华没兄弟,不然这太子就要寻她了。
“殿下英明。”安王着实没想到,太子此举倒算聪明。
“皇叔就不用说这些客气话了,孤听闻那日嘉诚和亲,丞娆去送她了?”
安王称是。
“丞娆到底是个小姑娘,怜悯之心还是有的,让嘉诚多与她书信,不用说啥,就唠唠家常,书信孤会让人完好无损的送到。”
“是。”
“之前让你散播的谣言,为何最近几天没音了?”
“殿下,那丞娆郡主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谣言就没多少人说了。”
太子听闻秦王与丞娆走得近,灵妃与他母妃又是宿敌,秦王颇受圣上喜爱,丞娆郡主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皇后本是想让自家的侄女做秦王妃,若是此事穿出此等谣言,皇后就会对赵京华不满。
但太子没想到,皇后与孙荣音那边竟是什么也没说,显然并不在乎,而这谣言竟是也不传了。
“惠昌与丞娆关系不好。”
安王自知齐宣郡王府的惠昌与丞娆郡主自幼不对付,但不知道太子想利用此作甚。
太子不知有何计划但并未告诉安王。
翌日清晨,日头已经开始转凉。
裕国公府忙忙碌碌,过几日就是赵京华的十一岁诞辰,此事众人正在准备。
赵京华的诞辰自是有许多京中贵女前来,赵京华如以往一样,邀请了姚淑泠、宋嘉眉、七公主等几位好友,不过这次姚淑泠是以裕国公府未来世子妃的身份前来的。
赵京华这会还给李景瑜下了个帖子,因为怕他不来,所以此事没有告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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