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克珠宝所有参与此次活动的工作人员都在会议室。
顾衿月一行人过去的时候,男男女女乌泱泱站满了整个屋子。
cici直觉不对劲,担忧的拉了拉顾衿月的手,让她小心点。
“顾小姐,参与此次活动的员工都在这里,你看看有没有你要找的人。”秦长钦眼含轻蔑,朝她做了个请的动作。
顾衿月此时已经换下了礼服,穿一件oversize的白色t恤,下半身的牛仔短裤只露出一条黑边,随性自然,一双笔直嫩白的腿格外打眼,惹得秦长钦一直盯着她的腿看。
顾衿月没功夫理他,径直去找人。
其实她没看清撞她那女孩具体长什么模样,只能根据身高和体型判断。可要从一百多个人里挑一个没看清长相的人太难了。那些女孩子聚在一起,好几个高矮胖瘦都差不多,顾衿月挨个辨认,看得眼花缭乱,看久了觉得每个人长得都很像,两只眼睛一个嘴巴,根本认不出来。
秦长钦懒散的坐在会议室最前方的椅子上,手里玩着打火机,像看好戏似的。
过了一会儿,他等得实在没了耐心,问:“顾小姐认出来了吗?”一张唏嘘的脸上没有焦躁的神色,仿佛丢的不是他家的珠宝。
cici见顾衿月困惑,就知道她认不出来,提议:“小秦总,可否联系安保室把这段时间所有监控调出来?”
顾衿月没看清人,但是监控不会,只要确定那段时间谁去过洗手间附近,就能缩小查找的范围,这时再让顾衿月指认会容易许多。
秦长钦没有意见,点了点手,让芳芳去做。他倒要看看这三个女人能折腾出什么名堂。
负责会场安保问题的主管姓邱,是个长相憨厚的中年大叔。
邱主管很快把监控拷贝在一台笔记本里。
秦长钦指了指身前的笔记本,对cici说,“过来,你来查。”
cici之前就看过一遍,第二次看便得心应手,很快确定了几个人,让她们站到一边。
顾衿月看着单独出列的那几个人,还是觉得不像,要不是身高对不上,要不就是体型对不上,要不是身高体型都对上了,给她的感觉又不对。
“顾小姐,怎么样了,这回有了监控,应该认出来了吧?”秦长钦走到她身后,俯下身,视线与她平齐,就把脸差贴到她的脸上,“到底是谁偷了戒指,嗯?”
顾衿月不动声色的将脸别开,冷静的问:“小秦总确定会场所有工作人员都在这里吗?”
“当然。”秦长钦毫不犹豫的回答。
顾衿月找不出来人,也不能随便拉个垫背的,深吸了一口气,说:“那报警吧。”
“哟,顾小姐这场自导自演的戏就演不下去了?”秦长钦冷了声音,不屑的笑了,“戒指交出来吧,你乖乖听话,我就当这出闹剧没发生过。”
顾衿月皱眉,不解的看着他,“所以你觉得是我私藏下这枚戒指,还演了出贼喊捉贼的戏?”
秦长钦理所当然:“不然呢?”
顾衿月气得说不出话,拿出了手机,这种事情说不清道不明,还是交给警察处理比较好。
可cici忍不下这口气。她一向惯会逢迎讨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可这无端的污蔑,已经触及到她的底线,就没必要再客气下去。
她将顾衿月拉到身后,讽刺道:“小秦总,你说的这是人话吗?我们衿月行得端做得正,不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从她出道至今,多少品牌方将珠宝借给她佩戴,也没见得发生这种事。”
“不就是一个亿的蓝宝石,顾衿月若是想要,有得是人捧着送到她跟前,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电话刚拨通,cici就从衿月手里拿走手机接听起来,眼神示意,这件事情交给她来处理。
秦长钦不以为意的切了一声,“装模作样。”
这件事情闹到半夜十二点,最终惊动了警方,还是没有定论。
秦长钦认定顾衿月私吞戒指,而顾衿月方则认为戒指被会场的工作人员偷了。
会场封锁两个多小时,一直以活动展出宝石过于贵重,需要专家一一查验为由拖延着,可时间拖太久就压不住人心的躁动,所有人都在猜测是不是约克珠宝内部发生了什么问题。甚至有消息流出,因为“蓝色月亮”丢失,所有人不能出入。
直至凌晨一点钟,约克珠宝扛不住压力,决定放人。但顾衿月是嫌疑人之一,不得随意离开,秦长钦跟警方施压后,将顾衿月单独安排进约克珠宝提供的酒店。
顾衿月坦坦荡荡,自以为经得起警方查证,就没有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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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衿月推着行李箱到了酒店,她还在跟cici保持通话。cici交代她好好睡觉,养足精神,不要想太多,这件事总会真相大白。
几声嗯嗯哦好之后,顾衿月挂断电话去洗了个澡,热水冲去了疲倦,躺在床上感受属于夜的静谧,心里却还是恐慌的。珠宝丢失不是小事,还惊动了警方。虽然她清清白白,但事业和口碑难免都会受到影响。
睡意袭来之时,意料之外的敲门声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顾衿月按亮了台灯,从床上坐起身,问:“谁啊?”
“顾衿月,我们谈谈?”门外传来秦长钦的声音。
她看了看时间,两点多了,秦长钦对她心思不轨她不是不清楚,所以她并不打算开门。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太晚了,小秦总回去休息吧。”顾衿月冲着门口喊。
秦长钦在顾衿月隔壁房间开了房,刚洗完澡,穿着一身浴袍站在她的房门口。听见她让他回去,嘴角不免浮起嘲讽的笑,低头解开腰带又重新系好,如此反复。
“顾小姐心态真是好,发生这么大的事,今晚还睡得着?”
顾衿月没理他。
“顾小姐就不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撞你的那个人就不见了?那个人到底是不是约克珠宝的员工?为什么他对监控死角如此熟悉?又为什么没有一个摄像头拍到他的正脸?”
秦长钦话没说完,门从里面打开。
顾衿月换了一身长裤长袖的运动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站在门口,单手撑在门框上。
“顾小姐不请我进去坐坐?”秦长钦抬眉。
顾衿月:“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可我已经站太久了,腿疼。”
“腿疼又不影响说话。”
“啧啧,小美人就这么不心疼人,我突然就不想说了。”
秦长钦转身要走,顾衿月叫住他,“等等。”她让开路,让秦长钦进来。
哪怕知道秦长钦心怀不轨,可是有万分之一的几率,她还是想知道真相,如此才能心安。
顾衿月跟在秦长钦的身后进了房间,故意没关门,如果发生什么事,她还能立即跑出去。
可顾衿月忽略了秦长钦的无耻,也忽略了和男人与女人之间力量的悬殊。
刚进屋,顾衿月就被秦长钦拉住了手臂,往他怀里一拽,顾衿月毫无疑问撞到他的胸膛上。
“顾小姐还真是好骗,我说什么都信。”伴随着他讥讽的说话声,是关门的声音。
“秦长钦你卑鄙。”顾衿月推开他,往门口跑,却被秦长钦挡住了路。
“我卑鄙?你拿了我家镇店之宝还说我卑鄙?”
“我说过不是我拿的。”
“不是你拿的也是在你手上丢的,你脱得了干系?”
顾衿月瞪着他,第一次觉得无助。cici说得很对,一个没有靠山的女人在娱乐圈寸步难行。她自持美貌,被无数人惦记,可是无钱无权,就像一个小丑被资本玩弄在股掌之间。
“你到底想怎么样?”顾衿月问。
秦长钦见她神色悲怆,生了怜惜之心,伸手想要抚上她的脸,“怎么了这是?委屈了?”
顾衿月躲开他的手,并未隐藏眼中的厌恶。
秦长钦也不恼,将手收回,回味着刚才拉她胳膊时的柔软触感,看着眼前如花似玉的美人,心痒难耐,边走边解睡袍的腰带。
“衿月,我也不想为难你,只要你陪我几晚,让我高兴了,戒指就当送你。”
“你做梦!”
顾衿月朝秦长钦呸了一嘴,他伸手拽她,却被她反手一巴掌扇到脸上。
秦长钦长这么大还没被谁打过,一晚上的好心情被这巴掌扇得烟消云散,磨了磨牙,恶狠狠的骂道:“臭□□,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老子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
他去拽顾衿月的头发,两人扭打在一起。
“他妈的,真把自己当仙女了,被男人玩烂了的贱货,装什么逼?绯闻那么多,陪了好些男人吧?要不是这张脸,以为老子看得上你?”
不堪入耳的言辞让顾衿月悲愤不已,她疯了一般殴打秦长钦,口手并用,可男人的力气天生就比女人大。秦长钦不过被抓出几道红痕,她却被扑倒在地,按住手脚,只能声嘶力竭的呼救。
女人的叫喊更容易激发男人的兽性。秦长钦看着身下不停反抗的柔弱女人,想到光鲜亮丽的顾衿月就在身下,不禁血液沸腾。
他正准备撕扯顾衿月的衣服,“砰”的一声,大门应声而倒。
秦长钦回头,看见明暗相接的光线和浮动的灰尘间走来一人,三两步上前,直接将他像小鸡一样拎起来抵在墙上,捏紧拳头就是一顿暴揍。
“你知道我是谁吗敢对我动手?”秦长钦被揍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肖肆尧手背上青筋暴起,心疼得眼睛都红了,咬着牙,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敢动我的人,我要你的命。”
“这女人弄丢了我家的宝石,一个多亿。”秦长钦急忙解释。
肖肆尧的手被秦长钦的骨头硌伤了,出了血,将睡袍染出星星点点的红。
他将他扔到地上,像一块破布似的,脚踩在他的胸膛上,拍了拍他的脸,“我当多少呢,不就是一个亿。秦长钦,就算我要你们整个约克珠宝,你家老头也得客客气气双手奉上。”他的声音不大,低沉喑哑,却让人不由得生畏。
秦长钦瑟缩着,他动顾衿月之前查了这女人的背景,背后没有靠山,可这又是惹到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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