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去了鬼屋,那我就简单repo一下好了。
从棺木房间出来后,我们首先碰到了戴哭笑面具的电锯狂人。后者对我们穷追不舍,奔逃途中我打开了某扇门,拉着宫野躲进去并反锁。电锯声在外头响了会儿就消失了。
我贴着门,听到伴随越行越远的电锯声响起的尖叫声,便知道电锯狂人又去吓其他游客了。我决定坐下休息几分钟,作为我被迫跑了这么久的犒劳。
我坐在靠床的破旧小床上,看宫野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此时我的精神状态很放松。在摧毁掉人偶领域、躲过电锯狂人后,休息时刻弥足珍贵,不是吗。
就在这时,床板突然动了动。准确来说,应该是被某人从床底敲了下。
我就知道,鬼屋里每个房间都有陷阱。我抬起手,敲了敲床板当作回应。
宫野听见动静,转过身看我,我指着床铺,示意床底有人。她扫了眼黑漆漆的床底,走到门边,转动门把手——躲在床底的npc掐准时机钻出,披头散发又龇牙咧嘴、朝我怒吼一声。
虽然想配合对方做出被吓到的模样,但很不幸、我被女鬼小姐的妆容逗笑了。
女鬼小姐在我这边受了挫,转头又去吓宫野,不料女科学家始终无动于衷,这无疑给予了她身为最沉重的一击,最后她只好灰溜溜退回床底,再次隐匿身影。
之后也是这样,不管蹦出什么妖魔鬼怪,我和宫野的反应都很平淡。
对鬼屋而言,我们是不合格的访客。对我们而言,鬼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怖。两个对鬼屋免疫的人一起逛鬼屋,说不定连鬼都觉得我们太过无趣。
在敲定吃午饭的餐厅前,我提议去玩一轮射击游戏。
或许是我太高估自己的能力,原本我的计划是两分钟内结束,结果却在柜台前耗了近二十分钟。
怎会如此,靶子又不会像我以前遇到的敌人那样灵活移动,为什么我会打不中。这是为什么?我看着手里的玩具枪,有点怀疑人生。
坐在树荫底下乘凉的宫野评价说「你的技术还真差」,半点没有要过来帮忙的意思。
我其实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和金钱,但我很想要那只玉桂狗公仔。
它很可爱,是我见过最可爱的狗。何况直接去商场购买公仔和依靠射击成绩获得公仔的感觉完全不同,我不想放弃更强烈的成就感。
即使要白白给老板送钱。
可恶,再不让我打中红心,我就要作弊啦!
“噢!这不是莉央吗?”
我望向来者,惊讶道:“萩原先生?”
警官先生来了。我收起坏心思,看看萩原先生,又看看与他同行的女伴,二人身着情侣装的事实让我断定萩原先生是趁假期和女友来游乐场约会了。
那位姐姐向我点点头,对萩原先生说了句「我去买饮料」便暂时离开了。
萩原先生站到我身旁,笑说:“射击游戏?我正好很擅长这个。”
我眼前一亮:“真的?”
“百发百中。”
喔喔喔!百发百中!我捡到宝……不是,萩原先生真是宝藏啊!这副自信满满的模样真是充满了人格魅力!
我双手合十,央求道:“帮我个小忙吧,萩原先生。我想要那只公仔,拜托~”
我想通了,钱比虚无的成就感重要。
他看了眼我指的玉桂狗,胸有成竹道:“没问题。”
萩原先生身为刑警,枪法自然准得没话说。我顺利抱得公仔归,心情美过加州艳阳天。我向萩原先生道过谢,恰好萩原先生的女友买完饮料回来,我便就此告别。
可当我回过头去找宫野时,却发现本该坐在树荫下等我的人不见了。
她不会肚子饿了先跑去吃东西了吧?我拿出手机拨打她的电话。
铃声一直响到手机自动挂断。
无人接听。
手机没电?不可能,第一个排除掉这个选项。回家了?也不太可能,宫野不是那种失礼的人,她就算想回去也会提前跟我打声招呼。出事了?我刚一抬头就差点被太阳光闪瞎眼,大白天的又是大庭广众之下,能出啥事啊。
我专心致志地琢磨着一切可能性,丝毫没注意到有人从身后靠近我。
然后我就被宫野偷袭了。
恶趣味的天才小姐拿着冰饮一声不吭往我脸上贴,冻得我表情都扭曲了。
我接过饮料,气道:“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呀。”
宫野微微笑了,理直气壮:“接了电话就吓不到你了。”
好哇,宫野志保,没想到你外表像个正经人,私底下却这么坏。
我抱紧公仔,斜了她一眼,正想问她对午餐有何想法,忽见她头顶冒出个灰色大问号。
我顿时傻眼了。继萩原先生、松田先生和诸伏先生后,新的「灰色问号」出现了。这意味着宫野在未来某天会碰上危及生命安全的大麻烦。
“宫野。”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
“我…”我呆了几秒,说:“想吃kfc。”
“嗯,好啊。”对未来一无所知的宫野,嘴角再次浮现那种带点温柔的笑意。
我捏了捏公仔,刚拿到公仔时的快乐似乎离我远去,此刻对宫野的担忧占了上风。
我不希望宫野死掉。她这样的天才,未来拥有无限可能。
可是如果直白地告诉宫野「你将来可能会死掉哦」,我将面临以下两种状况。一是宫野以为我在开玩笑,回复我「人总会死的吧」。二是宫野认为我在诅咒她,当场翻脸走人。
我想我还是别剑走偏锋了,顺其自然吧。
下午这段时间,我们选择泡在观影院里。藏在暗处的老鼠没跟着溜进来,这让我有些失望。毕竟我本打算在一片漆黑的环境下收拾他们来着,这下只好放弃了。
而等我们看完电影后,一切都恢复成原样。没有老鼠,没有似有若无的视线。跟踪狂消失了。在我弄清楚他们的目的前,他们就悄无声息地退场了。
我伸了个懒腰,对宫野说我们回去吧。随后宫野拨通了某个电话,语气生硬道:“我们准备回公寓了。”然后,挂断。
我好奇看她,她瞬间理解了我的意思,解释道:“是我的监护人,他来接我们回去。”
监护人……不是姐姐吗,为什么要用这么冰冷的字眼指代姐姐?我要是宫野姐姐,我会因此痛哭流泪的。难不成宫野姐妹吵架……等等,宫野刚刚说的是「他」欸。「他」是谁啊?亲戚?
我们走到游乐园出口,一辆很有年代感的车子缓缓行驶过来。
宫野打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我紧随其后。上了车才发现车子前座坐着黑泽先生和城田先生。搞什么,这不是可以愉快聊天的环境。我沉默地关上车门,系好安全带。
所以、哪位才是宫野的「监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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