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自己即将有个闺女, 二皇子段星柏就很开心,着人给皇城自己的老丈人送去了消息,然后还偷偷摸摸暗搓搓的给夫人的青梅竹马, 也就是段星白的咸鱼小伙伴之一的林文海送去了消息。
也不是他心眼小好吧他就是小心眼。
林文海的确是个人才, 文武兼备,但是比他还是差了那么亿点点的。
不过这都是小事,段星柏更多的注意力是放在了试图靠近他夫人,想要和他夫人套近乎,试图拐走他闺女的兄弟以及各种叔叔伯伯姑姑们——说句不好听的, 这群人和地鼠好像没有多大的区别, 总是在他一个不注意的时候就biu的一声冒了出来。
比如说今天。
段星白就和段星柏上演了一出声东击西, 他用自己的两个乖鹅子引走了对方的注意, 然后一个滑铲就飞速的窜到了晒着太阳的二嫂面前,美滋滋的和自家未来的闺女和大侄子打了个招呼。
然后他就被发现了异常而反身回来的二皇子段星柏给揪住了命运的后颈皮,然后被他冷笑着的给踢出了行宫。
“”
被段星柏给踢出去的段星白揣着手手, 和也被踢出来的其他三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亲兄弟们蹲在某个照不到太阳的墙角排成了一排, 远远看去像是墙角蹲了一排蘑菇似的。
兄弟四人揣着手手集体蹲在墙角。
兄弟四人都不说话。
兄弟四人觉得有人背叛了他们的队伍,不想要大家一起飞了, 而是想要单飞了——就因为一个闺女而已, 他想要把闺女给占为己有, 他完全不想要让他的亲兄弟们分一杯羹。
于是乎。
大皇子段星飞:“错付了。”
三皇子段星云:“以眼还眼, 以牙还牙。”
四皇子段星白:“他先不仁的,那就休要怪我不义。”
五皇子段星辉:“我都听四哥的,四哥说的都是对的。”
兄弟四人不再说话, 继续揣着手手蹲在墙角沉默。
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明显朝着不怀好意四个字进军了。
“”
到底都是段氏王族, 说翻脸也就直接翻了。
殷斩左手揪着白虎的一只耳朵右胳膊托着黑鸦, 段黑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黑鸦, 比渡鸦还能长,最近像是突然发育了似的快速膨胀,一般人的胳膊已经蹲不下它的吨位了。
看了两眼装蘑菇的皇子们,殷斩抬头看了看天空,觉得今日微风正好。
因为。
“我们的度量球已经全部被榨干了。”
三皇子段星云突然开了口,很淡定道:“虽然我觉得我一掷千惊的行为有亿点点问题,但问题不大,总的来说若是没有蛇王的话,也许那夜我们真的就会看到另外一个我们不想看到的故事了。”
“和蛇王相比,我们还是太保守了老子现在感觉咱们的夺嫡战真的很温和,你们说百年前的夺嫡战得激烈成什么样?”
大皇子段星飞摸着下巴,一脸的深沉:“以前小四你还觉得兄弟们凶,你看看要全是咱家蛇王那样的,别说兔子毛了,你恐怕会直接变成烤兔。”
“四哥就算是烤兔那也是最好吃的烤兔~”五皇子段星辉抱住了段星白的胳膊,美滋滋的如是道。
段星白:“谢谢你啊星辉,你说的真好,下次别说了。”
变成烤兔子是不可能变的,他最多接受煮汤!
而且这晴空万里的大白天大兄非要说鬼故事。
要是夺嫡战全是长空师父这样的王族,一个都快把段王朝给玩散架子了,要是有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太·祖恐怕真的要掀棺而起亲自修改夺嫡战的规矩了。
祖宗家业应该不够败的,这整个天下加起来应该也是不够败的。
为什么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百年前什么样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们先关心一下自己好吗?”
段星白主动的揽住了大皇子的肩膀,一身正气道:“大兄,也不是做弟弟的我不厚道,这有人主动叛变想要当早起被鸟吃的虫子,我们不搞他说不过去吧?”
“唉,我这人的缺点就是心软,总是不想搞兄弟把你们这个狐疑的小眼神收回去,我什么时候主动搞过你们吗?我还带着你们一起计划着去看星辰看大海的好吗?”
“说的真好,然后三哥我就倾家荡产了。”
“四哥,我的度量球比我脸还干净呢。”
“空荡荡的球像是大兄空荡荡的灵魂,无处安放。”
“你们不要老是抓着这个球不放,换个角度想想,我这是帮了大家啊!”
皇子们集体挑眉:帮我们?
段星白露出了智慧的小眼神,热情洋溢道:“不管你们承认不承认,之前我们的度量沙总归是有些个差距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可是走在一条水平线上了啊兄弟们。”
皇子们:“”
皇子们:“然后?”
“然后只要我们齐心协力,那就不可能输。”
段星白的头上似乎冒出了两个尖尖的恶魔角,一脸深沉道:“现在某人不仅背叛了我们的队伍,还有点丧智他不会猜到我们背着他联手的,四打一怎么可能打不赢呢?”
“只要我们刀子捅的深,他就不可能有翻身的机会。”
“现在是天时地利人和,只欠东风。”
“而这东风,兄弟们你们还记得我说要搞蛇虫之地吗?我问了宫主师父和团团他们,那可是泼天的功劳啊兄弟们,本就狼多肉少,能少一只狼就少一只狼难道不香吗?”
皇子们:“”
皇子们:【眼神开始变得智慧jpg】
好、好像很有道理。
之前大家的功劳层次不齐不好朝着对方下手也不好联盟,但是现在是站在一条水平线上四打一,怎么想怎么心动。
吃独食独占小凤凰的败类就该被吊起来变成风干小咸鱼。
“”
殷斩捂住了已经把耳朵支棱起来想要听八卦并且盲目崇拜它爹的白虎的耳朵。
本来就傻,可不能再听一些奇怪的话了。
没准哪天被人卖了还在乐颠颠的伸爪子给对方数钱。
黑鸦现在站在了墙头上,然后歪着头极其人性化的叹了口气。
怪它太聪明把智商全给抢走了,能者多劳,它还是要多看着白虎的——都是老虎,怎么从道观下山现在估计是在给仙鹤们舔毛的橘猫虎就那么聪明,自家这只怎么就怎么看怎么憨呢?
鸦,百思不得其解。
这边的黑鸦开始思考鸦生哲学,而它爹依然在进行着自己的表演。
比如说。
“而且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点。”
段星白的语气愈发的低沉,充满了莫名的蛊惑之意:“我们兄弟五个里面,大兄是个到现在最多敢嘬两口我的咸鱼小伙伴的家伙,没有确定关系之前直接当做流氓处理。”
大皇子的眉头瞬间挑了起来,眼神不善:你说谁流氓呢?
“三哥恕我直言三哥,你这辈子大概就是要和你的大监过了。”
“你看看你提出来的条件哪个好人家的姑娘能答应,话说要是真有能满足你给出的条件的姑娘,那人家为什么要
和你结为夫妻?人家独美不比和你在一起香啊?”
“所以三哥属于典型的困难户,扶贫都扶不起来的那种。”
三皇子的眼神顿时露出了一个凝重的小眼神,那意思:真的吗?扶贫都扶不起来?
“五弟嗯,五弟还小,不考虑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段星白拍了拍段星辉的肩膀,“我懂的,情缘只会影响你修仙修魔的jio步,所以直接当成单身狗处理。”
五皇子一脸笑嘻嘻的点头,表示四哥说的对,四哥说的都对。
盲目
兄控不解释
“而我吧,虽然有斩哥有鹅子还有师父,可谓是人生赢家把你们这嫉妒的小眼神给我收回去!”
“因为有得必有失,月有阴晴圆缺,我的蛇王师父你们也看到了,不是在给我惹事就是在惹事的路上撒蹄狂奔,我两个鹅子更惨,到现在都修炼不出来人形。”
“至于斩哥呜呜斩哥是完美的,呜呜呜真的,我怎么会因为他没收我一百两的私房钱而嘀嘀咕咕呢,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呜呜呜呜”
段星白说着说着脸上忽然就挂起了宽宽的面条泪,哽咽道:“我是一定不能登基的,毕竟要是我登基了,我两个鹅子,段黑还好有帝王之才,可是殷白你们难道真的想要看到下一代的天子是头白虎吗?”
“它连‘众卿平身’都说不出来啊兄弟们,你们忍心吗?殷白只是一只弱小可怜无助的大猫猫而已啊!”
皇子们:“”
大皇子揽住了段星白的肩膀,感慨道:“你是真的不容易。”
连一百两都收走啊!
太狠了,实在是太狠了。
殷斩这是把家庭财政大权死死的抓在手里了,高招,学会了学会了,等会儿就去小呆子那里表忠心——大皇子府的财政全交付给他,嘿嘿,小呆子必然会感动没错了。
“大兄你别笑,如果我登基了,那我告诉你,子夜必须是我的左膀右臂,他是不可能和你走的,我一定会从中作梗,是月下老人的对家,是剪红线的那把剪刀。”
段星白并没有被大皇子的虚情假意给安慰到,立马就收起了宽宽的面条泪,冷笑道:“我不好过你还想好过,你做梦都梦不到。”
大皇子:“”
妈的。
现在这只兔子是越来越不好搞了,他还是怀念当初那只被拍成兔子饼想怎么捏就怎么捏的四弟。
岁月是把杀猪刀,天真的小兔子都快变成狐狸兔了。
段星白不知道他的好大兄此时在心里是怎么骂他的,不过就算知道了也无所谓,毕竟他是一只被生活狠狠毒打,还被自己的长空师父给狠狠毒打过的兔子。
他不在乎。
他已经百毒不侵了。
“所以总结一下,我们四个其实真的算是难兄难弟,不是你们单身就是我的家庭成员出了点问题。”
“可你们看,二皇兄他已经有了嫂子,有了鹅子,现在甚至还有只小凤凰——这是什么啊兄弟们,这是老天爷给的提示,他连皇族下一代成员都有了,他不做天子谁坐,我们几个难兄难弟吗?”
“月有阴晴圆缺,做人不可以一帆风顺,至少二皇兄不行。”
“既然他在家庭里得意了,那我们必须要让他事业上倒台,我们道家讲究阴阳平衡,有阳必有阴。”
段星白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子,一脸的高深莫测:“阿弥陀佛,二皇兄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牺牲他一个幸福我们所有人,他获得了王位我们获得了自由,百因必有果,他的福气就是我们。”
“一啄一饮皆由天定,这是他的命运,可歌可泣而又可叹的命运啊~”
“再说了,柏,树也,扎根在大地上的二皇兄和我们都不一样,我们四个连起来是白云飞辉,仔细想想的话那都是在天上蹲着的,和地上的树本就不该连在一起的。”
“咱们的天子老父亲其实是有大智慧的,从一开始他就已经看到了未来——不然他干嘛要给二皇兄取名为柏呢?”
“这不就是要他脚踏实地扎根大地的勤勤恳恳,滚去登基的意思吗?”
“不愧是我们的敬爱滴父皇,这姜,还是老的辣。”
殷斩失笑摇头。
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是愈发精湛了。
看样子是时候收走他藏在被套里的五十两私房钱了。
“”
皇子们的眼神彻底不对了。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被段星白给诱惑成功,并且也认为他们和蔼可亲尊敬滴父皇是多么的足智多谋,多么的高大威武,多么的高瞻远瞩,多么的爱民如子。
对鸭。
他们四个都是天上飘着的,只有老二段星柏的名字是和大地连在一起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不就是要坐上帝王之位守一代国土太平繁荣的意思吗?
他们悟了。
他们大彻大悟了。
于是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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