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看起来阴森寒冷,可实际却温馨极了,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三三两两的学生扎堆在沙发上,帷幔旁,窗帘后以及黑色展柜前,本应代表s亡与窒息的暗绿色和黑色在这里却有一种怪诞的美,如果说有什么在这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话,那就是一朵红色的纸玫瑰,它颤颤巍巍地飘在空中,低矮地飞行着,掠过一只只毛茸茸的脑袋,飞向黑色的雕银花旋转楼梯的尽头,那里有一个窄窄的石洞,仅容两人通过,石洞里有一种苔藓的潮湿气息,抬头是游过的巨大乌贼和美人鱼,低头是湿漉漉的陡峭楼梯。拾阶而上,黑色的扶手有些斑驳的掉漆,露出古铜色的金属来,而两侧的墙壁则被藤蔓缠绕,在尽头分叉出两个方向,左手边的藤蔓延伸在玻璃门上,银色的细粉从玻璃顶纷纷落下,而打开玻璃门后,宽敞的半圆形大厅赫然出现在眼前,十几个寝室房间整齐地排布,大落地窗外面被施了魔法,s气沉沉的湖底景象被换成了朝气的地中海岸风景,而窗内的各种花卉开得洋洋洒洒,显得整个大厅馥郁而热闹。
纸玫瑰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好不容易避开了花瓣疯长的彼岸花和唱着“rowrowrowyourboat”的铃兰,来到了最右手边的那扇门前。雕花的木门敞开着,门的四周被贴满了女孩子们的照片,当然,被贴在最显眼位置的自然还是女孩子们往米兰达脸上抹蛋糕的大笑照。
纸玫瑰飞进了那间写着“3056”的房间,而此刻我正坐在这个房间----也就是我的寝室里,背诵着高级魔咒的定义。owl考试将在下个月举行,而巫师考试管理局的人自然也在前几天就入驻了学校,他们在校园里巡逻张贴考试的注意事项,好像生怕有一个人不知道要考试了那样。
玫瑰蹭了一下我的耳垂,惹得我痒痒的,然后平稳地落在了我摊开的手心中,瞬间展开成了一张信纸,还落下一颗柠檬雪宝。信的首行用漂亮的花体字写了我的名字,我不禁勾起了唇角,将那块糖剥开扔到嘴里,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口中荡漾开来,心底却是甜滋滋的。
“甜心:
如果你愿意转身抬头看的话,我想你会收获一个天降的男朋友。”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以为又是什么土味情话或小恶作剧,可一只胳膊却撑在了我的桌子上,回过头去,西里斯正笑嘻嘻的靠在我身后的橱子边,黑发凌乱随意却优雅,见我直愣愣地盯着他,他不禁用手指骨在我的鼻子上亲昵地刮了一下。
“嘿,丢神了?”
我回过神来,细眉微蹙,仍怔怔地望着他:“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笑得随意而轻松,摊开手道:“只要我想去,哪里我都能去得了,甚至包括波吉亚庄园。”
我不信,于是嗔怪地推了一下他:“速速如实招来。”
他这才耸耸肩,将一件透明却泛着银光的外套举了起来。
“好啦,是这个,”他眨眨眼,眼眸中闪着星辰一样的璀璨光芒,“快披上,照照镜子,我花了好大功夫才把它从叉子手里拿过来。”
我好奇地披上这件看起来和平常的雨衣毫无差别的外套,望向镜子中,然后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被外套覆盖住的部分在镜中全然消失,只留一个突兀的脑袋和惊讶不已的表情,我看起来滑稽极了,而一旁的西里斯则吃吃地笑了起来。
望着自己这副模样,我也憋不住笑意,和他一起放声大笑。
“这是个什么东西?”我边笑边问,“我看起来就像消失了一样!”
西里斯搭在我那“不存在”的肩上,温柔地低语道:“隐身衣,这可是个好东西,披着它我们就可以隐身,然后想去哪就去哪了。”
我的脑海里忍不住浮现了“伯爵旅拍,想去哪拍就去哪拍”的魔性广告语,于是又大笑了起来。
“笑什么?虽然只剩一个脑袋确实很好笑,”他摸摸我的头,“不过让你得知了隐身衣的好处,我可是要收取‘利息’的。”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嚷道:“什么嘛,你又没说要送给我。”
西里斯失笑道:“噢甜心,我的意思是,今晚我们可以用这个好东西来一场浪漫的约会。”
我瞬间来了兴致,用亮晶晶的双眼盯着他:“那我们去哪?”
“十点半我会在老地方等你,甜心,”他在我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现在,我们该去给那群老古董交那些愚蠢的‘初步职业意向表’了。”
我猛然拍了一下头,然后匆忙地拿起那张被我改得乱七八糟的表。
由于这张表要求多、用处少,于是所有人几乎都在乱写。昨晚我亲眼看到米兰达写下“成为在家享乐的沙菲克夫人”,也目睹约翰森写下“入赘麦克尔森家族”,这导致调查部员路易吉女士在看到这些奇怪的意向表时,只能不堪地露出苦笑。
而当她翻到我的意向表时,那张洋溢着假笑的脸瞬间变得扭曲。仿佛再也无法露出苦楚的笑容了。
“卡莉娜·波吉亚小姐,我很想问一下,为什么你会想去做‘给藕扎孔’、‘在食品厂织方便面’、‘蹲到自动售货机后给人递饮料’和‘给火龙果镶籽’这种工作?”
几乎所有的五年级学生都在拼命忍笑,而我则露出了一幅认真的表情:“一些看起来没用的东西,却能在我们的人生中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难道不是吗,教授?”
她一头雾水:“什么?”
“比如‘初步职业意向表’,看起来多没用啊,但它却代表了大家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以及嫁入豪门或傍上富婆的愿望。说不定几年后的我们,一定会感谢当初坚持‘少走弯路直接暴富’的自己。”我斩钉截铁地说,把路易吉女士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只好“客气”地警告我好自为之。
出乎我所料的是,我没想到会有人把我那句话当真。
晚餐的餐桌上,我正大快朵颐地品尝着香喷喷的烤土豆,一个斯莱特林的学弟突然站到了我身边。
“学姐,我也想少走弯路直接暴富,我条件不错,洁身自好,请问我可以有幸入赘波吉亚家族吗?”他害羞而忸怩得站在那里,双手紧握,在原地晃来晃去。
我和米兰达都惊得不知所措。
孩子,封建时代已经过去多少年了……
“年轻人,脑子不用的话可以捐给巨乌贼,”我痛心疾首道,“宇宙的尽头是考编,进魔法部它不香吗?而且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不能觊觎有夫之妇啊。”
周围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个奇怪的学弟身上,学弟挠挠头,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你不用给我名分的,学姐,我只想少走弯路。”
孺子不可教也。我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抽出魔杖,打算给他一个闭嘴魔咒,一只温暖的大手却突然落在了我的肩头,将我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西里斯眼中泛着寒光,声音中是不容置喙的威严:“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叫卡莉娜·布莱克了,你怎么入赘?”
我也在西里斯的脸颊落下一个吻:“没错,我们恩爱着呢。”
虽然话是这样说,我的心跳还是按捺不住地加快了些许,脸上的温热也让我感有了一种飘飘然的感觉。他身上还是熟悉的味道,他的拥抱还是这样令我留恋和心安。环顾四周,米兰达一脸坏笑地和约翰森窃窃私语,索菲则拍着手点头,隔壁的格兰芬多长桌上,掠夺者又在起哄地喊着“噢!卡莉娜·布莱克”,莉莉也眨着眼朝我投来暧昧的眼神。
我的目光落在斯莱特林餐桌上的一隅,雷古勒斯沉静地坐在那里,优雅地用餐刀切着牛排,他此刻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意味深长地盯着我们。
我急忙低下头去。
巡夜结束后,我怀着激动与期待的心情来到了“老地方”,也就是那个天使雕像后面的楼梯。虽然我和西里斯经常在校园里逛来逛去,他会牵着我的手,将落在我发丝上的细小绒毛弹掉,他就像一个发光体,或闪耀的太阳神阿波罗,走到哪里都会吸引人群的注意,而这份“殊荣”现在也落到了伴在他身边的我的头上;可这还是我们第一次正式的“约会”,莉莉和我说过,波特总会在约会前正式地邀请她,每一次都充满仪式感,而不是像我和西里斯那样“说走就走”。
天使雕像后面的盾牌边发出阵阵的“吱嘎吱嘎”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撞在了那上面。我循着声音望去,原本放置石剑的位置居然开出了一丛黑玫瑰。我喜出望外地要去摘下它们,头顶却落下了一层薄薄的轻纱。
西里斯长长的头发垂下来,眉目含笑,在我们的目光碰撞到一起的时候,他吻了吻我的脸,然后从身后拿出一小束黑玫瑰。
“四月将会是好月,甜心。”
我红着脸接过那束玫瑰,柔声道:“接下来都会是好月,西里斯。”
他将头上那层薄纱,也就是隐身衣,调整了一下位置,以让我们两个并肩而行的时候还能被罩在里面,然后神秘兮兮地凑近了我的耳朵,问道:“想去城堡最高的地方看看吗?”
我皱了皱眉:“最高的地方不是格兰芬多塔楼吗?”
西里斯浅浅一笑,慢慢地摇着头。
“我的意思是,我们去飞一圈,然后到塔楼顶上看看,”他揽着我柔软的腰肢说道,“那里有个小杂物间,我们可以在那看一晚上的星星。”
听到“飞一圈”,我心里忍不住开始发怵。由于有轻微的恐高症,来到霍格沃茨后,我就没有再碰过一次飞天扫帚,那只德国厂家生产的定制扫帚就一直被锁在斯莱特林学生扫帚间的一个角落里,任凭灰尘封印住它漂亮的黑色与银色花边。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西里斯就牵着我的手,来到了大走廊中。
“嘿!走这里的话,费尔奇会发现我们的!”发现自己置身费尔奇常常路过的走廊时,我没时间和他解释我的恐高,立马揪住了他的衣角。
西里斯不禁失笑,摸了摸我的头:“噢甜心,现在就算我们跑到他面前跳踢踏舞,他都不会看到我们的。”
我这才想起来我们被盖在了隐身衣之下。
梅林的!可恶的恐高!
不得不说隐身衣简直酷毙了,我们在走到一半的时候,看到了费尔奇正在试图抓住他那只上蹿下跳的猫,他骂骂咧咧地在移动的楼梯上跑来跑去,手里还攥着一块脏兮兮的抹布。
西里斯朝他扮了个鬼脸,然后憋着笑看他手忙脚乱的样子。
我不禁笑出声来。
“谁?谁在那?”费尔奇立马警觉地瞪起他那双充血的金鱼眼,四处张望道。
我忿忿地耸耸肩,急忙闭上了嘴。
西里斯则温柔地握了握我的手,继续带我往扫帚间的方向走去。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扫帚间在塔楼的一隅小房间里,他不知道从哪搞来了钥匙,很顺利地就将他那把目前最快的“光轮1000”拎了出来,然后带我来到了一扇高大的窗户边。
西里斯收起隐形衣,跳上窗台打开窗户,率先骑在扫帚上,调整好方向和高度后,他一只手握住扫帚柄,另一只手则朝我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请吧,我的小姐。”
他的袍子尾随风飘起,黑发在风中凌乱,却有一种不羁的美感。
我望着窗外黑压压的一片,忍不住蹙起眉头,有些难堪。这让我想起我在德姆斯特朗考飞行课的前一天晚上,在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海上练习飞行时窘迫而紧张的模样,当时的我紧紧地抓着扫帚,僵硬地抬着脖子望向前方,甚至都不敢向下看一眼。
“你……你确定吗?”我犹犹豫豫地问着,没有伸出手去。
西里斯似乎看出了我内心的怯懦和担忧,他从窗户里爬进来,双手捧住我的脸,给了我一个真正的吻。
“相信我,卡莉娜,”他柔声安慰我,捋了捋我耳边的碎发,“我一定会抱住你的,我们肯定不会摔下去。”
“可是万一呢?这个高度,我们会摔死的。”一个吻打消了我心中大部分的疑虑,但还是无法消除我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西里斯叹了口气,干脆直接趴在我耳边低语:“就算摔下去,我也会垫在下面……如果你实在害怕的话,我们就回去。”
望着他温柔却有些失落的神色,我不想让他失望,于是下定决心,也爬到了窗台上,抓住他的手打算跨到扫帚上,不料高塔上的晚风格外嚣张,它狂躁地吹起我的发丝,甚至要将我掀翻回窗内去。西里斯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我,扫帚也瞬间失去了平衡,在狂风中东东倒西歪地剧烈摇晃了好几下。
我的手心和背后都沁上一层冷汗,却摒着呼吸不敢动弹,生怕自己的活动挥让扫帚偏离得更厉害。西里斯则一只手环着我的腰,另一只手迅速调整了扫帚的方向,让它顺着风向保持住了平衡和稳定。
“害怕的话就回头亲亲我,我们就降落。”
熟悉的气息喷在我的耳畔,夜晚的狂风温热的触感与带着草籽香气的晚风如柔软的东方丝绸一样环绕着我,催着我的心跳加速,内心慌乱。
我乖顺地点点头,在呼啸的风声中我隐约听到西里斯的轻笑声,他把我搂得更紧了。不知是因为他在身后,还是我们飞得很慢,我僵硬的身体逐渐变得放松起来,对于双脚离开地面的恐惧也不再那么无孔不入地侵蚀我的思想了。隔着他薄薄的衬衫和我的单薄连衣裙,我能很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体温和心跳,抬眼是星帘低垂和月色皎洁,低头则是在黛色的天幕下隐约不清的青山轮廓和耸立松柏,身边萦绕着西里斯的气息,仿佛在这一瞬间,我们的骨血相融,共享呼吸,用同一双眼睛望着起伏的山脉,郁郁葱葱的丛林以及辽阔而平静的湖面。
有他的地方,才叫风景。有了西里斯的卡莉娜是勇敢的卡莉娜,而没有西里斯的卡莉娜或许只会是个不敢面对和改变的懦弱者。
“听说他们最近在采访你,”西里斯开口说道,声音中却有不小的醋意,“那些校园社团的记者们,都想要一睹决斗俱乐部‘十连胜女王’的真容。”
我咯咯地笑了起来。
“拜托,我只是简单教训了一些人而已,再说这可都是光明正大的决斗。”我仰起脸来说。
西里斯亦含笑着打趣说:“比我们当时的‘决斗’还光明正大?”
和他打架的回忆不禁被勾起,我不由得感叹道:“唉,果然生活就像一盒比比多味豆,当时的我怎能想到,我们会从不打不相识到在一起呢。”
他则坏笑着说:“那我可真幸运,甜心,毕竟想要和你决斗的人可是都排到了法国……”
!!!
我急忙慌乱地否认:“不是的!你别看他们乱写啊!”
扫帚歪歪斜斜地晃了几下后,我们到达了目的地。平整而狭小的的平台被一半玻璃包起来,另一半则暴露在空气中,大理石的花砖上面画着奇怪的炼金术符号和小行星轨迹,烫金星座的图案深深地凹陷下去。西里斯从口袋中抽出魔杖,在一扇紧闭的木门前划了一个十字,木门“咔哒”一声被打开,奶油色的灯光瞬间照亮了这个狭小的空间。
他绅士地帮我打开门,站在门侧笑着邀请我:“欢迎来到我的秘密小屋,以后就是我们的秘密小屋——”
我勾起一抹璨笑,踏入了这个顶部为半圆形的小小房间。虽然叫杂物间,可这里的装扮却温馨极了,奶黄色的灯光下最先映入眼帘的是绿色丝绸沙发和木质茶几,毛绒地毯上画着一颗高大的毛榉树,上面的每一颗果实处都被摆上了我爱吃的各种零食:柠檬雪宝、蜂蜜薯片、中国小麻花、蝴蝶酥、珍妮曲奇、甘草魔杖和巧克力蛙。墙边低矮的壁炉里,银色的小蝴蝶飞舞在其中,角落里郁郁葱葱的绿植和花卉旺盛地生长着,空气里弥散着淡淡的柠檬香气和令人心安的檀香。
而其中最显眼的,则属壁炉上方的挂毯上那一行暗银色的、浮动着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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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看地出神,西里斯突然将一束棒棒糖做成的捧花递到我面前,用轻快上扬的语调笑着说:“欢迎回家!”
我喜出望外地看着他,明眸璀璨,眉眼含笑。我有些不敢相信刚才的那句话,毕竟已经很久没有人对我说“欢迎回家”这句简单而温馨的话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又转过身去将一整块圆形的巧克力慕斯蛋糕托了起来,上面用奶油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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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眶有些湿润,眼前渐渐升起的雾气朦胧了我的视野,不知不觉间,我竟激动地落下泪来。
“诶诶,你怎么哭了,”西里斯没料到我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于是只好放下蛋糕,手忙脚乱地抱抱我,“是不喜欢吗?”
月光透过窗子,浅浅地落在他的发梢,眉梢和肩头,他欣长的身影投在木质的地面上,窗外,夜莺的歌声婉转而飘渺,几朵白色的桔梗花调皮地探进头来,又害羞地躲藏到了窗子后面。
最好的朋友在身边,最爱的人在眼前。
我吸了吸鼻子,脑海中浮现出这样一句电视剧台词来。霍格沃茨是我的家,这里有我最好的朋友,而我的爱人此刻亦与我一起站在我们共同的小屋中,也就是这个可以让我那颗克服恐惧的心最终降落的地方。
而这,不就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吗?
我噙着泪水摇头,轻轻浅浅道:“我很喜欢,西里斯,谢谢你。”
西里斯轻松地切开蛋糕,然后打了一个响指,礼炮和彩纸瞬间从头顶的铃兰花中弹出,我愕然地盯着眼前的一切,目光最终落在了他身上。
“以后我会给你一个更好的家的。”他眨着眼说。
我弯着眉和眼,反问道:“好到什么程度呢?”
他狡黠一笑,吻了吻我的脸颊:“睁开眼就会看到我的那种好,毕竟……你过几年之后就会叫做卡莉娜·布莱克了。”
我嗔怪着从他的怀抱下钻出来,然后和他在房间里跑来跑去,最终,他大笑着躺在沙发上,而我则从沙发后面探出头来,出其不意地从他身后抱住了他。
“你还欠我一个正式的仪式!我可不能就这样把自己的名字交给你!”
可我却想把我的一切都交给你,西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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