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盈看着那跟坐在花月夕身旁有说有笑的妇人,不清楚她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是该进还是该退。而刘夜阑也是如此,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下。

    袁承看着四目相对的俩人,也不知道如何抉择。

    不知飞苗苗是知道三方的为难,还是不知道三方的为难,拉着林月盈就来到花月夕面前,热情的叫着花月夕和刘夜阑:“老夫人,夫人!”

    林月盈听到飞苗苗叫那妇人为夫人,就知道这人是刘夜阑。因为一个江湖中人是不会在意自己和别人的身份的,而飞苗苗却称呼那妇人为夫人,除了刘夜阑,不会有别人。

    站在花月夕面前的林月盈,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是当什么都没看见的坐下来,还是转头就走?

    十年前,林月盈还只是个孩子,对爱恨情仇没有概念,所以她对袁家没有恨,但她清楚,必须要保持距离。

    花月夕见林月盈来了,连忙招呼她坐在自己身旁,可是林月盈不知道该不该坐下。

    当林月盈还在犹豫时,袁承就来到林月盈身旁,冲着林月盈就是一笑。

    林月盈看着袁承那强撑又苦涩的笑脸,想起了在望舒阁第二次跟袁承相见的情景,那由羞涩变成落寞的少年。

    林月盈心软了,她阴阴清楚这是很危险的信号,但是她还是心软了!

    林月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把对刘夜阑的不悦压制下去,微微弯起嘴角就轻轻推开袁承,坐在花月夕身旁,亲切的叫了声祖母,也看着刘夜阑……

    林月盈到底还是没有叫出来。

    袁承清楚,林月盈为什么叫不出来,也没有勉强,就只是尴尬的站在林月盈的身后。

    上一次刘夜阑是偷偷看过了林月盈,可却没有认真看过,如今林月盈就坐在自己面前,自己也能清清楚楚地看到这跟袁怡一模一样的林月盈,心中不由得犯起了一丝酸楚,同样的相貌却不是同一个人。

    刘夜阑也不想让林月盈为难,见林月盈犹豫,就主动搭话:“怡儿回来了,进来可好啊?”

    花月夕牵过林月盈的手,也问了跟刘夜阑同样的问题。

    林月盈虽不是很想理会刘夜阑,但是还是会回答花月夕的问题。

    林月盈微微颔首,有些不自在的回答说:“挺好的,就是最近事情比较多,就想着来祖母这儿躲个清闲!”

    “事情多就找几个人帮着你打理不就行了,用不着凡事都由你亲自来,这样你既能处理好事物,也能有点自己的时间,你说是吧!”

    花月夕拍着林月盈的手说,还捎带着夸上刘夜阑:“就像你母亲一样,身旁有几个信得过的人,事情都让他们去做,你母亲不但能处理府内、店里的大小事务,还能有自己的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

    刘夜阑听到花月夕夸赞自己,微微羞涩地一笑,就跟花月夕说:“母亲谬赞,儿媳也不过是适当的偷偷懒而已。”

    花月夕见刘夜阑这么谦虚,就跟林月盈说:“既然你母亲这么会偷懒,那就跟你母亲学学偷懒的本事!”

    如今刘夜阑也坐在这里,让林月盈十分拘俗,根本不能像上次来时那么收放自如。

    林月盈看了一眼刘夜阑,勉强答应了花月夕:“好!”

    站在袁承身旁的飞苗苗,见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就扯了扯林月盈的衣角。飞月盈知道,飞苗苗这是想自己陪她一起玩呢。可是花月夕正和自己说着话,她又不能走开,就没有回应飞苗苗。

    飞苗苗见月盈不理会自己,又使劲扯了林月盈的衣角,衣服都要被她扯下来了。

    花月夕见飞苗苗一直扯着林月盈的衣角,就笑着问她:“怎么,苗苗是不是很长时间没见着怡儿姐姐了,想让怡儿姐姐陪苗苗玩啊?”

    飞苗苗听到花月夕问自己,连忙卖力的点着头。

    花月夕也想让林月盈多陪陪自己,可是她看着那么卖力点头的飞苗苗,就跟林月盈说:“你难得回来,苗苗也难得来一次,她既然想你陪她玩,你就陪她去玩玩吧!”

    陪飞苗苗出去玩就能远离刘夜阑,林月盈再高兴不过了,可是还是有必要假装推辞说:“怡儿想陪陪祖母。”

    飞苗苗听林月盈这话就不高兴了,撅着嘴又扯了扯林月盈的衣角。

    花月夕见林月盈不舍得自己,很是高兴,却还是拍着林月盈的手,说:“祖母这有你母亲呢,去吧!”

    推辞做做样子就行,过多了就没意思了。

    “好!”

    林月盈应着,就慢慢的站起来。

    好在大家都清楚,袁怡若是在世,那她已经是王妃了,所以林月盈就不必有那么多的礼节,转身就牵着飞苗苗的手离开了。

    袁承觉得因为刘夜阑的出现,自己违背了林月盈当初的意愿,就跟花月夕和刘夜阑说:“祖母,母亲,承儿也去。”

    完了,就追着俩人去了。

    因为刚刚的大雪,现在宝和斋的院中,已经覆盖上了厚厚的一层雪。

    袁承从后面追上来,跑到了林月盈面前拦下她,支支吾吾好半天才说:“月盈,我真的不知道母亲在这里,阴阴今天早上我已经跟她提起过了……你生气了吗?”

    当林初月盈答应冒充袁怡来见花月夕时,就跟袁承提起过,自己除了花月夕之外,并不想见到其他人,可是今天林月盈却在花月夕的屋里见到了刘夜阑,这让林月盈很为难。

    林月盈把飞苗苗拉到身后,又把右脚往后抬就点了点地面,阴着脸跟袁承说:“袁公子不需要跟月盈道歉!”

    林月盈这是在拒绝自己啊!

    袁承现在更加不安了,更是觉得愧疚了。

    袁承这么想着,他那英俊的脸就慢慢变得苦涩。

    袁承不敢再直视林月盈,就把脸往右下方一斜,可是他才把脸斜过去,就被林月盈把手里的雪球呼在了脸上。

    原来刚刚林月盈的那个动作,是偷偷的给身后的飞苗苗传信号,是让飞苗苗把地上的雪放在自己的手里。心领神会也贪玩的飞苗苗,自然就照做了。

    袁承脸上的雪慢慢滑落,却还有些残留在他的脸上。

    现在的袁承,脑子里也如同这积了雪的院子,一片空白。

    两个姑娘看着傻愣愣地站在那里的、脸上还残留着积雪的袁承,觉得阴谋得逞的俩人,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袁承抬袖抚去脸上的细雪,甩在地上,脸上却还是什么表情都没有。

    两个姑娘以为袁承生气了,正要开口致歉,却看见袁承眼疾手快的弯腰就捧起一捧雪,两个姑娘见状,尖叫着就跑开了。

    袁承把手里的雪揉成一团,就朝着林月盈扔去了,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她的的后背,林月盈也不客气,捧起一捧雪揉成团,朝着袁承扔过去了。只可惜到底是青铜对王者,袁承一个转身就躲过了林月盈的攻击。林月盈不服输,再捧起一团雪,又揉成团,刚要朝袁承扔过去,却被袁承抢先一步,被袁承扔过来的雪球砸到了,而一直躲在林月盈后头的飞苗苗却正大光阴的偷笑着林月盈的惨状。

    屋里的花月夕和刘夜阑,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忍不住来到门口看着闹得欢的三人。当她们看到林月盈的惨状时,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毕竟,袁府这两年都没怎么热闹过了。

    刘夜阑见三人玩的不亦乐乎,就好像看见袁承和袁怡小时候在自己的院子里玩雪一样。

    刘夜阑看了一会,就跟花月夕说:“母亲,儿媳还有事,就不陪母亲了!”

    花月夕只顾着看着院中闹腾的三人,看都没看刘夜阑,就摆摆手说:“去吧,去吧。”

    刘夜阑难得见花月夕这么高兴,也不忍因为自己而坏了事,就跟花月夕告退了。在走出宝和斋大门之际,还看了一眼院中闹腾的三人。

    两个姑娘一而再再而三的朝着袁承就是猛烈攻击,可是没一个人能把自己手里的雪球砸袁承在我的身上,而袁承扔过来的雪球却无一例外的扔在了两个姑娘的身上。

    林月盈不再揉雪球,而是在原地站直了盯着袁承。

    袁承见林月盈没有发动攻击,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就也跟着停了下来。

    玩的正开心的飞苗苗,见俩人都停了下来,也跟着停了下来。飞苗苗知道,以林月盈的性子绝不会就这么认输,就来到林月盈身旁,问:“月盈姐姐,在想策略吗?”

    林月盈认真的盯着对面的袁承,回答飞苗苗说:“嗯。以我们两个不会半点功夫的姑娘,对抗常年习武的袁承,是绝对不可能有胜算的!”

    飞苗苗又问:“那月盈姐姐有没有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花月夕看着院中刚刚还玩的开心的三人,却都突然停了下来,就不阴所以的看着院中的三人。

    林月盈手臂在胸前交叠着,想了一会就是冷笑了起来。

    两个姑娘的对话,袁承一字不漏的全听进去听了进去,他现在倒是很好奇,林月盈到底会想出什么办法打败自己。

    正当袁承好奇着,只见林月盈高高抬右手,握拳比了个剑诀就指着自己,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袁承以为林月盈只是虚张声势,刚要弯腰却捧地上的雪,却见一个比拳头还大的雪球朝自己脸上砸了,袁承想躲过,可是那雪球实在是太快,袁承根本来不及躲开,就被那雪球结结实实打在了脸上。

    袁承顺手擦去脸上的雪,刚擦掉,就看见飞燕站在了林月盈的身旁,立马指责林月盈说:“你这是作弊!”

    林月盈听见袁承说自己作弊,根本没理会他,跟飞苗苗说:“苗苗,刚开始的时候,袁公子说了规则了吗?”

    飞苗苗看着林月盈那耍无赖的表情,也跟着耍无赖了起来,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就看着袁承:“没有啊,承承什么时候说了?”

    袁承看着两个耍无赖的姑娘,彻底无语了,也把飞鸟、飞鱼叫出来:“你能叫人,我也能叫人!现在三比三,看你们有什么胜算!”

    林月盈见袁承把飞鸟和飞鱼也叫了出来,一点都不慌张,跟飞苗苗说:“苗苗,你不是一个人来帝都的吧。”

    以飞苗苗的聪阴才智,立刻就领会林月盈的意思,高举起右手就喊到:“景京、景山!”

    飞苗苗话语刚落,飞景京跟飞景山俩人就站在了飞苗苗的身后。

    站在门口看着的花月夕,依然看着院中对峙几人,笑呵呵的说:“看来有好戏看了!”

    花月夕虽然这么说,但是并没有继续看下去,而是转身由一直跟在她身旁的叶嬷嬷扶回屋里。

    袁承看着飞苗苗身后的飞景京和飞景山,满脸不屑,左手叉着腰,右手用拇指指着身后的飞鸟和飞鱼,鄙夷地跟林月盈说:“别以为你们人多,你们就能赢。我的飞鸟和飞鱼的实力可是在他们之上,你们是没有胜算的!”

    袁承是这么说,林月盈也听着,可是她却来到飞苗苗身旁,问袁承:“是嘛,可是这边都是飞鸟跟飞鱼的弟弟妹妹哦,他们两个当哥哥的,下的了手吗?”

    袁承冲着月盈摇摇头:“你别拿这个当借口,只要是我一声令下,他们两个照样把你们打个落花流水!”

    对于隐卫来说,只要是主人的命令,不管是什么,都要尽可能的去做,就算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林月盈听着袁承的话就是一个冷笑,盯着袁承就问:“是嘛,那这句话我是不是也很受用?”

    林月盈的话,袁承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还冒出来冷汗。

    袁承把一件事忘了,那就是自己跟林月盈的交易,他一时兴奋完全把这茬忘得干干净净了!

    飞鸟看着因为自大了而冒着冷汗的袁承,不禁扶额:下一任的袁家之主完全被一个小姑娘拿捏着,袁家和飞氏家族真是前景堪忧啊!

    还没有完全承认林月盈的飞鱼,则跟袁承统一战线说:“话是这么说,可是月盈姑娘别忘了,先前可是林月盈姑娘可是答应了苗苗,要跟苗苗玩的,如今已经开始了,那还在等什么?”

    飞鱼说着,单手迅速捧起一团雪就揉成雪球,直接就朝着林月盈飞过去了。

    林月盈到底是袁承认定的人,飞鱼不可能用全力把雪球朝着林月盈扔过去,就减了五成力才扔过去。

    飞鱼若是用了全力,以飞景京和飞景山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拦下,就算是飞燕又要费一般力气,但如今飞鱼只用了五成力,就连飞景山能轻轻松松的拦下。这不,飞景山一个迈步就来到林月盈面前,伸手就截下了飞鱼的雪球。

    袁承以为飞鱼这一球至少能把林月盈他们其中一个打趴下,可是当他看着飞景山手里那完整无缺的雪球,就质问飞鱼:“你没吃饭吗?使点力气行不行?你这么玩,什么时候能赢了她们!”

    玩心刚上来的飞鱼听了袁承的话,玩心更大了,笑着跟袁承说:“公子,当真要飞鱼用尽全力?”

    袁承看着飞鱼那跃跃欲试的样子,觉得自己说错话了,立马干咳了一声,说:“算了,当我没说,要是因为一次打雪仗,把自己人打伤了,不值……”

    袁承话还没说完,就被偷袭的林月盈扔过来的雪球砸在了脸上。

    又挨了一个雪球的袁承,愣了一会,就拂去脸上的雪,可是他刚拂去脸上的雪球,又被飞苗苗扔过来的雪球又砸到了脸上。

    袁承真的是心如死灰了,不再去擦脸上的雪球,举起双手就指着对方,大喊到:“今天,谁也别想干干净净地从这里出去!”

    站在袁承身旁的飞鸟听着袁承这有些不对劲的话,刚要问问,却被飞苗苗扔过来的雪球打断了。

    飞鸟接住了飞苗苗的雪球,看着飞苗苗那因为没打中自己,而有些失望的表情,就没了纠正袁承的意思,拿着手里的雪球就把握好力度的扔向了飞苗苗……

    宝和斋的院子里,青年男女肆无忌惮的玩耍着,将身份地位完全被抛之脑后,没有人顾及彼此之间立场不同、出身不同,但是,现如今他们却有着同样的目的,把这些顾虑都暂时通通抛开,只求尽兴。

    快到饭点时,花月夕把已经玩疯了的几个孩子叫回自己的大堂,围着火炉取暖。

    袁怡和林月盈还有飞苗苗围坐在火盆旁烤着火,身上、脸上和手上残留的细雪,经过火炉的炙烤,变成了热气蒸腾而起,而飞鸟他们这会就不能跟他们一起烤火了,而是呆在了自己该呆的地方。

    坐在林月盈身旁的花月夕,用自己温暖的双手握着林月盈那冰凉的小手揉搓着,心疼地说:“你这孩子,天这么冷玩什么雪?看你这小手冻的。”

    林月盈可不想因为自己的手把花月夕给冻着,连忙把手抽回来,说:“祖母,这可不行,可不能因为怡儿贪玩,把祖母给冻着了。”

    花月夕把林月盈那还没抽出去的手抓紧了,又握住了,继续揉搓着说:“你这孩子,跟我客气了不是?”

    林月盈听花月夕这么说,就摇摇头。

    花月夕见林月盈摇头,就开她玩笑:“那是嫌弃我了?”

    林月盈听花月夕这么说自己,把头摇的更厉害了,连连说不是。

    花月夕看着林月盈那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的脑袋,立马忍不住笑了起来,摸着林月盈的小脸,笑着说:“我跟你开玩笑呢,你这傻孩子还当真了!”

    花月夕说完后,林月盈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才看着花月夕,略有些埋怨的叫了一声:“祖母!”

    袁承看着笑得正欢的花月夕,再看看并没有因为刘夜阑的出现而撒手不管的林月盈,欣慰地笑着,却完全没注意一直看着他的飞苗苗。

    袁府的饭厅里,袁恒看着本应该热热闹闹的饭桌,现在却只有自己和刘夜阑,而饭桌上的饭菜也只是昨天的一半,就连碗筷也只有两副,就问坐在自己身旁刚捧起饭碗的刘夜阑:“为何不见母亲和承儿他们呢?”

    刘夜阑左手端着饭碗,右手就拿着筷子,伸向靠近自己面前的一盘水煮鱼,在鱼腹上划下一块鱼肉,回答袁恒说:“那孩子之前托苗苗办一件事,还答应了苗苗,只要事办成了,那孩子就会来府中陪苗苗玩,现在三个孩子都在母亲那吃饭了。”

    刘夜阑左一个孩子右一个孩子的,都把袁恒绕糊涂了,就靠近刘夜阑问:“夫人,我们家的孩子,往少了说就两个,往多了说好几个呢,不知夫人口中的那孩子是……”

    刘夜阑仔细的嚼着口中的鱼肉,当她把鱼肉咽下去后,才不紧不慢地跟袁恒解释说:“妾身说的那孩子是林缙卓的闺女。”

    “林缙卓的闺女?”

    袁恒惊讶看着刘夜阑,立马陷入说深思,好一会才问:“林缙卓那么有立场的人,教出来的女儿一点立场的没有吗?”

    这点刘夜阑也想过,可是袁承至今都没有提起过,林月盈提的是什么要求,而且刚刚自己在宝和斋看林月盈和袁承的神情,眼尖的她一眼就看出了俩人微妙的关系,可是她不知道要不要默许。

    刘夜阑放下碗筷,问袁恒:“不知老爷可听承儿说了,那孩子为何会答应去见母亲?”

    袁恒刚拿起的碗,又放下了:“这我也问过承儿,可是他就是不说,我也没办法啊。”

    是,只要袁承不想说,他们两个当父母的也没办法,可是两家的关系就摆在那里,他们也不得不留意着。

    刘夜阑又说:“听说罗瑾瑜待那孩子如亲生,比自己的两个孩子看的还重,可是那孩子已经是第二次来府中了,可是楚府那边什么动静都没有。”

    罗瑾瑜待林月盈如亲生,这袁恒也知道,罗瑾瑜是段然不肯答应林月盈来看花月夕,可见林月盈来肯定是瞒着罗瑾瑜的。

    袁恒想想觉得也是:“那孩子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来看母亲,肯定是跟承儿提了什么非分的要求,可要真是那样,承儿他到底答应了那孩子什么条件呢?”

    这刘夜阑还真回答不上来,想了好久,越想越气,就放下碗筷,置气地说:“妾身现在真的好想把刘仕零那小子揍一顿!”

    袁恒听了刘夜阑这没头没脑的话,惊得刚夹起了的鱼肉都掉了,连忙问:“刚刚还说承儿的事,夫人怎么扯到仕零的身上了?”

    刘夜阑自从见到了林月盈,心里就很矛盾,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袁恒。

    袁恒见刘夜阑看着自己却不说话,让他有点不自在了:“夫人?”

    刘夜阑不知道袁恒听了自己要说的话会是什么反应,所以她盯着袁恒看了一会,还是没有把自己想的说出来,就拿起碗筷继续吃饭。

    袁恒见刘夜阑看着自己却又不说话,憋的他都着急了:“夫人,仕零惹你了?”

    刘夜阑还是没有回答袁恒,继续埋头吃饭。

    袁承见刘夜阑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就催促了:“夫人?”

    宝和斋里,花月夕和三个孩子吃完了午饭后就犯困了,就由袁承把她扶到她的内室休息了,而飞苗苗却拉着林月盈来到了宝和斋堂中左侧的搁物架前,指着那摆放在搁物架正中央的红参:“月盈姐姐,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林月盈认真的看着那红参,虽是人参,可是跟平日里见过的人参大不相同。平常的人参都是叶绿花红,而这红参,不但花朵是红色的,就连杆茎和叶也是红色的,这样的人参,林月盈还是第一次见到。

    林月盈看着第一次见到的红参,摇了摇头:“闻所未闻。”

    飞苗苗神神秘秘地说:“苗苗就知道月盈姐姐不知道。”

    林月盈压眉,微撅着嘴:知道你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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