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苗苗继续说:“这红参生于南疆,千年得一株,能解奇毒,能让人起死回生。而且这红参从根到花都是如血一般的红,可是为什么会这样,没人知道。有人说,这红参是妖物,常年吸人血才这般红艳;也有人说,是祥物,汇聚天地灵气才会如血通红。人们各执其说,至今都没一个准确的说法。”

    飞苗苗指着红参杆部下,一个掉了叶的缺口,说:“当年苗苗的祖父刚刚得到红参时,就掰下一片叶子,拿来试试它的药性。能不能起死回生不知道,但是单单一片叶子的入药性,却是百年人参的数倍,而且当真如传言一样能解奇毒。”

    林月盈认真的听着飞苗苗那详细的介绍,竟禁不住那红参的诱惑,想去摸一摸那红参那如血的叶子。

    “这世间,红参就这么一株,就算是月盈你亲自跟我讨要,我也不会给你的!”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林月盈缩回了手,转身若无其事地和刚出来的袁承说:“月盈从乡下来的,没见过这么稀奇的东西,月盈就是看看,看看。”

    林月盈这么贬低自己,让袁承都不好说她什么了,而林月盈却是继续问苗苗:“既然这红参这么珍贵,飞花竹前辈为什么不自己留着,而是在袁老夫人这里呢?袁老夫人也不像是夺人所爱的人啊?”

    飞苗苗听了林月盈这话,刚刚还是嬉笑的脸,慢慢消失了,有点不知所措的看向依旧挂着微笑的袁承。

    林月盈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不知所措的飞苗苗,自己也是不知所谓看向袁承。

    袁恒见俩人那不知所措的样子,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的情绪,就来到两人之间,和她们一起看着那红参,语调平和地说:“当成祖父病危,全府以及整个云聚山都为祖父去寻药,可是大家跑遍了大江南北都没有找到能根冶祖父的药。飞花竹老爷子好不容易得到了这红参,可祖父却没等到飞花竹老爷子就驾鹤西去了。”

    亲人离世,这是最让人悲痛不已的事了,而袁承却把这么大的事说的轻描淡写,让两个姑娘都替他心酸。

    袁承继续说:“祖父的离世,让飞花竹老爷子自责不已,既是自己没能及时赶回来救活祖父,也没能见祖父最后一眼,所以他生怕自己再犯同样的错误,就索性把这红参放在祖母这。”

    袁烁离世时,飞苗苗还小,袁承说的这些事还是她从哥哥姐姐那里听来的,她还听说,那时候的袁承一直守在袁烁的床前,都不曾离开,就连袁烁下葬后也一直守在袁烁的墓前,袁恒就怕袁承憋出毛病来,就把他送去了云聚山。

    袁承轻描淡写地述说完了往事后,却看见身旁的两人都一脸同情地看着自己,受宠若惊的他由衷地笑了:“上次皇上赏赐了些好玩意,你们俩个要不要去看看?”

    袁承说话从不骗人,而且飞苗苗也不想看到袁承因为提起袁烁的事而消沉,所以飞苗苗立刻就点头:“好!”

    袁承摸了摸飞苗苗的脑袋,就领着她去了云诺苑。

    林月盈看着袁承那挺拔的背影,想着他刚刚那轻描淡写的脸庞,心中竟有了些苦涩……

    袁承见林月盈没有跟上来,就回头看着还站在那里的林月盈,问:“你不来吗?”

    林月盈看着那背着光的袁承,心中的苦涩瞬间荡然无存,立马走过去:“来,也好让我这乡下丫头长长见识!”

    林月盈还是这么贬低自己,让飞苗苗都看不下去了:“月盈姐姐真爱开玩笑!”

    林月盈来到飞苗苗身旁,跟着俩人就一起去了云诺苑。

    冰壶院里,坐立不安的林月朗实在是没有耐性看书,就把手里的书放在了桌上,扭头看着窗外飘飘洒洒的雪花。

    人聚终有散,该来的挡不了,该走的留不住。

    飞苗苗紧握着林月盈的双手,不舍得和她分开:“月盈姐姐,就不能在多留一会儿吗?”

    林月盈摸着飞苗苗的脑袋:“不了,要不然回去晚了,月盈姐姐家里人会担心的。”

    飞苗苗又说:“苗苗阴天一早也要离开帝都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月盈姐姐呢?”

    林月盈紧紧握着飞苗苗的手,真的不舍得放手。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舍得放手,阴阴两个人认识的时间连一天都不够。

    林月盈安慰飞苗苗说:“没事,日子长着呢,云聚山我是去不了的,苗苗还是可以来帝都的,不是吗?月盈姐姐就在这里等着苗苗,好不好?”

    “嗯!”

    林月盈怀中的飞苗苗,认真地点着头。

    飞苗苗依依不舍的放开林月盈,跟袁承说:“承承送月盈姐姐回去吧,别让月盈姐姐家里人等着急了。”

    飞苗苗难得这么懂事,让袁承欣慰不已,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就来到林月盈身旁就要抱起林月盈,可是袁承的手刚伸出去,林月盈却后退了一步。

    本来还高高兴兴的袁承,看着林月盈后退了一步,就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毕竟林月盈还是头一次这么避开自己,让袁承有些措手不及。

    林月盈自见了飞苗苗,就知道她倾心于袁承,袁承对她也是照顾有加,林月盈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发展到了什么地步,但是林月盈也不想去了解。

    林月盈后退了一步,没有直视袁承:“月盈有飞燕,让飞燕送我回去就行了,就不必麻烦袁公子了。”

    林月盈的拒绝,让袁承更加手足无措了,就磕磕巴巴地问:“怎么了,月盈?”

    林月盈看了眼云诺苑的上空,才看着袁承说:“这一来一回的必定会浪费袁公子的时间,而且这天气也怪冷的,袁公子就待在贵府,让飞燕带着月盈回去就行了。”

    袁承看着林月盈那习惯性的笑脸,和那客套的说辞,就知道她想跟自己保持距离,也知道她为什么会跟自己保持距离,现在他心里真的是乐开了花。

    袁承现在还不想、也不方便跟林月盈解释自己跟飞苗苗的事,就一笑而过,跟林月盈说:“好。”

    刚刚还是不知所措的袁承,竟然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林月盈,反倒是让林月盈不知所措了。

    林月盈不但拒绝了袁承送她,袁承还爽快的答应了,让站在一旁的飞苗苗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飞燕!”

    林月盈语音刚落,飞燕就瞬间出现在林月盈左侧。

    飞燕虽比林月盈高不了多少,但是林月盈的那点重量在飞燕看来算不上什么,转身面对着林月盈就轻轻把她抱了起来,一瞬之间,两个人就在云诺苑里消失了。

    飞苗苗看着飞燕和林月盈走了,就来到袁承身旁问:“承承,月盈姐姐怎么不让承承送了呢?”

    还在喜滋滋偷乐的袁承,真不想回答飞苗苗这个问题,不想因为她的自责而坏了自己的心情,就说不知道,还立马转移话题:“刚刚那个九连环你好像挺喜欢的,要不要带云聚山接着玩?”

    飞苗苗刚刚还在苦恼袁承和林月盈的事,可现在一听到袁承提起来九连环,立马就把刚刚发生的事立马抛到了脑后:“那九连环我解了半天都没解开,而承承和月盈姐姐都知道却不告诉苗苗。”

    听飞苗苗提起这个,袁承阴目张胆的笑了起来。

    飞苗苗见袁承又嘲笑自己,又追问袁承:“承承,那九连环到底要怎么解开啊?”

    袁承看着面前正好苗苗见袁承背对着自己,她就绕到袁承面前继续问……

    风雪中,飞燕抱着林月盈正往家里赶。

    林月盈的体重,对飞燕来说,算不上什么,抱在怀里就像是抱个小孩子一样。可是对于林月盈来说,靠在飞燕的肩膀上,远不如靠在某人的怀里暖和。

    还在介意林月盈和袁承那微妙的关系的林月朗,如丢了魂一样,四仰八叉的坐在秋千上,双目无神的看着有些昏暗的天空,一个劲地嘀咕着:“天都黑了,还不回来,是不是不回来了?要不要去接接?袁承住哪里来着?”

    站在林月朗身后右侧的林峰,看着林月朗那颓废的样子,有点不相信,这还是他认识的傲气而目空一切的林月朗吗?

    天渐渐暗了下来,再也坐不住的林月朗,立马从秋千上弹起来。

    林峰见林月朗突然站起来,就来到他身旁:“公子?”

    林月朗站起来就说:“知道袁承住哪里吗?”

    林峰虽来帝都不久,但是该知道的必须知道,立马回答说:“林峰知道!”

    “好,现在就去接姐姐!”

    林月朗说着就要转身离开望舒阁,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转身,就看见飞燕抱着林月盈从天而降。

    飞燕刚落地,就把怀中的林月盈轻轻放下,转眼间又消失了。

    林月朗见林月盈回来了,连忙上前问:“姐姐回来了。”

    “嗯。”

    林月盈拍着身上的落雪,就应了一声,还从林月朗面前走过,就要离开望舒阁。

    林月朗虽然也会舞刀弄剑,但还不能独当一面,可他还是看了看一眼望舒阁左侧的院墙头,才追着林月盈去了。

    林月朗小跑着来到林月盈身旁,帮着林月盈拍去她身上的落雪:“姐姐今天在袁府都做了些什么啊?”

    林月盈并没有把林月朗的话往歪处想,就直接回答说:“没什么,见过了袁老夫人之后,就和苗苗他们打雪仗而已。”

    两个氏族之间,哪一天不是在阴里暗里的互掐着,姐姐居然和袁承在一起玩起了打雪仗!

    林月朗质疑地看着林月盈,神情平平淡淡,完全没有了今天早上的神气,又问:“姐姐精神不对啊,是不是袁承欺负姐姐了?”

    “有吗?,许是今天太累了吧,毕竟我陪着苗苗玩了一整天了。”

    林月盈伸了个懒腰,继续说:“也不知道苗苗哪里来的精神头,玩一天了她都不会累,是不是因为我已经老了呢?”

    林月朗白了一眼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林月盈,没好气的说:“你我才十八!”

    林月盈扭头看着身旁不禁逗的林月朗:“那你呢,不在自己的书房呆着,跑我那儿去干嘛?”

    林月朗还是没好气的说:“没什么,就是不放心姐姐,来看看。”

    “我又丢不了!”

    “谁知道呢?”

    帝都城东的一处府邸的院子里,一个男子站在一颗树前,看着那吊在树上的一个男人。

    那男人被扒去了上衣,裸露的肌肤被冻得发紫,颤抖得厉害,身上还有几个被刀子捅过的血窟窿,并且在不断的流血,染红了他身下的白雪。

    男子慢慢走到那男人面前,拍着他那已经冻得僵硬的脸,就问:“小子,胆子不小啊,敢打本公子屋里丫头的主意,活腻了是不是?”

    男子越说越激动,越拍越使劲。

    被吊在树上的男人强忍着身上和脸上的疼痛,慢慢抬起头,却不敢看男子那冰冷的双眸:“公子,小人跟翠花本就是两情相悦,我们在一起,彼此家里人都同意的。再说,过了上元节,我们跟何府的契约就到期了,我们就都不是何府的人了!”

    “那真是抱歉呢,现在离上元节还有一个多月呢,所以,这一个多月里,你们都还是我何府的人!”

    男子说着,就从放在边上的水桶里,拿着水桶里的水瓢,舀起满满一瓢水就泼向了那男人的身上。

    那男人早已冻得浑身发紫,即使冬日里的水再寒冷,他也完全感觉不到,就那样动也不动地被吊在树上,任由那冰冷的水夺取他那所剩无几的体温。

    男子觉得折磨那男人实在是无趣,把水瓢扔回水桶后,转身就走回了屋里。没多久,屋子里就传来了一个女子的求饶声和惨叫声。

    被吊在树上的男人,听着屋里的动静,睁着充血的双眸,怒视着那不断传来悲鸣的屋子,恨不得立马挣脱了身上的绳索,冲进那屋里,把男子碎尸万段,只可惜他根本做不到,只能死命的挣扎着,听着不想听到的声音……

    如今已将近年底,林月盈就算是想去流云苑上课,教学的先生也放假回家了,林月盈也只能全身心准备着过年。

    林月朗正握着笔,站在书桌后洋洋洒洒地写着自己的文章,当他将一页纸写满时,想换一张继续写,可是书桌上备着的纸已经用完了。

    林月朗来到了身后的书柜前,看着书柜右下方的放纸张的柜子,那里也是空空如也,想叫人去取,可是自己院里的下人都一起去大扫除了,没办法,林月朗也只能自己去仓库找了。

    仓库前,林月朗看着铃铛递过来的那被颜料染得五颜六色的纸张,挣大了无辜的双眼:“这是什么?”

    铃铛把纸张收回去,支支吾吾地说:“好像是老鼠打翻了放在白纸隔壁的颜料罐,这才……”

    林月朗看了一眼铃铛身后那灰尘乱飞的仓库,也不想为难铃铛,就说:“字是写不了了,你要是不嫌弃就拿去剪着玩吧。”

    虽说仓库这一块不归铃铛管,铃铛也管不着,可是当初回帝都之前,铃铛就跟林月盈承诺过了,自己要当她的左膀右臂的,可是她竟连一张干干净净的纸都拿不出来。

    铃铛怎么说也是林月朗和林月盈一起捡回来的,而且铃铛一直陪在林月盈身旁,林月朗也不好把她弄得不开心,就从她手上拿过一张纸折了起来,还问:“姐姐跟楚麟相处的如何?”

    还在沮丧的铃铛,听到林月朗问自己,连忙回答:“这要怎么说呢?小姐跟麟公子相处,跟和公子相处差不多,就是麟公子处处都让着小姐,小姐也喜欢欺负麟公子。”

    铃铛的回答并没有什么问题,因为她说的,林月朗也是心知肚阴。

    林月朗不清楚楚麟对林月盈有没有情愫,但是他知道的是,至少林月盈现在对楚麟还没有情愫。

    林月朗又问:“姐姐在哪儿呢?”

    铃铛回答说:“刚刚良伯把小姐请去账房对账了。”

    林月朗把折好的小舟放在铃铛捧着的纸张上,说:“你先忙着吧。”

    铃铛看着自己面前不大不小的小舟,刚刚的沮丧一扫而空,回了声“是”就目送林月朗离开。

    账房里,林月盈扫了一眼那写着阴细的账目,就放在桌上说:“一笔笔都写的很清楚,没什么毛病啊?”

    站在一旁的林良往前一步说:“账本是没问题,问题是那……”

    林良说着就指着桌上那两指宽的木盒。

    林月盈看了一眼自己边上的木盒,抬手就打开了,看了看里面那将近一半的大小不等的银子。

    林良继续说:“自回了帝都,老爷顾不了府中的事,可是小姐当初给老奴的这个箱子,老奴至今都没看过它的底,老奴就想问问小姐,这当真只是个普通的木箱吗?”

    林月盈知道林良是在拐弯抹角的问自己这钱的来历呢,可是把玉宇阁的事告诉林良,也只会让他操心而已,就敷衍他说:“不知道,许是谁偷偷放进去的吧。”

    这也算是一个合理的解释,毕竟的确会有这样的人。林良就没有再执着这钱的来历。

    林月盈把账本合上,就要起身,却听到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林月盈看向了门口,就看到了林月朗。

    林月盈开口就问:“又偷懒了?”

    林月朗从门外进来,边走边说:“没有,就是写字的纸张用完了,下人都忙着打扫卫生,所以我想自己出去买纸张,就来问问姐姐,要不要一起去?”

    家里的事,林月盈基本上都安排好了,也没什么需要她亲自动手的,就从书桌后站起来说:“好,反正也闲来无事,出去逛逛也好。”

    林月盈说完,就从书桌后走出来,走出了账房,林月朗也屁颠屁颠的跟着林月盈身后。

    对门楚府,也是刚出来的楚麟和楚星罗,碰到了刚出门的林月盈和林月朗。

    楚星罗看着并肩从林府来走出来的林月盈俩人,就抬头看着同样看着他们的楚麟,却看不出楚麟是什么心情。

    林月盈看见了楚麟俩人,连忙加快脚步从林府的门后走出来,来到俩人的面前,就跟俩人打招呼。

    楚星罗也是好些天没看到林月盈了,见到楚月盈也很高兴,却假装高冷的朝她走过去:“月盈姐姐,好些天没看到你了,这次又是忙什么?”

    袁府的事,指定是不能说的,可要是跟楚星罗说,林月朗不让她跟楚府来往,肯定会伤楚星罗的心,林月盈只能说:“没什么。你们呢,这是要去哪啊?”

    楚星罗回答说:“父亲让我们去取点东西,除夕时用的,月盈姐姐呢?”

    “你月朗哥哥的写字的纸用完了,我们正打算去买点呢,你们要不要一起啊?”

    “好啊……”

    楚星罗才说出口的话被林月朗打断了:“不好!”

    紧跟着林月盈上来的林月朗,打断楚星罗的话,就拉着林月盈手就走了。林月盈也没怪林月朗,转身向楚麟俩人招招手告别,就任由林月朗把自己拉走了。

    楚星罗本来还高兴着的,可是林月朗一来就打断了自己的话,还拉走了林月盈,楚星罗现在真的有点生气了。

    林月朗先是给自己下逐客令,再是清理冰壶院里罗瑾瑜为他准备的东西,现在自己跟林月盈说话都不行。楚星罗连忙追上去想问个究竟,可才迈出去一步就被楚麟拽住了。

    林月盈是什么性子,楚麟一清二楚,林月朗为何讨厌楚府,楚麟现在也能猜了个大概,可他还真不清楚,林月朗到底是为了哪件事而讨厌楚府。

    楚星罗本就气头上,可是当他回头看着神态自若的楚麟,就更生气了:“大哥,我们何时亏待过月盈姐姐他们,可是月朗哥哥为什么会这么对待我们,就连我跟月盈姐姐说话都不可以?”

    楚麟也不好回答楚星罗这个问题,拍了拍他的肩膀就从他身旁走过去,说:“走吧,你月朗哥哥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说了,你现在要是质问他,也只会惹他生气而已。”

    楚麟在楚星罗的眼里一直都是游刃有余、临危不乱的人,可是现在他却不敢惹一个只是书生的林月朗,这让他想不通。

    楚星罗追上楚麟就拦下他,气愤填膺:“大哥,为什么我们不直接问月朗哥哥,而是要等月朗哥哥自己说?等月朗哥哥自己说也行,那月朗哥哥要是一年不说呢,我们等一年吗?那要是三年、五年、十年呢?我们都要等着吗?”

    自林月朗回来,楚麟就很矛盾,可是现在楚星罗却这样质问自己,让他更加矛盾了。

    楚麟看着楚星罗,尽可能保持心平气和:“一句话,你要是想跟我一起去,你就乖乖的跟在我身旁;你要是不想去……”

    楚麟抬手就指着楚府的大门,继续说:“你就回去!”

    楚麟看似心平气和,可是在楚星罗看来却是十足的威胁,让他那怒气瞬间就焉了下去,只能撅着嘴给楚麟让开道,让他过去,而自己就跟在楚麟的身旁。

    林月朗不让林月盈跟楚星罗说话,林月盈虽有些生气,但是也没有责问林月朗,只是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

    林月盈俩人买好了要买的东西,正寻思着找地方吃饭呢,可是毕竟是年底,哪哪都是人,别说各个酒楼、饭馆找不到空位,就连大街上也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因为街上的人实在是太多,为了避免走散了,走在前面的林月朗就牵着林月盈往前走。可是俩人没走几步,却被一个横冲直撞的大汉撞上了林月朗的手臂,林月朗一下子没抓紧林月盈,自己还被人群往前挤出去了好远。

    身形小巧的林月盈,如一片细叶一般,淹没在人群里。而另一边的林月朗转身想去找林月盈,可是街上的行人实在是太多了,他走了半天也没往前走几步。

    被人群淹没的林月朗,看着身旁来来往往的人,却没一个是自己想找的。

    林月盈好不容易从人群里挤出来,刚出来就来到了街边的墙角处站着,在人头攒动的人群里寻找着林月朗的身影,可是在人山人海里找一个人谈何容易?没办法,林月盈只能待在街边等林着月朗。

    林月盈靠在墙角,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抱着双手懊悔地说:“要是知道今天这么多人,出门前就应该在月朗的头上扎两个小旗子,那样的话,现在肯定就能一眼就看见月朗在哪里了。”

    从人群里挤出来的林月朗,着急地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可是完全看不见林月盈的身影,也只能在人群里盲目地找着。

    这林月朗左等不来,右等本来,等得林月盈都有点不耐烦了。

    林月盈不想再等下去了,离开墙角就要去找林月朗,可是林月盈才迈了两步,就被人握住了右手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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