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断电话后,老爷子就发了一个地址过来。
我出了烂尾楼之后,打了辆车急匆匆的朝老爷子家赶去。
路上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老太太说阴历当铺,历代都是我们家当铺在保管。
可现在谢老爷子却说,那东西现在在他家。
这和老太太说得完全相反,我姓张,老爷子姓谢,我家的东西怎么会在老爷子家。
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这个阴历县志到底是什么东西?
至少从名字上来看,阴历县志就是一本记载景南历史的书。筆趣庫
可是景南不是已经有一本县志了吗?
阴历县志又是记载什么的?
我带着疑惑,很快来到了谢老爷子家门口。
这片小区是典型的富豪区,周围都是别墅。
出租车到的时候,老爷子已经在小区门口等我。
我下车后跟老爷子打了一个招呼,就直接出声问县志的事情:
“老爷子,阴历县志和普通县志,有什么区别?”
老爷子一边回答,一边带着我往小区里走:
“阴历县志是景南上游的本地人,自己记载的景南历史。”
老爷子说的景南上游我知道。
景南老一辈的本地人,都习惯以金叶河来划分地域。
上游和下游,就景南人最用的地域划分。
我以前听我妈说,我就是在景南下游出生的。
我出生后,就一直和奶奶住在景南下游,直到我过完岁五岁的生日,才被接到景南上游。
后来过了两年,我爸才把奶奶也接到上游。
景南的上游就是典型的大城市,但下游却十分荒凉,基本上都是山村。
也是因为上游发展比下游好的原因,景南上游的本地人,多少都有些看不起下游的人。
想到这儿,我似乎明白了阴历县志,是什么东西。
我跟在老爷子身后,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讲了出来:
“说白了,这阴历县志,就是景南上游的有钱人,自己编写记录的景南历史。”
我说完后,走在前面的老爷子就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身,神情古怪地看了我一眼,随后他又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大约十几秒钟后,老爷子用一种沉闷的语气问我:
“你接手当铺的时候,没人告诉过你,阴历县志的事情吗?”
老爷子这么一说,我立马想起烂尾楼里的老太太。
她说过,这东西原本一直是我家在保管。
我看着老爷子的单薄的背影,总觉得有些熟悉。
这种感觉,就像我以前就来过这个地方,而且和也是像现在这样跟在老爷子身后。
好像现在的事情,昨天或者更早之前,我就经历过。
这个想法刚从我脑海中冒出来,我就惊恐地看了一遍自己的四周。
当我的看见不远处,正在给外卖小哥登记信息的保安时,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出入这种高档小区,除了住户都要登记、核对信息,否则保安不会放人进门。
刚才从我脑海中闪过的熟悉感,实在真实的可怕。
现在重新整理一遍思绪,我才发现“自己已经经历过这件事”这种想法有多不合理。筆趣庫
不过,刚才那种感觉实在太真实了。
“发什么呆,问你话呢!”
老爷子略带烦躁的声音,很快将我拉回了现实。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赶忙出声回答老爷子刚才的问题:
没有,我接手当铺的时候,我爸只说过当铺的忌讳。"
走在前面的老爷子没在说话,很快我们就到了老爷子家里。
老爷子让我坐在沙发上等他一会儿,他上楼去拿东西。
我坐在沙发上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老爷子家里很干净,木地板被擦得几乎反光。
和我想象中不一样的是,老爷子家里并没有摆放任何古董。
除了红木家具以外,任何价格高昂的东西都没有。
可老爷子明明是探货的人,探货的人经常会遇到一些价值连城的宝贝。
或者是在市场上卖不出好价钱,但有一定收藏价值的宝贝。
这些宝贝,一般来说都会探货的人,收在自己家里。
看老爷子这岁数,和当初他来找我买木箱的架势。
我推测老爷子在探货这行,至少干了四五年。
四五年的时间,不可能一件宝贝
都遇不上啊?
我疑惑间,老爷子已经拿着东西,从楼上走了下来。
看见老爷子从楼上下来,我立马就想到:
老爷子应该是把宝贝都藏在楼上。
毕竟,从我认识老爷子这段时间来看,他确实是个低调的人。
我思索间,老爷子已经把东西放到了我面前的桌子上。
是一张手绘的地图,和一本破旧的书。
老爷子将地图展开后,随手拿过一旁的杯子压住地图翻卷过来的角。
随后,他把那本旧书推到了我面前。
我看见书上写着两个字“南荒县志”。
我要的是阴历县志,老爷子怎么把这本书给我?
我正要开口问,老爷子的开口说:
“这就是你要的阴历县志。”
“老爷子,书上明明写着南荒县志,您可别骗我。”
我指着书上的字,对老爷子说。
老爷子嫌弃地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后伸手翻开了县志:
“你既然知道阴历县志,就应该知道南荒是景南的前身。”
老爷子说完后,就用指头点了点书上的字。
此时,县志已经被老爷子翻到最末尾的几页上。
我注意到这本县志的前半部分内容,都是用黑色的文字记载。
但后面的几页内容,却都是用红色的字记载。
老爷子的将翻好的书,再次递到我面前,用手指着一行红色的小字,对我说:
“这本书原本,应该由你们张家保管,但是你出生后,你爸就把这东西转手给刘家保管了。”
我听完这句话,目光转向老爷子指着的那行小字:
“景南阴历县志——张家当铺编撰”
看见那行小字的时候,我突然就明白,烂尾楼的老太太为什么会那么笃定,阴历县志就在我家当铺。
这本县志是由我家编撰记录的,当然只会放在我家!
我看着眼前,殷红色的“张家当铺”四个字,心里五味杂陈。
我抬起头问老爷子:
“老爷子,阴历县志到底记载了什么?”
老爷子紧盯着我,回答:
“记载了从前的南荒,到今天的景南,都经历了哪些常理解释不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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