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深处走,距离天烬渊中心越近,暮云沉重,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谢辞盈扶着崖壁,白皙的指尖已然黑黢黢一片。
不能再走下去了,再往里面走的话,他会把自己也给搭进去的。
周婵见……
谢辞盈深吸一口气,再走一刻钟,若是再找不到,他也没法子了。
细细碎碎的脚步声摩擦着碎石,此刻寂静的让人有些害怕。
突然,空气里面突然响起一声压抑的闷哼声,谢辞盈身体一软,砰的一声跪了下来。
紧密的黑暗里,浮动的潮红从白皙的脖颈浮动到面颊之上。
他的身体一阵阵的发热,从下腹一路往上,就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一样。
这是怎么了。
难受的厉害。
而且……被衣服包裹的皮肤也有了几分的隐秘的无法宣之于口的酥麻感。
“嗬……”粗重的呼吸声,谢辞盈扶着膝盖想要站起来。
双腿出乎意料的疲软…………砰的一声他脱力摔倒在地上,手放在胸口,那里是一片火热,连带着脸也是一片血红,急促压抑的呼吸声带着隐藏的欲念,呈现燎原之势,烧的他有些神志不清起来。
谢辞盈百年前虽然一心一意专注于剑道,但是经常往返与人间,对于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倒也算得上是一知半解,他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仙人轻欲,眼下的情况来得猝不及防,一瞬间,他竟然久违的有些慌乱和手足无措起来。
到底是什么时候,天烬渊什么时候会有这样的力量。
他仰靠在冰冷的崖壁上,被咬的发红的唇齿间发出一声惬意的喘气声。
这热意来的突然,虽然他看不见自己的样子,但是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觉得无措和羞耻。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现在需要一个能够为他纾解的怀抱。
“……师兄……”
兰颂过来的时候,刚好看见谢辞盈正轻轻地拨弄自己的衣领,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领口已经大大的敞开,露出一截雪白纤长的脖颈,上面浅浅淡淡的印刻着一些暧昧的红痕。
应该是他自己抠的。
再往下就是雪白的肌肤,一点暧昧的粉红若隐若现。
往前数万年,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谢辞盈。
兰颂呼吸声一瞬间粗重了起来。
他听到兰颂的呼声,睁着一双水雾朦胧的眼睛往这边望过来,里面雾气蒙蒙,比之三月里的桃花还要娇艳,嫣红的嘴唇水水润润,一开一合间,隐约可见温软的舌头,平日里正经不过的人染上了情欲,端的是一幅春色无边。
好漂亮……真的好漂亮。
兰颂咽了咽口水,脚步不自觉的往前面动了动。
“兰颂,你来了……我……”
调子软软的,无力又勾人。
兰颂深吸一口气,压住眼底的猩红,他将颤抖的手背在身后,缓缓的走到谢辞盈身边。
他压低声音,控制着马上将他衣服扒下的冲动,轻轻的将他扶起来,手托住他的脖颈,细软的皮肤此刻一片滚烫,兰颂低哼了一声,不由自主的攥紧了些。
怀中的那人此刻已然是有些神志不清了,离开了冰冷的崖壁,后背贴上一具滚烫的怀抱,他有些不舒服,小猫似的嘤咛了一声。
“好烫,远一点,我不要,走开……”
声音很小,但是兰颂还是听清楚了。
“我不要。”他脸贴在他脖颈上,蹭了蹭,按住谢辞盈乱动的身子,“抱着我师兄会舒服一点,我会让师兄舒服的。”
“真的。”他亲了亲他滚烫的脸颊,舔了舔发红的耳垂,“相信我,我会帮你的。”
边说他的手贴着谢辞盈的腰往下移,手掌滚烫但是又有一种兴奋的颤栗感。
他知道自己在趁人之危,但是那又如何,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手摸到腰窝的时候,谢辞盈的衣服已经被他拱落大半了,细细密密的吻落在洁白的雪地上,像是一朵朵盛开的寒梅。
谢辞盈水雾朦胧的眼睛下红痕一片,他觉得自己好像是陷入了一场深沉的梦境,梦里面有一张深渊大口,拖着他往下坠落。
但好歹他还没有彻底的沦陷,揪着兰颂埋首在他胸前的脑袋,艰难的喘息着,“走,不准,我……不……”
未尽的话被兰颂的吻堵住。
兰颂无师自通般,他揉捏着身下雪白的皮肉,情欲在时间里面氤氲,所有的一切迫不及待画作春雨般徐徐图之,他格外偏爱他脖颈处的那一片肉,细细的嘬吻住,辗转,新鲜的痕迹覆盖旧色,初雪消融,露出底下的那一片清澈。
兰颂额上布满了汗水,身下动作不停,发出了餍足的喟叹声。
“师兄,好师兄,可怜可怜我。”
谢辞盈已经被烧的神志不清了,他被兰颂抚弄的快活,情不自禁的挺起腰迎合他,疲软的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胸膛贴着胸膛,滚烫酥麻。
他的身体不由自己操控了,冷热交替间,身下被狠狠贯穿,他有些受不住的往后仰,疼痛让他忍不住皱眉,“疼,疼,……唔,……”
无意识的嘤咛声换来轻柔的抚慰,,但动作却有些压抑不住的急迫,细细碎碎的吻落了下来,像是水珠落在草野上,密密麻麻的绽放开一片春情。
“我错了,错了……”
“乖,不疼,师兄,忍一忍……”
兰颂低头吻住眼颊坠落的那一滴泪珠,眼神温柔,“师兄,殿下,我疼你……”
滴答……滴答……
恍惚间,谢辞盈仿佛听见了水滴溅落在崖壁上的声音。
清脆,明亮,眼前的光景渐渐变得明亮,一朵雪白的花染上了嫣红在眼前绽放。
他终于撑不住了,眼一闭,就这么昏了过去。
………………
“你疯了,这样子做,他出去了一定会离我们远远的。”
兰颂抱着谢辞盈瘫软的身子,餍足的脸上带上了几分不以为意,“那又如何,出去的是你薛让尘又不是我。”
这疯子,无赖。
光影交缠间,兰颂的脸上一片冰冷。
“再说你不也是很高兴吗,我做的一直都是我们想做的事。”
“你现在有没有后悔,当年在离开琅嬛圣境的时候把我留下来了,若非如此,这百年时间我们早就的手了吧。”
“闭嘴……”
薛让尘隐忍着开口。
“嘁,装模作样,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在这世上,纵使你说一万个谎言,唯一无法欺骗的也只有自己。”
“如今得偿所愿,你也该带我离开了,你现在需要我的力量。”
薛让尘没否认,心中另外一道声音嗤笑了一声,“这装模作样的皮子披久了,一时之间想要脱下还真是难为我自己了。”
心脏之中传来一阵热流,两道身影无声无息的融合在了一起。
激烈的交谈声过去之后,高大的男人身影抱着怀里的人,手臂渐渐的缩紧。
“师兄……师兄。”
睁眼醒来的时候,谢辞盈从来没觉得自己身体仿佛是被碾过一般,身下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更是酸疼的厉害。
他挺了挺腰,手撑着想要起身。
可下一秒,腰部剧烈的疼痛仿佛要撕开他一样,谢辞盈砰的一声摔倒在原地。
“……………”
混账,畜生,该死的小混蛋。
仰躺在地上,荒唐的记忆逐渐的回笼,剧烈的喘息声,皮肉交缠的藕断丝连,还有兰颂那一声声贴在耳边的叫唤声。
谢辞盈老脸一红,翻了个身,捂着脸,细细的看还能看到他脸上的薄红已经染上了耳廓。
谢辞盈现在确实是想死,活了两辈子,没这么丢脸过。
荒唐,简直是太荒唐了。
自己竟然被兰颂那个混账给压了,他娘的自己是个男人,那混账也下了口。
这他娘的算什么事。
细碎的阳光透过葳蕤的密叶散落下来,谢辞盈身上还盖着一件过分宽大的外袍,他蹬了蹬腿,想翻个身,但是微微一动,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痛,还有微微一低头就能看见脖颈往下那些暧昧的红印子。
谢辞盈搓了搓……更红了。
……手劲真大。
想杀人。
以上犯下的狗东西。
不过,那个狗东西滚哪里去了。
正想着,右边一处的树木后面突然有些异动,谢辞盈偏了偏脑袋,一只脚从后面探出,杀千刀的提着一只鱼面无表情的就这么对上了他的视线。
谢辞盈不得不承认,就算是提着一只鱼,有这张脸在,那条鱼仿佛也变得金贵了起来。
谢辞盈眉毛看到嘴巴,硬是没从这家伙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不好意思。
“兰颂?”
“不对……”谢辞盈肯定的看着他,“你是薛让尘。”
听到他区分这两个名字,薛让尘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他走到谢辞盈身边,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动作娴熟的托起他的腰,反复做过千万次一样。
在他的手碰上的时候,谢辞盈不可避免的打了个激灵,实在是太不习惯了,许是震惊于他的动作,一时之间他竟然忘记了反抗,任由薛让尘抱着自己放在他摊开的外袍上,背后依靠着粗壮的树干,谢辞盈饱经风霜的腰终于好受了些。
薛让尘放下他之后,什么话都没说。
顶着谢辞盈打量的目光,处理刚刚带回来的鱼。
指节分明的手动作娴熟的刮鳞,破腹,用木杆子串起来,就地烧了一堆火把处理好的鱼架在上面。
火势并不大,柴火声噼里啪啦的爆炸声让谢辞盈一瞬间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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