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见裕也,东京警视厅公安部的一名警部补,有一位比他还小、能力极强的卧底上司,降谷零。

    正绝赞卧底黑衣组织中。

    就在几天前,风见看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

    他年轻的上司,和一个男人,在酒吧公然亲密,拉拉扯扯,而他严厉不近人情的上司……

    一点都没有反抗。

    风见裕也整个人都不好了。

    几天后,两人再次试图接头,街头那个黑发蓝眼的男人再次出现,光明正大地把人喊走。

    风见裕也:“…………”

    他的上司真的没谈恋爱吗,和组织内部的人?

    他推了推眼镜,默默离开,只留下一个沧桑的背影。

    过了两天,降谷零终于找到机会和风见见面。

    算得上风和日丽的一天,正好可以穿短袖,他穿了件高领毛衣。

    风见裕也:“…………降、安室先生。”他刚正色,想说些什么时,安室透就打断了他。

    “看来我离开的还是太久了,风见裕也。”

    风见裕也听他一说全名就感到不妙,额头都冒出了冷汗。“安室先生!”他用眼神无声哀求着。

    我又做错了什么……加训什么的千万不要啊!

    降谷零轻声道:“作为公安警察,连这点素养都没有……你要怎么参与进之后的战场?用尸体吗?!”

    风见裕也低下了头。

    “回去加训,六个月。”

    “是。”

    安室透偷偷松了一口气。

    在下属面前丢脸的事情,应该是就这么解决了。

    接下来……

    他离开这里,从兜里掏出另一部崭新的手机,打给了一个号码。

    “那边收场了吗?”

    赤井秀一接起电话。

    “fbi的水平还没有那么差。不涉及你说的那些‘剧情’,外国这边的势力可以消灭。而且……限制在松动。”

    他抬眼看去,实验室一片明净,地上来不及收走的资料带着脚印,实验台上还有被加热的试管。

    “我甚至找到了银色子弹的实验资料。如果已经放宽到这种地步,信也的事就可以继续了。策反他吧。我们需要他,他能挖出组织埋得最深的根。”

    安室透:“啧。”

    赤井秀一:“苏格兰的事,我知道你对他有抵触……但是这是难得的机会,降谷君。”

    安室透紧紧握住手机,力气大到快把屏幕捏碎。“这样吗。”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赤井秀一显然不知道他和神木当关系,也不知道他这是在劝什么。

    他定定神,说:“我有自己的想法,不需要你来指挥。不要再提那个代号。”

    “浅川君他……”

    安室透挂断了电话。

    不想联系萩原他们,但最后看来赤井秀一也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他本想再了解一下情况,知道景光他们什么时候要回来……但现在还是免了。

    不论他们来没来,他都有必须要接近神木信也的理由了。

    手机铃响了。

    神木信也的声音传了出来:“波本,你在哪儿?”

    安室透发觉不对,环顾四周,快速道:“你查得到定位,在之前酒吧不远的小巷。”

    “站在那里别动——对,向你左侧看,看到那个穿绿裙子高马尾的女士没有?”神木信也严肃地说。

    安室透随着他的话动作着,他转过头去,绿裙子、高马尾,看起来温柔和蔼的女士在几百米外,大概三四十岁的样子,拎着挎包正要走进一家书店。

    “这就是我要交给你的任务——拖住她不要让她走进店啊啊啊拜托了安室先生不要让我妈看到店里没有我的书啊!!”

    安室透:“……啊咧?”

    他还没反应过来,神木信也就又说:“琴酒说你对实验室有点想法我可以带你去!拜托了冲上去拦住她!”

    安室透狠狠心动。

    他一个箭步上去,以风一样的速度惊呆了那位女士,又彬彬有礼道:“这位女士,您的外貌条件非常合适,有兴趣来我们公司看看吗?”

    女士推了推眼镜。

    “你……是那个安室透?星探吗?你和信也是同事吗?新一君和我提过,其实你们是……吧?”

    安室透僵在原地。

    他这才反应过来,对面这位是神木信也的母亲。

    过来的目的达到了,可是……怎么就被阿涅霍成功祸水东引了呢!

    “我叫神木青惠,叫我青惠就好。信也说的男朋友,是你吧?真是的,好几年没有长时间联系,怎么都不把人带回来给我看一眼……”神木青惠唉声叹气,“听说你们是同事,我们边走边聊怎么样?”

    安室透完全无力抵抗,被看似温和实则强硬的神木青惠半拖着进了面前的书店。

    神木青惠身体很弱,从她手上的力气就能看出几分,但人精神状态很好,不像是有个二十多岁儿子的妇人。

    这也是他无法反抗的原因之一。

    没多久,神木信也再一次打来电话:“……别让她看到轻小说那里那里根本没有我出版的书啊!!!要是被她知道这些年我不靠这个赚钱就惨了……”他悲愤地碎碎念着什么。

    “晚了,”安室透无情地,“她已经拉着我念叨你了。”

    神木信也:“…………”

    他用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的语气说:“我告诉她你是我男朋友了,你看着办。”

    安室透:?!!

    他第一次觉得握着他手絮絮叨叨的那位温柔可亲的女士那么可怕。

    “大概是七八年前吧,那孩子突然就和我说自己有男朋友了,有人能照顾他我特别开心呢。但是就是不把人往家里带,我会很担心他能不能和恋人好好相处的啊。”神木青惠笑眯眯地把安室透往家里带。

    “不过他说的男朋友是警校时交上的,安室君是警校毕业后做了别的工作吗?”

    安室透有些慌张地摇摇手,他认真道:“不不不,我是普通大学毕业的,而且也不是神木君的男朋友。据我所知……神木君的男朋友,是个警察,在几年前光荣殉职了。”

    说到这里,安室透的眼神有些低落,他勉强笑了笑,接着说:“给神木君造成我们已经交往的错觉,是我的错,我会和他说清楚的。对不起,我先……”

    走……

    神木青惠:“等等!几年前的事你居然比我这个妈妈还清楚吗!”她停住了步子,站在门前,悲愤交加。

    “信也……他果然不是在做小说家的工作,一定是在干很危险的事情,我之前生病的花费像他这种野鸡小说家根本不可能支付得起……”

    说着说着,就抹起了眼泪。

    安室透手足无措,强装镇定地安慰道:“没关系,不是什么危险的工作,其实我”

    神木青惠打断他:“我见到了,信也附近有人监视。是我丈夫去世时,处理这起案件的公安,那时候看样子还在实习。没记错的话,名字叫风见裕也。”她擦掉了好像存在又好像不存在的眼泪,拿钥匙开了门,招呼安室透进来。

    “我其实认为安室君是信也的同事,想开个玩笑,但是安室君居然是这么解释的……信也认为你是他的男朋友,既然如此,就只有一个可能。”

    “——你们,做过了吧?”

    安室透:“……”

    有口难言是什么感受,他现在清清楚楚。

    他要怎么说,不仅做过,还不只做了一次,而且是半推半就的?

    面前这位可不是工作上的前辈,而是货真价实的长辈啊。

    他心中五味杂陈,脸上也色彩缤纷,说不出是尴尬羞愤还是想要埋到地缝。

    神木青惠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的模样,试探道:“不会吧……?这个意思是,不止一次吗?没关系,先进来吧。”

    安室透之前被打断了话,站在门口,进去也不是,出来也不是。

    被这么一说,最后终于进了门。

    神木青惠瞅着他踏了进去,一秒关门,靠在门上。她拿出手机一滑,不到一秒就向神木信也打去了电话。

    安室透看着这一幕,总觉得自己上了贼船,强颜欢笑。

    “信也~你的安室先生被我带到家里来了,想找他的话就快点给我回来,别想逃。”她说完这一句,干脆利落挂掉了电话,笑吟吟地招待了安室透。

    神木的母亲把家里装修得很温馨,暖黄的碎花墙纸,柔软的天蓝色沙发,茶几是木质的,铺上了绣着暗纹的浅色桌布。

    热茶和点心,还有长辈和蔼的笑容,这是很温馨的、安室透很久没有见过的画面。

    安室透喜欢这样温暖的场景。

    ——如果,这位长辈不是神木信也的母亲,如果她刚刚没有说出那句“不止一次”的话。

    现在他只能在这样美好的环境里,如坐针毡。

    像迎接酷刑一样迎接神木妈妈的灵魂质问。

    “你和他多久了?”

    “你和信也之前的男朋友认识吗?”

    “为什么不愿意和他成为真正的恋爱关系呢?”

    安室透内心很苦,他没法在妈妈辈的人面前讲什么只是炮/友的谎言,他察觉到避不过去最后的问题,斟酌字句,确定自己不会在她面前提到任何一个有关性的字后,开口道:“其实我……”

    “叮咚。”

    门铃响了。

    安室透的话正好被打断。

    他在如释重负的同时,又有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失落。但失落之余,身体上动得还是很快。

    他抢先开了门。

    不出所料,是神木信也。

    在神木青惠的微笑(威胁)之下,两个人对视一眼,乖乖地坐到了桌前的沙发上。

    神木信也眼神暗示过去。

    安室先生你还想不想去实验室了!

    安室透:是我不想吗?你妈妈也太难缠了,我们的关系根本不能说出来吧!!

    神木信也:怎么就不能了?

    安室透:怎么就可以了!!

    神木信也:但是在她面前,你好像能提的也只有恋人关系吧?

    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安室透:。

    神木青惠保持着笑容,看着面前的两人交换着心理活动异常丰富的眼神,优雅地叩了叩桌面,问:“含情脉脉完了吗?”

    神木信也正襟危坐。

    安室透默默跟进。

    安室透本以为接下来会迎来一番煎熬,没想到的是,被集火的反而是神木信也。

    “我已经没有见到你了。信也是很有主见的孩子,和人也不亲近……如果这样你能过得很好,我也会放心。但是实际上,却背着我做这么危险的工作……”神木青惠颤抖着嘴唇,“关心一下自己,做点安全的工作,好吗?”

    “别让我从别人口中知道你的消息,如果不是新一君和他的姐姐,到现在我还被瞒在鼓里。”

    她哭了。

    神木信也慌张起来。

    而安室透却在想一个问题——

    工藤新一的姐姐……是谁?

    他低头悄悄给工藤新一发了条感谢的短信,没理秒回的问号,又向几个没有备注的号码发送短信。

    【是你干的吗,我不是说了这次采购只需要我去和工作人员沟通吗?】

    这是黑话,采购=计划,采购沟通=计划实施的人,而工作人员则是参与进来的不知情的人。

    对面回得很快。

    【?】

    安室透皱了皱眉,抬眼,兵荒马乱的场景已经结束,他顿了顿,开口问道:“您说的工藤新一君的姐姐,长相是不是金发碧眼,涂着深色的唇彩?”

    神木青惠沉吟一下,放低了声音说:“我说出来你们不要惊讶……就像安室君说的那样,新一君的姐姐金发碧眼……噗,就是莎朗啦。不卖关子了。”她笑得明媚。“我可没想到,莎朗和有希子居然是朋友呢!新一君和她关系也很好。”

    神木信也脸色变了。

    安室透的手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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