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岩笑容一滞,脸色不是很好:“哦,你说她干什么啊,前段时间被我奶奶接走了。”
秦时起淡淡看了他一眼:“是么,接到人贩子那里去了?”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秦时起拍了拍裤子,起身往外走,边走边向后说,“明天上午来我家接人,过时不候。”
“接什么人啊??哎!秦时起,你什么意思!”
秦时起没搭理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
医院里。
蔚禾脱了外套站在病房内,整个人冒着热气,也很奇怪,明明是零下的天气,大半夜的她突然出起了汗。
她把外套搭在手边,满脸心疼地看着病床上的人。
江听楠也抬头回视她,手臂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
蔚禾站在边上,一边给自己扇风散热气,一边问:“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打架吗?”
江听楠低着头,咬了咬嘴唇不说话。
蔚禾在病床边坐下,又想到警局里那个女生看自己的眼神,隐隐猜到了什么:“是不是和我有关?”
闻言,江听楠蓦地一顿,手指搅在一起,支支吾吾地说:“不,不是......”
蔚禾沉默了一会儿,摸了摸她的头:“不愿意说也没关系,好好休息。”
说完,她就提着包出去缴费了。
刚打开门,还没来得及反应,迎面撞上了一堵肉墙。
“嘶!”她痛得叫出声。
秦时起抬手在她头上揉了揉,有些哭笑不得:“碰瓷呢?”
蔚禾一抬头,正好对上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身体又开始莫名其妙的发热,眼前的人影也有些虚散。
秦时起嗤笑一声,懒得和她解释,看了眼表:“医药费我已经去结过了,现在跟我回家。”
“啊?”
他侧过身看她:“十二点了,回家睡觉。”
蔚禾还愣着,身体热得有些发懵,站在原地没动。
秦时起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理了理衣襟:“站着不动,想我抱你出去?”
蔚禾还是没动。
他眉头一皱,咬了咬后槽牙:“你......”
“秦时起。”她晃了晃发晕的脑袋,清醒了一会儿,突然打断他,“十二点了,圣诞节快乐。”
他一愣,把未说出口的威胁咽到肚子里,微不可查地“嗯”了一声。
又问了一遍:“走不走?”
蔚禾没再拒绝,虚着步子跟在他身后往外走。
深冬的空气混合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刺激得她鼻尖一阵发酸,脑子里也开始不自觉地想事情。
这么快就一年了。
去年的圣诞节他们在一起,今天的圣诞节也还在一起。
只是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她抬头看着前方男人的身影,心里突然有点苦涩。
如果一切都没发生,他们的孩子还在,时煜就只是时煜,不是什么秦氏大总裁,那该有多好。
前方的男人忽地停下转头——
蔚禾紧急刹车,抓了一把旁边的杆子,才不至于撞上他。
“你干嘛?”她有些急。
秦时起扶正她的身子,语气严肃:“好好看路。”
“哦哦。”蔚禾晃了晃脑袋,有些出神,盯着他的脸发呆。
秦时起刚想转身继续走,看到眼前这个女人神游的状态,皱了皱眉,也停下来站着不动,看着她能发呆到什么时候。
一分钟后,他实在忍不了了:“看够了没有?”
蔚禾反应过来,懵懵地看着他:“啊....没有!”
男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又赶紧摆摆手:“不是,够了够了!”
“......”
“闭嘴吧。”秦时起黑着脸,转身继续往前走。
蔚禾满脸窘迫,身体烫,脸色更烫了,这个男人后脑勺是长眼睛了吗??
......
上了车以后,蔚禾和秦时起并排坐在后座。
不知怎的,蔚禾觉得越来越集中不了注意力,一直在出神。
她刚开始还以为自己只是太累了,在尝试闭着眼睛睡觉失败后,她终于察觉自己有些不对劲。
她感觉自己浑身开始发热,愈发口干舌燥,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把窗户降下来,试图用冷风吹散身体的燥热。
秦时起看到她又吹风,面露不悦,刚要侧身关窗——
怀里突然落进了一团香软,他微微一怔。
蔚禾靠在他的怀里,面色潮红,整个人难耐地扭动着身体:
“唔......别关窗,我真的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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