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开幕式结束后,二班的人找到被划分好的观众席区域就坐,太阳大,校方不允许打伞,于是一群人顶着大太阳观赛。
余沉手搭着西装外套,走到沈彦旁边。
沈彦见余沉坐下,就把手里的遮阳帽往余沉头顶一盖。
“怎么不去集训?来学校晒太阳。”余沉把帽子扣正,懒洋洋地问。
“这不最后一次高三大型活动了吗?以后就一个百日誓师,咱班今天都到齐了。”
余沉环顾四周,轻笑:“也是。”
天气热,衬衫西裤穿着闷得慌,余沉看了会比赛,扯扯领结,对沈彦说道:“太热了,受不了,我去换身衣服。”
沈彦叫住余沉:“回来给我带瓶冰可乐!”
“行。”
余沉回教室拿了带的夏季校服,转道去更衣室换衣服。
把校服和遮阳帽放到置物柜里,余沉扯开领结,开始解衬衫扣子。
突然更衣室的门被打开,余沉寻着声音抬头,来人卫衣兜帽、断眉嚣张,不是南飞还是谁。
余沉解扣子的手一顿。
他整个人白,锁骨平直,腰腹紧致,更深幽的地方被掩盖住,半遮不露,流露出一种很难被人注意到的宛如半开花朵一样的含蓄与诱惑。
南飞一推开门就看到一副活色生香美人更衣图,眸色一暗。
余沉继续解开最后一颗纽扣,眨眼,语调微扬:“也来换衣服吗?”他顿了顿,带着笑意补充道:“未来男朋友?”
闻言,南飞走近余沉,上前,一只手握住余沉想要去脱衬衫那只手的手腕。
余沉微讶,不懂声色等待南飞的反应。
南飞抬手,握住人手腕往后一扬,把余沉的手贴在身后置物柜上方,左手手臂朝前一伸,撑在置物柜上,以一个强硬又野蛮的姿势把余沉禁锢在置物柜与自身之间。
南飞轻笑,身体往前靠,唇凑近余沉。
余沉撩他一眼:“想干什么呢?南飞?”
“想干点坏事。”
南飞笑,声音哑哑,压低声音威胁道:“余沉,把未来改成现在,现在就告诉我答案。我就保证不亲你。”
什么独断又无理的要求与条件啊?
余沉轻笑,空出来的右手往上一抬抓住南飞左手手腕,然后乘南飞不注意,膝盖一抬,撞上南飞大腿。
形势倒转,余沉上前一步,两排储物柜间距离本来就窄,这么一动,南飞精瘦的后腰旋即就撞上另一侧的置物柜。
余沉反客为主,用巧劲将人压在柜子上,右手扣住南飞手腕,学着南飞的样子把他的手扣在置物柜上,发出撞击声。
余沉对这个姿势很满意,笑吟吟盯着南飞,语带挑衅:“男朋友,答应你的话,那你接下来,能做什么呢?”
闻言,南飞压住断眉,眼底蓄着风暴,扣余沉手腕的右手微微用力,抬起手把余沉往自己这边一拉。
南飞带着余沉的手往下,环过余沉。
余沉皱眉,南飞轻笑一声,带着余沉自己的手,反手扣住余沉的后腰,带着余沉压向自己,胸膛压向胸膛,腰压向腰,把人压制住。
每一寸相触都电光火石地擦出火花。
余沉难得想爆粗口。
距离被南飞无限拉近缩短,短到南飞微抬下巴,就轻易咬住了余沉近在咫尺间的唇。
颤栗感瞬间蔓延全身,南飞的手蛮横地扣住余沉的腰,一点点收紧。
【遭受到来自校霸的强吻???这走向好像……不太对劲??您的选择是???
a、兄弟之间打打闹闹,现在推开他,十八天后又是一对好基友。
b、有点好奇,校霸的味道呢~既然人已经主动凑上来了,不吃白不吃!】
“……”你现在才发现不对劲啊。
南飞察觉到余沉的分心,吸吮他上唇的力道加重,呼吸急促热烈。
余沉眼帘半阖,仰头微微启唇,毫不留情就一咬南飞下唇唇肉。
“嘶……”
突然的刺痛让南飞皱眉,微微张嘴,余沉唇角泄出一丝笑意,舌头强硬地撬开南飞的唇齿,不由分说地进入深处。
比想象中更柔软甜美。
南飞皱眉,对主动权转移有些不爽。
可余沉舌头碰上他的那一秒,彗星陨落、烈火燃烧,爆炸般的激烈快感与刺激令人头晕眼花。
南飞拦住余沉的腰,张开唇,勾住余沉的舌头。
少年的吻一如少年本身,热烈而滚烫,带着急不可耐的探寻与占有。
激烈的吮吻止不住饥渴。
渴望像核爆炸一样,“轰隆”一声,从一个吻,蔓延至四肢百骸。
“啊,艹,妈的……”
急促的喘息、水声的搅动、鼻腔的闷哼、置物柜的晃动……打破更衣室的寂静。
一吻过后,两人都有些呼吸不畅,急促地喘息着。余沉把头埋在南飞脖颈处,半晌,笑声从喉咙里震动而出,他哑声道:“小骗子……”
“余沉哥哥,你都是我男朋友了。”南飞后背抵着置物柜,有力的手臂半搂着余沉的腰,头迎合着余沉埋颈的动作上扬,喉结上下滚动,他眯着眼睛,喘着气道:“我亲我男朋友,有什么错?”
余沉笑,又重复了一遍:“小骗子。”
南飞也跟着笑,嗓音低哑:“不是小骗子,是大骗子。”
欠艹。
余沉张嘴,一把咬住南飞滚动的喉结,舔了舔那颗若隐若现的黑痣。
南飞皱眉,又在余沉的动作下舒展开来,嘴角轻扬,纵容着余沉的撕咬。
更衣室外突然响起一阵喧哗声,余沉“嗤”了一声,皱眉,从南飞身上起来,利落地脱掉已经皱巴巴完全不能看的衬衫,套上校服短袖。
一群人推开更衣室的门,是来换运动服的运动员,看到里面居然有两人,明显愣了一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招手给两人打招呼。
南飞从余沉身上收回目光,舌头抵住牙齿舔了舔,表情不爽,压着断眉,朝那群人示意般点点头。
南飞用钥匙打开自己的储物柜,脱掉卫衣,他下意识伸向黑t的手顿了顿,然后偏离方向,拿出角落里的校服短袖,利落换上,又拿出校服外套拎着。
余沉看他,笑吟吟地明知故问:“怎么突然穿校服了?”
出了更衣室,两人往操场走,南飞并排和余沉走到一起,懒洋洋道:“不是校服,是情侣装哦。”
校服可以是任何东西,是挡雨的雨具,是躁动心绪的保温袋,是一把撑开的遮阳伞,也可以是第一件,明目张胆的情侣衫。
两人回到观众席,有篮球队的小迷弟本来在认真看赛,看见南飞,眼睛瞬间一亮,拍了拍身边唯一的空位,大声道:“飞哥!坐这!这有位置。”
声音挺大,一圈人都看过去,余沉也不例外,南飞一看座位,脸一黑。
旁边方灼和其他篮球队的人顿觉气氛不对,对视一眼,立马捂住说话人的嘴:“飞哥飞哥,对不住啊,这位置有人占了,你们找个别的地吧。”
被捂住嘴的男生人高马大,被一群人捂住嘴,不明所以,眨巴着眼睛,嘴里断断续续发出“呜呜”声,企图挣扎出来。
余沉看一眼南飞,善解人意道:“我们班那边,空位比较多。”
余沉带着南飞离开,一群人才放开被强制噤声的大高个,男生很懵逼,愤怒道:“你们干嘛呢?捂我嘴干嘛?这位置那有其他人坐,不就是留给飞哥的吗?”
一群人摇摇头,纷纷对他投来“活该单身”的目光,方灼过去揽住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看到飞哥旁边那人了吗?”
小迷弟回忆了一下,点点头。
“咳,那是嫂子。”方灼轻轻咳了一声,压低声音道。
闻言,迷弟眨眼懵逼、继而瑟瑟发抖、转而化做对方灼的万分震怒,千言万语化做一句:“艹,你他妈怎么不早说!”
方灼:“……”这人怎么在飞哥旁边活这么久的?
余沉巡视了一下观众席,刚好沈彦旁边有两个空位,余沉走过去,做到沈彦旁边。
南飞插兜,居高临下审视了一眼沈彦,眼睛微眯,半晌,南飞礼貌打招呼:“你好。”
余沉的,发小?
沈彦朝人点点头,见南飞坐在余沉旁边,半晌,靠近余沉,问他:“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冰可乐!”沈彦一提醒,余沉就想了起来,无奈扶额:“我居然忘了,我现在去给你买。”
说着,余沉打算起身,被沈彦抓住手臂:“没事,我刚喝了水,我问的不是这个,你遮阳帽呢?”
余沉重新坐回座位,仔细回忆:“好像落更衣室了。”
南飞伸手过来,把校服外套往余沉头顶一撑,遮挡太阳:“忘了也没事。”
沈彦注意到他们的动作:“你们……”
余沉偏头看南飞一眼,南飞朝他挑眉一笑,率先侧过身来,眉眼锋锐凌厉,启唇:“重新认识一下,余沉现任男友。”
“南飞。”
余沉察觉不到,沈彦却清晰地感受到了来自南飞的敌意与恶意,包裹在宣示主权的言语中,让人内心战栗和畏惧。
沈彦偏头,下意识躲过那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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