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楚殷殷抱了个枕头,放在二人中间。
容无崖不解的看向她,挑眉询问原因。
她温声开口,“这样就避免我晚上越过来,王爷也能睡个好觉。”
容无崖想到昨晚她夸张的睡姿,再看看这低矮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枕头,轻嗤了声。
实际证明,他的预感是正确的。
半夜的时候,楚殷殷再次滚了过来。
他丝毫都不意外,随手将那碍眼的枕头丢到地上,拥着她的腰身往怀里紧了紧。
女人哪哪都是香的,不仅如此,她浑身上下都是软的。
明明那么瘦,似乎只剩骨架,可双手可触及的地方,仿佛就连骨头都是酥柔的。
容无崖莫名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很快进入梦乡。
他这一觉睡得舒坦自在,还做了美梦,然而醒来便听到楚殷殷在长吁短叹。
见着他睁开眼,她未施粉黛的小脸,更是皱成了张苦瓜,“王爷……”
“怎么?”他看她都红了眼,不免担心起来,“出什么事了?”
楚殷殷抿了抿唇,“昨晚我放的枕头不知怎么到地上去了,好像又影响到你睡觉了。”
他面不改色的说,“本王捡了好几次,你都给踢了下去。”
楚殷殷面色羞赧,面对他的控诉,深感愧疚,“我…我还是不大适应。”
“是么?”他扫了她一眼,显然对她说的话不怎么信。
楚殷殷硬着头皮点头,“恩…大概是床板太硬了,睡不习惯,今天早上起来浑身都难受。”
她轻轻揉着脖子,眉头紧紧的皱着,“不知怎么回事,后背疼得厉害,王爷你帮我看下。”
惺忪未醒的姑娘,衣衫渐宽,如瀑青丝凌乱的散下,身前的春光半遮半掩。
她说完转过身,将整个后背留给他。
衣服宽松,领口宽大,脖子上有条不短的淤痕,那淤痕一直往下蔓延……
容无崖看到形状大小的时候,立刻明白过来。
怪不得她觉得难受,昨天他抱着她睡觉时,沉重的玄铁铁链硌到了她。
女人细皮嫩肉,肌肤娇嫩的很,经过一晚上的发酵,淤痕早已有发紫的趋势了。
“我后背怎么了?”她好奇的追问,“怎么好端端的……”
容无崖打断她,声音紧绷,“铁链硌的,起了淤青,找点药膏涂抹下。”
楚殷殷一怔,“这样啊,我还以为是王爷半夜打我的呢。”
“我无事打你做什么?”他问出口,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在缓解尴尬,故意逗他的。
容无崖闭了闭眼,“等下让容由把矮榻抬进来吧,以免再伤到你。”
“休想赶我走。”她将衣服拢了拢,随意的用手梳了梳头发,“我就要和王爷一起睡,这些淤痕过些日子就会消的,以后我睡觉多注意点,便不会被硌到。”
容无崖看着她不以为意的态度,目光又落到她白皙脖子上的淤痕。
那样鲜明的颜色对比,让他喉头不受控的滚了滚。
当天李鹤归来给他请脉时,沉默许久的他,突然叫住了他,“李大夫,本王想解开这玄铁铁链,还请您代为传话。”
李鹤归手一顿,不动声色的询问,“照您如今的状况,不解开铁链是最好的。”
“本王记得三年前,曾让本王做过选择,除了用玄铁铁链之外,还有另一个法子?”容无崖提醒他,“鬼谷封脉术。”
“这……”饶是李鹤归活了这么多年,还是不可避免的被震撼到。
他惊的张了张口,半晌才找回声音,“是有这么个法子,只是这样很冒险,一旦封脉,王爷倘若发病,再次发狂便会血液倒流而亡。此举太过火,还望王爷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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