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无崖前脚刚走,后脚方幼珠便精神抖擞的来到跟前,她满面红光,估计是吵架吵赢了。
楚殷殷问了几嘴,果然和她猜的一样。
她好笑又无奈的说,“你和我三哥见面就吵,都吵了这么多年,翻来覆去那两句话,不烦吗?”
“不烦,这就跟吃饭一样,成了日常,一顿不吵还不习惯呢!”方幼珠洋洋自得,“楚老三哪是我的对手,十次吵架里面,有九次都要输,就这每次还都要和我掰扯掰扯,蠢得叫人于心不忍,我吵赢他很正常好吧?不过,我这么高兴是另有其事。”
楚殷殷忙洗耳恭听,“愿闻其详。”
方幼珠眉飞色舞,“你还真得高兴,刚才我亲眼看见,你家那不值钱的养女,哭着离开了太子府。瞅着那个架势,估计是回家找妈妈告状去了。你阿娘觉得那冒牌货哪哪都好,我看有了今天这么一出,她还觉得楚霜霜能够为她长脸吗?”
“走了?”楚殷殷有点不太相信,“真走了?”
“真走了啊!今天在诗酒会上丢了那么大的人,还有什么脸面继续留下来?”方幼珠提到自己的丰功伟绩,笑岔了气,停顿了好几次,才把话说完整,“就说那个舞吧,跳的还行,如果不是突然窜出来的大鹅,没准还真让她出风头了。”
“她闹了个大笑话,后来在投壶游戏里面,搭档的又是陈浔剑,你们楚家和陈家走的不近,陈家早年嫡庶不分,闹出了一件大事,所以陈浔剑这人,最看重出身,从来不把庶出的当回事,逮着不顺意的便破口大骂,极其轻视,楚霜霜落在他手上,能讨到好?”
楚殷殷恍然大悟,之前女子比赛完投壶之后,下场的时候,她看见楚霜霜都快哭了。
她那会儿单纯的以为,她是因为自己一箭不中,成了垫底伤心难过呢。
现在听方幼珠这么一说,恐怕陈浔剑又不知说了什么羞辱她的话。
方幼珠换了个姿势,懒洋洋的靠在她身上,“倒是我们殷殷真厉害啊,今天算是让那群人大开眼界,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的字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看的?你还会作诗?我怎么不知道?”
“诗是王爷做的,字是被王爷抓着练的。”楚殷殷老实交代,“因为被王爷发现了我的字像白生墨的。”
“啊?”
方幼珠惊讶的无以言表,急忙央着她讲讲近期的刀光剑影。
等听完后更震惊了,“王爷长了一张小心眼的脸,却肯放过你的那段往事,看来是对你真上心了。可以呀楚殷殷,你这不吭不响闷声干大事,抛弃了白生墨那个狗东西之后,眨眼就钓到了极品凯子。”
两个人插科打诨,方幼珠现在明显对容无崖更感兴趣,拉着她讲了许多反派王爷的小说。
楚殷殷漫不经心的听着,脑海里想的还是楚霜霜的事。
方幼珠讲了一会儿,就被贴身女婢传信,说是太子妃要处理她的大鹅,吓得她再也坐不住。
“那可是我的崽!”方幼珠风风火火的往后院跑,“殷殷你自己坐着,我去救我鹅子去!”
容无崖不在,方幼珠又走了,楚鉴心正在人群里和朋友交际,她顿时成了孤家寡人。
楚殷殷觉得有点口渴,随手叫了个女婢上一壶茶。
哪想女婢上茶的时候,脚下踩空了台阶,一整壶凉茶全都浇到了她的衣裙上。
小女婢当即匍匐在地,浑身颤抖着求饶,倒像是她能把她吃了一样。
这一幕恰好被白灵桃看到。
她双手揣胸的说着风凉话,“你的一条贱命,哪有瑞王妃的衣服金贵?是吧瑞王妃?”
楚殷殷和她不熟,也懒得搭理她,只看着小女婢,无奈的说,“带我到厢房清理一下吧。”
小女婢连声应是,起身时候把袖中往外滑的东西,重新塞了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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