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步走近,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楚殷殷,仍然未发觉。
容无崖便看的更真切了。
他喉结不受控的滚了滚,终于轻笑出声,“要我帮忙吗?”
安静房间里,突然响起的声音,把楚殷殷吓了一跳。
她下意识循声看去,对上双漆黑浓沉的眼睛,整个人都慌了。
“啊!”
她本能的叫出声,手忙脚乱的抓过衣服遮住身子,同时将能够丢出的东西,砸向来人。
“出去!”她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火气,“你是哪来的登徒子,赶紧滚出去!”
刚才没看到她的脸,容无崖的脚就像是生了根似的。
眼下见着她的脸,他就更不可能离开了。
这张脸,曾出现在他书桌上的画像上,短暂的出现在他的梦里。
是那个被他忘记掉的王妃,还是他女儿的娘亲。
他今天来霍家,就是奔着看她来的。
怎么可能滚出去?
他看到女人绯色的小脸,看到她眼中的慌乱,还有那泛着粉色的肩头,不退反进。
“走不了了。”他笑的浪荡而愉悦,“美人在前,怎么舍得走?”
“你给我滚!”楚殷殷被他看光就够生气了,如今这厮居然明目张胆的挑逗她。
她又抓起一旁的小凳,朝他丢过去。
男人身形微侧,便躲了过去,他越发得意,几个呼吸间,人已经来到跟前。
他半蹲下,宽大的手掌抚在她脸上,皱着眉温声道,“这么凶的?”
楚殷殷气急了。
这个可恶的色胚男人!
她明明都赶他走了,他还要得寸进尺!
他想要做什么?
今天霍家举办寿辰宴,看他的模样,应该是来参加宴席的。
究竟是哪家的子弟,怎么这般孟浪无礼?
他的手指在她脸上轻轻划过。
楚殷殷眼睛都红了,想也不想的狠狠甩出一巴掌。
“啪——”
她用足了力气,几乎瞬间,那张白皙英俊的脸上,就显现出五个手指印。
男人半边脸都红了,搭上他那双阴戾沉郁的眼睛,浓浓的危险蔓延开来。
楚殷殷自然是怕的。
眼前的男人生的好看是好看,可是那双眼睛太具有侵略性,盯着人看的时候十分的凶。
她掌心都起了汗,声音微微抖着,“是你自己先闯进来的,我才打你的……你若是方才听我的劝离开,我也不会打你……我打你是有原因的……你赶紧走吧,不然我真的要生气了,到时候可能还会打你……”
楚殷殷说完,怯怯的看着容无崖。
这个男人的目光太可怕。
看起来就不好惹。
她在心中比较了下两个人的武力值,认定她不是他的对手。
硬碰硬是不现实的,无论如何,哄着他,让他离开才是最重要的。
楚殷殷又看了他一眼。
男人对她的话,似乎无动于衷。
她心里有点着急,声音也染着急切和激动,“你…你赶紧走吧!我的夫君是霍家的家主,他如果知道你对我做了这种事,一定饶不了你!”
霍临渊饶不了他?
他又算是哪根葱?
容无崖轻笑,完全没把她的威胁听进去。
他看着她,温声的道,“好可爱……”
可爱?
楚殷殷听到他的话,人都要炸了。
这个男人究竟什么情况,正常人被发现被威胁,不应该速速离去吗?
他怎么看起来,无法无天的样子!
“你……”楚殷殷头皮发麻,身上也像是被火烧着了一样,“还不滚?”
容无崖没走,反而问她,“你是在跟我解释?怕我生气?”
“……”
“可惜我从来不讲理。”
“……”
楚殷殷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这回真的拔高了声音,冷冷呵斥道,“你快出去!不然我真的要对你不客气了!”
“打算怎么不客气?”容无崖接过话音,认真的询问,见她不答话,又上前一步,笑着发问,“难不成,还要再打我一巴掌吗?”
“那也是你自找的。”楚殷殷身子向后靠了靠,警惕的看着他。
他却把脸伸过来,倏地一笑,“要不要再打一巴掌?因为我并不打算出去。”
楚殷殷发现这人软硬不吃。
她还从没遇到过这么难缠的男人。
事情变得相当棘手。
她把身上挂着的衣服,遮挡着穿好,这样才有些许安全感,然后美眸瞪着容无崖。
“好。”她微微咬牙,听得出来是动怒了,“你到底是谁?再不走的话,我喊人了!到时候把人都喊过来,叫大家都看看你这副色胚的德行,你在整个京城,还怎么立足!你如果不怕的话,就尽管待在这里!”
“嘘——”
容无崖拧眉,修长的手指,精准无误的落在她的唇上。
他浅浅的笑出声,低沉沙哑的声线,像是在刻意的撩拨她,“别喊,咱俩正在偷情呢,你把人叫过来,到时候对你的名声可不好哦!”
这疯子在胡说什么?!
楚殷殷简直无语。
她从小到大没这么无语过。
“谁跟你偷情呢!”楚殷殷气的口不择言,“你别乱说!我根本不认识你!”
容无崖失笑,幽幽的提醒她,“你看咱俩的姿势,衣服,说偷情谁都会信。”
他得意的勾了勾唇角。
楚殷殷心里把他骂了个遍。
厚颜无耻!
混蛋色胚!
八百年没见过女人的渣滓!
她那双水眸,已经被气的通红,“你胡说……”
“不信你喊喊看!”容无崖不但不怕,还在旁边煽风点火,“现在外面很多人哦,你要是想把人叫过来,就趁着现在喊。”
这人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楚殷殷实在没辙,冷声道,“我看你穿着也人模人样,想来是个有身份的人,我把人喊过来,对你也不利,你不如赶紧走。”
容无崖再次刷新她对他脸皮的认知,“我脸皮厚,不在乎名声,要不我替你喊。”
“恩?”
他说做就做,头偏过去,对准门口的位置,朗声道,“来人啊!这里有人偷……”
楚殷殷目瞪口呆,属实是要疯了。
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她扑过去,死死捂住他的嘴,无语的骂道,“你有病啊!你不在乎名声,我还要脸呢!”
她和他根本没什么,要真把人喊过来,那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女人的小手,柔弱无骨,带着清淡的芳香,充斥在她的鼻尖,引诱着他去品尝她的甜味。
容无崖心随意动,毫无征兆的在她掌心,轻舔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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