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楚殷殷惊讶的叫出声,急急忙忙间收回手。
她小脸微绷,却涨得通红,那双美眸含羞带愤的怒视着他。
然而这一切在容无崖看来,没有半点威慑力。
相反,更像是在勾引他。
“你……你色胚啊!”楚殷殷好脾气都用完了,口不择言。
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她,陌生的感觉爬满全身,她无措的香汗都渗出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掌心被他舔过的地方,酥酥麻麻的,就像是着了火一般,滚烫灼热。
她紧张的在衣服上胡乱搓了下,见男人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浪荡样,暗暗咬牙。
“你个色胚!没……没见过女人啊!”
容无崖倏地笑出了声。
他很难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太可爱了。
愤怒时的骂人,话都是结结巴巴的。
她难道不知道,这样更能激起男人的欲望吗?
有谁能抗拒这么个美艳、温软、却非要佯装凶狠的小兔子呢?
容无崖舔了舔唇,在她目光注视中,缓缓伸出手。
楚殷殷下意识后退,却还是晚了一步。
男人强壮有力的大掌,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身前一带,两个人再度挤压到一处。
胸膛贴着胸膛,心跳撞着心跳。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吹在她耳边,“女人见过不少,但被我弄湿的女人,你是第一个。”
什么?
什么叫被他弄湿的女人?
听起来完全不像是好话!
楚殷殷张嘴便来,“你胡说八道…胡说八道什么?你个色胚!臭流氓!你好好说话!”
她眼神躲闪,心思实在明显。
他根本不用动脑子,就猜到她在想什么。
“我说的弄湿,是指你的衣服湿了。”容无崖哼笑着,故意揶揄她,“你在想什么?”
“我才没有。”
他的指尖在她耳朵上轻轻弹了下,“耳朵都羞红了,你该不会想的是那种事吧?”
楚殷殷跳脚,“没有!你放开我!放开!”
小女人娇软的身子,在他身前乱蹭拱火。
容无崖只觉得血液倒流,那多日来毫无动静的某处,也跟着蠢蠢欲动。
他箍紧了她几分,手指在她身前点了点,哑着声音警告道,“别动,再动都露出来了。”
楚殷殷这才发现,城池差点失守。
她刚才匆忙间,把衣服套在身上,穿的本就单薄,被湿漉漉的他抱着,外衫也被浸湿。
和他纠缠间,春光险些乍泄。
自从他出现后,她觉得自己总是在生气。
楚殷殷使劲儿推他,推不动,便拿小手捶他,一下一下打在男人心口。
这点力度,对容无崖来说,连挠痒痒都不够。
他没有阻止她,任由她发泄。
突然,女人抽回手的时候,手指不经意撩开了他松松垮垮的衣服,露出身前的肌肤。
纹在心口位置上的刺青,也一并暴露出来。
楚殷殷蓦地一怔。
刺青上的几个字,她全都认识。
可是组合在一起,怎么就看不懂了?
吾爱殷殷。
他…他怎么会有这个刺青?
为什么刺青的位置,也和她心口的那个,一模一样?
楚殷殷的目光,不受控制的停留在他身前。
容无崖注意到,笑的吊儿郎当,“看到我的肉体,贪恋我的男色了?”
楚殷殷抿了抿唇。
“是不是想得到我?”他声音带着蛊惑,将身子往前轻轻撞了撞。
楚殷殷回过神来,朝着他伸出手去。
容无崖非常大方,“想摸?随便摸,摸哪里……都可以。”
他鲜少对女人有耐心,更不要提,对女人有兴趣了。
可是面对着楚殷殷,总觉得她的一举一动,都是在勾他的魂要他的命。
她长得太合他的眼缘了。
哪怕他暂时记不起两个人过去相爱的回忆,可还是与愿意去亲近她。
楚殷殷的手,轻轻落在他心口的位置。
她的指腹反复摩挲着那块刺青,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这是什么?”
容无崖下巴微扬,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口吻逗弄,“这是字,不认识吗?”
楚殷殷嗔了他一眼,“我知道这是字。”
“那你是问什么字吗?”容无崖笑笑,“没想到看着像是个聪敏的,原来是个漂亮的笨蛋。”
他抓过她的手指,揉捏了两下,说的话霸道到不容拒绝,“那我来教你认字。”
他指着第一个字对她说,“这个字念吾,跟我念?”
“……”
楚殷殷低声道,“我又不是真的不认字。”
容无崖自顾自的把四个字,单独跟她讲了遍,然后连起来说道,“吾爱殷殷。”
男人嗓音低沉,声线撩人。
她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像是带着某种神奇的魔力,听得她面红耳赤。
楚殷殷难为情的低下头。
尽管反应的很快,可两个人距离实在太近,她涨红的小脸,被容无崖全看了去。
他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温声而耐心的询问,“怎么脸红了?我还没做什么,就红成这个样子,要是做点什么,你岂不是要变成煮熟的虾?”
楚殷殷与他四目相对,只一瞬,就难为情的别开视线。
容无崖低低的笑,大掌落在她的脑袋上,温柔的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
这样的姿势太暧昧,举动也太过亲昵。
楚殷殷回过神来,心中浮现出一抹罪恶感。
她见男人眉眼充满柔情蜜意,急匆匆的推开他,“你走吧。我已经成亲了。”
“成亲了好。成亲的少妇,更叫人兴奋。”容无崖说话露骨,“就喜欢你这种良家妇女。”
楚殷殷目瞪口呆,三观都要被他这番话给震碎了。
这人……真是不要脸!
她拧着眉,面上浮现出明显的反感,“我夫君很厉害,你最好不要惹我,被他得知了,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好害怕。”他说着这话,面上没多少惧意,“可还是想试试。”
“你!”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楚殷殷整颗心都悬了起来,小脸也变得严肃。
她听着脚步越来越近,压低了声音警告容无崖,“你还不走?”
“有人来了。”容无崖不疾不徐,没有丁点害怕的意思,他甚至凑过来,用同样压低的声音,跟她出主意,“刚才不是叫着喊着要让我吃不了兜着走,这会儿有人过来,你不赶紧抓住机会告发我?”
楚殷殷完全无法理解他的思维。
这个男人真是胆大妄为,色胆包天。
正常人跑到别人家里,调戏别人的女人,一听有人来,早就闻风丧胆跑掉了。
他怎么还巴不得想被人发现他的存在一样?
他跟她有仇吗?
不然为什么要这么害她!
楚殷殷恶狠狠的朝他瞪了眼,“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走的话,我真叫人了!”
“不用给我机会。要不我替你叫吧。”他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突然把肩头的衣服,往下拉了拉,然后偏头朝向门口的方向,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有……唔……”
小女人那只柔柔软软的小手,又送了上来。
这回他可不满足于一只手。
容无崖藏了坏心眼,单只手就把她的小手拿开,甚至还扣住了她另外一只手。
他的嘴巴重获自由,就开始不安分,“有人……”
楚殷殷要急死了。
他想丢人,她可不想和他一起丢人。
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几乎已经猜到,来人马上就要走到了门外。
情急之下,她一心只想着让他闭嘴,想着不能被人发现,居然鬼使神差的堵了上去。
唇瓣相接的那一刻,天地都安静了。
柔软的触感,让容无崖浑身紧绷。
他漆黑的眼睛,变得更加浓沉,蓦地,眼底浮现出一抹亮光。
楚殷殷也发现,自己不太对劲。
这是在做什么!
明明知道这个男人不能碰,为什么还是做出了这种举动?
她太后悔了,立刻就要退出男人的怀抱,对方却扣住了她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他吻得细致,描摹她的轮廓,甚至还想得寸进尺入侵她的天地。
楚殷殷死死拧他腰上的肉,他都不为所动。
而此刻,脚步声已经停在了门外。
霍临渊的声音,带着试探和疑惑,“殷殷?”
“……”
楚殷殷推容无崖,连推三下,容无崖才意犹未尽的松开她。
他在她的目光中,舔了舔唇,上面泛着的水渍,显得十分淫靡。
楚殷殷见他勾唇一笑,忍不住头皮发麻。
她在他开口前,手指竖在她唇上,示意他别出声。
女人眼底带着怯怯的恳求,容无崖的心变得柔软。
他挑了挑眉,这回没再作乱。
门外。
霍临渊没得到回应,再一次发问,“殷殷?”
楚殷殷隔了一段时间,才将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下,特意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营造出一种“午休被吵醒”的假象来,声音也顿了顿,轻声的说道,“我在,怎么了?”
霍临渊莫名松了口气,“没事,想来看看你。”
“宴会结束了?”
“没有。”霍临渊解释说,“天气太热,衣服被汗浸湿,我便抽空来换了件衣服,路过你这里,便想着来看看你。”
他的衣服上,有着水渍,还有容无崖踹他的脚印,实在不雅观。
加上容无崖离席之后,虽然有易攀看护者,他莫名还是觉得不踏实。
所以才会借口换衣服,到后院来,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看楚殷殷。
他可不希望,容无崖私下和她见面。
霍临渊想着,目光落在紧闭的房门上,心中生出了怀疑的根。
他推了推房门,本想长驱直入,却发现从里面锁上了,于是温润的开口道,“殷殷,我能进去看看你吗?说来你可能不信,不过几个时辰未见,便格外挂念着你。”
“我……”
“你把门打开。”霍临渊温柔而宠溺,“乖。对了,身体好点了啊?”
楚殷殷连忙说,“还好……好了点。”
“那你快开门,我必须亲眼看到你的状态无恙,才能放下心。”
楚殷殷知道,自己越是不开门,越是容易让人起疑。
打开门让他看看,他就会很快离开。
毕竟宴会还在继续,他作为东道主,不能长时间消失。
楚殷殷只思考了片刻,就说道,“好,我这就来了。”
她说完对上容无崖的眼睛,后者带着戏谑,似乎是在好奇她会怎么做。
她瞪了他一眼,拉着他的手腕,把他带到了衣柜前,轻手轻脚打开门,示意他进去。
容无崖眉毛一竖,饶有兴致的笑了笑。
他凑近她吹了口气,“对,这样的剧情,更像是偷情了。”
“快进去。”她无声催促。
容无崖吊儿郎当的,大摇大摆走进了衣柜。
楚殷殷连忙把门关上,然后搭了件外袍,迈着小碎步,拉开了房门。
霍临渊含笑站在门口。
他看到她红扑扑的脸蛋,笑着伸手想触碰。
楚殷殷之前被容无崖的动手动脚,影响的产生了本能反应,下意识拨开他。
霍临渊表情微僵,她很快也意识到不妥,尴尬的笑了笑,“好热的。”
“确实好热,怪不得你脸蛋这么红。”霍临渊不动声色的往里走,楚殷殷紧随其后。
他问她,“在做什么?”
“你来之前在午休。”楚殷殷故意不去看衣柜,生怕自己露馅了,“虽说入了秋,但正午过后还是叫人疲乏,本来只是想打个盹儿,哪想竟然睡了过去,要不是你的声音,估计还不会醒呢。”
霍临渊说道,“看你的样子,确实比早起的状态好多了,想来应该是好了不少。”
楚殷殷点点头,却见他盯着地上的水渍看,“这些水渍是哪来的?”
“啊……”她脑子转的快,“午休之前觉得热,便叫了水擦身。”
霍临渊起身巡视。
他从盥洗盆那边看起,水渍一直绵延到屏风后,再然后有一道水渍延伸到了衣柜。
楚殷殷心跳如擂鼓。
衣柜里那个男人来的时候,不知是怎么了,身上衣服上都是水,还往下滴着呢。
刚才进衣柜的时候,她过于慌张,也没有把水渍擦掉。
怎么办。
霍临渊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
她想到可以解释成自己换衣服弄的水,但又不想此地无银三百两。
说不定霍临渊本来没起疑,她这么一开口,便更让他觉得奇怪了。
楚殷殷现在,心虚又紧张,放在身侧的手心都起了汗。
就在这时,霍临渊忽然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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