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殷殷的出现,让原本剑拔弩张的三个男人全都变得温顺而听话。
她起身穿好衣服,确定一切都很得体后,来到门口,从门缝里面传出话来,“骆公子,麻烦您了。”
骆允之摸出钥匙,打开了门。
陆薄归直接将他挤开,站在了楚殷殷面前。
他伸出手要抱她,又想到什么,止住了动作。
谁知楚殷殷直接张开手臂,朝他扑过来。
陆薄归连连后退,让她扑了空,她抬眼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嘴巴微微瘪着,很明显是委屈。
“不认识我了吗?”她低低的问。
“在外面待得时间久了,我身上凉。”他解释说,口吻温和,“而你在屋子里,身上都是热气,别感染了风寒。”
他朝着她扬了扬下巴,“先进里屋去,我等会儿就来。”
见楚殷殷不动弹,又加了句,“听话,乖一点。”
两个人的谈话,清晰落入在场的每个人耳朵里。
屋子里的都温,听着这么关切的话,再感受这话中的温柔与在意,紧紧的抿着唇。
她从未如此被对待过!
至于门外站着的两个男人。
骆允之自知自己没有竞争的资格,连伤心失落的间隙,都在自我嘲笑。
荀献则是完全不同的念头,他是皇子,又自负不比容无崖差,所以听完之后,满是嫉妒。
他不甘示弱的拄着拐杖走过来,由于房门被容无崖挡的死死的,仍然不屈不挠的探出个头来,“你赶紧回屋子里面去,现在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是你自己头疼脑热的话,可怎么办?”
“……”
容无崖拧着眉瞥了他一眼,“二皇子今晚睡觉小心点。”
这浓浓的威胁,惹得荀献一阵窝火。
刚才警告他就算了,现在当着楚殷殷,一点都不给他留面子。
他嗤了声,“怎么?你难不成还想把我的腿打断?”
容无崖摇头,“多此一举,直接杀了你,一了百了。”
“你!”荀献没想到他居然连这种话,都敢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你疯了!我可是皇子!”
“正如你所说,我是疯子,疯子做事,哪还管什么后果?”容无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楚殷殷不想这个时候,闹出什么大事来。
她知道容无崖有自己的计划,并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迫使他改变计划,于是轻轻的扯了扯容无崖的衣袖。
“怎么了?”男人有所察觉,面容温和,哪还有刚才的凛然?
楚殷殷摇摇头,“你别说了,也别和他吵了。”
见他沉吟着,她又道,“你难道不听我的话了吗?”
“听。”容无崖立刻接道,“都听你的,我不同他吵,你快些进屋,我马上进去找你。”
“好。”
“进去了拿被子捂着,乖一些。”
楚殷殷在他的目光中跑进了屋子,她一走,容无崖就朝着旁边的荀献看去。
荀献把脑袋缩回去,用眼神挑衅他,低声道,“来对我动手啊!”
“以后有的是机会。你最好活久点,千万别我还没动手,你就死了。”容无崖冷笑,招了招手。
傅予上前来,他对他吩咐,“叫大家先回去,明天找辆马车,马车里面一定要烧炭盆,炭要用最好的银骨炭,准备好她喜欢吃的零嘴和香薰暖炉毛毯等,再过来接我们。”
“你今晚不回去?”傅予看了看四周。
这个小院只有两间房。
一间房住人,一间房做饭,还有一个小小的茅厕。
容无崖点头,朝着骆允之道,“我今晚住在这里。她身子遭不住,夜间气温太冷,会冻坏。”
傅予都是在军营里摸爬滚打惯了的,路上还时不时的会点火取暖,并不怎么冷,还能受得住。
楚殷殷那么娇滴滴的一个,又被容无崖宠上了天,定然吃不了这苦。
“好。”他表示知道了,朝着士兵们招了招手,大家呼啦啦的离开了小院。
只有荀献还杵在这里。
“你还不走?”傅予无语的问他。
荀献看向容无崖,“我也不走,我今晚也要在这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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