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多多来给陈初送饭，当她在门口拿了一大堆快递进门后又蹑手蹑脚的去房间看了眼，瞧见她还在睡觉后就放心了，只是看着她皱起的眉毛，又在心里叹了口气。
走到客厅将她没电关机的手机充上电后开始拆快递，多多是购物狂魔，每次拿到快递最喜欢的就是拆快递，陈初的快递都是她拆的。
只是她找快递小刀找了很久，最后拿了剪刀。
陈初是在多多的惊叫声中醒来的，她才睡了不到三小时，醒来时还在恍惚中，揉着太阳穴，心里骂了多多一句，三秒后，陈初像是想起什么，立马起身出了房间，快步走向客厅时，就看见几只带着血的死老鼠在她的脚边。
她记得天不怕地不怕的多多最怕老鼠，陈初没想别的，揪过沙发上一件衣服盖在那滩尸体上后，随后将她搂进怀中，不停安慰着她。
多多想着其他没开的快递肯定也是网络暴力者寄来的，想着就抱紧陈初哭的更厉害了。
她只是怕老鼠，可是陈初现在面对的网络暴力比老鼠更可怕，他们正光明正大，义正言辞的讨伐一个活生生的无辜的人，他们比老鼠更可耻，更肮脏。
这顿饭，陈初还是没吃下几口，又为了让泪眼婆婆的多多放心，硬是吃了半碗饭。
多多叫来了保安，让他们将快递包裹搬下楼扔掉，并且嘱咐，快递打过电话才放行，要多加巡查，嘱咐到陈初都听着啰嗦时，她拿了深夜里拆开的那个快递盒子。
“这个也带下去吧，以后我的快递就不用送上门了，劳烦你们帮我拒收，辛苦了。”
“好的。”
偏偏多多还要打开，瞧见了后又被吓得退了半步，两个保安也一惧。
“陈小姐，这…”保安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好安慰她，他是陈初的粉丝，还因此有她的签名。
陈初：“你们都看到了，这已经影响到我的生活了，如果再继续这样，我就去物业投诉了。”
“好的好的，不会了。”
送走了保安，多多关上门立马问：“姐，那个怎么回事啊。”
“昨天晚上送来的。拆开的时候确实吓了吓了一跳，不用担心，我们以前也是这样过来的。”
多多顿了顿，没再出声。
哪能一样啊，以前再怎样，没有扒出陈初的家人，没有往她最脆弱的地方打击去，她能发觉，现在的陈初和之前面对网络暴力的陈初是全然不同的人。
楼下保安边拆快递边骂人，“这些键盘侠，黑粉真他妈不是人。”
“别骂了，快拆吧，这娃娃躺垃圾桶里我看着都还怵。”
寄来的网络暴力各种，那个面目全非带着血泪的娃娃，让陈初彻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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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查到是谁压着陈初的热搜不降后，林深是马不停蹄赶回家的，他没办法，家里人一定有办法的。
只是他刚一落地，陈忠华就拉着他问陈初的事，他是一个军营里的大老粗，关于娱乐圈里的弯弯绕绕他什么都不懂，他只知道，他的丫头侄女，现在在被好多人骂，全是些莫须有的罪名。
“现在是有人在背后操控热搜，我查到了是谁，但以我现在的能力还不够，所以我回来想让我爸帮个忙。”
“荒唐，这事怎么能麻烦你爸，你爸那个位置，一点错都不能出，你知不知道。”
林深正想再说几句时，陈忠华又开口：“我来。你开车送我去军营，这个点他应该还没走，他说过他还欠我个人情的。”
林深愣了下，才跟上陈忠华的脚步。
三个小时的车程，到达军营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就见一位刚劲挺拔的身姿在门口踱步来踱步去。
也是从陈忠华打来电话开始发愁到现在，能有什么事，让他这样着急忙慌。
“老邓！”陈忠华朝他走来。
“这呢这呢。”他打量了林深一眼问，“这谁呀，别跟我说你说的大事，就是跑出这么大个私生子啊。”
“说什么呢你，”陈忠华揍了他一下，打完又回头看了下士兵才说，“林业成，林司令儿子，什么我私生子，倚老卖老了还。”
林深问好，“邓伯伯好。”
三人在路上寒暄了几句，进了办公室便开门见山。
“我侄女出了点事，事嘛对你来说说大不大，你帮个忙。”陈忠华先发制人，“当年我替你挨的枪子用这抵。”
老邓听了起了兴趣，他替他挨的那枪，他始终记得，总说着欠他的，可陈忠华从来不在意，现在自己倒是提起来了。
正要答应时忽的想到一件事情说：“你哪个侄女？”
“我能有几个侄女。”
就陈初一个啊。
老邓状作沉思，随后开口：“就小时候砸我玻璃窗户那个？”
“……”
陈忠华猛的喝完了水，将水杯往桌上一放“砰”的一声，老邓嫌弃的往后躲了躲。
“这脾气，难怪你侄女能砸我窗户。”他摆了摆手，“说吧说吧，小阿木怎么了。”
“这你不欠呢嘛，活该被砸窗户，砸的好，我看你洗澡那玻璃也得给你砸喽。”
林深闻言笑了下。
老邓满脸疑惑，见他兴致缺缺便看向林深。
林深解释：“陈叔叔侄女改名叫陈初了，陈沐的沐是如沐清风的沐，不是木头的木。”
老邓恍然大悟一般，“难怪那丫头朝我吼什么我是陈沐不是陈木。我寻思这听着不都一样嘛。”
陈忠华白了他一眼。
老邓听完前因后果，拍了下他的头，“这事也要用枪子？”
陈忠华顿了下还捂着自己额头退了退，“说话就说话，打人算怎么回事。”
“打的就是你，每次都跟我见外。阿沐好歹也叫我一声伯伯的，你都是我的，你侄女怎么不是我侄女了。”
“这事你肯帮就好，还有，我退伍了，怎么还是你的人。”
“你是我的兵，就是我一辈子的人，我要管一辈子的。”老邓义正言辞。
热搜在第二天时便陆续撤销顶上了新的热搜，激起了一层层的话题讨论，但热度始终都上不去。
但陈初遭受的网络暴力仍然不停，键盘侠们仍然觉得他们是至高无上的神，施暴者仍然觉得他们是正义联盟，他们就是道理。
当脏水泼过来的时候，清者自清是最没用的话，陈初深知这个道理，她没去理会那些那些所谓正义的化身言，她有更重要的事值得她去忙碌。
……
这次的风波以李斯林的发声还有众多与陈初私交不错的艺人发声为结尾告一段落。
那天陈初看见李斯林时，他的腿还没好利索，说是泥石流撤离村民时受得伤。
他只说：“我来帮你，你要好好的。”
她朝他笑，眼角湿润，她会好好的。
陈初是听钟爱说的，他说，周季起初只知道他进山里去了，不知道具体地址，他从来没有问的习惯，在陈初事发后，他开始尝试联系李斯林却怎么也联系不到，他以为就是山里信号不好，这是常有的事，加上陈初本身就不让李斯林卷入这场风波，周季便没再联系李斯林。
事态愈演愈烈，周季最后决定进山去找李斯林，好在李斯林此前有给他发过一条信息，查了查就知道发生泥石流的地方在哪。
来回路程耗费了四天，总算是敢在事件再度发酵前发了声明。
在路上，他看着这些天未曾看过的新闻，眉毛皱成了一团。
她是想清楚了，又不想让自己帮她的忙而已，她总是推开自己，让他站在她身边总是那么难。
李斯林的声明很简单明了，在通过公关团队认可后发出：“大家好，我是李斯林。网传孩子的亲生父亲其实是我，抱歉因为我个人原因困在山里的泥石流里，电网修复漫长，我未能及时得知事件的发展，在此我特地说明，我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在即将结婚的过程中遇到了一些意外中的事情，孩子是在意外中离开的，对此，我们两人都很遗憾，陈初是孩子母亲，她很珍惜这个小生命，于她而言，孩子的离开只有更自责和心痛，不存在加害一说。望周知，勿再借孩子伤害。”
从道乐出来后，李斯林上了周季的车。
李斯林：“查出来了吗？”
“查到了，人传人，营销号写的。”周季拽了拽上安全带又说，“究其底还是他手下露的口风。”
“人在哪了？”
“阿秦那，说是晾了有一会了。”周季嘴角毫不掩饰的勾了勾。
那是去年秋天入冬后的事了，舞协在忙着年底后的改革路上关键处的换届选举中，陈初在忙着年底前最后一个通告，等待新一届金玉兰颁奖盛典，她手里各有电影和电视剧爆款，是百花奖年轻女演员里最有望的最佳女主角的提名者。
在陈初获奖前有个小插曲，她一直不知道。
在冷风潇潇的街道上，一行人从车上下来，浩浩荡荡，练舞之人身上的气质总是出挑的，即使穿厚厚的棉服，总能吸引到旁人的视线。
大家陆续进了饭店，今天是圣诞节，是陈初生日，也是一朋友陆行硕的舞台告别典礼，邀请了好一众圈内好友，李斯林也在，本想看完舞台告别会就找个理由先行离开的却被主角陆行硕三言两句给强行留了下来。
他是李斯林师兄，在学校，工作上都没少给他帮助，李斯林拂不了这情只能留下。
“待会你帮我拦着点。”李斯林对周季说。
周季和郑钧看了眼跟在他身后的女人笑了下，他拍了拍他肩膀朝他挑眉，“行。”
原来是陆行硕想借这告别礼给李斯林和自家表妹牵个线，李斯林从他安排的座位起就明白，不然这场饭局也不会推三阻四，毕竟舞者的告别礼意义不同，大家又是相识多年的同行，聚在一起的机会总是不多的。
等李斯林先一步离开后，表妹踩着高跟鞋追来，周季闻声回头挠了挠头说：“那个，他去卫生间。”
表妹怔了下点头道谢指了指包间，“那我先进去，你们…”
“就来。”
待表妹进了包间后，郑均开口：“拦着做什么，试试怎么了，他是要寡一辈子啊。”
“活该小九儿瞧不上你。”
周季撇了他一眼径直离开。
“”
郑钧舌尖顶了下下唇，歪头笑了下，走进包间在周季身旁坐下慢慢说：“你懂，薛毓还不是一样在加拿大。”
周季看向他：“”
小肚鸡肠。
郑钧噙着笑不理会他，气出了就行。
他接着耳语：“我还不认识陈初，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他对陈初的印象只停留在五年以前的电话里的几句介绍，以及这五年里左右听到的一些消息。
“好人。”
郑均无语了一瞬后道：“小气。”
他自己认识去。
没一会，包间内已经聊得火热，菜也上了不少却始终不见李斯林的影子，陆行硕见身旁表妹略显尴尬便开口问他们：“李斯林呢？”
周季：“卫生间呢，我们先吃。”
陆行硕闻言便安抚了几句表妹。
周季瞅了眼，表妹长得还算标致，安安静静的，借陈奕迅的一首歌就是，白玫瑰。
可这文静的根本就拿不下李斯林啊，他爱的是陈初那样的红玫瑰啊。
于是包间的话题又转到了李斯林头上，一朋友说：“欸呀，要我是斯林，我就去娱乐圈混了，这脸放在娱乐圈那不是随便吊打现在那群小生啊，虽然年龄大了点，但现在小姑娘不就是喜欢有阅历的男人嘛，粉丝经济，挣钱来得容易，不像我还得愁演出，演出了还没几个钱。”
朋友二：“才35岁，当打之年，是可以去走一走，鲜肉走不了，咱们走叔圈嘛。”
周季，郑钧静静看着他们谈论，嘴角勾着，说得还挺新鲜。
朋友三见状插了一嘴：“算了吧，娱乐圈那么鱼龙混杂的地方，不是我们能应付得了的，做个纯粹点的舞者，把舞编好排好跳好就行啦。”
一位脸不熟的年轻男子赞同道：“对啊，就好比现在大明星陈初，原本是咱们圈子里的，星子的人，是你们同门师妹。”他说着就看向周季他们。
看这样，是不知道陈初和李斯林的关系。
周季便放下了筷子，拿起了酒杯听他讲。
“我看过她的作品还挺有灵性，不到半年就做了首席，但后来就一直不温不火。我还等着她出作品呢，结果前几年改行去了娱乐圈，现在发展的不错，演的作品也拿得出手，但是红眼的人多着呢，就扒出了她好多料，我听我朋友说，估计就这一两天出，趁着年底颁奖前送上热搜后，把她这条路就堵在这。”
相熟的几个朋友面面相觑看向周季，打算糊弄过去这个话题。
朋友一：“娱乐圈谁没点料啊，火了这么多年钱也挣够了，走到头了人家也不怕，说不定还是人家为了退圈故意爆的呢。”
他立刻反驳，铮铮有理：“哪位想不开会爆自己黑料啊，后半辈子名声还要不要了，况且她的戏我也蛮喜欢的。”
陆行硕飞了个眼神过去给他的外甥，向大家介绍道：“这是我表哥的儿子，今年刚进舞行，大家以后在工作上遇上该批评就教育，不用给我面子。”
这一打岔，这个话题该在此结束了的，却在郑均的一句话里再度展开。
“什么黑料，说来听听。”
外甥接着道：“说是陈初在出道前就怀过孕，后面孩子被她打了，不久后就进了娱乐圈，孩子父亲就是前段时间吸毒进监狱的成武京，两人之前合作的时候就被曝出过绯闻。”
朋友们再次面面相觑，他们只知道李斯林和陈初是前任关系，分手的原因都不知道，他们不是李斯林身边的朋友，具体的事也不清楚。
周季缓缓开口：“绯闻这事当时两家公司都解释清了。”
“谁都知道公司要站在最大利益角度看问题，娱乐圈这种事还少吗？况且我那朋友还有陈初怀孕照片呢，我看着估计也有五六个月大的样子。”
表妹忽然开口接话：“会不会是那男的抛下了她，她气不过就把孩子打了，进娱乐圈也可能是为了打他的脸啊。”
“有可能，不管怎样还是蛮可惜的，我昨天还去看了她的新电影，以后都没机会了。”
郑钧看向周季，就见他一口喝了刚倒的酒缓缓道：“这种事你们也信？”
说完看向表妹，表妹愣了一下。
真是白瞎了白玫瑰的称号，他骂了自己一句，什么人都拿来跟陈初作比较。
外甥见状便说：“这个料谁管他是真是假，反正爆出来后她估计就永远露不了面了，除非她后台硬，不过那孩子肯定是真的，怎么写就是他们新闻人的事了。”
周季握红酒杯的手指紧了紧，一言不发。
李斯林推门走进包间，看着他问：“不爆的条件是什么。”
包间内顿时面面相觑，外甥也答不上来。
郑钧将李斯林带出了包间说：“这事你先别急，我找人去打听看看。”
李斯林直接拒绝，“不用打听了。”
“”
“我是孩子父亲。”
郑钧愣了秒，想起了一件事，他在电话里说过他快他们一步，等他回来就知道了。
当时他只以为他要结婚，现在想到群里那些话，他还嗤笑他过于着急。
回来时，他们已经分手，郑均为了照顾他的情绪，拖他带的小木马摇椅还是李斯林自己开口要的。
郑钧：“那我直接帮你约。”
“行，今晚能吗？”
郑钧看了眼手表说：“能。”
他既然让李斯林听到这个消息，肯定是想和李斯林见面谈条件。
外甥也只是个中间工具人罢了，没有今天这一茬，他也会约上李斯林的。
见到的人是位中年企业家，吴冠峰有一家自己的金融公司，还是三家娱乐公司的股东，股份目前来看，收红都可观。
李斯林开门见山，吴冠峰倒是欣赏这一点，直说舞协的吴易磊是自己的侄子，正逢选举，希望李斯林不会构成他的威胁。
他也说，陈初这黑料是别的资本在盯着，他可以保证这个黑料在这个圈里在他这就此买断，不会再影响到陈初的路。
李斯林直接答应说好。
这让吴冠峰有点意外，他甚至还想多和他聊几句的。
“你知不知道这次的竞选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
李斯林的脸上甚至没有多余的表情。
这次的选举，最大的竞选职位是副主席，是年轻一代施展身手的好时机，也是主席的强有力的候选者。
吴易磊有抱负有能力，在舞协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工作了七八年，与李斯林是前后脚进的舞协，可他有的李斯林都有，甚至都更胜一筹。
如果没有这一回事，那这个位置就是李斯林的。
“在其位谋其职。我不在意我在什么位置，从我进入舞协开始，我不管在什么位置，都是为了舞协的发展，为中国舞蹈事业越来越好。我的心从来就不在各种职位上。”
“再换句话，吴易磊的能力和作为，舞协成员都有目共睹，他可以走上竞选人的路，是大家的选择，我可以，他也一样可以，他比我只会更适合这个位置。”
话说的极其漂亮，吴冠峰无话可讲，两人就这样交换了条件。
用他副主席位置换她的演艺之路。
-
秘书敲了敲办公室的门道，“秦总，您的朋友已经在电梯上，马上就到。”
秦如乔闻言放下平板，摘下银丝边框眼镜，揉了揉眉心，右手无名指上那颗戒指衬得他的手指更加魅惑，拿上手机后便起身去电梯口等待。
“来了。”秦如乔和电梯里出来的李斯林和周季打招呼带着他们走，“人在会议室里。”
“公司那里处理好了吗？”秦如乔问。
李斯林：“嗯。”
“他的金融公司资金周转出了点问题，来我这有两天了，我看你们在找他，就让他过来了。”
“有没有合作项目？”
李斯林问，他得斟酌好办事的度。
“没有打算合作，随便得罪。”秦如乔随意说着搭上了李斯林的肩。
“阿，对了，他还打算接触接触周家。”秦如乔看向周季。
闻言，李斯林也看向他。
周季淡淡回话：“不用看我，我爸看不上这种手段，我妈把你当亲儿子。”
李斯林和秦如乔闻言笑出了声。
“抱大腿这么多年，真心觉得不错。”
我和我的总裁朋友。
会议室门口，秦如乔问李斯林：“需要我进去吗？”
李斯林正要说不用，毕竟事情的开始就是他们两个，那么结束的话，他们两个就够了。
周季却说：“当然要，你们商人的弯弯绕绕，我和李斯林哪里懂。”
想到他的副主席位置在和他聊了不到十分钟就被吴易磊拿走他就来气，想到他的领导是吴易磊，他就更气。
明明当时只要向他施更多的压，根本用不着他拿副主席去换。
“你比商人还会迂回盘旋。”秦如乔说着就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会议室里，吴冠峰再见到李斯林便明白今天的事，找他要交代来的，他也没想到，李斯林和秦如乔认识，甚至，他还给他开门，拉椅子，关系不一般的样子。
三人坐在吴冠峰对面，除了李斯林，剩下两人的坐姿随意又慵懒，明显的看客作为。
可他却觉得如坐针毡，原因不过是失约的心虚，再不过就是能救自己公司的两位总裁与他的关系匪浅，他怕因此连累到公司。
处于被动状态，吴冠峰不知道接下来的对话会怎样发展，他甚至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可李斯林的话，又让他再次震惊，感叹出他和自家侄子不同之处。
知世故而不世故，是他对李斯林最好的形容。
如果吴易磊不是他侄子，他会投他一票的。
“吴总，你失约了。”
一句话重申了他现在的处境。
“事情已经发生了，追究是谁露的口风之过不是我的责任，我说过我不在乎我在哪个位置，所以你家侄子你放心，他该怎样还是怎样。”
“我们聊聊我们。能达成什么共识，就看吴总的配合。”
吴冠峰颔首示意他继续。
“热搜的事已经处理好了，聊聊热搜之后的事。”
“我要你用你在娱乐圈的位置替陈初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这当作你失约的补偿。至于你公司的问题，你按正常流程申请，审批通过了，我相信秦总不会特地为难你。”
“秦总。”李斯林示意秦如乔。
秦如乔没抬眼，指尖还在屏幕上不停，“可以。”
他的资金周转在秦如乔看来就是一个小数字，审批通过没问题，他不介意给李斯林做个人情。
吴冠峰双手交合，意味深长的看了李斯林一眼，于他而言，是意外中的收获。
待吴冠峰走后，周季打着游戏幽幽道：“这买卖我也愿意做，你怎么不卖我呢。”
尽瞎让他做些狗都不理的买卖。
秦如乔在游戏中死亡，想到一件有趣的事看向周季道：“我有一个好买卖，保你不亏。”
“可以。”他腾出一只手越过李斯林和秦如乔击掌，“替你报仇。”
周季：“还想着你支棱起来，借着阿秦做一回暴行，让我在吴易磊面前也痛快痛快。”
“你在吴易磊跟前吃过什么亏，该甩脸就甩脸，没一天有好脸色，对接工作哪次不是我做的。”
周季笑笑：“我这人就嫉恶如仇。”
“你是要痛快，你能帮陈初走后面的路？我是要他们知道，陈初后头也是有人的。”
“这事我同意，周季要去娱乐圈走一遭，保不准都得罪了，他家得给他善多少事。陈初不要你们的帮助，借吴冠峰的手也不是不可以。”
“victory～”手机里传来游戏胜利的声音。
周季拿了桌上手机就往李斯林手里塞，“上号，上号。”
“阿秦你查查王者是不是换了代言人，我现在打开游戏没看见小师妹有点不习惯。”
“行。”秦如乔在等李斯林上线的空隙给秘书发消息让她去递个话。
“我玩什么，瑶？”
李斯林看着自己贫瘠的英雄池有点苦恼。他不经常打游戏，这个游戏还是周季给自己下的，他说给陈初冲下载量。
“行，挂我头上。”秦如乔笑了一下。
秦如乔会玩游戏，是因为他有一个技术精湛到堪比职业玩家的千万粉丝的游戏主播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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