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冷酷无情的小姐:
自我们分开以来,我已经寄出了四封杳无音信的信件。尽管你表现的是如此无情,不过我还是决定以无比包容的态度来提笔给你写上这第五封信。
此刻我正坐在尘土飞扬的古老的布莱克宅邸里试图让这张信纸保持住它原本干净整洁的样子,但是显然,我失败了。当你看到这张信纸上的黑色一点时,请别惊慌,那只是来自于被暴力驱逐的狐媚子而留下的一点不甘的挣扎罢了。
不得不说我们的妈妈在清洁上是个好手,只不过有时候会显得的过于粗暴,所以我们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抓了些小家伙塞进你之前送给我们的空间袋子里,但愿它们能给我们的笑话商店带来新的产品。
鉴于之前那几封信都没能得到回应,这让我开始怀疑起自己是否也应该学习那些贵族之间的又臭又长的问候信,尽管我觉得那实在有些可怕,但是我还是会努力把这封信写的长一些的,不如就让我们先从今天的天气开始谈起…………呃,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快,我躲在角落里偷懒的事被我愤怒的妈妈发现了,现在我不得不去擦拭那灰尘厚重的楼梯扶手,接下来的事情就麻烦弗雷德言简意赅的和我说一说吧。
(信件下方有这一行不同字体填上去的文字)
嘿,司莫蒂,我是弗雷德。我想你已经收到哈利邀请你来布莱克家做客的信了,乔治希望你能比邀请的日期提前几天到达,不过我建议你最好不要。这里的大扫除看起来还要持续一段时间,还不算上那只只会添乱的小精灵和走廊上挂着的尖叫的女人的画像。
期待与你的见面,以及,应邀前来时请务必做好心理准备。
弗雷德&a;乔治
司莫蒂把手上的信连同之前的几封一起放到了桌子上的珠宝盒子里,合上盖子后又在上面加了把锁。
这让坐在另一侧的布雷斯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然而在他调侃的话语还没说出口就被司莫蒂带着淡淡威胁的语气的话打断了:“如果你不打算现在就被我从门口请出去,就不要说些奇怪的话。陷入爱河的少女,无论做出什么举动都是可以理解的,对么?”
布雷斯做投降状:“……我还什么都没说那。”
司莫蒂假笑道:“你的眼睛会说话?需要我这样表达么。”
“可你的脸却在骂我。”布雷斯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指了指桌子上他带来的一瓶红酒:“我可是专程上门来为你庆祝的,你的反应真让人伤心,甜心。”
“你的消息似乎变得更加灵通了。”司莫蒂接过布雷斯递过来的颜色暗红的葡萄酒,轻轻放在鼻侧浅浅的嗅了一下。
“灵通,但却不是在这上头。”布雷斯举杯示意:“只是我母亲突然从她那迟迟不能抽身的糟糕婚姻里解脱了,我想大概是某位又想起来我这个好用的棋子了。”
“这也就意味着你们两个的联姻告吹了,对么。”布雷斯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动作优雅的把手里有些挂杯的红色液体送入口中然而却被入口的酸涩破坏了表情。
“唔,该死。我居然忘了醒酒。”
司莫蒂幸灾乐祸的放下指间捏着的高脚杯道:“你的自理能力还需要加强,布雷斯小少爷。”
布雷斯吐了吐舌头试图缓解舌尖处的涩意:“啧,话说起来,那个整天哭兮兮的小精灵去哪儿了。”
司莫蒂淡淡的说:“巴尔刚来这边有很多东西准备的不充分,我让胡桃带着他去采购一些必需品。”
布雷斯想要举杯的手又放下了:“哦,恭喜。”
司莫蒂难得露出了个真心的笑意:“谢谢。”
“啧,跟你认识这么长时间,就这两个字你对我说的最好听了。”
司莫蒂无奈的笑了笑,正想拿起醒了一会儿的红酒和布雷斯碰个杯却被一声不太愉快的清脆声音打断了。
小孩子的嗓音清亮径直扑向坐在沙发上的司莫蒂:“姐姐,你怎么又喝酒?”
“哦,那不喝了。”司莫蒂顺从的放下酒杯顺手提巴尔理了理他被风吹乱的头发:“但是不可以没礼貌,先和客人问好。”
个头不是很高的孩子小大人一般的站起身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道:“扎比尼布雷斯先生,问您午安。”
布雷斯笑眯眯的说:“午安,甜心。”
“别拿你那副油腔滑调的做派勾搭我弟弟。”司莫蒂单手搭在巴尔的肩膀上做出了一个虚虚的保护姿势:“时间也不早了,你还要留下来吃晚餐么?”
“听起来是个很有吸引力的邀请。”布雷斯笑了笑站起了身抻了个懒腰道:“不过还是算了,佳人有约我可不能迟到。”
……
司莫蒂起身送走了布雷斯回来时,就看见巴尔正指挥着胡桃把桌子上的红酒丢出去。
“别浪费了,晚上吃红酒牛排吧。”司莫蒂单手环绕住弟弟的肩膀冲着胡桃轻声吩咐道。
司莫蒂拍了拍巴尔的头:“怎么不开心?”
巴尔气鼓鼓的说:“你答应过我不喝酒的。”
司莫蒂蹲下身子仰视着巴尔微笑着说:“小少爷,我们得讲讲道理。你看酒不是我拿来的,也不是我打开的。甚至杯子都还没碰到嘴唇就放下了,你跟我因为这个生气,是不是有点过分呀。”
巴尔背过身冷冷的哼道:“下次我就把他连酒带人一起丢出去。”
司莫蒂眨眨眼睛:“唔,也不是不行,但是可能你就要被迫接受一位可怕的大姐姐的怜爱了。”
“为什么?”
看到巴尔的注意力被转移走了,司莫蒂悄悄的冲拎着酒瓶子不知所措的胡桃摆了摆手示意它去准备晚饭,自己则搂着巴尔坐在了沙发上将几张照片依次在他面前摆开。
“你不是说想要去霍格沃兹上学么,除了拉文克劳之外还有三个学院,我都提前给你找好了学长。”
司莫蒂指着布雷斯和潘西的照片问道:“还记得之前我给你看的这两个人么?”
巴尔点点头不太高兴的把扎比尼的照片翻了过去:“记得。”
“嗯,布雷斯是个花花公子但是脾气还不错家世也罩得住。潘西其实也不错,不过她对小孩子总是有一种诡异的热爱。如果你不想每天顶着她的唇印在斯莱特林走来走去的话就最好不要离布雷斯太远。”
司莫蒂戳了戳站在潘西旁边的金发小少爷道:“这是个跟你差不多的坏脾气的小少爷。”
巴尔小声反驳道:“我脾气才不坏。”
“嗯嗯,我们弟弟最乖了。”司莫蒂敷衍的点了点头:“格兰芬多就不提了,就算分院帽真的傻了把你分到那里,我只能祈祷你不会变成一个上蹿下跳的猴子。”
“然后赫奇帕奇,认识这个人么?”
“不认识。”
“嗯,但你应该见过他的父亲,阿莫斯迪戈里?”
“我记得是处理魔法生物的巫师,之前来英国的时候我见过。”
“嗯,如果你被分到赫奇帕奇我就去拜托他,让他的儿子照顾你一下。”
巴尔皱了皱鼻子:“我不需要人特殊照顾。”
司莫蒂搂着他把下颌轻轻放在他的头顶蹭了蹭:“姐姐知道巴尔长大了,就当是满足我这个不放心的大人的一点私心好么?”
巴尔严肃的说:“好吧,等我去了霍格沃兹,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好啊,那你要好好准备,明年我就靠着巴尔弟弟了。”
巴尔点了点头又有些犹豫的问道:“但是姐姐,你之前不是和我说是明年才会接我到英国顺便入学么,为什么提前了一年?”
司莫蒂沉吟了一下忍不住微笑了一下:“唔,因为计划赶不上变化快。”
巴尔坐在司莫蒂的怀里小手抓着她的袖子认真的问:“什么变化。”
“大概是有个人突然欠了我一个人情,而我这边恰好加上这一份人情就足够成局。”
“那为什么一定要现在用呢?”
司莫蒂摸了摸巴尔的头,他的眼睛继承了他母亲的颜色:“因为人是一种非常健忘的生物,时间一久不管是感激也好,愧疚也好,都会慢慢的变得模糊。”
“是这样么?”
司莫蒂闭了闭眼轻声道:“是呀,爱恨苦痛,再强烈的情感都会忘记的那一天。”
……
“我忘不掉!”司莫蒂冷冷的看着坐在书桌前有些苍老的男人,他的眼神一如她记忆里那样冷漠。
“我忘不掉曾经的自己,我永远都不会是你想要的那个听话的孩子,司莫蒂不是,阿底提更不是。”
老人低低的笑着语气里充满了不屑:“呵,瞧你在外面学了些什么,连自己到底是谁都记不清了。”
“司莫蒂,我的乖孙女,外面的世界的确足够迷人,但是只有禁闭室才能让你发昏的头脑冷静下来。”
“禁闭室的确是个让人清醒的好地方,尤其是那几本族录,实在有趣的很。”司莫蒂抬起下巴淡淡的说:“现在我知道您为什么当初宁愿放弃带着霍夫曼家族婚约的司莫蒂而费尽心机的选择了我,而既然您舍不得杀我,那么主动权就在我这里。”
老人双手交叉饶有兴致的看向司莫蒂:“哦?说说看。”
“您也该收起您过时的傲慢了不是么,您和霍夫曼家族交易的筹码是我。”司莫蒂笑了笑并不在乎面前人那逗孩子一般的语气:“只不过筹码太重,天平的盘子也会被压塌。”
老人阴沉的发问:“你认为一个布莱克家和邓布利多就能护住你么?”
“也许不能吧,也许可以,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我欣赏你无畏的勇气,只是希望你不会有因为这个决定后悔的一天。”
“不会,怎么会呢?”司莫蒂轻轻歪头笑了:“即便您已经变成了众叛亲离的孤家寡人,您也不曾后悔过不是么?”
“虽然这样说很失礼,但是我想我的结局一定要比您好上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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