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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了金色飞贼的队伍却是输家。
巫师界最盛大的活动之一——魁地奇世界杯就这样以一种出人意料的结果落下了帷幕。
散场后的众人依旧对于这场比赛津津乐道,而韦斯莱先生看着手里捧着一袋下注赢来的金币的儿子眨了眨眼睛提醒道:“嘿,孩子们。我得提醒你们,你们和别人打赌这件事情可千万别让你们妈妈知道。”
“当然了,爸爸。”弗雷德和乔治对视了一眼笑嘻嘻的收好了钱袋:“我们为什么会做这种听上去就很愚蠢的事情呢。”
“但愿你们能保守好你们的小秘密。”韦斯莱先生意味深长的说道。
“哦,爸爸你也会帮我们保守秘密的吧,毕竟你也在那个赌局上下了注,不是么?”
“说的对啊,乔治。”弗雷德符合道:“想想如果妈妈知道了这件事情,爸爸的下场一定要比我们还糟糕。”
“混账小子们。”韦斯莱先生哭笑不得的拍了拍儿子的头:“好吧,好吧。不过我只能保证我不会出卖你们,其他的人我可就管不了了。”
韦斯莱先生落下这句话之后就和一直十分刻意的侧着头而且显得有些过于沉默的布莱克先生先行一步离开了。
“韦斯莱先生说的没错。”赫敏理了理头发看了一眼司莫蒂犹豫的开口道:“我认为赌博不是个好习惯。”
“哦~小赫敏,我们当然不会把它当成爱好。”弗雷德把手臂搭在赫敏肩膀上轻飘飘的说。
“当然,我们也不会拒绝偶尔大捞一笔的机会。”乔治慢条斯理的补充完了弗雷德没说完的话。
“赌博的可怕之处不就在于人的过于自信么。”赫敏据理力争的说:“你们又怎么能确定每次的赢家都是你们?”
“这当然是毋庸置疑的。”弗雷德挑了挑眉毛似乎对于赫敏的质问显得很不理解。
“显而易见,我们会是永远的赢家。”乔治笑的张扬显然也是十分认同弗雷德的意见。
“哦,司莫蒂,别装作和你没关系的样子!你能不能管管他们。”赫敏气急败坏的掉转了枪口。
“我?”司莫蒂眨了眨眼睛把视线转移到了双胞胎身上后无奈的摊了摊手:“我还没做好折寿的打算呢,而且我也不想这么早就提前体会步入婚姻之后的生活,那会很影响恋爱关系的。”
“我们的婚姻怎么可能会那么无趣。”乔治像是被冒犯了一样的皱了皱眉毛,上前想要拉住司莫蒂的手要个说法,却被司莫蒂笑着推到了罗恩那边。
“我是不打算管你们的了,但是你们的小弟弟似乎并不打算和你们攻守同盟呢。”司莫蒂笑眯眯的看着抱起了胳膊终于找到了双胞胎的把柄而整个人开始扬眉吐气的罗恩。
她语气轻快的说:“我要去德拉科那里把我可爱又听话的弟弟接回来了,但愿在我回来之前你们兄弟之间的问题能够得到完美的解决。”
司莫蒂像是心情不错的整理了下衣服,从兜里摸出一管香水一样的东西握在手里之后,微笑着冲着正趾高气昂的威胁着双胞胎的罗恩投去鼓励的眼神后朝着马尔福家的帐篷所在地走了过去。
作为这场赛事的赞助者之一,马尔福家的确是在许多方面都得到了特殊的优待,比如说同样是一等包厢,韦斯莱家的帐篷就和大部分巫师一样挤在同一片营地里,而马尔福家的营地就很宽阔,转来转去都可能看不见半个人影。
而目前在巫师界炙手可热的新贵——西里斯布莱克先生自然也受到了特殊的照顾,不过被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就是。
马尔福家的营地距离人群中心聚集地有不短的距离,大概是为了表明自己和普通巫师的不同。
司莫蒂踩着不紧不慢的步伐穿过了一片略显黑暗的树林,营地的灯火被她抛在身后,眼前的光线越发昏暗起来。
树林的影子被拉的瘦长,在风的作用下微微抖动,像是无声呐喊着的幽灵一般。
“这种地方,如果我死在这里。尸体大概要明年才会被发现吧。”司莫蒂停下了脚步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就在她停下脚步的一刹那,一道紫色的光线从她身后传来,精准的命中了司莫蒂。
那是一个极其漂亮的无声束缚咒。
司莫蒂顺着咒语的力量跌落在地,手里握着的瓶子也滚落在地,盖子松脱,粉色的液体慢慢的渗了出来。
“你看上去并不惊讶。”一双看起来价格不菲的龙皮靴子踩在草地上发出了沙沙的声音,那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停留在了司莫蒂的面前,踩上了那一片粉色的液体。
“这是什么?香水?是你准备去讨好马尔福家的礼物么?”司莫蒂的下巴被眼前的人用手指以轻蔑的姿态抬了起来,让她能够直视着眼前这个人,这张脸。
与她记忆中那张在袍子遮掩下的疯狂的面容不同,眼前的人的衣冠楚楚,姿态优雅,唯一不变的只有那双始终带着恶意与轻蔑的眼睛。
“小巴蒂克劳奇。”司莫蒂趴在地上低低的笑了起来:“你果然还活着。”
“要我对我的存活对你说声抱歉么。”小巴蒂克劳奇的魔杖戳在司莫蒂的脖颈处缓缓滑动。
他的语气低哑:“毕竟我是你母亲拼了性命都想要杀了的人啊。”
“不过在那之前,你或许还应该叫我一声,叔叔?”他低低的笑着毫不客气的用魔杖划过女孩最脆弱的血脉。
“叔叔?”司莫蒂毫不在意那根随时可能要了她性命的魔杖反而轻蔑的冷笑道:“一个用自己母亲的姓名换来自己存活的可悲的逃犯么。”
“小姑娘,惹恼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男人的瞳孔缩了缩,显然这句话对他多少还是产生了一些影响。
他把司莫蒂轻飘飘的拎起来向着远处一丢,司莫蒂的后背撞在树上,胸腔一阵闷痛后,一道绿色的光线擦着她的脸庞划过,留下了一道血丝。
“或许我应该花一点时间来教教你对于长辈的敬意。”小巴蒂克劳奇的魔杖在指尖旋转着,他看着司莫蒂的眼神十分阴沉。
“或许一个短暂的钻心剜骨能让你想起对我的敬语?”
“或许你应该给我一个利落的阿瓦达索命,不然你可能很快就会后悔没能在第一时间就杀了我。”司莫蒂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之后,唇边隐隐带上了些血丝。
“我记得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即使整个人都浸泡在母亲和姐妹的血液之中,依然能够保持冷静。”魔杖发出的魔咒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毫无反抗余地的司莫蒂身上,小巴蒂克劳奇轻轻叹气,看着脸色瞬间苍白下来努力把身体缩在一起的女孩。
他慢慢走近了司莫蒂,把她整个人拎了起来强硬的舒展开了她因为疼痛而蜷缩起的身躯,捏着她的下巴不肯错过她任何一个因为痛苦而产生的表情。
“你长得和你母亲真的是一点都不像。”小巴蒂克劳奇沉默的看了司莫蒂很久最后兴致缺缺的收回了手,任由司莫蒂摔在地上后又蜷缩成了一团。
“过了这些年,你变得愚蠢了,甚至愚蠢的可怕,这一点是你那个懦弱又可笑的父亲遗传给你的么?真是可惜,我明明反复提醒过琳娜要好好考虑自己的结婚对象的。”小巴蒂克劳奇转过身并不想再多看那个女孩一眼,只微微闭眼聆听着身后传来的压抑在喉咙里从齿间断断续续传来的□□声。
“我本来考虑着,如果你是个聪明人,或许我可以看在亲爱的琳娜的份上,在事成之后,放你一条生路。”小巴蒂克劳奇的手指轻轻的敲击在魔杖上:“不过,蠢人也有蠢人的作用,也许一个摄魂咒就足够了。”
他转过头俯下身子,拉起了司莫蒂的手指,在手背上十分标准的落下了一个吻手礼。
“你替我省了不少力气,愚蠢的小姐。”
“我想并不是这样,傲慢的先生。”
司莫蒂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笑意,她反手握住了男人的手在他有些惊愕的眼神中缓慢却十分坚决的站了起来,而小巴蒂克劳奇像是突然失去了力气一样萎靡在地。
司莫蒂站在跌落在地的男人面前,两个人的姿态完全的交换了过来,她学着男人的动作抬起了他的下巴,轻柔的说:“关于您之前的询问,我现在进行答复。”
“不,那并不是什么我准备用来讨好马尔福家的昂贵香水。”
司莫蒂歪了歪头,显得有些俏皮:“那是我花了大价钱专门为您量身定做的——懈力药水。”
“啊,对了。”司莫蒂松开了拉着男人的手,取出了一把看起来只能做个装饰品的雕花小刀,毫不犹豫的慢慢探进了男人的腹部后又慢条斯理的搅动了一下。
看着脸色苍白下去的男人和指尖沾染的血迹,司莫蒂的笑容十分明媚,和眼前残忍血腥的一幕格格不入。
“您也许会好奇为什么我这么着急。”司莫蒂轻轻搅动着匕首,柔声道:“但是我的时间确实不是很充裕,我想在约定的傲罗到达之前,我大概也就只来得及划上这一刀了。”
“对于暂时还要留下您的命这一件事,我真的感到十分的抱歉,希望您能谅解。”
“不过你的原谅对我来说也是毫无价值呢。”
匆匆的脚步声在树林外围响起,几声噼啪的声响过去,树林外被提前布置下的结界咒语被身经百战的傲罗一一破解。
西里斯布莱克沉着脸大步冲在了众人之前,一眼看到了半蹲着身子握着刀把的司莫蒂和似乎并不感到疼痛神色愈加疯狂和喜悦的逃犯。
西里斯猛的上前拔出了那把深深嵌入男人腹中的小刀,随后将那把刀远远的一丢,身后的傲罗一拥而上各色咒语劈头盖脸的把算是个重伤患者的男人控制了个结结实实。
西里斯咽了咽口水,神情复杂的看向了司莫蒂:“你……”
“干得不错,孩子。”一只蓝色假眼在眼眶里轱辘乱转的傲罗很是赞赏的拍了拍司莫蒂的肩膀。
不大的力度却拍的司莫蒂一个踉跄,西里斯这才注意到她苍白的不像话的脸色。
“钻心剜骨,这个魔杖最后一个魔咒是钻心剜骨。”正在检查魔杖的巫师抬起头不安的想要寻找那个被袭击者。
“该死。”西里斯低低咒骂了一声,解下了自己的袍子披在了司莫蒂身上把她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然后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穆迪,我先带司莫蒂去找治疗师去看看,这里就交给你,没问题吧。”
“当然。”穆迪摆了摆手,蓝色的眼睛盯着司莫蒂看了很久后,无视了西里斯的脸色道:“孩子,如果你的巫师考试成绩合格的话,要不要考虑来我们傲罗应聘?”
“……”
西里斯恼火的瞪了穆迪一眼,把司莫蒂更加严实的裹在了自己的巫师袍里,抱着轻的过分的女孩抬脚就往营地走去。
司莫蒂的声音在巫师袍的遮掩下淡淡的传了出来:“西里斯叔叔,你弄丢了我的匕首。”
“我还是挺喜欢那把匕首的。”
“喜欢到要拿那把匕首捅人?”西里斯语速很快的说:“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记得你自己的年纪,不要去操心那些不该你这个年纪操心的事。”
“那我这个年纪的孩子只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要求你要给我一把一模一样的匕首。”司莫蒂的声音在袍子的掩盖下变得闷闷的。
“赔赔赔,我赔你一百把,你现在能把眼睛闭上休息了么。”西里斯无可奈何的甚至想要用阿尼马格斯化作原型仰天长啸,虽然他记得他的阿尼马格斯是条狗而不是对月嚎叫的孤狼。
这个时候他多多少少有些羡慕起了卢平。
“但是我是个成熟的孩子。”司莫蒂的声音悠悠的传了出来:“所以作为补偿,西里斯叔叔,在我去霍格沃兹上学的这一年里,你会替我照顾好巴尔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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