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某位暗度陈仓的看护先生和某位明修栈道的校长人士,司莫蒂原本三天的恢复期足足被拖到一周。而这一周里,司莫蒂甚至连一个生面孔的蚊子都没能见到,安安静静的在医疗翼的病房里过上了七天与世隔绝的日子。
脖子上的伤口伤到了肌理,大概会留下疤痕,而且同时司莫蒂的声带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虽然检验过后并没有太大损伤,但是司莫蒂始终没能顺利的发出声音,而在没有办法用语言维持自己形象之后,身边的人突然觉得司莫蒂的气场突然强大了起来。
以往在她轻声细语的语调下大部分人会忽略掉她脸上的表情和眼睛里的神色,被她三言两语的笑语温言打的晕头转向,而现在,明明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但是却莫名感觉到了一种距离感,而司莫蒂本人似乎也没有收敛的打算。
以至于即便罗恩对于乔治的疑似失恋的情况好奇的要命,但是在他站在司莫蒂面前看着那双冰蓝色的眼睛,盯着那张写着?的笔记纸,也只是怯怯的摇了摇头,表示什么事情都没有。
而赫敏足足为了这件事嘲笑了他整整一个星期,罗恩只能祈祷司莫蒂的声带快点愈合起来。然而直到他们已经坐在了课表上排的十分靠后的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里,司莫蒂也一直没能从她那种过于沉默的状态恢复过来。
“说实话,我现在真的点害怕她。”罗恩悄咪咪的探头看了一眼像是被潘西强行拉过来陪课的司莫蒂暗戳戳的和哈利八卦道,讲台上空落落的,显然他们的教授迟到了。
“谁?赫敏么?她不是说不计较你嘲笑她徽章审美的事情了么?”哈利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似乎还没能回过神来,这些天他的睡眠一直算不上安稳,最糟糕的是他感觉他额头的伤疤似乎隐隐的疼了起来,但是这感觉十分微妙,他又不想因为这一点点小事去打扰忙着处理家族事务的小天狼星,所以一直忍着。
“我说的不是赫敏,”罗恩压低了声音冲哈利努了努嘴示意他看向正坐在马尔福和帕金森两人之中看着他们吵嘴的姑娘。
罗恩的语气透露出了惊叹:“虽然我一直觉得斯莱特林都是咳咳,你懂得吧,”介于身边坐着一个学院的斯莱特林,罗恩只是挤眉弄眼的隐晦的咳嗽了两声:“但是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他们真的好有勇气。”
“什么?”哈利摸不着头脑的回头看了看坐在一起的几个人,收获了司莫蒂一个平淡单独的眼神,就像罗恩所说的,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了一种上课开小差被麦格教授抓到的心虚感。
哈利埋下头:“不,罗恩,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司莫蒂怎么可能会像麦格教授一样看我呢,呵呵呵呵呵,我一定是看错了。”
“呵呵,”一边摊开笔记准备上课的赫敏听见身边两个男生的窃窃私语有点嫌弃的把自己的座位往外挪了挪。
“认清现实吧,哈利,我们都被骗了。”罗恩同情的拍了拍他哥们儿的肩膀一脸惆怅的说:“我原本以为司莫蒂的脾气和金妮一样软乎乎的,虽然金妮也算不上软乎乎的,但是肯定比赫敏要好多了。”
罗恩凄凄切切的说:“但是我昨天陪赫敏去给司莫蒂送她那个“呕吐”的胸章的时候,我感觉赫敏都有点害怕她。天哪,我已经不敢相信如果她真的成了我的嫂子,到时候我身旁左边站着一个赫敏,右边站着一个她"
罗恩诡异的打了个冷战,像是被自己的假设吓到了。而听到了男孩们全部对话的赫敏有点不耐烦的用笔头敲了敲桌子,不太耐烦的说:“我假设你们能看见你们谈论的人物之一就坐在你们身边,而你们讨论的任务之二就坐在距离你们不过两排桌椅距离的同一间教室里。”
“哦,天哪,原来我设想的未来已经在发生了么,”罗恩浑然不觉的哀嚎了一声:“现在赫敏坐在我前面,司莫蒂坐在我后面,天呀,哈利,我是不是在做噩梦。”
在罗恩拉着哈利的手要他掐醒自己的时候,哈利的后背被后面的人戳了戳,递给了罗恩一张整整齐齐的叠成正方形的纸条。
哈利打开纸条,上面用清秀的字迹写了一句话。
“其实我也能听见。”哈利抬起头看着司莫蒂冲着他微笑了一下,举起本子示意他把纸条交给罗恩。
而在罗恩看清纸条上的文字和落款人之后,整节黑魔法防御课他的声带好像也坏掉了一样,即便穆迪教授把蜘蛛丢在罗恩的桌子上,他也只是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声尖叫都没有发出来,甚至于赫敏都很惊讶的看了罗恩一眼。
然而很快他们的注意力就不在罗恩身上了,也可以说,他们的新任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以一种过于粗暴的教学方式吸引了这个班级里全部学生的注意力。
“三大不可饶恕咒语。”穆迪教授咬着舌尖,蓝色的魔眼咕噜噜的转来转去打量着教室里每一个人的表情,他的语调高昂又激动,蜘蛛在他的身下痛苦的抽搐成一团。
"钻心剜骨,"穆迪教授声音轻柔的说:“这是一种极其极其”
“一种极其恶毒的折磨人的咒语。曾经有有记录说,三四十分钟的钻心剜骨就足以让一个巫师半辈子躺在圣芒戈的创伤后遗症医疗室里。”赫敏语速飞快的补充完了剩下的句子。
“描述的十分准确,格兰杰小姐,格兰芬多加十分。”穆迪教授心情不错的挥动了魔杖而蜘蛛扭动的身躯变得越发微弱起来,像是气息奄奄的人发出的无力的挣扎,除了增加自己的痛苦之外,毫无用处。
“唔”坐在前排的纳威隆巴顿突然捂着自己的嘴巴像是想要呕吐一样跌跌撞撞的冲出了教室,而穆迪教授等待了一会儿似乎也没有见到他回归的身影,只能耸了耸肩继续进行关于不可饶恕咒语的话题。
“魔法部认为现在让你们接触这些还为时尚早,”穆迪顿了顿突然提高了声音道:“不过我觉得你的敌人可不会因为你的年纪还未满十八岁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你。”
“而你们十分幸运的是,”穆迪裂开嘴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线:“夺魂咒,钻心剜骨以及阿瓦达索命,在这间教室里就坐着三个和这几个咒语有着十分紧密的关系的学生。”
穆迪的话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里投下一枚石子,学生之间都开始交头接耳起来,他们的视线大多停留在哈利的身上,这样的视线让哈利浑身难受,下意识去拨弄自己的刘海儿想要去把那道闪电形状的伤疤遮挡的严密一些,但依旧阻挡不住探照灯似在他身上扫来扫去的目光,而一边失了神的罗恩和表情不太愉快的赫敏同时挺直了身子,试图帮哈利挡住别人的视线。
这让哈利好受了不少,这时身后又传来了一声教室门开启又关闭的声音,哈利本来以为是纳威回来了,可回头却发现原本坐着司莫蒂,马尔福三个人的位置上,只剩下了帕金森一个人,而她看着穆迪的表情显得十分阴沉。
阴沉的就像那天她把被穆迪教授变形成雪貂的马尔福护在身后一样。
事实上,在那场声势浩大的变形事件之后,哈利以为马尔福应该不会出现在穆迪教授的课上,毕竟他是那么得意洋洋的一个花孔雀,怎么可能低头出现在一个如此侮辱过他的教授的课上。
只不过,受到了如此大的屈辱的马尔福却看起来诡异的平静,他不仅提前到达了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甚至还神色如常的和身边的人聊天取乐,这让哈利几乎推翻了前几年对他愚蠢又幼稚的看法。
"但是既然已经出席,又为什么要提前离开呢?"哈利沉默了一下,感觉有点想不通,只不过很快穆迪教授的话就解答了他的疑惑。
由于一直在思考马尔福的奇怪举动以至于他没有听见穆迪教授长篇大论的对自己的追捧,直到他的嘴里蹦出司莫蒂的名字时,哈利的注意力才再度转圜回来。
“这位勇敢的小巫师在上个暑假协助魔法部追捕一位穷凶极恶的逃犯时,遭到了这名逃犯钻心剜骨咒语的折磨现在,哦,很遗憾这位巫师已经提前离开了,不过我们仍然要为她可贵的勇气喝彩。”
哈利愣了一下,转头去看赫敏和罗恩时,发现他们也是同样的迷茫。他们都不知道明明这个暑假大部分时间都和他们在一起和通信的女孩什么时候去做了这样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而且甚至还曾经遭遇了如此可怕的事情。
“穆迪教授,我想知道您为什么关于司莫蒂的遭遇知道的这么清楚?”赫敏毫不犹豫的举起了手打断了穆迪教授的喋喋不休,潘西眼中也闪过了一丝赞同的神色。
穆迪教授掏出酒瓶吞咽了一口,抖了抖身子似乎并未因为赫敏的突然发言而感到不快:“当然是因为我当时就在现场,亲身参加了那场追捕活动。”
穆迪教授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咕噜噜的转动的飞快:“司莫蒂小姐确实已经具有了一名优秀巫师的品质,尽管她还尚未成年,不过我认为一个巫师的能力是不应该和他的年龄挂钩的,”穆迪转过头看向哈利意有所指的说道:“你说对么?哈利波特先生?”
“呃,”哈利犹豫了一下只略带勉强的笑笑,但是穆迪教授高昂的兴致却似乎并未被哈利消极的态度所打击到,他一瘸一拐摇晃着身形的路过了那只蜘蛛早已冰凉多时的身体,转过身双手撑在讲台上以低沉的语调继续诉说道:“说完两位值得称颂的英雄,也不得不提到一位没有那么光彩的,甚至可以说的上是糟糕的,可耻的”
"穆迪教授!"潘西帕金森举起手臂后直直的站了起来,毫不畏惧的和穆迪那只令人害怕的眼睛对视上了。
潘西轻蔑的挑起了眉毛,冷冷的说:“我听说审判司的审判从未出过错误,这是真的么?”
潘西高傲的仰起头,身边的布雷司一行人也都坐直了身子面色不善的注视着讲台上的人。
“说话要三思呀,穆迪教授。”布雷司托着下巴懒洋洋的笑了:“毕竟身为教授却明目张胆的向学生传递错误的知识。”
布雷司敲了敲额头看向穆迪:“,这是一种十分糟糕的,可耻的行为,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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