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兰德尔这个油腔滑调的男人左一口美丽的女士,右一声贴心的夫人,嘴甜的不行。但是常年沐浴在整个霍格沃兹的小巫师的殷殷期盼的目光下的庞弗雷夫人早已经磨炼出了一颗铁石心肠。
“霍夫曼先生,你该去礼堂参加霍格沃兹特意为你们到来而举办的欢迎仪式,而不是留在这里骚扰我的客人。”
“别这么说,美丽的女士,”兰德尔举起手优雅的说:“在我看来和一位久别重逢的老友叙旧远远要比参加欢迎仪式来的重要。”
“这位先生,您可能弄错了重点,”庞弗雷夫人冷冷的说:“我的重点是,你在骚扰我的病人。”
“哦,是这样么。”兰德尔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扭过头看向一脸冷淡的司莫蒂:“但是我想罗齐尔小姐也是想和我这个老朋友聊上一聊的。”
“你想多了,”司莫蒂冷淡的躺回了病床上,并且把被子严严实实的拉到了自己的下颌处,透露出了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我完全没有这个想法,庞弗雷女士您能把他送出去么,我想休息了。”
“好吧,你还是一如既往地狠心。”兰德尔耸了耸肩对于司莫蒂的态度并不意外,躬身向庞弗雷女士行了一个吻手礼作为告别后就准备离开。
庞弗雷女士摇了摇头收回了手,但是对于眼前的男人的态度也缓和了许多,毕竟没有几位女士能够始终以冷厉的态度面对一位容貌俊秀,彬彬有礼的绅士。
只不过随之而来的两个不速之客却打破了眼前的平静,司莫蒂听到动静转过头去,入目只见一片白,白花花的胡子和头发几乎要将眼前的人整个覆盖住。
一瞬间,司莫蒂甚至开始怀疑霍格沃兹突然出现了两个邓布利多,只不过很快她就从那堆杂乱无章,自由生长的毛发下的那双亮晶晶的浅褐色眼睛辨认出了来人。
“弗雷德……还有乔治?”
司莫蒂掀开被子跳下了床不敢置信的走到了那两个白发毛团子面前,捧起他们的脸,并且十分徒劳试图在这一团乱麻中找寻到自己男朋友曾经的年轻容颜。
“嘿,司莫蒂。”弗雷德笑眯眯的和她打着招呼,似乎并没有在意自己这幅样子有多惊悚。
乔治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突兀生长着的长长的胡子,开玩笑的说:“瞧啊,我之前就和你说过即使老了我也会是一个无比帅气的老头儿。”
准备离开的兰德尔看着司莫蒂和两个毛团子的互动微妙的挑了挑眉,停下了脚步,面上看不出什么喜怒,就只是像是一个很自然的看热闹的群众,自然的靠在一边。
“虽然我并不是很想拆穿你们,”庞弗雷夫人眯了眯眼睛无情的说道:“但是韦斯莱先生们,我收到了来自你们院长的指示,她禁止我立即为你们进行治疗,所以你们大概率要盯着这幅尊荣度过这个漫长的夜晚了。”
“哦,天哪……”
弗雷德和乔治镇定的表情瞬间破裂,看起来他们并不像之前表现出来的云淡风轻。
“嗯哼,就是这样,”庞弗雷夫人轻轻哼了一声,有点火上浇油的补充道:“所以你们有整整一夜的时间来和罗齐尔小姐解释你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原因。”
随即她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只不过我也不指望她能多严厉的教育你们罢了,啧,”
庞弗雷夫人这边安顿好了医疗室三人组,转头又注意到了靠在墙上像是很认真的在看热闹的兰德尔,她不得不再度板起脸驱逐起了这个外人。
“霍夫曼先生,我以为你本该早就离开了?”
“本来是这样的,”兰德尔很有礼貌的笑了笑:“只不过看到贵校如此活泼的学生们,忍不住想起了曾经的学校生活,一时之间有些怀念罢了。”
“唔,”庞弗雷夫人的态度缓和了一点但还是坚定的执行着自己的任务:“就算这样,您也该离开了,我的病人们需要足够的时间休息。”
“好的,多有打扰,美丽的夫人。”兰德尔彬彬有礼的欠了欠身,临走时还不忘转过头对司莫蒂说道:“桑蒂,好好休息,还有,明天见。”
兰德尔倒是走的利落,只不过他的一句道别语,却留下了两个冒着问号的大型毛团子睁着那两双充满质疑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司莫蒂。
弗雷德挑了挑眉:“桑蒂?”
“明天见?”乔治也紧随其后
弗雷德眯起眼睛,努力在发丝和胡须的遮掩下用眼神表达出自己的不满,而在驱赶了无关人士之后,庞弗雷女士也回到了自己的休息间,只留下了司莫蒂一个人面对双胞胎的质问。
“那个人是谁?还有他为什么叫你桑蒂?”
“桑蒂是我的乳名。”司莫蒂叹了口气:“但是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这么叫过我了。”
“那那个叫你乳名,穿的和花孔雀一样的男人是谁?”弗雷德皱了皱鼻子,虽然可能在胡子的遮掩下看不太清。
“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司莫蒂顿了顿道:“我曾经的未婚夫。”
“无关紧要?”
“未婚夫?”
乔治反应了一下后说:“我觉得这两个词并不能够被组合在一起。”
“所以中间还有一个曾经的作为过度,”司莫蒂平静的说:“不管他曾经是什么身份,现在都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我之所以这样直白的告诉你,只是不想你们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一些被扭曲过得说法,从而影响到我们的感情。”
“好吧,你说的话多你有道理。”弗雷德耸了耸肩显然是被说服了。
乔治又捂着自己的长胡子絮絮叨叨的补充道:“但是那个人显然不是把你当做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他甚至当着我们的面叫你桑蒂!”
“这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名字,”司莫蒂叹了口气:“而且我也不是什么桑蒂,你们要是实在介意就自己想个不一样的称呼给我嘛。”
“突然这么说,我的脑袋里只能想到骗子,无情,抛妻弃子这一类的控诉话语,你呢,乔治?”弗雷德沉默了一下有点欠揍的说。
乔治一向比弗雷德有求生欲,自然不会把战火转移到自己的身上,只敷衍的说道:“我倒是还好,只不过想到的词都太过普通了。”
“我哪里来的妻和子?”司莫蒂忍无可忍的拽了拽弗雷德的胡子道。
“迟早会有的么,哎呦,轻点轻点,下巴都要让你扯掉了,没礼貌的小丫头。”弗雷德捂着自己的胡子嬉皮笑脸的说。
“……”
司莫蒂稍微又加了点力气最后扯了一把两个人的胡子,这次还加上了乔治,原本站在一边看戏的乔治多多少少觉得自己有些无辜。
司莫蒂坐回床上,摆出了一副审视的模样道:“既然我的问题都交代清楚了,你们是不是也应该跟我解释一下,这幅尊容的来历?”
“我们这可都是为了你。”弗雷德撇了撇嘴蹭到了司莫蒂的床边坐了下来语气夸张的说道。
“乔治?”司莫蒂选择抬头去看向另外一个同伙。
“弗雷德说的没错。”这次乔治倒是坚定的站在了自己的双胞胎哥哥的立场上。
他有点委屈的说:“我们又被斯内普关了差不多整整两周的禁闭,要是不快点搞事把自己送进医疗翼,就又要错过照顾你的机会了。”
“听说照顾生病的恋人是促进感情升温的最好方法。”弗雷德捋着胡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这本书有没有告诉你们,这种方法促进感情升温的前提是不要让病患来照顾病患?”司莫蒂不置可否的吐槽道。
“这个倒是没说,”乔治坐在了司莫蒂的另一侧轻轻拉起了她的手:“但是我想这种做法的前提应该是不要成为把你的爱人送进医疗翼的罪魁祸首。”
在乔治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们两个都不由自主的难沉默了下去,看起来他们对于这件事情确实感到十分愧疚与害怕,之前的雀跃和激动也不过是在掩盖这种情绪罢了。
他们也曾经明确的表达过,对于这段关系最大的恐惧就是失去,所以这次的事情确实把他们吓得不轻,所以他们才会选择这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方式不顾一切的来到司莫蒂的面前,确定她的安危。
“你们在想什么呢?”司莫蒂温柔的拍了拍他们拉着自己的手,他们三个人的手搭在一起,看起来颇有一定的高度:“你们当然不是什么罪魁祸首,你们不是都知道我体质特殊的事情么?”
“你已经在我们面前这样倒下去两次了,”弗雷德握着司莫蒂的手显得有点郁郁:“我和乔治任何一个人都承受不起多余的惊吓了。”
乔治拉起司莫蒂的一只手贴在脸侧温柔的说:“我们得学着谨慎一点,来照顾好我们的玻璃人小女朋友。”
“谨慎不是坏处,只是不要矫枉过正就好。”司莫蒂用手背主动蹭了蹭乔治,又过去贴了贴明显更加内疚的弗雷德。
“不过你们的眼光真的很不错,我确实很喜欢那个冠冕的样子。”司莫蒂语气轻松的说:“这个圣诞节,你们就做一个差不多样子的冠冕送给我吧。”
司莫蒂的眉眼微弯,轻浅的笑容如同柔和的月光一般驱散了双胞胎胸中的郁结。
“我要带着你们送给我的首饰,和你们在舞会上跳上整整一晚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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