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坐在寝室中央的司莫蒂无奈地偏了偏头。
而拿着针的卢娜皱了皱眉,然后十分认真的看着她说:“司莫蒂,我突然发现我居然有些晕血,一定是因为我看到的是我最好的朋友的血,这让我十分心疼。”
司莫蒂抬眼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有点心虚的卢娜,语气温柔地说:“你应该知道,无论你再怎么甜言蜜语,我也是不会因为这个而原谅你的吧。”
再一次因为手抖而扎歪了耳洞的卢娜,十分迅速的掏出魔杖施展了一个愈合咒,然后理直气壮地说:“你怎么会这样想,我说得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你真的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就算你这么说……”司莫蒂揉了揉自己可怜的耳垂,无奈地摇了摇头。
而寝室的门适时的响了起来,卢娜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脚步轻快地冲向了门口,还不忘记把手里用来穿耳洞的长针塞回给了司莫蒂。
“明明是你主动说要帮忙的,怎么搞得像是我在强迫无辜少女一样。”司莫蒂放下针,和站在门口秋打了个招呼。
秋最近和自己的好朋友闹了点别扭,两个人的关系变成了那种见面不识的陌生人,但是她和卢娜的关系却增进了不少,连带着司莫蒂也和她熟悉了很多。
“你们在干什么?这么热闹?”秋手里抱着一个盒子,语气轻松地问道,然后她顺手把寝室的门也关上了。
“卢娜自告奋勇地说要帮我打个耳洞,”司莫蒂微笑地说,“结果在第四次扎歪了之后,她和我说她发现自己有点晕血。”
“是因为我心疼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才会晕血。”卢娜振振有词地争辩道。
“你瞧,她正用甜言蜜语来逃避她的责任。”司莫蒂摇了摇头,有点宠溺地笑了笑,然后她眨了眨眼,视线移动到秋的耳朵上,若有所思地说,“说起来,秋你也是有耳洞的,要不要……”
“我晕血,”秋笑眯眯地调侃道,“就算不是最好的朋友,我也是晕的。”
卢娜哼了一声,对于眼前两个人的坏心眼表示不满,转而兴致勃勃地拆起了秋带来的盒子。
粉色的盒子上面打着一个硕大无比的同色系蝴蝶结,看起来十分少女心,但是秋却十分担心收到一条同款的粉色礼服,以至于她没拆盒子就直接来到了卢娜的寝室。
她一个人可能承受不了这份惊喜。
不过她的担心似乎有些多余,和盒子外面的粉嫩不同,里面装着的礼服十分符合她的气质,是一件丝绸制作的东方礼服,浅金色的丝线点缀其间,看起来十分典雅。
“我还以为会看到一件缝满蝴蝶结的粉色礼服。”秋像是松了口气,转而十分欣喜的抚摸着礼服柔顺的材质。
“塞德里克的审美应该没有那么糟糕,”司莫蒂低头审视了一下这件礼服,笑道,“这条裙子很适合你,秋。”
“是啊,”秋脸上泛起少女羞涩的红晕,她捂了捂脸,像是刚要降低一下脸上的温度,“我得想想带什么来配这件衣服。”
“珍珠吧,”司莫蒂打量了一下秋,认真地建议道,“正好我这儿有一对儿珍珠耳环可以借给你。”
司莫蒂转过身从抽屉里翻出了一个丝绒盒子,里面摆着一副硕大圆润的白色珍珠耳环。
“卢娜你帮秋把衣服换上试一试,”司莫蒂把盒子交给了不好意思想要拒绝的秋手上,语气温和地说,“好心的小姐,你和这对儿纯白的珍珠耳环再合适不过了,不要拒绝我呀。”
虽然说是借,但是司莫蒂也没打算把它收回来,当初她和弗雷德和乔治的恋情在霍格沃兹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秋是难得几个愿意站出来替她说话的普通同学。
而在火焰杯吐出哈利的名字以后,霍格沃兹的一部分人对于哈利的态度变得不太友善,就在哈利臭大粪的徽章在霍格沃兹蔓延开来的时候,司莫蒂不止一次看到秋和塞德里克在试图劝解身边的人不要这样做,而且秋甚至还因为这件事情和自己的朋友吵了一架。
他们是很般配的一对儿情侣,一样的温柔善良,让人看着就忍不住微笑起来。
秋也不再推辞,欢欢喜喜地在卢娜的帮助下试穿起了她的礼服,而司莫蒂则摸了摸耳垂,站起身准备离开。
“你去哪儿,司莫蒂?”卢娜有点茫然地抬起头问道。
“我去找潘西,”司莫蒂轻轻叹了口气,“希望她的技术能比你熟练一点,不然我就只能去医疗翼冒着被庞弗雷夫人臭骂一顿的风险,求她给我扎个耳洞了。”
就像她和弗瑞所说的,司莫蒂在这段时间像是彻底丢掉了自己的脑子,转而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即将到来的圣诞舞会上。
她就像一个普通的霍格沃兹四年级的学生一样,满心期盼地等待着舞会的到来,除此之外的一切都可以先放一放。
她感觉做个大脑空空的人,其实也挺快乐的,至少——比她轻松。
只不过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不是她想不在意就能够不在意的,她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门口撞上了行色匆匆的布雷司。
他低垂着头像是在认真地思考着什么,太过专注以至于在司莫蒂和他打招呼的时候,他结结实实地被吓了一跳。
他抬起头像是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低低地应道:“呃,司莫蒂?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找潘西,”司莫蒂眨了眨眼,感觉他的反应有些过于强烈,“你还好么,布雷司?”
“我挺好的,”布雷司干笑了两声,很快恢复了平常那副玩世不恭地模样,“我只是在思考该邀请哪位姑娘参加舞会,怎么样,你要不要做我的舞伴?”
“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司莫蒂挑了挑眉,一点也不客气地说。
“人还是要有梦想的,毕竟我的魅力也是很大的。”布雷司耸了耸肩,不以为意地说道。
“唔,你不是我喜欢的那一款。”司莫蒂似笑非笑地抬眼道,“你太矮了。”
“禁止进行人身攻击啊,”布雷司半真半假地抱怨道,“整个霍格沃兹有几个人能高过你家那两个傻大个啊。”
“你才傻。”司莫蒂哼了一声。
“好好好,我傻我傻,”布雷司好脾气地替司莫蒂拉开门,语气敷衍地哈哈道。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向寝室的方向,在分叉口准备分开的时候,布雷司突然停下脚步,眼神有些复杂的看向司莫蒂,好像有什么话想说。
而司莫蒂也并不意外地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
布雷司犹豫了一下,轻声问道:“看起来,你好像非常期待即将到来的舞会?”
“是啊,”司莫蒂不加掩饰地点点头,微笑地说,“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满心欢喜地等待着它的到来,我每天起床都在想,应该梳个什么样的发型,是用红宝石发卡还是珍珠钻石耳坠来搭配衣服,这样听起来极其肤浅的人生还真的挺有意思的。”
布雷司表情十分认真地倾听着,他的眼底透露出些许挣扎的意味,但是很快又转换成了一种释然,他难得爽朗地笑了笑,露出了白皙的牙齿。
他如释重负地说:“那就好,我总是担心你会在格兰芬多被欺负,现在看起来,你适应的很不错。”
“你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叮嘱远嫁千里之外的孙女的年迈祖母。”司莫蒂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眼神温柔的说,“我只觉得,没有比现在对我来说更好的日子了,我每天过得都很开心,你呢?布雷司?如果你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你完全可以告诉我。”
“好啊,如果我真的遇见了什么难题,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布雷司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冲司莫蒂摆了摆手作为告别,“不过现在你还是快去找潘西吧,你们o之间说起悄悄话总是要很久。”
潘西为了舞会一口气定做了整整五套礼服,其中两套还是司莫蒂陪着她一起挑的款式。
而在司莫蒂敲门进去的时候,潘西正和她的室友达芙妮讨论着搭配礼服的鞋子的颜色。
“你来啦,快来帮我看看是绿宝石还是钻石更配这条裙子,我和达芙妮的意见总是不统一。”潘西把一双鞋子丢在了床上,上面堆满了她的衣服和首饰。
“正巧我也有事要出去一趟呢,司莫蒂你快帮潘西参谋一下吧,她好像第一次参加舞会的深闺小姐,紧张地不得了。”达芙妮冲着司莫蒂莞尔一笑,很有眼色的推门离开了。
司莫蒂望着她离开的身影,回忆起她之前向她高高抬起的下巴,微微低垂了眉眼,轻声冲着潘西问道:“你最近和格林格拉斯家大小姐的关系似乎有了质的飞跃?”
“唔。”潘西翻找着自己的衣柜,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
“唔是什么意思?”司莫蒂接过潘西抱出来的一大堆盒子,挑了挑眉道。
“唔的意思,就是我和她只是表面关系,你完全不用吃醋,”潘西叉着腰不太耐烦地说,“像她和我这种没继承什么天赋的o,除了被家族安排联姻之外也没什么额外的用处了,而她的新未婚夫该死的也是法国人,以后免不得要来往,只不过是提前进行夫人社交罢了。”
“这么快,我还以为在和马尔福家的婚约确立以后,格林格拉斯先生至少也要斟酌一段时间呢。”司莫蒂拿出一条钻石项链在潘西的脖子处比划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又拿起了另外一个盒子。
“局势越来越紧张,格林格拉斯又是个惯于见风使舵的,自然要为自己准备后路了。”潘西不满地啧了一声,“只有德拉科那个混蛋还傻乎乎地忙着和他的小未婚妻相亲相爱。”
“说起来,我最近确实没怎么见到他。”司莫蒂看着潘西的表情,感觉自己可能错过了什么重要的消息。
“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整天的不见人影,”潘西语气刻薄地说,“不过这样也好,看见他我就心烦,我不管,至少在圣诞舞会之前你得和我统一战线,不许去搭理那个混蛋。”
“好,都听你的,不过果然还是带绿宝石吧,更配你的头发。”司莫蒂随口扯开话题,心里想着过后要不要找布雷司问问他们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左右还是前男女朋友之间的情感纠纷罢了,司莫蒂倒也并不是十分担心,她很快把这个话题略过,转而和潘西提起自己今天来这里的主要目的。
潘西听到司莫蒂的请求之后,十分爽快地一口答应了,但是司莫蒂坐在凳子上,耳垂被人捏来捏去的时候,心头却不由自主地涌上一股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潘西的手法在某些时候和卢娜似乎如出一辙,司莫蒂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去分散她的注意力。
反倒是潘西一边捏着司莫蒂的耳垂,一边轻描淡写地询问了她一个送命的问题:“你觉得我和阿斯托利亚哪个更漂亮?”
司莫蒂顿了顿,只感觉针尖略带威胁地意味挨上了自己的耳垂,她僵硬着半边身子回应道:“那肯定是你更漂亮。”
“真的?”潘西眉开眼笑的松开了司莫蒂左侧的耳垂,一枚小巧的耳钉已经稳稳地嵌在白皙的皮肤上。
潘西移动到另一侧,捏着司莫蒂右边的耳垂又假装不经意地问道:“那你觉得是我现在的男朋友帅还是德拉科那个混蛋帅?”
司莫蒂犹豫了一下,小声地说:“我觉得还是德拉科更,嘶——”
潘西面无表情地举起手里的针,语气无辜地说:“扎歪了,不过没关系,我有一瓶白鲜呢,我们慢慢来。”
“虽然你威胁我承认你更漂亮,但是我真的不能——”司莫蒂看着潘西把一大瓶白鲜药水重重地放在她面前,十分利落地改了口,“不过显然你的眼光越来越好了,一任比一任优秀,嘶——”
感受到耳垂上传来的刺痛,司莫蒂有点委屈地眨了眨眼,潘西尴尬地笑了笑,略带抱歉地说:“不好意思,这次我是真的手抖了,不过还好我们还有整整一瓶白鲜呢。”
“一点也不好,”饱受好友们摧残的司莫蒂忍无可忍地捂着耳垂凉凉警告道,“你再这样对我,我就当着达芙妮的面,把阿斯托利亚比你漂亮这句话说上整整一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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