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他们那边的行动,到目前为止淅珏暂不得知。只是在明王之后没多久,老君紧随着来了一趟,亲自将无限借走。
是的,借走。
“安心,过几天就让无限回来的。”老君笑着看眼将不放心挂在脸上的淅珏,继续说道,“不是危险的事,只是需要借用一下无限的能力。”
无限大致明白是需要自己这个特殊的空间系。于是,无限直接点头同意,快到连淅珏没回过神准备问老君什么,就被无限抱在怀里揉了揉头,然后一眨眼人就站在老君身边了。
无限想的很简单,一来自己之前就被老君帮助了许多,现在需要他,他自然会回报于老君;二来,那伽一事牵扯到了人和妖两族的太平,需要尽快解决,如此也能减轻淅珏和皇宫两边的担子。”
“走吧?”见老君迟迟没动,无限疑惑的看向他。
老君揣着手,对上无限询问的眼神,开口说道,“就这样?不再说几句?”他想着小情侣分开,不得花些时间倾诉心肠,可惜他还贴心的留出了时间。毕竟,他可记得每次淅珏的那位哥哥昔衡和淅珏分开的时候,拉着淅珏就是一阵安心,临走都不忘记再次叮嘱一遍,所以,无限不表示表示?
“嗯,我快些回来的。”无限点点头,觉得是说的少了些,转头补充说道,“在这里好好休息的。”
老君扶下额,忽然意识到无限和淅珏两人在感情方面当真有点小孩子般的可爱。不过也挺好的,老君笑着摇摇头,毕竟少有那么纯净的感情。
淅珏看着无限,眼里带着不舍,想起之前自己在无限身上看到的未来的事,便问了一句,“那套衣服你没带着吧?”
无限知晓她的担忧,便摇摇头,这才叫淅珏安心下来,她可不想让那幕真的发生。
偏头见老君转过身去,淅珏两步上前抱住无限,而无限也笑着抱住她来,摸了摸她的脸颊,然后在淅珏的眼眉上落下一吻。
转过身的老君思绪回来,感觉背后十分安静,然后一转头,入目的就是两个都绯红着脸的小孩们,淅珏低头捧着脸,而无限也红着脸低头继续盯着淅珏,两人周围冒着粉红的泡泡。
被闪到的老君默默转回身来,望着天边,感叹道说道,“年轻真好啊~”
回到现在——
在无限和老君他们到达云台和明王他们商量好计划之后,明王和老君又各自联系了些值得信赖妖,而这些妖的能力和实力将在后面都派得上用场。
等到有不少妖出现围坐在桌前,发现其中有个人类后倒也不奇怪,但等注意到无限腰间挂着的银蝶时,几个妖的神情发生了些变化,转头看向一旁淡定喝茶的明王。
而无限环视一下在场的人,就明白接下来将是一个大动作,对于他们审视的目光,无限倒是不太在意。大不了就浪费些时间,友好的切磋一下就是了。
“别想些不该想的。”明王指尖轻击着茶杯,慵懒又有压迫性的抬眸扫了一眼动起小心思的几位妖,出声警告后,转头看向老君,示意为何将无限带来。
老君坐下,安抚下一旁一直隐隐担心的清凝,转头和明王换了个眼神,其中暗含的意思是自己所站立场是最大限度的不会将淅珏牵扯进来。
“好了,这些都齐了。”炎帝起身打断两位的加密通话,也打起圆场来。这也才让在场的所有妖和人的注意力重新投入计划之中。
至于这边被留在一念庄的淅珏,她自然明白到这是明王和老君他们的有意为之。尤其是明王不希望自己再淌这浑水,也是遵从于白泽不得直接插手的要求,才直接将她排出在计划之外。
不过,有件事她还得先做了再说。
“这是什么……”鬼?顾及着面前还有一群小萝卜头需要教导,淅珏吞下吐槽,再次摇动占卜签,竹筒内再次掉落出那签。
不明所以的小萝卜头们还伸着脖子,目不转睛看着淅珏面前掉落的签,发出“哇哦”的惊叹声。
“两次都一样呢!”
“好想知道签文的意思!”
“好厉害,想学!”
“……”
一旁来当助教的泊眨眨眼睛,他要是没记错的话,这签文似乎是最近有血光之灾的意思吧,开口小声问道,“淅珏姐姐,这签——?”
“哈,这签。”淅珏偏头露出个诡异的笑容,虽然笑容甜美依旧,但这周身散播的气场简直阴森森。微微晃着这手上的签,下一秒,手腕一抖,竹签直插在一旁的柱上,拔都拔不下来。
现场安静了三秒,就见中间的淅珏深呼一口气,语气一转轻松,说道,“今天呢,从其他的来说。”
泊默默捂脸,也是,两次连中有血光之灾的签,换谁都心情不好。
瞄到泊的内心活动,淅珏内心的小人简直抓狂,确实泊没说错,这预示实在有些不详。细细感受着体内这段时间所储存的灵,不及出世的五分之一,暗自思索着应该是足够应付一些问题了。
可问题是,如果在这基础上还应了那签文。淅珏抑郁的叹口气,那她多少得小心些了。
“诶,淅珏姐姐又要去那里?”下课之后,泊听完淅珏交代的话,表情有些吃惊,但小手飞快的拉住淅珏的手腕,小脸上露出丝可怜巴巴的表情,就像是被抛弃的小动物,“带上我嘛~”他也要帮忙。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手边的签筒应声倒下,正好散落在淅珏眼前的签,让淅珏深吸口气,揉揉泊的发顶,说道,“行,带着你的。”这都第三次了,反正这祸她有种躲不开的预感。
可这事居然还和泊有关,有些奇怪啊,淅珏想着,也只能先放下,随时留意着。
来到这池塘之后的藏着的模仿版白泽之地,淅珏没有让泊先进来,只是叫他帮自己去准备材料,说是一会儿会用到。
淅珏则站在这缩小了的白泽之地的中央,闭着眼睛按照心中所想的线路,一步步准确的踩到石砖之上,而每踩到的石砖上的花纹便如有流光一般划过。
最后一块儿的落脚点也正好和起始点相同,淅珏睁开眼睛看着面前流动的花纹所组成的图案,嘴角微微扬起,小声说道,“果然没猜错。”之前的想法是对的,那接下来就需要它了。
低头从锦袋里拿出第一次来这里时拿到的东西——是一块玉玦,上面的花纹十分古朴和繁杂,放到眼前才出现的凹槽之处。
第一次看到它,淅珏还不太清楚这有何用,想着怕不是会在寻找魂岩的过程中用到,结果是自己想多了。直到等到上次自己发觉一念庄的星空有异常跑到这里证实的时候,发觉脚下这些石砖与星空有着特殊的对应,并且上面做了些掩人耳目的小机关。
现在将表面的小机关破开,最后一块“拼图”补上,这才是藏在这地方中真正的机关和秘密。
“话说,父母为什么要在这里做这个呢?”淅珏有些困惑,虽说这里确实是对当下局面有着帮助,并且给他们留了一条退路,但总感觉有些奇妙,就像是现在的局面他们早就知晓一般。
再次看不透和猜不出用意的淅珏眯了眯眸子,感觉到入口传来的波动,立马挥手重新开启小机关掩住这里的不同,现在知道这不同的人越少越好。
“我把东西都拿来啦!”泊累呼呼的抱着高过他头顶的材料,小跑的过来,把东西放到地上,连忙擦了擦汗,好奇的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设限。”淅珏解释说道,“利用法宝还有能力都可以自由进出一念庄,现在来说不大安全。之前是别人不知道一念庄的所在,但现在被明王和老君他们拜访之后就彻底暴露了。”现在的一念庄就如同没有大门的房间,谁都能进,因此需要自己先搞一个简单的门,至少能挡些的。
泊有点懵,但也大致知道这算是在设置安保措施了,于是积极的举手问道,“我可以帮忙做点什么?”
“帮我将那边的金属片递给我。”淅珏点头,一边伸出手来,一边扭头查看自己需要的另外一样东西,但下一秒手上一疼,手掌被割破。
泊瞬间就慌了,大叫着道歉,并且着急忙慌的寻找包扎的物品。“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结果,紧张之下更加出错,连伤口处理都搞不好了,反让血流得更多。
“没事,淡定,泊。”淅珏赶紧安抚泊来,“不过是小伤口,问题不大的。”说着,控制着伸出的藤蔓给自己包扎,没有注意到一滴血从掌心流下,滴到石砖上,石砖一闪竟然将血吸收。
一旁的泊将这幕看的清楚,呆楞了一下,继续抬头看向淅珏,眼底闪过丝异样,但很快的摇下头,恢复正常。
“怎么了?”淅珏转过头来,看向似乎有些不适的泊,出声问道。
“没,忽然晕了一下。”泊摆手示意没事,最近他总是这样,是不是受风了?
“晕血吗?要不这样,泊你去庄内帮我数个东西,然后回来告诉我的。”淅珏提议道,她感觉泊现在的精神有些过于紧张了,还是换下思绪比较好的。
“就这样?”泊不可置信的问道,也有些担心淅珏被自己弄伤的手。
“嗯,很重要的。”淅珏认真的点点头,“这样我也休息一下,等你回来我们再继续。”
见到这样,泊也只能去行动,而盯着泊的背影,淅珏陷入沉思。
“血光之灾应在这里吗?”
看着手上包扎后的样子,淅珏叹口气,希望和自己想的一样简单吧。
这边,感受到自己新散播下去神灵的移动和消失,坐在宫殿里的那伽摊开手一笑,一切还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脚轻拨开倒在脚旁毫无生气的人坐好,表情餍足而又诡异,招手唤来身旁的妖来。
“刚刚传来消息,一念庄那边……”
“嗯,我知道小淅珏的动向。”那伽后靠在柔软的椅背上,指尖摩挲着自己的脸庞,“还有什么消息。”
“会馆的所有馆长都被传唤离开,明王也不在幽都。”跪着的妖低着头,也不在乎手边的就是一具具表情扭曲的尸体。
那伽轻嗯一声,百无聊赖的扫一眼退到外面的妖,自己慢慢站起身回到在灵质空间的本体上,抬眸看着手边的魂岩,突然一掌拍到魂岩之上,带着空间内掀起一阵颤动,许久波动才消散而去。
撤开手,见魂岩毫发无伤,那伽嘴角上扬起来,又按耐不住的仰头大笑,最后变得颤抖着弯着身子的低笑,再抬头就见那伽睁开的绿眸里闪过红蓝相间的光。
“真是……离不开了呢。”那伽低低笑着,一手拍着魂岩,笑了许久,才停下来,联系自己在外面的几个分体。
“我们也该行动了。”如埋伏在暗处的毒蛇,伸出细长毒紫色的舌头,发出嘶嘶的声音,准备好了袭击。
现在,谁是猎物,谁是猎人,都不得知,只待最后都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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