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男子怀孕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纵使四个太医的诊断皆是如此,流夜、流年以及小玄子都无法相信真是真的。
毕竟这可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会不会是陛下的脉象哪里出了差错,与女子有喜脉时的脉象极为相似,所以太医们才会误诊?
用小玄子的话来讲,这可比他这个太监能人道还要让人难以置信。
并且宫珏本人也感受不到腹中有胎儿的迹象,腹部也没有隆起的迹象。
可是这突如其来的疼痛的确怪异。
为了彻底弄清楚这件事,宫珏在第二日下了早朝之后,乔装打扮除了皇宫,寻找了好几家医馆看病,都是京城有名的医馆,所有给他把过脉的大夫都一脸震惊地告诉他:这是喜脉,而且还是双生胎。
若是一个人这么说,尚还能怀疑他所说的是真是假,可是三个、五个甚至是十个人都这么说,就算再觉得荒唐,也只能相信。
对宫珏来说,其实在皇宫的时候,他就已经相信了。
若是曾经,你告诉他将来的某一日他会怀上孩子,而且一胎还怀上俩儿,他肯定不会信,还会怒得命人将说此话的人舌头给拔了。
可是,现在他信了。
男子应该是不能怀孕的,他之所以会怀孕,应该是因为沈墨有能让男人怀孕的能力。
毕竟那个男人强大到无所不能。
从医馆出来之后,宫珏去了一趟栾元嘉的府邸。
栾元嘉正在院子里看书,乍一听宫珏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书,笑着脸迎了上去。
“微臣叩见陛下。”栾元嘉正欲行礼,被宫珏立刻拦下:“舅舅不必多礼,今日阿珏是有事情与舅舅相商。”
见宫珏一身便衣,又喊自己“舅舅”,栾元嘉也不再拘泥于君臣之礼,只当是自家的外甥特意来看自己,让下人备上酒菜就将人迎入府邸。
“阿珏,喝一杯?”
如今阿姐一家的大仇得报,阿珏又坐上了那个属于他的位置,京城也一片祥和,栾元嘉的心情出奇得好,举杯笑看着宫珏,想要与阿珏痛饮一番。
然而宫珏却摇了摇头,道:“近一年内,阿珏都不会再饮酒。”
栾元嘉一愣,十分奇怪,为何宫珏会这么说:“怎么?饮酒多是伤身,可小酌几杯也无妨。”
“舅舅,今日阿珏过来就是想要告知舅舅一件大事。”
栾元嘉筷子上的两颗圆滚滚的花生米刚刚放进嘴里,见对面坐着的少年眉眼少有的严肃,脸上的神情也紧张起来。
莫不是发生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这么一想,栾元嘉的脊背不自觉地停直,瞬间正襟危坐,手中的筷子也轻轻搁置在碟子上。
“舅舅,阿珏怀孕了,腹中的是双生胎,如今已经是一个月的身孕了。”
栾元嘉睁大了眼睛,愣了片刻,才爽朗一笑:“阿珏,你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说什么糊涂话,男子怎么会怀孕?”
栾元嘉只当宫珏是开玩笑的,笑得越发开怀。他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个外甥还有讲冷笑话的天赋?
栾元嘉干笑了几声,却见少年眉眼清冷,淡色的唇瓣紧紧的抿着,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意识。
栾元嘉的笑声戛然而止,脸色变了又变,抿了抿唇道:“阿珏,你不是在开玩笑?”
宫珏摇了摇头,将昨晚太医所说的以及今日宫外大夫所说的话一字不落地告诉栾元嘉。
“舅舅,虽然说这的确让人难以相信。但是阿珏怀孕是事实,这孩子是沈墨的,无论如何,我都会将腹中的孩子生下,还望舅舅成全。”
生产本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情,稍有不慎还极有可能就母子俱亡。
就像他的母后那样。
而他恐怕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怀孕的男子,若是临盆时会有生命危险,他也毅然决然义无反顾。
沈墨已经离开他了,这两个孩子将是他余生唯一的念想。
栾元嘉震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当年他爱上那人时,彼此爱得如飞蛾扑火,可后来那人为了回家继承香火,抛下了他。
可现在告诉他,男人也能怀孕生子,这也太
这么多太医、大夫都这么说了,那么他也只能相信。
眼下他也明了了宫珏来此的目的。
怀有身孕的人,肚子会日益变大,前三个月可能还看不出什么,可是三个月后就会渐渐显怀。
一朝天子日日都要上早朝,如何能怀孕?若是被人看到了日益增大的肚子,如何堵得住悠悠众口?
所以必须得事先安排好一切,未雨绸缪才是。
“阿珏,你说的哪里话。虽然舅舅也是第一次听说男子会怀孕,但是既然是阿珏的孩子,那可是晋国未来的天子,自然要悉心照顾才是。”
栾元嘉本就担心宫珏依旧思念沈墨,正准备这几日寻个合适的机会在朝堂上提出选秀的事情,多选些妃嫔,好尽早为皇室开枝散叶、绵延子嗣。
现如今,宫珏也已经怀有身孕了,这下
栾元嘉思忖了片刻,脸色严肃认真:“这样一来陛下还是得尽早纳妃才是。找一个信得过的女子,封她为妃,这样待陛下诞下龙子后,昭告天下,孩子是那妃嫔所生,这样便可。
届时,上朝的事情交给影卫易容便可,有任何大事,让其下朝后禀告陛下,陛下则可在幕后安心养胎,批阅奏则即可。
只不过,这女子应当要选个合适的才行。”
“舅舅,实不相瞒。阿珏并不想娶任何女子,即便是娶了也只不过是毁人一生。若是说此前,阿珏可能会为了皇嗣而封后,现如今也不需要了。”
“话虽如此,一国怎能没有皇后,自古封后纳妃除了绵延子嗣以外也是为了得到朝中大臣的支持。尤其是陛下如今刚刚登基,根基不稳,后宫中必须得有朝臣之女方可。
陛下你且放心,此事交给微臣,微臣会安排一个信得过的女子,先将此事对付过去,至于充盈后宫的事情暂时也不着急。”
宫珏皱了皱眉,虽然不愿,却也不得不答应:“如此也只能这样了。”
毕竟栾元嘉所说的也都是事实。
你看,做皇帝有什么好的?
除了高处不胜寒之外,也有诸多身不由己。
选择了国家天下,必须牺牲自我。
“阿珏怀孕了,就不能饮酒了,吃些小菜,正好与舅舅好好聊聊,这么多年,舅舅也没有很好的时机与阿珏畅谈。”
-
在将军府坐了一会儿,宫珏很快便离开了府邸,离开府邸前,特地吩咐栾元嘉,此事暂且不要告知太皇太后。
毕竟,太皇太后年事已高,此事对她来讲也不知是好是坏,暂时还是瞒着她为好。
除了将军府,宫珏又去了一趟昔日的千机府。
吩咐流夜、流年在外候着,宫珏只身一人从后门飞身进了府邸。
虽说千机府已经人去楼空,可是景致与此前一般无二,就是少了几分人烟味。
都说触景生情,一看到千机府的一草一木,往日那些美好的回忆一幕幕在脑海中跳动,仿佛这一切就发生在昨日。
宫珏一边走,一边看,似乎要将所有在千机府上的记忆都回忆个遍。
某处院子里的上好的玉兰花因为没人看养,如今也渐渐凋零。
他至今还记得,这盆玉兰花是沈墨当日回府时带回来的,说是新的品种,只要看护得当,能一年四季花开不败。可如今已经枯萎成褐色,完全没了往日的芬芳与美丽。
少年静静站着,身子颀长且纤瘦,清冷精致的眉眼中掠过一丝惆怅,旋即又眉开眼笑。
他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腹部,自言自语道:“孩子,这是你父亲曾经住过的地方,虽然他可能永远也不知道你的存在,但是父皇必须告诉你,你的父亲是个很了不得的人。才华横溢博学多识。
你们出生了以后,可一定要多像你们父皇才好。”
“哎,小兄弟,你知道这儿的主人去哪儿了吗?”
宫珏正自言自语间,突然听到女子灵动悦耳的声音。
宫珏一愣,连忙闻身望去。
却见一个绝色无双的女子站在他的身后。
女子一席白衣,约莫二五六的年纪,仙气飘飘,容貌倾国倾城。宫珏从未见过比她还要好看的女子,这样具有冲击力的容颜怕是只有沈墨才能与之相比的吧。
宫珏眼中划过一丝惊艳,很快便回过神。
这个女子何时出现在此,他竟然从未察觉到。如此,他刚刚说的话,她不会听到了吧?
“问你话呢?你知道府上的主人去哪儿吗?我刚到这里,就发现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女子微微一笑,唇边浅浅的笑靥是盛开的芙蓉花,绝艳又脱俗。
一汪水灵灵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狡黠,就像是误入凡尘的仙女。
宫珏心中起了几分戒备,并没有回答女子的问题,反而反问:“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此,你与府上的主人是什么关系?”
女子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似乎并没有想到眼前的少年会这样问她。
“我呀,和这府上的主人关系可亲密了。”女子靠近了一步,低声道:“看来你是知道了沈墨躲到哪儿去了是不是?告诉我,我要去找他的。”
一听到女子说他和沈墨的关系极为密切,尤其是她提到沈墨两个字时,语气分外柔情,宫珏心中觉得很是不舒服。
看着女子的容貌与气度,再加上她一心要找沈墨的模样,宫珏下意识以为眼前的绝色女子与沈墨之间的关系十分暧昧。
自动脑补出女子与沈墨之间各种减不清理不乱的宫珏,脸色一沉,冷冷道:“不知道。姑娘别处寻去吧。”
说罢,宫珏转身,气嘟嘟地离开了。
沈墨你可真是好样的,竟然还有这么多女子寻你。
女子望着宫珏离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
刚刚少年那番话她可是都听见了。
男人怀孕吗?
男人怀孕也许在旁人听来会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她可不会有丝毫觉得惊讶的。
她可是听说臭小子纳了两个女人为妾,这才千里迢迢从燕国赶来,所以是她得到的消息有误?
臭小子纳的是个男人?
能让男人怀孕的人除了她家臭小子还有谁?
她心心念念那么久的孙子、孙女已经有了吗?
女子眯了眯眼,眼中笑意满满。
有孙子了,儿子就不找了。只不过这个儿媳妇好像来头也不小啊,刚刚她没听错的话,他是自称父皇的吧。
有趣有趣!
女子袖手一挥,轻盈的脚步瞬间就赶上了宫珏。
此刻,宫珏正与流年和流夜三人一同赶回皇宫。而三人完全没有发现他们的三人行中多了一个绝色无双的女子。
女子一边倒着走,一边细致地端详着正在赶路的宫珏。
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宫珏的腹部。
她的孙子(女)就在这里!
在无人能看见的地方,女子的目光变得越发柔和,越发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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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珏三人更是偷偷出宫的,因此回宫也是静悄悄的,无人察觉。
回到皇宫后,宫珏先是回了御书房处理奏折,跟着回宫的百里九歌也一直在御书房待着。
亮堂的烛火下,少年坐在桌案前,清冷的眉眼全神贯注,执笔批阅着桌案上一叠叠的奏章,一旁放着的御膳房送来的糕点、水果、参汤却是一动不动,颇有几分废寝忘食的意味。
百里九歌坐在另一处高椅上,正百无聊赖地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原本给宫珏准备的糕点,不知不觉地碟子空了,参汤也没了,倒是新鲜的水果还剩了两块西瓜和一堆葡萄皮在那儿。
百里九歌伸了伸懒腰,走到床边,伸出白皙的右手,朝上的掌心处忽然飞出一只蓝色的蝴蝶。
“去吧,告诉景,我们有孙子了,让他早日来晋国皇宫!”
声音似泉水淙淙,空灵悦耳。
只不过在幻术的掩盖中,无人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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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珏看了太久的奏章,眼睛微微干涩,似乎是有些累了。他猛然想起自己如今已经是有孕在身的人,再不能任性地人不顾及自己的身体。
这么也一想,宫珏连忙放下奏章,准备今日就到此为止,可不经意瞥见一旁空了的碟子以及葡萄皮,放松的神情立刻变得紧张。
他分明就没有吃,怎么膳食不见了?
他根本没有察觉有任何人进来过,就算有人进来了,他的膳食又有谁敢动?不要命了?
可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宫珏漂亮如琉璃的眼中划过一丝迷茫。
近日来的怪事似乎越来越多了。
宫珏心中暗暗几下这桩奇怪的事,双眼不动声色地扫视着整个御书房,也没有发现有任何人影。
也是,这可是御书房,不经通传,何人敢进入此地?再加上外头又有小玄子和流夜、流年守着,这难道是老鼠偷吃的???
百里九歌就光明正大地站在宫珏面前偷笑。
宫珏方才疑惑不解、怀疑警惕的神情皆被她看在眼里,百里九歌正准备撤掉幻术,隆重地出现在自家的小儿媳妇面前,却在此刻察觉到一丝异样。
只见御书房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一个身穿华服的女人慢慢地走了进来。
百里九歌定睛一看,美眸流转间中划过一丝戾气。
冤家路窄,没想到能在此处遇到这个叛徒!
百里九歌嘴角勾起一丝嗜血的弧度,若是此刻宫珏能看见百里九歌的话一定会发现,这样的笑容很是熟悉。
因为,沈墨生气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笑容,明明笑着,却让人不寒而栗。
只是这叛徒来到这里找自己的小儿媳妇做什么?
百里九歌当然知道她不是来找自己的,以她的幻术根本不可能发现自己的存在,那么来晋国御书房,要找的人肯定是这个少年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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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进来的!”宫珏惊讶地看着曾经的皇后,如今的德王妃忽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不知鬼不觉的,简直就是神出鬼没。
宫珏又看了一眼大开的房门,心中越发觉得古怪。流夜流年都在门外候着,怎么会放她进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进来的?呵呵,你没看见本宫就是这么进来的吗?”德王妃冷笑一声,身上还是穿着她昔日在后宫中的皇后衣袍,连首饰都戴得分毫不差。
“本宫倒是小看你了,你这个傻子城府竟然如此至深,装疯卖傻这么多年,为的就是夺走我皇儿的皇位。可惜了,就算你能坐上这个皇位又如何?等你死了,这个皇位的第一继承人始终还是我的邵儿?
你知道吗?当年,你母后那个贱女人抢走了我最爱的男人,所以我就杀光了她所有的孩子,之所以为了留下你,就是看你一个傻子的份上,慢慢欺辱你,现在你也苟活了这么多年,也该是时候去见你那贱人母后了!”
当初她这么爱宫宇,甚至为了宫宇甘愿留在后宫做一个不争不抢的妃子,可是结果呢?宫宇整日流连在那贱女人的宫中,一个眼神都不肯多给她,甚至还要为了那个贱女人遣散后宫。
她这才因爱生恨,勾结与宫宇长得一模一样的宫宁,夺了这个皇位,也杀了那个贱人,亲眼看着贱人死得痛苦。
现在这个贱人的儿子又想来抢邵儿的皇位,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德王妃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杀意,出手又快又狠,直击宫珏面门,宫珏大骇,正欲闪躲,却发现浑身无法动弹,而她的攻击已经在咫尺之间。
难道他今天就要死在这里吗?
不行,他和沈墨的孩子还未出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死!宫珏身上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有百里九歌在,他根本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只是百里九歌还没有出手,宫珏身上忽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力量,直接将还没碰到德王妃给用力弹了出去。
德王妃重重地撞在一旁的桌案上,打翻了上面摆得整整齐齐的碟子。
德王妃眼中闪过一丝惊骇,这怎么可能?宫珏不过就是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伤得了她?还破了她的幻术?
御书房里的大动静惊动了候在门外流夜、流年。
等他们进来的时候,看到御书房中的德王妃也是万分不解。
流夜:“”德王妃是怎么进来的?
流年:“”不知道啊!
“押入死牢!”宫珏的声音冷若寒冰,脸上神情还心有余悸,刚刚若不是腹中的胎儿,他肯定已经死了!
方才千钧一发之际,他感受到自己腹部涌起的一股强烈的力量,正是这股似内力非内力的力量救了他。
果然是沈墨的种,还真是不同凡响。
宫珏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心中一片柔软。
百里九歌的眼神也是充满慈爱与骄傲,不愧是她的孙子,还没出生就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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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王妃被关入死牢后,脸上并没有丝毫惧意,一个区区的死牢如何困得住她?
若非她一路上都在思考刚刚诡异的场景,早就逃走了。
真是奇怪,那个傻子明明就是个普通人,怎么会猛然想起当日那个白衣男子。
莫不是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正在紧眉思索见,百里九歌轻飘飘地走进死牢,笑颜依旧:“翠花,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
这个恶俗的名字!这个熟悉的声音!
翠花抬眸,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声音发颤,身子抖得像个筛子:“圣女圣女殿下!”
圣女殿下竟然还活着!
“翠花,你以为本圣女已经死了吗?”百里九歌冷冷一笑,“当年因为你的背叛,害得本圣女差点死在那群叛贼手中,现如今你又想害我的儿媳妇,你可真是胆大包天。
这几年,你似乎过得也很不错,从一个小小的丫鬟变成了晋国的皇后?”
“圣女殿下,我错了,我知道错了,请你绕我一命,当年都是大祭司逼我的,请圣女殿下明察!”
百里九歌根本不理会翠花的求饶,直接废掉了翠花身上的幻力,看着趴在地上如蝼蚁的女人,百里九歌冷冷一笑:“本圣女自然不会亲自杀你,不过,想必你日后的日子也会生不如死吧?谋害天子,五马分尸都是轻的,可能要受凌迟之刑呢!”
说罢,百里九歌看也没看一眼,径自从死牢离开。
百里九歌一语成谶,没了灵力的翠花,无法逃死牢,最后以刺杀皇上这样大逆不道的罪行而被凌迟处死。
同时,也因为她的举动,让宫珏更为警惕,派人去查探了德王府上的动静,发现宫邵和宫郁正密谋欲谋朝篡位。
为了防微杜渐,宫珏先下手为强,直接将手中掌握的证据公诸于世。
宫邵与宫郁则处以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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