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沈春秋!你竟然是沈春秋的儿子,哈哈哈哈~”
沈候突然像是失心疯发作了一样,狂笑不止,笑得眼泪都落了下来。
“就算你是沈春秋的儿子那又怎么样!沈春秋还不是照样死在我的刀下!
欧阳涵还不是照样在我的身下承欢!要不是老子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老子早就杀了你!”
沈春秋,欧阳涵你们真是好样的!
奸夫淫妇!奸夫淫妇!该死!
沈候突然发狠了朝着沈墨扑了过去,却被沈墨一脚踹得一头撞在了一旁的桌角,额头上再次破了个口子,鲜血汩汩流淌而出,淡淡的血腥味从其中散发而出。
十八年前,沈候一眼就看中了才刚刚及笄的欧阳涵,也知道欧阳涵与那时风光无限的文科状元沈春秋有了婚约,而且还是先帝亲自赐婚。
二人男才女貌,甚至一度被传为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
然后一切都在沈候凯旋而来后,发生了变化。
沈候威胁先帝,也就是当今小皇帝的爷爷,沈墨的外祖,棒打鸳鸯强娶了欧阳涵为妻不说,还亲手以莫须有的罪名斩杀了沈墨的生父沈春秋。
当时的长公主本来以死相逼,不想让先帝将她嫁给沈候,可是又怕沈候起兵造反,对秦国皇室不利,为保秦国的天下还姓欧阳,她这才牺牲小我,成就大我。
只不过,她在嫁入将军府前便私自服下秘药与被灌醉的沈春秋春风一度。
吃下这种秘药的女子,在与男子欢爱之后,便可一举得男,诞下麟儿,只不过这种秘药于女子有害,会导致女子身体虚弱,病气缠身,且绝育。
也就是说,欧阳涵在生下沈春秋的孩子后势必不会再怀上沈候的孩子。
这正是欧阳涵梦寐以求的,她得知秘药的效用后便毅然决然地实施了自己的计划。
先帝与太医院的院首李太医又从中帮助她,她才能顺利瞒天过海,生下沈墨。
就在沈墨七岁的那年,沈春秋为沈候所杀,从那时起,长公主欧阳涵便将沈墨的身世告诉了他,并且嘱咐他,长大以后一定要替他的生父报仇雪恨。
所以,慕泠担心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
因为,沈候是他们共同的仇人。
只不过,这一切沈墨并不打算现在就告诉慕泠。
盛京不是他们的归宿,等他做完手头上的事情后,便会去寻他。
沈墨在沈候的眼前亲口揭露了自己并非他的的亲生血脉之后,便命人将沈候秘密地带去了盛京的一家花楼。
沈候被迫看了三天的活春宫,看着床上恩客与花楼姑娘如何巫山云雨,任凭他心中如何想要,可是他的身体告诉他,他再也不能人道了。
这就是沈墨对他的惩罚。
毕竟死对沈候来说太便宜了。
断了一个好色之徒的孽根,再让他每天看活春宫才是折磨。
沈墨深知沈候的性子,沈候虽然说不上是贪生怕死之徒,但他睚眦必报,此时此刻的他无论有多煎熬,也不会让自己轻易死掉。
因为,沈候心中有恨,他想要东山再起,然后找机会杀了沈墨。
一个自己妻子与他人无媒苟合生下的孽种,且亲自断了他的子孙根,他如何能不恨?
只不过,他再恨也无济于事。
毕竟,可不是人人都有这个东山再起的机会。
至少,对上沈墨的沈候,再无翻身之地。
沈候被送去花楼的第二天,慕泠便断了气息,将军府上事先准备好的灵堂、花圈、棺材也都一一派上了用场。
庄严肃穆且死气沉沉的灵堂上,沈墨一身素衣,在忠臣前来吊唁上香之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那便是将棺材连同里面的尸骸一并一把火烧了。
彼时的秦国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
上到王公大臣,下至平民百姓,无论是谁去世都是一副棺材埋在土里,实施土葬法。
沈墨为其红颜薄命的亡妻采用的火葬法闻所未闻。
不过,即便他们有什么疑惑、或者是不满之处,也只敢背地里说说,并不敢告诉任何人。
一来,此乃人家的家务事,旁人也无法指手画脚。
二来,将军府权势滔天,又岂是普通百姓能随意议论的?即便是在朝当官的也几乎无人敢发出疑义。
少将军夫人的灵堂都未摆满一日便被少将军命人一把火给烧了的事情自然而然地传到了皇宫,欧阳霜面对着前来报信的暗铃,一脸惊诧。
“什么!你是说,慕泠的尸首被烧了!”欧阳霜的脸上出现了少见的悔意。
她已打算好,在慕泠三日后下葬之时,命人开棺救出假死中的慕泠,然后连夜送出盛京城。
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沈墨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她虽然有些埋怨、讨厌慕泠这个男人迷惑她生来便是人中之龙的表哥成了断袖,可却从未想过真的杀了他。
她虽然男扮女装贵为皇帝,却并非弑杀之人,更何况,慕泠乃是一个可怜的善人。
可如今——
伯仁非我所杀,却因我而死!
欧阳霜的心中充满了愧疚。
早知道如此,她一定不会用这种办法,她一定会另想办法,让慕泠离开将军府,离开表哥!
“你可知,沈墨为何要将尸体烧了?”
“回陛下的话,少将军烧了尸体后,将骨灰放置在了一个小小的坛子里,然后抱着回了房中,众人皆说,这是少将军太过爱少夫人的表现。
他不愿意少夫人一人孤苦地置身于山野间,便用此法,以求与少夫人朝夕相处。”
暗铃将听来的传闻告知了欧阳霜。
此言一出,欧阳霜心中的愧疚之情越发深了。
“你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欧阳霜摆摆手,却见暗铃并未立刻离开,眉心一蹙,顿了顿,道:“你还有何事?”
“陛下,少将军已然知晓了暗铃是陛下的人,他让暗铃转告陛下,沈候已不成气候,陛下您要的东西,不日他将双手奉上。
除外,他希望陛下能将贺欣然交于他处置。”
闻言,欧眼霜身体一怔,微微发愣后,嘴角勾起一丝了然的笑意。
也是,表哥这样的人物,看破暗铃是她的人又有何难。
至于贺欣然,表哥说是要处置她,也一定是为了皇家狩猎那日,慕泠险些遭遇毒手的事情。
那个女人,阴险歹毒,却长了一张与姑姑神似的脸,也因此在皇爷爷还在之时,便颇得其照拂。
此女断然也是配不上表哥。
再加上他作恶多端,曾经伤了表哥,死有余辜。
“你去告诉他,贺欣然并非朕的人,她的生死皆有表哥说了算。”
“是。”
-
暗铃回到将军府传达欧阳霜的口谕时,贺欣然早已被沈墨派人关了起来。
只不过,沈墨在忙着其他要事,暂时顾不上她。
他让暗铃代为转告欧阳霜的事情并非征求欧阳霜的同意,而是通知她罢了。
无论欧阳霜允还是不允,贺欣然的命都在他的手上。
慕泠“病逝”的当日,贺欣然被沈墨命人关在柴房之中,外头有重兵把守,贺欣然无论如何也跑不出去。
再加上贺欣然被关在柴房的三天,除了给她每天一大碗水之外,沈墨并未让人给她准备任何膳食。
因此,贺欣然每日仅以喝水充饥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哪里还有力气逃跑?
第一天,她还会中气十足地在柴房里大喊大叫。
她这般娇生惯养的官家小姐,何时住过柴房这般杂乱肮脏的地方,夜深人静十分,柴房里出没的蟑螂、老鼠足以吓得她三魂失了七魄。
然而到了第二天、第三天,她心中虽然依旧害怕,却因为太饿了而发不出之前那响亮的喊叫声。
就在贺欣然精神几近崩溃之时,沈墨终于命人将她从柴房里带了出来。
看见衣炔飘飘如谪仙下凡的沈墨,贺欣然眼中闪过一丝痴迷。
此刻的她再也没有平日里得体精致的模样,发髻凌乱,灰头土脸,看上去极为狼狈。
“少将军,我是你的人啊!我是陛下的人,我来将军府都是为了你,你是知道的!”
贺欣然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在看到沈墨的时候,就像饿狼扑食一般,猛地冲了上去。
只不过,还未近沈墨的身,腹部便结结实实地挨上了沈墨的靴底。
也没见沈墨用什么力,贺欣然便轰然倒地,躺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奋力扭动的身躯,就像是一条蛆虫似的,让人只是瞧了一眼便心生厌恶。
“来人,将这份大礼送去。”
贺欣然在柴房待了三天,未曾沐浴,整个人又脏又臭,分别提着贺欣然两只手臂的侍卫神情都有些微微的嫌弃。
贺欣然最终被送到了沈候的房中。
沈候刚被人从花楼带回府没多久,贺欣然就送到了他的面前。
房外驻守着侍卫精兵,房内却只有他二人,除此之外,还有一整箱来自花楼的“玩具”。
那些玩具都是花楼的老鸨用来对付不听话的姑娘的。
一见到贺欣然,沈候压抑在胸腔里几日的怒火、欲火瞬间爆发,悉数发泄在贺欣然的身上。
虽然他的仇人是沈墨,可是贺欣然这个女人又何尝不该死?
“处-子血!你怎么会还是个处子!”
沈候看着手中角=先生上的嫣红血迹,一脸惊诧地看着痛得冒着冷汗的贺欣然。
他很快就反应过来。
他与贺欣然数次欢-爱的事情都是假的。
先是被欧阳涵、沈墨欺瞒,再是被贺欣然欺瞒,沈候的怒气达到了极点,下手越发重了。
除了角=先生,箱子里的玩具全部都成为了贺欣然痛苦的根源。
贺欣然怎么也会想到她为沈墨保持的清白之身竟然还是被沈候给破了,而且还是以这种屈辱的方式。
当初,贺欣然之所以会答应欧阳霜入府成为沈候妾氏的条件就是在事成之后嫁给沈墨为妻。
因为她手中有一种特殊的迷=幻药,中了此药的人,身体会出现中了轻微春=药的症状,并且意识上还会产生幻觉。
所有的欢=好旖旎的场景皆是中=药之人自己想象而成,并非事实。
贺欣然正是有此仰仗,才会主动请缨嫁给沈候。
她想着等事成之后,沈墨若是知道自己是清白之身,一定不会介意她的过去,甚至还会因为她的忍辱负重,以身涉险地帮他而好好对待她的。
只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她到头来竟然落到了这样的地步。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沈墨!
沈墨!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那么爱你,那么爱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别在老子面前提这个孽种的名字!你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啊!救命!饶了我!饶了我!”
一时间,房中传来了女子凄厉痛苦到极点的声音,以及男人粗中带细的有些怪异的狞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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