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提着刚捣完的衣服回来,走到院中的廊下,一道凌厉的掌风朝她袭来,女子被打中右肩,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二叔”
一白衣人影闯进,拉住了冰痕欲再落掌的手。
“阿仲,你私带外人进楼,我还没重罚你,你还敢阻止我杀她”
“二叔,她只是个无家可归的人,你也试了,她根本不会武功”
“哼”冰痕甩开冰仲的手,拂袖而去。
冰仲扶起地上的人,人早已晕了过去。
“你醒了”冰仲端过药碗,扶她起来。
女子伸手去接碗,冰仲温和道:你别动,我喂你。
冰仲用小匙搅动药汁,一匙一匙喂给女子。
窗棂的光照在屋中的小桌上,女子系好外衣,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诶,水已经凉了,我让他们跟你再烧一壶热的”一人闯入了眼帘,白衣,温和的笑。
女子撇开他的目光,低垂下头。
“今天天气很好,我带你出去”
冰仲将她放到马背上,自己翻身上马,马往东走,到了一处水边。河里的水清澈见底,芳草鲜美。
冰仲将她抱下马,放到一根横倒在水上的树木上。马儿自跑到水边去吃草了。
脚下流水潺潺,眼过处,视野非常开阔。
“喜欢这里吗?”
女子轻轻地点了下头,弯下腰去弄河里的水,一头长发掉落在水中,冰仲走近,手拂过她的秀发,女子觉着颈子有些凉,冰仲很快将她的头发挽起,用一根木条固定好。
女子抬头,她的目光是那样温柔,那般可怜,冰仲不禁俯下身,吻了吻她额头。
女子第二天像往常一样,卯时起床去河边汲水,天未亮,露滴轻寒,女子头发和鞋袜都被露水沾湿。
女子抬头,停下了脚步,前面不远处有一人等她。
“啧啧啧,真委屈,堂堂女邪竟委屈身段做一个下人。杀手的目标只有杀人,说,你要杀谁?”最后几个字,冰仲声色俱厉,闻者胆寒。
女子目光陡然一变,那还有刚才的半分柔弱姿态。
“我来这里,只为你”声音冷冷,不带半分感情。
“我该感到荣幸吗?竟能被女邪从冬等到春”
“你该庆幸,我的目标只有你”
镇雪楼擅用蛊,武力弱,几招过后,冰痕便落下风。
冰痕嘴角露出一个邪笑,从怀中拿出一面拨浪鼓,冰痕转动柄,女邪顿感心口疼痛,随着鼓声越密集,心口如万虫咬噬。
“女邪,你万般小心,日常饮食都要细细验过,却在那一天卸了心防”
女邪突然想起了那壶热水。
“水凉了,我让他们跟你再烧一壶热的”
女邪回神时,冰痕的剑已来到。
“啊”
血雾喷洒,眼前一幕,该惊?该悲?
“啊”冰痕握剑的手不禁颤抖,一把雪白的剑穿透了冰仲胸口。冰仲背对着他,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女邪身动,冰痕剑脱手,两□□脚掌相交,拨浪鼓震飞出,摔了个粉碎,冰痕身上连挨数掌,
虚晃一招,逃走了。
女邪带走冰仲,到了一处山顶。
女邪凝功将内力灌入他身体。
好一会,冰仲缓缓抬起了眼皮。口中血不断流出,落在她素色的裙上。
“你叫什么名字?”
“阎惜”
阎惜躲过他的目光,道:何必替我当挡这一剑?就算死,那也是我该得的。
“我不想你死。阎…惜,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呃,噗”冰仲呕红,阎惜想替他顺背,一掌打入,阎惜腾身卸却掌力。
“放开我儿”冰钺飞步来。
“爹,放她走,孩儿求你”冰仲扯住冰钺裤管。
冰钺蹲下身,扶起他,冰仲望着前方的人,道:你,还不走吗?
阎惜迟疑了一下,飞身离去。
“儿啊”
“爹爹,是··孩儿不孝,又让你伤心了;下辈子…”
“儿啊”冰钺哭喊得撕心裂肺。
………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