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姑娘,我二哥今天会回来,我们去大门口接他”
卞安兮说完,见一身白衣走进,他很年轻,他的脸很干净,银色的头发高挽着。
“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几天,随卞姑娘去吧”左祁尔道。
“是”阎惜恭敬道。
左祁尔回到屋中,右手枕头躺下,沉思了一会,合上眼。
大门口,一人轻衣裘马,骑在马背上,身后跟着两队随从。
阎惜看着马上人,失了神。
卞梧笑笑,从马背上飘下,走到卞安兮面前,双手叉腰,又转了一圈,道:小妹,我这一身威风吗?
卞安兮腼腆地点了下头,嘴角微扬,这一笑被卞梧捕捉到,他眼中的笑意更浓。
“卞梧”
卞梧见卞黎走来,收起了笑,规矩道:阿姊。
卞黎走近,抓住卞梧的手,道:走,去见阿爸去。
“你怎么跟自己的亲姊这么生疏,反而跟外人这么热络”
“阿姊,那里有外人,那一排站着的都是自家人”
“那也身份有别,不是叫一声"阿爸",就当自己真是卞家的女儿了”
“你……还好?”阎惜道,见卞安兮眼红红的。
“嗯,我没事”
月梨白园,阎惜坐在高处,微风徐来,吹来点点雪白。刚才那一瞥,牵动了内心底最不愿的回忆。
······
“小娘子,别哭呀,来到我怀里来,让爷们好好疼你”几个持刀汉子,步步逼近树下抽噎的人。树下的人往后缩了缩,白皙的小脚从裙中露了出来。
持刀人眼中欲望更胜,扑了上去。在嘴将要触及女子脸时,后衣领被人抓住,倒飞出去。
“唉哟”持刀人落地□□了两声,眼中露出凶光,爬起来提刀往一白衣公子身上砍去。
白衣公子弯腰,出剑,刷刷两下,持刀人纷纷倒地,捂着痛处哀叫连天。
“你是谁,给爷报上姓名?”
“镇雪楼冰仲,你可以随时来找我”冰仲轻飘飘地丢下一句,提步走向树下女子。女子见人走来,身子往后移,蜷缩成一团。
“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冰仲将手伸向她。
女子犹豫了好一会,将手放到他掌心中。两人共乘一骑,冰种温和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
身前人没有应答,只是眼中盈泪。
“那我带你回家,可好?”
镇雪楼都知道,冰小主人带回来了个哑巴,只顾低头做事,但样貌儿惹人怜,乖巧听话,楼中婆子见她没有回来,吃饭时都会跟她留一个馒头。
“你还记得你家是哪里的吗?”廊下一婆子问道。
女子摇摇头,眼中无助。
“那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还是摇头。
“真可怜”婆子叹气。又给了她个馒头。
女子每天卯时起床,去河边打水,将水烧热,靠着墙困一会儿。用过早饭后,去河边捣衣、晒衣。中午一个人在廊下啃着馒头,晚上跟着婆子在灯下缝补旧衣。
婆子看着认真学的女子,摸了摸她的头,道:真乖,等你到了年龄,阿婆跟你找门好亲事。
婆子见她手中的衣,线歪歪扭扭,从她手中拿过,替她缝补。
“你看,要这样”
如此过了三个月,镇雪楼的雪化了,桃树的枝丫上长出了一个花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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