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丹凤为她稳了稳这只凤头簪, 他并没有对她说,这只簪乃是金奇楠木制成,有价无市, 一两奇楠十两金, 更不用说金奇楠,这么一只浑然天成的金奇楠木的簪子, 比霞光天珠的价格也差不了多少。
而这只簪子,对他来说,并非寻常簪子,是他母亲的遗物之一。
他本是早已覆灭的金鹏王朝血脉,母亲乃是金鹏王朝的嫡公主,拥有的珍宝不计其数, 但最爱的便是这只凤头簪。
母亲去后, 他一直随身带着这只凤头簪,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瞧见面前这女人的眼泪, 便不知所措, 下意识将这只凤头簪给了她。
他捧起江无瑕的脸,细细的看, 认真的看, 紧接着从怀里掏出一张□□, 拿出矬子小刀,修剪了一番后, 贴到自己脸上。
待那张□□贴合后,江无瑕惊讶的都忘记了哭泣。
在她面前呈现的竟然是她自己的脸,上官丹凤扮成了她的样子。
这张脸至少与她有八分相似,虽然不似她原本面容美的魔性, 却也是顶级的美人儿,至少远远比上官飞燕要漂亮的多。
而且因为上官丹凤本身具有十分的妩媚风情,眼波流转间,那魅惑和妩媚能让男人醉死在其中。
江无瑕虽然也有过阿飞和花满楼,但其本身性格更偏于任性,身上稚气犹存,仍像个没怎么经历过男人的少女,不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的时候,便像个冷冰冰的玉美人,何曾有过如此风情的时候。
上官丹凤扮成的她,一举手一投足,简直能撩拨的人面红耳赤。
江无瑕直接看呆,没想到自己这张脸,在上官丹凤身上,竟然有如此效果,简直可以颠倒众生,让所有男人都白倒在她石榴裙下。
上官丹凤又掏出另外一张□□,细细贴在她脸上,将鬓角处都用胶粘合好,确保不会出现漏洞。
“上官飞燕说要将我送给霍休,你又扮成我的样子,还给我易容,你到底想干什么。”
“乖,别说话,给你易容是为了保护你。”
上官丹凤笑着,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揭掉:“原本我可以把你交上去,任由霍休那个老东西糟蹋,不过现在不是了,我是不是对你很好。”
江无瑕默不作声,只想对着他呸一口,要是对她很好,就不会大半夜的将她掳来这里,也不知七童和陆小凤他们,怎么样了。
上官丹凤将她打横抱起,也不在意她的一语不发。
“你这么老老实实的样子也很可爱,不过还是气急败坏想要咬我的时候,更可爱。偶尔顺着我一点,也很好。”
“你是有病吗?喜欢被虐?上官飞燕顺着你,你去找她啊。”
青年呵呵笑了两声:“你吃醋了?放心,我只是敷衍上官飞燕。”
江无瑕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过渡自信的男人,要是身体能动弹,她很想给他一记耳光,顺便问问,他从哪里看出来她吃醋的啊。
明明是恨得牙痒痒,想把他咬死。
上官丹凤抱着她走出一个亭子,一辆狭小的马车正停在那,边上站着一个蒙住脸的黑衣人,应该是他的下属,他把她放到马车里,整个人覆上来。
“你乖乖的,在那边待几日,记得千万不要摘面具,不然那些人瞧见你这张小脸,可不知会对你做些什么,我就保不住你了。”
这人故作深情的样子,让江无瑕几欲作呕,就连无花都没他这么会作态,她只能选择沉默。
上官丹凤也不在意,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口,江无瑕烦的要命,身体动不了,躲也躲不开,在见识过他应付上官飞燕的两面派后,她也不敢惹怒这个阴晴不定的人,生怕做了什么触怒他的事,他便一刀结果了她。
她还得保住这条小命,七童一定会来救她。
上官丹凤见她很乖顺,明明厌恶的不行,却没像刚才那么烈性,心里还很有些遗憾,她像个小猫一样的挠人,还是很可爱很有意思的。
若是将来,在花满楼面前占了她的身子,她会露出什么表情呢,真是期待呀。
不过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至少得杀了霍休,霍休一天不死,他便一天得不到自由。
“我对你说要乖乖的,决不能拿下脸上的面具,可听清楚了?”
江无瑕不愿意理他。
上官丹凤却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他,他眸中黑色浓稠的物质,简直可以溢出来,叫江无瑕看的胆战心惊。
“说话,听明白了没?若是不说,我可就不知要把你关到哪里去,叫你的未婚夫一辈子都找不到你。”
他低低笑了几声,摩挲着她的唇:“要不就在这,喂饱你这张小嘴,等花满楼找到你的时候,你早怀上我的种啦,叫他瞧见你大着肚子的样子,好不好?”
江无瑕打了一个激灵,不敢相信,这人居然疯成这样?
他难道真的敢?
在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后,她哆嗦了一下,他真的敢。
这个男人本来就是个疯子,是个不正常的,不知为何,他在上官飞燕面前,伪装的一副温柔模样,在她面前,这股疯劲,全都显露出来。
江无瑕是个识时务的人,当机立断回答:“我知道了,我不会揭掉面具的。”
上官丹凤满意了,笑着摸了摸她的侧脸:“这才乖。”
他语气中透着满满的遗憾,似乎是因为江无瑕过于乖顺,而导致他在马车里跟她颠鸾倒凤的计划没得逞。
江无瑕吓得不清,乖乖的被他关上马车门,被那一身黑的黑衣人不知带到了什么地方去。
她默默的调动内息,试图冲破身体上几处大穴的封印,两炷香的时间都过了,也只冲破一处,不知上官丹凤到底用了什么奇怪的点穴手法。
她累的大汗淋漓,却只能稍微动一动,从袖口中掏出一只水晶瓶,是她用来放药丸的,顺着窗户缝丢出去,水晶瓶骨碌碌滚入草丛中,消失不见。
她只盼着花满楼他们能看到她的线索,赶紧来救她。
玉佩空间是与她身体状态绑定在一起,如果她被制住,浑身无力,玉佩空间也是无法打开的。
她想再冲破穴道,丹田气海中寒性真气蔓延开来,开始从胸口顺着经脉至四肢。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
江无瑕哭出来,本就被制住不说,越是需要调动内息的时候,却在这时候发病!
她没法动弹,连缓解的药都拿不出来。
在一波又一波的痛苦中,她咬着牙想让自己陷入清醒,却抵挡不住疼痛,最终疼的晕了过去。
朦朦胧胧的,她好像被人丢进了一间屋子的床上,然后便是一阵喧闹的声音,她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上官丹凤的下属的确将她安置好,只是还没来得及跟此处的管事打好招呼,便收到了召集令,因为只是一会儿,不会出什么问题,他匆忙离开,将门带好。
这个地方是个花楼,名为丽春院,表面上这里是迎来送往,男人们的温柔乡,醉生梦死的销金窟,实际上,此处乃是青衣楼旗下一处分舵,许多杀手都要在此处接任务,完成任务拿银子。
而丽春院的那些女子,面上做的是迎来送完的皮肉生意,实际上要为青衣楼打探消息,有时还要满足那些杀手的生理需求。
毕竟杀手们做的是刀口舔血的生意,今朝生明朝死,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青衣楼并不亏待杀手,完成任务给的酬金非常丰厚。
有些杀手杀了人,拿了酬金,便直接在丽春院一掷千金,享受女子们温柔的侍奉,要么就是在丽春院旁边的赌场大杀四方,将酬金都输了去。
这赌场,自然也是青衣楼的产业。
青衣楼实在会做生意,不仅要赚外面人的钱,连自己麾下杀手的钱也要赚,杀手们苦哈哈卖命赚来的银子,经过丽春院,赌场,便直接又回流到青衣楼手里。
丽春院的老板娘不仅是个老鸨,还是青衣楼分舵的舵主!
“那个人,又喝多了吗?真是,明明是个天级,出马的任务没有完不成的,赚了那么许多银子,在我这里不睡姑娘,却日日买醉。”
“这么痛苦的样子,别做杀手啊,将自己搞成这副模样,像什么话。”
“那位大人吩咐了,给他寻个女人,最好能叫他对这女人上心。”
鸨母瞬间便明白,天级杀手嘛,若是无牵无挂的总不好控制,最好对她院里哪个姑娘动了真心,这一辈子就被拿捏住了。
“我明白我明白,我这就安排。”
只是这几日忙,院里有名有姓有姿色的姑娘都挂了牌,鸨母也不能寻个一般般不干净的姑娘给他,一时间犯了愁。
无意中她发现了躺在房中昏迷的江无瑕。
她脸上有易容,上官丹凤给她易容成了一个仅是清秀,跟她原来的容颜毫不相似的脸。
鸨母发现了她,只以为是院里不知谁新带来要接客挂牌的姑娘,她直接上手,掀了她的衣裳。
只看脸,还不过清秀,可这身子是生的真美,这一身肌肤,白的耀眼细腻的像是刚出锅的奶皮子,纤浓有致,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该纤细的地方纤细,怎的就这般会长。
若是新来的姑娘,没有院里那些女子的风尘味儿,正可以送给那个人。
鸨母可太知道了,不愿意随意玩女人的杀手,最是喜欢这种清纯的。
昏迷中的江无瑕还不知道,她已经被个老女人给看光,鸨母大手一挥,叫丫鬟给她擦干净身体,用大被子一卷,便送去那人的房中。
她敲了敲门,没人回答:“看来红公子又喝醉了。”
她直接推开门进去,让人将卷着被子的江无瑕送进,放在醉酒青年的身边,鸨母嘿嘿笑了两声:“红公子,你有艳福啦。”
说完,便退了出去,还贴心的关好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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