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以前,家里人都知道甘恬有个“认生”的小男友,爷爷也找人调查过,最后得出结论,是个非常不错的小孩,书香门第,长相出众,人也聪明。
总的来说,全家都是很满意的。
就等有合适的契机,被甘恬带回家见家长。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能接受,大半夜的,甘恬穿着拖鞋出去一趟,就拉着人家的手带回了家。
这也……太突然了,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言溪正襟危坐在桌前,所有人都是肉眼可见的紧张,柳穆清,柳澜玉除外,柳穆清冷着张脸,柳澜玉则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甘润沉默的坐在一旁,倒也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她向来温和谦顺,不争不妒。
她喜欢言溪,但是仅仅是喜欢而已,她对感情的态度向来就是,得之是幸,失之是命,她觉得没什么好遗憾的。
言溪味同嚼蜡的吃完了一盘饺子,面对甘家人寒暄的问题也是逐个答复。
最后,还是爷爷的一句:“恬恬眼光不错,这小孩长的真好看。”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言溪收了一沓红包,包括爷爷的,甘恬妈妈孙姚芝的,甘恬爸爸甘翎的,还有柳穆清他爸柳源的。
言溪礼貌的接过,并一一道谢。
看样子,他们都很喜欢言溪。
深夜所有人都散场了,言溪躺在二楼客房的床上,辗转难眠。
自从上次和甘恬分开以后,他总是能接到一些深夜打来的陌生电话,电话接通了,对面也不说话,偶尔能听到微微的呼吸声,他知道,那是甘恬。
“团子”在他的精心照料下也日渐丰腴起来,它总是蹲坐在窗台上盯着外面的风景发呆,言溪坐在书桌前望着它的背影,一人一猫,各有所思。
思念在荒芜的内心扎根发芽,疯狂生长。
言溪从小到大自认为是十分清醒克制的人,感情可以有,爱的人也可以有,但并不能成为自己的牵绊。
可惜他失算了,一物降一物,甘恬就是他的命中克星。
让他一瞬间能丢掉所有的考虑和顾忌。
半梦半醒中,一只手捂住了言溪的嘴巴。
“是我。”甘恬的的声音让他立刻清醒了过来,见捂在嘴巴上的那只手迟迟不撤下去,他唔唔的抗议起来。
“我要强jian你。”甘恬兴奋的开始扯他的衣服。
借着月光,甘恬看到了被按在床上的言溪,衣不蔽体,头发凌乱,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睡眼朦胧的盯着她,神色也不似平日冷漠,带着几分动情的迷茫。
言溪挣扎起来,嘴巴挣脱束缚的一瞬间,他喘着气提醒甘恬:“别弄了,没东西。”
“有的有的,不信你摸摸。”甘恬拉着言溪的手向下探去,触到的一瞬间,言溪像是被烫到一样缩回了手。
“你在这里也备着这种东西?”言溪的态度冷了下来:“你和其他人用过?”
甘恬愣了一瞬,随即明白了过来,她低声道:“小醋缸,我叫的跑腿啊,要不要给你看订单?”
长久下来,两个人已然十分契合,甘恬还没开始,言溪却已经瘫软下来,闭着眼睛,睫毛似两只微微颤抖的蝶。
毕竟家里有人,两个人小心翼翼的,不敢开灯,不敢大声,虽条件艰苦,竟从中体验到了一丝偷qing的趣味。
半夜,甘润正好准备去厨房倒水喝。路过言溪的房间,听到里面的声音,她先是震惊,而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隔着门,言溪粗重的喘息和软糯的闷哼几乎微不可闻,她垂着头,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直到房间里没有了动静,她抬起手揉了揉眼睛,沉默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两个人眼下带着四片乌青出现在了餐桌上,言溪更是夸张,走起路来都是一瘸一拐的,他苍白着脸解释道:“脚崴了。”
拙略但有用的借口。
吃完早餐,甘恬拉着言溪爬到屋顶晒太阳,冬日的暖阳洒在两人身上,说不出的惬意自在。
“我下午就得回去了。”言溪说“我跟爸妈撒谎说和朋友一起出来旅游。”
甘恬深明大义的表示理解,和家里人告辞以后,甘恬送言溪去了火车站。
本来打算让家里的司机送言溪回去的,但是言溪果断的拒绝了。甘恬替言溪把硬座改签成了卧铺,偷偷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搞得言溪耳垂红了。
送走了言溪,甘恬开始疯狂的补寒假作业。
每天晚上,言溪总会打电话过来,两个人什么都聊,从过去聊到未来,从食堂菜品质量聊到宇宙起源。
他们计划,一起报考帝都的大学,等大学一毕业就见家长,然后结婚。
还有十几天就开学了,马上就可以重新和言溪朝夕厮守了。
她真的,一点也离不开言溪了。
柳穆清偶尔来找她帮他补作业,但再也没有说过言溪的坏话。
再后来,甘恬在一档热度很高的国民综艺节目里看到了洛勋,他笑着和台下的观众打招呼,声音温润清越,哪怕他随便的站在那里,却仿佛所有人都成了他的背景板,他那么年轻,好看,自信满满,整个人都在发光。
在节目快结束的时候,他用一首原创歌曲压轴,整个节目也达到了gao潮。
经此一番,洛勋打开了知名度,有时路过大商场还是会看到他的精修海报。
为了不让洛勋空有花瓶称号,公司高层给他精挑细选的排了电影资源,目标是冲击国际大奖。
毕竟,这是董事长点名要提拔的人。
上次和洛勋见完面,甘恬就找了她爸爸甘翎,胡扯了一气,说洛勋曾经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帮助过她,他们全家人都待她很好,她还去他家吃过饭。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不算胡编乱造,毕竟是前世发生的事了。
甘翎眯着眼睛笑了笑,宠溺的摸了摸甘恬的头发。
说实话,他并在意自己的宝贝女儿说的真实与否,只要是她的需求,他一定想方设法的帮她完成,更何况,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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