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他曾经记录的一些东西。
储物空间中，有许多这样的书籍，都是出自一人之手。
穆云卿知道，那是自己写的。
像是习惯，又像是意料到会有这样的一天，所以曾经的那个自己，记录的很仔细，尤其是与千夜的相处，点点滴滴，一丝不苟。
还有一些关于心法所悟。
穆云卿看了看，不得不夸赞，曾经的自己还真是天才绝艳。
这样的心法，竟然让他分析如此精细。
穆云卿抬头看向镜千夜，心头不由再一次的困惑，她会不会觉得难过？
从这些书籍中，他能够看出，那人与如今的自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越想越觉得烦躁，打算收了书籍，到洞外转转，却对上了镜千夜的目光。
穆云卿一怔，烦躁的心情立刻就消失了。
镜千夜睁眼就看到穆云卿坐在一个不小的石头上，单手握着书，看向自己。
有微风吹过，墨发轻扬。
镜千夜呆了呆，问道：“师尊在看什么？”
穆云卿收了书籍，站起身走向她。
镜千夜抬手揉了揉鼻子，也站了起来，看着他走近。
穆云卿在她前面停了下来，“怎么样？”
镜千夜笑道：“还算有所精进吧。”
穆云卿点了点头：“圣灵凰越长大，你也会跟着有所提升的。”
“你的提升，对它来说，也是更好的成长。”
镜千夜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但是……
她歪着头，问他：“师尊，你是不是想和我说什么啊？”
穆云卿微怔，点头：“是。”
镜千夜没想出是什么，问道：“是什么？”
穆云卿就把刚才看到的记录书籍，和自己心里的想法与她讲了。
如果说现在的穆云卿与曾经的穆云卿，有什么不同的话。
最大的不同，应该就是在坦白上。
曾经的穆云卿顾忌太多，不善表达。
如今的穆云卿是不会把他对于镜千夜的想法，压在心底的。
镜千夜听完，笑了：“师尊原本不是已经问过我了吗？”
穆云卿道：“那只是听靳萧说，今天看了那些记录，才知道靳萧说的只是十分之一。”
“所以，我还是会忍不住有些担心你的想法。”
镜千夜道：“你让我想想，刚从修炼中醒过来，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穆云卿等着。
然而，镜千夜在山洞内转了又转，想了又想。
一刻钟过去了，还是没有给穆云卿答案。
穆云卿起初还能安静的等着，可越等心头的躁动，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一点的再次升了起来。
他一步走过去，拦住镜千夜打算向着另一处的脚步。
“千夜，可想好了？”
镜千夜屈指挠了挠下巴，眼神极其无辜：“没有啊。”
然后她在穆云卿的神情微变的时候，赶紧再次说道：“因为，我不用想啊。”
“师尊就是师尊啊。”
“你对我，可是有哪里不一样？”
穆云卿眉心微松，抬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都一样。”
镜千夜笑了：“那不就是了。”
“所以，我对你也都一样。”
“不存在现在的师尊，和曾经的师尊，因为对我来说，你就是你。”
穆云卿伸手拉过她，紧紧的。
镜千夜在他怀中蹭了一下，道：“好了，不许乱想了。”
“我们已经结灵，我们是一个整体，谁也不能离开谁，知道吗？”
穆云卿回答：“知道了。”
突然，有强大的灵气波动席卷而来。
镜千夜一惊。
穆云卿道：“是靳萧在晋升。”
说着，两人走出了树洞，看向灵气波动的来源。
镜千夜感受着灵气的强度，惊叹道：“这是，化圣境？”
穆云卿赞同她：“是化圣境。”
镜千夜想到穆云卿与自己说过的话：“那他们这是结契成功了？”
穆云卿的嘴角扬了扬：“依现在来看，是很成功。”
他的话音一落，镜千夜果然再次感觉到了那力量还在上升。
“这是要准备突破至尊吗？”
穆云卿点头道：“如果他们的彼此信任更深的话，或许靳萧一举到达玄天境，也未尝不可。”
镜千夜的嘴角不由抽了下：“这、是不是太凶悍了些？”
想到自己法诀所需要的灵气，镜千夜就一阵头疼。
现在这情况，是自己的境界最低了啊。
虽然镜千夜并没有觉得难过，但是还是受到了打击。
她吐出一口气，转身回了山洞。
穆云卿跟了过去，看到她又一次打算修炼，两步走过去，“千夜？”
镜千夜看着他道：“我要更努力才行。”
穆云卿伸手握住她：“再等等。”
镜千夜疑惑的看他：“等什么？”
穆云卿轻咳了一声，眸光微闪，“等他们结契回来，我带你去祭坛，那里修炼事半功倍。”
镜千夜听他说到那个祭坛，不由问他：“师尊，那个祭坛，你是怎么知道在那里的呢？”
穆云卿想了想，轻轻摇头：“我说不好，就是知道那里有一个祭坛在。”
镜千夜知道，大概是因为传承给他的记忆。
她道：“没事，我先在这里修炼两天，等他们回来了，我们再去祭坛也行。”
然而，穆云卿却抓着她的手不放，“等等。”
镜千夜还是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等什么？”
穆云卿叹了一口气，本来还想学一学书籍中的那个自己的呢。
但是，不行。
他道：“你刚从修炼中醒来，两天没与我说话了。”
镜千夜微怔，突然笑了出来：“好，我陪你就是。”
穆云卿这才松了口气，想象不出曾经的那个自己，是怎么让她喜欢的。
镜千夜想了下道：“进来时，看到这里的花不错，我们去看看吧。”
说着就拉着他向外走。
穆云卿自然没意见。
两人再次出了树洞，向着周围随便晃悠。
镜千夜看着这里茂密，青葱的花草树木。
感受着身边的人。
说起来，自她重生以来，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少。
但是，像现在这样什么事也不做，只是出来走一走，看一看的时间几乎没有。
镜千夜不由回想，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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