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歌欲哭无泪,景廷就是她的克星,唯一的一个!
众人很快写好,都叠好放在盘子里,目光齐刷刷的盯着盛长歌:“盛世子,没有憋出来吗?”
“本公子可以帮你写一首的!”沈知文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大了。
“先说好,那块暖玉是我的,你们输了找盛世子要,本公子可是和盛世子对赌的!”
“沈公子,这有点不讲究啊!”有人起哄。
“没事,盛国公府家底子厚,盛世子一定不差这点小钱!”
……
他们已经开始翻检起桌子上的东西,想着自己要些什么才是赚大发的。
盛长歌抬头对上景廷凉凉的目光,跳下栏杆:“笔墨伺候!”
那边的一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盛长歌已经笔走龙蛇的写完了,毛笔一扔,纸张一叠,扔到盘子上。
“哈哈哈……”众人大笑,盛长歌这是被逼急了,胡乱写?
谁写诗不是仔细思量,认真书写,这般草草了事,能是什么妙词佳句?
倒是靳名泰,看着小厮誊抄题目和名字,抬头深深看了盛长歌一眼。
小厮捧着盘子就去了女子那边,把诗作悬挂起来,等着女子们扔梅花定夺。
“你有没有把握?”慕北燕低声问道,听到对面梅林里不时传来阵阵喝彩声,他心痒痒的厉害!
盛长歌一声不吭,端着茶杯抿了一口。
这梅花的味道似乎有点不对?
索性就放下酒杯,托着腮看着满园繁花!如果没有这些聒噪的自以为是的家伙,倒是良辰美景!
“公子,公子,出来了,名次出来了!”小厮捧着盘子跑过来,喜不自胜的说道。
继而又皱紧了眉头:“魁首的诗作被留下了,说是字好,她们要观摩一会!”
“来来,唱名,我倒要看看,谁第一?”裴森嘴里塞的鼓鼓囊囊的匆匆哪里窜出来,还不忘离盛长歌远一点。
因为姐姐告诉他,盛长歌要打掉他的牙!
问题是,盛长歌真的干得出来!
那小厮从盘子里拿出一张纸:“第三名是《红梅》,桃李莫相妒,夭姿元不同。犹余雪霜态,未肯十分红。”
“第二名,《白梅》,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
沈知文的脸立刻沉了,第三名是他的。
“《白梅》是谁?”沈知文问道,目光掠过众人,不会是盛长歌吧?
孟云卿有点不好意思的站出来:“是云卿!”
沈知文瞳孔一缩:“孟云卿?”话音里已经是冷沉一片。
“第一名呢,第一名是谁,让咱们看看,谁如此大才?”
“盛世子,是不是你啊?”
人群又是一阵笑声,怎么可能是盛长歌?
那小厮也不说话,只是大声读道;“第一名,《西江月梅花》”
“玉骨那愁瘴雾,冰姿自有仙风。海仙时遣探芳丛。倒挂绿毛么凤。
素面翻嫌粉涴,洗妆不褪唇红。高情已逐晓云空。不与梨花同梦!”
“好一个高情已逐晓云空,不与梨花同梦!”慕北亭拍案叫绝。
“盛长歌,是不是你?”裴森立刻转头问道,盛长歌要是输了,只怕要把他的牙都敲掉了。
“是我啊!”盛长歌凉凉的说道。
换来的是满堂轰然,无人相信,就凭盛长歌,她能写出来?骗鬼呢?
盛长歌神情凉凉,她没有,孟长云有啊!
如今她盛长歌有了她的记忆,她就发现了,孟长云妥妥的才女啊。
这满腹的才华啊!孤独寂寞冷啊!
“盛长歌,你怕不是疯了吧?”沈知文大声说,一边左右张望,“那个谁写的,出来打脸!”
“景世子,公子,对面女子送第一名诗作回来,要见一见魁首!”小厮跑过来说道。
他身后不远的地方,一群女子缓缓而来,为首的云华手里捧着一张纸啧啧称赞。
那张纸被挂在亭子里,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过去,只见上面铁钩银画,行云流水的写着那首词。
不说那首词,单单是那个字,就高下立现!
小厮把册子放在一边,上面记录的的的确确是盛长歌写的。
“这不可能,盛长歌不是这样的字!”沈知文大声说道,完全是不敢相信。
“你作弊!”沈知文指着盛长歌,愤怒的说道。
盛长歌闲闲的看着沈知文:“才不如人就诋毁,这是沈祭酒的家教?”
“盛长歌,不要左右而言他!”沈知文脸色涨红,打死都不相信盛长歌有这个能力。
“愿赌服输!”慕北燕站起来,笑嘻嘻的说,暖玉保住了啊!
“除非她现场再写一首!”有人大声叫道。
盛长歌似笑非笑的看着沈知文:“你是谁,可以指使本世子?”
碾压,这就是权势的碾压,沈知文瞬间哑口无言。
“这首词呢,的的确确不是本世子写的,你怀疑的对!”盛长歌笑眯眯的说道,眉眼弯弯的样子,看着就是人畜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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