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灾民暴乱,伤及无辜,县城已经戒严,若是进城,必须查明身份!”
那绿袍男子沉声说道,这是不识好歹了,强龙不压地头蛇,不管你是什么龙,到了林峰,都给爷乖乖趴着!
“若是今日一定要进城呢?”听风怒了,你丫的是个什么东西,敢站在这里叫嚣。
灾情严重,你不放粮,不开城门,不接纳灾民,还趁火打劫,在他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
“那就不要怪本官不客气了!”话音落,城墙上齐刷刷的冒出来一排弓箭,都对着下面的景廷和听风。
“好,好!”听风怒极而笑。
“炸了!”景廷的嘴里冷冷冒出两个字,眸光森冷,他没有闲工夫和那个作死的闲聊,门口的百姓也等着吃饭呢!
一个命令一个动作,景廷下令,听风从怀里掏出什么,点燃了就扔到城门边。
轰隆一声巨响,城门炸飞了一角,露出一个大洞。
整个城墙,甚至整个县城都震颤起来。
城墙上的一名弓箭手没有站稳,竟然从上面跌落下来,径直落入护城河里,溅起很高的水花。
景廷淡淡负手而立,目光遥遥的盯着城墙上的男子,没有错过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
这天齐,能够用得起火弹的,寥寥无几。
何况是这种手持的火弹,听说,黑甲军有!
这人,难道是盛长歌?
不对,盛长歌不是喜欢一身红衣吗,岁数似乎也没有这么大!
他的疑惑还没有解开,轰隆声又响起,接连几声,那城门轰然一声倒下,扑起一片尘土。
“吹哨,叫人,有贼人强行攻城!”那绿袍男子大声叫道。
接二连三用火雷,这人来头一定不小,他已经得罪了,就不能让这人离开,不然,他就没有什么以后了。
听风身子一闪,人已经在城墙上,而那个绿袍男子的脖子已经被他掐住!
“瞎了你的狗眼,谁你都敢拦着!”他悠闲的拎着那人的脖子,对着那些弓箭手微笑,“你们是下去呢,还是准备把他射成刺猬呢?”
一边把脸色青紫的绿袍男子拖过来:“放心,我会好好的用他当盾牌的!”
话音落,带着绿袍男子径直飞下城楼,站在景廷的身边。
自始至终,景廷面色淡淡,缓步往城里面走,没有快一步也没有慢一步,就那么闲适的走着!
“这,这是老天开眼了?”城门口聚集的百姓,不敢置信的低语。
“快点,快点进去投奔亲戚,要点吃的,娃都撑不住了!”
景廷的身后,是浩浩荡荡的难民跟着,一路往县衙的地方走去。
景廷和听风是不知道路,但是有好心的难民引着啊!
呼啦啦过来的一群士兵拿着长刀围着他们,但是也不敢怎么样,毕竟县尉在人家手里攥着。
就像是攥着一只小鸡仔似的,这场景莫名的喜感。
尤其是被欺负很久的兵丁和百姓,无不心里暗暗称快。
景廷一直走到县衙门口,在县衙门口的空地上站着,抬头看着县衙的牌匾。
里面呼啦啦的出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两个绿袍的男子。
“尔等什么人,竟然敢劫持朝廷命官?”为首的一定是县令了,这声音倒是有几分气势。
凌天阁的人已经赶过来,搬了一把椅子给景廷。
景廷撩起玄色的衣袍,就那么施施然坐下了。
然后,抬头冷冷盯着县令:“凌天阁捐献的粮食呢?”
那县令心里一个激灵:“凌天阁捐献了粮食?”他怎么不知道,没有人和他说啊。
他转头问县丞:“你知道吗?”
县丞目光躲闪:“县尉负责接收的捐赠,下官不清楚!”
县令问被捏着的县尉:“本官让开仓放粮,你说粮食尚未收来,库中无粮,告诉本官灾民都带出了粮食,如今都安全,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目光看着后面脏乱的,面黄肌瘦的灾民!
“大人怕是不知道,凌天阁按照林峰县的人头,一人一袋米粮送来的,如今一村一百零六口,只有五六袋粮食,而且大米换成了粗粮,大人不知道?”
听风冷笑,这个县令是无能到了什么地步,竟然一问三不知。
“这,本官真的不知道!”那县令在景廷的目光下,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他怎么就感觉景廷那么熟悉呢?
“大人,我们在城门口很久了,饿了两天了,并没有得到一粒粮食,并且不让我们进城!”
后面跟着的灾民立刻大喊!
“鲍威,这是怎么回事,仓中无粮,既然有人捐献,为何不放?”那县令冷喝,吃了很久的憋气,此时终于得以吐出来!
听风松开鲍威,拍了拍他的衣服:“县尉大人,不如你好好解释一下,我凌天阁,不是好欺负的!”
那鲍威一脱离掌控,立刻挥手,士兵和衙役呼啦啦的把听风和景廷围住!
“粮食自然是用在刀刃上,那些去堵堤坝的士兵是不是更加需要粮食?”
他转头看着县令冷笑,“大人难道认为我做错了?”
鲍威冷冷扫过那些灾民,目光里隐隐带着杀气:“你们不过饿了两日,那些士兵却是奋战在堤坝上,他们保家卫国,难道不应该紧着他们先来!”
“缺口不堵,你们焉有活路?”
灾民面面相觑,看着他这般义正词严,好像是真的送去堤坝了!
然而,他们在城门口,并没有看着什么粮食出去。
“林峰如今灾患重重,你们不帮忙就罢了,还闹事是何道理!”
他控诉的看着听风:“你们炸了城门,引起骚乱,难不成意图谋反?凌天阁即便捐赠了粮食,也是朝廷做主吧?”
“放你娘的狗屁,难道你能代表朝廷!”一声冷喝传来。
也就是景廷脾气好,等着他说完,在她这里,这个满嘴喷粪的家伙,早已经死了八次了!
人群呼啦啦的让开,大街中央,红衣烈烈的盛长歌大步走来,满面寒霜。
景廷的眸色反而温暖了,歌儿来了哈!
“你是谁,这般放肆!竟然敢辱骂朝廷命官!”那鲍威昂起头,对着士兵挥手,看着他们围了盛长歌,“给本官打!”
那些士兵只感觉眼前人影一闪,尚且没有看清楚盛长歌在哪里,就听到咔嚓一声!
他们看着包围圈中空荡荡的,再慢慢回头看着后面。
鲍威已经被人打翻在地,不仅仅是如此,那红衣少年的一只脚就踩在鲍威的腿上。
那一声咔嚓的声音,就是从鲍威的腿上传来的。
难道,腿断了?不然这杀猪一般的嚎叫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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