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歌抬头,笑眯眯的看着景廷:“景美人,今天怎么这么温吞?”
高山之巅的冷呢,狠戾的手段呢?
“伤口疼,等着你英雄救美!”景廷微微笑了。
景,景美人?
那县令一个激灵,姓景的?少年?玄衣?
难道是景廷?是摄政王景廷?
那这嚣张的红衣少年,难道,难道是盛国公盛长歌?
夭寿啊,这两尊大神来了,他要死了!
“小爷脾气不好,不想费唇舌,直接揍了,省的呱呱乱叫!”盛长歌弯下腰笑眯眯的问鲍威。
“你说,你的粮食都送去堤坝了?”
不等脸色惨白的鲍威回答,她呵呵冷笑:“小爷从堤坝上来,驻军日夜奋战,已经断粮三天了!”
“堤坝一决口,他们就忙着救人,军营物资也被冲走了,目前,无一人给他们送粮!”
盛长歌的脚用力的踩下去,听到鲍威惨叫,她才接着说:“而且,你们林峰县的官员和兵丁,无一人去堤坝,不说帮忙了,连视察都没有!”
她回头看着县令:“你做的可真是称职!”
那县令擦着头上的冷汗:“是,是下官失职!”
众人一愣,这红衣少年什么来头,竟然让县令如此唯唯诺诺的。
“王爷,在鲍威别院里找到了所有捐赠的粮食,包括,林峰县的储粮!”
远处匆匆赶来的一名男子到了景廷的面前,单膝跪地禀报。
众人哗然,这是,王爷?
那个王爷,这惊为天人的外貌,难道是传说中的摄政王景廷?
那,那红衣少年,不,少女,就是传说中的第一女国公,黑甲军统领盛长歌?
还有,鲍威竟然私吞了所有的粮食?
众人互相对视,这是不是说明,他们有希望了?
被鲍威蹂躏了很久的他们,是不是终于看到天亮了,太阳出来了?
“不如,你给小爷解释一下,林峰县的粮仓是怎么搬到你家去的?”
盛长歌一脚踩在他另外一条腿上,这个时候,他竟然敢发国难财?
这和杀人有什么区别?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殴打朝廷命官,来人啊,给本官打,狠狠的打!”
鲍威疼极,也是怒极,仗着人多,他此时如果爬不起来,真的就被踩到泥地里,真的爬不起来了。
这是攸关性命的事情,在他的地盘,他必须是主人,必须掌控一切!
这么些年,他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就是没有见过这么凶残的,两句话没说,直接揍的!
不然,他怎么能够吃这样的大亏!
简直是丢脸到了极点!
那些士兵面面相觑,这,这怎么打,难道您老没有听到人家那一声王爷吗?
王爷啊,王爷多大啊,他们见都没有见过,那是天上的人物,他们敢打?
简直是把自己往虎口里送好不好?
“你们都死了!”鲍威奋力挣脱盛长歌的脚,坐起来才发现,不仅仅是疼那么简单,他的两条腿都以诡异的姿势弯曲着!
这,这是,都断了!
“小子,我要宰了你!把你大卸八块,丢到河里去喂鱼!”鲍威双眼通红,面目狰狞。
本来也算是正常的一张脸,此时是彻底的不能看了,倒是和他阴狠的气质格外的相配。
“杀了他们!”鲍威怒吼一声,那些士兵和衙役中的一些人,真的挥舞着长刀犹犹豫豫的往前来。
盛长歌抱着胸站在中央,嘴角勾着冷冷的笑意。
人群的后面,有齐刷刷的脚步声传来。
那脚步声格外的整齐,整齐的好像就是一个声音。
众人齐刷刷的回头,只见后面一队黑衣黑甲黑面的人走来。
他们的目光冰冷,没有人敢和他们对视!
黑,黑甲军?这就是黑甲军是不是?这就是传闻中的黑甲军是不是?
他们在盛长歌的面前站住,齐刷刷的抱拳:“统领!”
声音也是整齐划一的,很有气势,是那一种让人心头震颤的气势。
那县令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拜见国公爷!”
鲍威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这黑甲军让他的心头发凉,从头凉到了脚,就连腿上的疼都忘了。
真的是盛长歌?带着黑甲军来的?
他身后那些士兵和衙役,已经悄咪咪的收起了长刀,灰溜溜的退到一边。
这些人一看就是久经沙场,他们这样的菜鸟,上去才是找死!
盛长歌溜溜达达的走到景廷的面前:“王爷,看看,这怎么办?我堵堤坝的人可是需要吃饭的!”
那县令立刻朝着景廷方向膝行几步:“拜见王爷,下官监管不力,下官有罪,请王爷和国公爷责罚!”
景廷冷冷勾唇:“鲍威,杀了吧!”
“你们这是草菅人命,我只不过是保管粮食,保管也不行吗?”鲍威立刻叫起来。
景廷和盛长歌凉凉的看着他,这样的人真他妈讨厌!
小人就是小人,没有底线,不要脸面!
“保管?”景廷冷笑,“听风,给他念念!”
凌天阁调出来的消息,这些年,他克扣转卖粮食,简直是金银满屋啊,光是小妾就十七八个。
所谓的家丁打手也养了二三百人,在这林峰县呼风唤雨,让历任县令都无可奈何,百姓敢怒不敢言!
听风哗啦的展开一本小册子,从头开始念,强抢民女,杀人越货,盗用军粮没有他不干的。
恶贯满盈,大概说的就是这个看似清秀的人。
谁能想到这个同进士出身的人,竟然能够做出这等事情,而且是不止一次,屡次的做。
鲍威面目狰狞,招呼他的家丁:“杀了他们,本官许你们金银随意拿!”
那些家丁看着黑甲军整肃的站在那里,吞了吞口水,他们杀摄政王和盛国公?
这怕不是痴人说梦!
“本官白养着你们了,你们吃本官的喝本官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给本官杀!”
盛长歌掏了掏耳朵:“好吵!”
景廷微微勾唇:“那就不要听了,听风!”
景廷的话音落下,听风的手一挥,一只他顺手从身旁士兵手里夺来的刀呼啸而出。
鲍威想要躲闪,奈何腿伤让他反应迟疑了很多。
那把长刀,直接穿透了鲍威的脖子!
“草菅人命,强抢民女,杀人越货,倒卖军粮,等同于通敌叛国,死不足惜!”景廷的声音很冷!
冷的让偌大的县衙门口一片死寂,死寂之后,是震天的欢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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