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傻话......”
谢妩眉无语极了,她挤进他怀中,紧紧地抱着他的腰,“你一点都不丑,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我说过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没骗你......”
“不......你骗了。”
他愣了片刻,低低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谢妩眉退出,伸手捧着他的脸,他有些无措地看向她,长长的睫羽下,一双大眼睛又红又委屈。
“是你说的,你不要我了,你要去碰别的男人......”
他说完,便垂下了眼睛不去看她,睫羽翕动个不停,看起来真是又可怜又令她无语。
谢妩眉还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这让她有些抓狂。
都说男人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她看他现在最多也就三岁。
不过她还是后悔极了,原本他就性格敏感,又想不开,刚才她那番没遮没拦的话说出来,也不知道他心里该有多难受......
“我那是故意说来气你的,谁让你不许我碰,而且,我不知道你会被我烧成这样,否则我怎么会说那种话......”
“我愿意让你碰,也只愿让你一个人碰。”
他抬头看她,眼神迷茫又小心翼翼。
“只是,我这番模样太丑了,我怕吓着你,也怕你会因此......厌恶我......”
谢妩眉的目光落在他白皙的脖颈上,那里还留有她上次咬出来的齿痕。
接下来是绵延成片的烧伤,红疤狰狞,同样,因为皮肤受损,他也失去了部分触觉。
他呼吸微薄,轻声说道:“我记得你喜欢吻我这里,但......我这里已经没有感觉了。”
谢妩眉沉默了。
她伸手去摸他的脖颈,去摸他的胸口,凹凸不平的伤疤从她莹润光滑的指尖滑过,带给他的只有麻木。
他握住她的手,摇头道:“没用的,我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来想办法。”
谢妩眉轻声说,她低头去吻了吻他的唇,又带着他的手,轻轻地将那伤痕累累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我会治好你的。”
谢妩眉默默催动气海内的青色灵力,方才她翻玉简时就发现,这青色灵力便是木系,可以疗愈一切伤害。
她不懂这些灵力怎么用,但是她集中精神,在心中默念:以木灵之力,治愈一切。
紧接着,她就看到手心中迸发出来的青色灵力,如枝蔓般慢慢地渗透至他的皮肤中,如同他当初用魔气为她疗伤一般,一点点地修复,生长,直至皮肤恢复如初,发色也一点一点地变黑,又恢复成黑缎一般。
待一切结束后,谢妩眉为他披好衣服,心神一松,腿脚发软,竟有些站不住。
墨卿羽及时揽住她,才不至于她真的滑倒在地。
她有些难受,毕竟是第一次用,感觉身体像被掏空了。
她靠在他肩上,闭着眼睛慢慢地喘气,“我治好你了,你不要难过了,也不用担心有人会嫌你丑了。”
“别人怎么看我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墨卿羽低下了头,冰凉的唇贴在她的额头上,低声说:“谢谢你,眉儿。”
谢妩眉噘嘴逗他:“不叫亲亲眉儿小宝贝儿了吗?”
他笑着去亲她的脸,这才又喊她:“亲亲眉儿小宝贝儿......”
谢妩眉被他亲得脸痒,一把扑过去将他扑倒在被褥间。
他始料未及,被她撞个满怀。
“嗯......”喉间溢出一声闷哼。
谢妩眉心中的火一下子就被勾上来了。
她坐在他身上,双臂在两边撑起,自上而下地俯视着他。
她看到他薄而尖削的下巴,红而润的双唇,接着是挺直的鼻梁,最后是一双清冷中又烟雨朦胧的桃花眼,正含羞带怯地望着她。
他在缓缓喘息着,胸口起伏,尚未拢好的衣襟散开,玉色的胸膛上,一朵红莲光芒炽盛。
恢复了黑发的他,清冷又艳丽,一双白耳微微抖动,似乎在召唤她。
谢妩眉没出息地咽了一下口水。
她真是太爱他这个类型了!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会勾人?
她快要被他勾死了!
方才两人闹别扭时不觉得,这会儿心中有了想法,心潮澎湃的厉害竟怎么也压制不住。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也没有发烧,难道自己真是色令智昏的老色批吗?
“卿羽,明明咱们身在寒宫里,你......”她犹豫道:“你有没有觉得有些不对劲?”
墨卿羽点点头,下意识地抿了抿唇。
谢妩眉仔细想了想,两人这番模样,倒像是服用了什么了不得的药物。
想来想去,谢妩眉便想到了那碗汤和那一碟子莳花酥。
她捏起墨卿羽的手腕便开始把脉,果然如她所料。
难道有人要算计他们?
不过很快,她又拧起了眉。
若药物真下在汤和莳花酥里,墨卿羽不过吃了一两口,怎么脉象却这么激烈?
墨卿羽垂眸想了想,才道:“我在舅舅那还饮了一盏茶,是舅舅亲手端给我的。”
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谢妩眉苦着脸道:“是舅舅......他怎么能这样做,真是太......”
“太什么?”他握住她的手,轻笑起来,“我倒觉得舅舅非常好,极为体恤晚辈......”
谢妩眉一时不查,被他得了逞,即便立即缩回手,也在一瞬间涨红了脸。
这么嚣张......这么跋扈......
她怎么可能受得了?
不不不,绝对不可以,她会死的。
墨卿羽见她如水的凤眸滴溜溜地转,哪能没想到她此刻已打了退堂鼓?
谢妩眉心中慌得厉害,结结巴巴地后退,“我去质问......质问舅舅,他怎么能这么做......”
“还问什么?”
墨卿羽拉住她的手腕,翻身将她压下,笑吟吟地道:
“既然是长辈的意思,我们做晚辈的自当遵从,否则便为不孝......”
他低下头去舔舐她的耳垂,她的耳廓,滚烫的呼吸在她颈间弥漫,铺天盖地的杏花香如催情的毒药。
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滑进她的衣内,直攀上渴望已久的雪峰。
谢妩眉睁大眼,所以,你这是在......尽孝?
“眉儿方才为我疗伤那么辛苦。”
男人停下动作,低头看着她,轻轻地笑了,“现在,也该轮到我好好学习如何侍奉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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