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王慧慧古怪地在他的下面瞅了一眼,吓得芳心差点蹦出来。
原来在他的那竟然爬了一只白色的大马蜂。
它的个头奇大无比,肥壮的肚子比手指头都粗,长腿上布满了倒生的毛刺,细长铮亮的尾针高高地弓起来,在阳光底下闪闪发光,看十分可怕。
“小帆哥。”王慧慧本能地想伸手把它赶跑。
“别……别动。”白帆嘴角哆嗦着,脸上的汗水像瀑布似的流淌下来。
这只马蜂一看就是毒性极强,如果被它的尾针扎一下,自己就彻底报废了。
在这生死存亡的一刻,绕是白帆胆大包天,这时也吓得有些想尿裤子了。
王慧慧眼睛盯着那只可怕的马蜂,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不要扎,千万不要扎啊。”王慧慧暗暗为白帆祈祷着的。
她还没成为白帆的女人呢,万一那东西废掉了,自己切不是要为他守活寡?
哪知她心里的祷告声还没等落下,就听白帆“啊”的惨叫一声,双手捂着痛得上窜下跳起来:“妈呀,疼死我了,妈呀!救命啊。”
“小帆哥,你怎么了?小帆哥。”王慧慧知道坏事了,马上跑过去查看他的伤势。
只听“啪嗒”一声,那只肥胖的大马蜂从白帆的身上掉了下来。在地上扭动了几下之后,竟然僵死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
在被马蜂蛰中的刹那间,白帆就觉得自己下面好像被针捅了一下似的,那种痛入骨髓的刺痛感让他几乎昏厥。
可是过了几秒钟之后,剧痛感竟然渐渐消失了,麻麻的,似乎失去了知觉。
“小帆哥,你怎么样了,快让我看看。”王慧慧双手抱住白帆,发现他已经多了一个很明显的红眼,看起来扎的特别深。
“完了,老子的玩意坏了,老子要绝后了,以后再也娶不到媳妇了。”白帆看着自己的东西,欲哭无泪地干嚎起来。
如果男人的象征废掉了,那人生还有什么乐趣?还不如当场就撞死算了。
王慧慧听得心疼极了,眼泪啪啪地直往下掉:“小帆哥,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噫,好像不疼了啊。”白帆突然惊喜若狂地说。
“是啊,一点都没肿哎!看来那只马蜂没有毒。”哪知王慧慧刚说到这里,突然发现,白帆的东西突然变了。
而且它正以肉眼可以观察到的速度,越来越大了,看到这里,王慧慧脑中闪过一个很恐慌的念头,要是一直这么大,那可杂办?自己肯定承受不住啊。
“小帆哥,你……你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了?”王慧慧担心地问道。
白帆感觉自己越来越热,好像要起火一样,而且还有种眩晕呕吐的感觉。
他知道自己已经中毒了,眼前的视野开始模糊起来,耳膜里“嗡嗡。”作响,感觉整个世界都旋转起来。
与此同时,他下面的玩意还在继续长大,沉甸甸地挂着,上面的青筋肿起老高,涨得都快要爆炸了。
“天啊,它还在长,天啊。”王慧慧惊得芳心乱颤,捂着小嘴都快看傻了。
原本她就有些担心自己容不下白帆,现在它变这么大,那就更容不下了。
在王慧慧的惊呼声中,很快,白帆的玩意就伸得跟成年男人小手臂那么长了。
“慧慧,我得……赶紧回家。”白帆知道自己必须找村医吴水医解毒去,不然他非得废掉不可。
此时他的思维已经有些混乱不清了,踉跄着转身向家的方向跑去。
“小帆哥,我跟你一块去。”王慧慧边喊边追了过来。
白帆脑子浑浑噩噩的,但脚下却跑得飞快,转眼之间,便把王慧慧瞥开好远的距离。
“千万不要坏啊,千万不要坏啊,老子求你了。”白帆浑浑噩噩的脑子中,不断闪现这样的念头。
靠着一股求生的意念,白帆终于坚持地跑到了小镇里:“爹,娘,筱天姐,快救我啊。”
他推开大门,刚跑到大门口,突然眼前一黑,“噗通。”一声,摔趴在地上,晕死了过去。
章守财和刘玉香都下地干活去了,只剩章筱天一个人在家,当时她正在屋里学纳鞋底,听到喊声,慌忙跑了过来。
一看到白帆一动不动地爬在门口,可把她吓得不轻:“小帆,你杂了?小帆。”
她将白帆翻了个身,发现他眼睛紧闭,脸皮浮肿,浑身烫得像火烧一样。更吓人的是,他顶起一个很可怕的高度,直戳戳地往天上杵着,仿佛里面藏了根长枪!
“快来人啊,救命啊,小帆不行了。”章筱天惊慌失措地跑出院子,扯着嗓子哭喊起来……
夕阳西下,在袅袅升起的熣烟中,夜幕渐渐地沉淀了下来。
章守财家的院子里挤满了前来探寻的镇民,房间里更是人头攒动,不时传出嗡嗡的说话声。
白帆此刻正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似乎是睡着了。
“好了,都出去吧,被马蜂蛰了一下而已,有啥好看的。”村医把看热闹的镇民都轰了出去。
章筱天心急如焚,等屋里的闲人走光之后,急不可耐地问道:“一水叔,小帆到底杂的了?他……他不会留下后遗症吧?”
说话间,她往床上看了一眼。盖在白帆身上的被子被顶了起来,那种高度看得她心惊肉跳,分明还是没有消肿啊。
“奇怪呀,我的膏药以前可是百试百灵的,这次杂会不奏效呢?”吴水医心里也没谱了。
以前谁家的孩子被马蜂蛰了,膏药往上一贴,小半天就能去毒消肿。
这都过去大半天了,白帆的毒素还没有消除,刚才治疗的时候,他用手摸了一下,好家伙,跟条铁棍差不多,估计压土机都压不断。
这要是天生的还好说,被马蜂蛰成这样,万一一直不消肿,基本上跟废物没啥两样了。
“这个可不好说,蛰他的马蜂毒太强,我已经加了药量,还是消不下去,估计得等明天看情况了。”说到这里,他多了一句嘴:“蛰他的马蜂长啥样?你们见到没?”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把目光移向了王慧慧。
王慧慧不得以只好走出来,红着脸小声说:“小帆哥今天到学校找我……找我玩,后来……后来说天热要去洗澡,就……就被马蜂蛰了。我……也没看清楚。可能是很……很大的马蜂,比普通的马蜂大好多。好像是纯……纯白色的……”
毕竟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看了白帆,那也挺难以启口的。
见她吞吞吐吐的样子,屋里的人都疑心她肯定看见了,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罢了。
吴水医回忆了一下,啧啧称奇道:“这么大的马蜂毒性就更强了,纯白色的?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白色的马蜂呢,难道还是个异种?”
“那马蜂呢,他是在哪里被蛰的?”章筱天急着问道。
“在我们学校后面的小河边,已经被小帆哥踩死了。”王慧慧心里发虚,都不敢看章筱天的眼睛。
听到这里,章守财插嘴道:“这臭小子净给我添麻烦,地里的活不干,跑你们学校洗什么澡啊,蛰哪不好,还偏偏蛰了那里,万一好不了,以后找媳妇就困难了。”
章筱天和王慧慧一听,小脸顿时羞红了。
“可惜啊可惜。”吴水医看着白帆,有些惋惜地嘟囔道:“要是天生的就好了,这么大,哪个女人能有那福气。要是老子的有这么威风,家里那娘们也不会天天找老子晦气了,唉。”
虽然他的声音很小,但离他最近的章筱天却听到了。
小姑娘脸上一红,暗嗔这水叔真是越老越不正经了。但同时,心里却有个疑问冒了出来,男人的东西真长这么长的话,女人能受得了吗?
她下意识地瞅瞅自己,暗暗吐了下舌头。
“爹,要不咱们还是连夜送小帆去看医生吧!他一直发高烧,会不会烧坏身子啊?”章筱天看着章守财担忧地说。
吴水医一听就不乐意了,眉头皱了起来,心说这不是怀疑老子的医术吗?
“你们要是不放心,就送他去医院好了。”吴水医背着手向门口走去,嘴撇的老高:“送过去也没屁用,那些医生是啥水平老子还不清楚?老子的膏药治不好,就等着开刀切了吧。”
这话就等于给白帆判了死缓了,虽然说的严重点,但事实上也差不多少。
要是白帆的玩意一直消不了肿,天天杵得跟条大棒槌似的,那还不如切了省事呢。
“当着你有一水叔的面,你杂能说那样的话,万一他一生气,不给小帆治杂办?”吴水医一出门,章守财便板着脸训斥起女儿来。
接着,他看了床上的白帆一眼,眼里也带着深深的担忧:“唉,苦命的娃啊,脑袋还没好利索,下面的玩意又不行了,老天爷这是在故意折磨你啊。”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掀开被子,在白帆那瞅了一眼。
“死鬼,看啥看,筱天和慧慧还在这呢,还不快盖上。”刘玉香把被子按了下去,末了还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那眼神怨气十足,但又带着荡漾的春情,似乎在嗔怪他什么似的。
“叔,婶儿,要不还是听筱天姐的话,送小帆哥去医院吧。”王慧慧窃生生地说道。
此时她的整颗芳心全都寄托在了白帆的身上,如果他的身子坏了,这个情窦初开的小丫头都不想活了。
刘玉香也说:“是啊,老头子,小帆再怎么说也是咱的干儿子,哪能见死不救啊?镇上的医疗条件还是好的,赶紧拉他过去看看吧!再托下去,估计下面真的要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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