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妇道人家懂个球啊,镇卫生院里的那些医生全是些废物,老子上次感冒在那里瞅了半月都没瞅好,还净花冤枉钱。吴水医刚才不是说了吗,小帆明天就能消肿。等明天好不了再说吧。”
“就知道心疼你的钱,等出了事就晚了。”刘玉香心里憋着气,扭身回自己的屋了。
章筱天也知道章守财是舍不得花那个医疗费,气急败坏地说:“爹,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省钱,要是小帆好不了,我……我恨你一辈子。”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白帆挣的两万块钱来,马上又道:“爹,你放心好了,钱一分钱也不用你出,用我的还不行吗?”
“丫头,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章守财瞅着床上晕迷不醒的白帆,叹息一声说:“你以为爹是真的见死不救吗?虽然爹整天骂他,但心里已经把他当亲儿子看待了,爹实在是不相信卫生院里那群兔崽子们的医术啊。”
“爹,你别哄我们了,水叔除了会治个伤风感冒还有啥本事,你不相信医院难道还相信他吗?”章筱天气呼呼地说。
听到这里,章守财摇摇头说:“丫头,你还真小看了吴水医。方圆百里谁不知道他才是治疗蜂毒的第一手,听说医院里用的那些膏药还是从他手里买过去的呢。医治蜂毒根本没啥好法子,你就算把小帆拉到医院去,最后也肯定是给他贴吴水医的膏药。搞不好那群傻子犯神经,还会直接拿手术刀给他切了呢。”
“啊?”
这句话吓得章筱天和王慧慧身子一哆嗦。
如果真如章守财所说,那她们还真不敢把白帆拉到医院了。
虽然他现在的样子有点吓人,但总比没有强吧。要真切了,等他醒过来,那还不跳河自杀啊?
白帆像真的睡着了一样,呼吸均匀,脸色安详,看起来也没啥大毛病。
十点多的时候,章守财回自己的屋睡觉了。王慧慧说什么也不回家,非得在这里守着白帆。章筱天没办法,只好让她睡在了自己的床上。
一夜无话,第二天,白帆被马蜂蛰的消息,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
这货在西山镇本身就是个大名人,镇民在吃饭闲谈时,都会在背后议论他的神秘身世。
谁知这个谈资还没有消停下来呢,白帆下面的玩意又成了小镇里新的劲爆话题。
在西山镇这样缺少娱乐项目的穷山沟里,东家的公狗骑了西家的母狗都会被人津津乐道,何况这样一条爆炸式的新闻。
天一放亮,镇边的老槐树底下,这些小娘们便自发地围聚在了一起。
因为晚上解了渴,几乎人人都容光焕发、精神抖擞,笑声不绝于耳,就跟吃了灵丹妙药似的。
“嘿,你们听说了没有,白帆被马蜂蛰了,好家伙,肿得跟小孩子的胳膊肘似的,我看他的玩意是铁定要废了。”
“可不是吗,俺昨晚也去瞅了,就跟长了三条腿儿似的,可吓人了。”
“白帆这人也真是稀罕,要说他傻吧他也不傻,说他精吧却又总说些混账话。你们都不知道,那家伙每次去河里洗澡时都到处显摆,俺们老娘们到是不在乎,小姑娘们看了会没啥想法?长那么祸害人,还净干些缺心眼的事,我看他这次被马蜂蛰,就是老天爷在警告他来着……”
接下来的两天里,白帆根本就没下过床。他身上的高烧渐渐消退,毒性似乎已经开始减轻了。
只是他整个人却痴痴呆呆的,脑子一时清醒一时糊涂。只是完全没有要消肿的迹象。
王慧慧专门请了三天假,和章筱天寸步不离地守候在病床前。
奇怪的是,白帆能吃能喝,什么东西送到他嘴边,都会狼吞虎咽地吞下去,但却没有解过手,连小便都没有过一次。
章筱天和王慧慧心里非常担心,害怕他吃的能量不会全都转移了吧?
不然这么多天了,那东西为啥总是消不下去呢?
农小镇里一般都有这样的传统,谁家要是碰了病啊灾什么的,周围的邻居都会提着鸡蛋过来探望。
这些人一波一波的人,又一波一波的去。陌生的、熟悉的面孔像赶集似的,在白帆眼前来来回回地晃悠。
“他那里怎么还那么大?不会真的废掉了吧?”
“那倒不一定,这小子天生就是个祸害人的命,搞不好还能因祸得福,保住这条东西呢。”
“那还不爽死他了!最近小镇里的那些娘们,整天在背后议论他这根大家伙,要真保住了,还不痒死那货。”
“嫉妒有啥法儿,要不你也去找只大马蜂蛰一下。”
白帆的脑子基本上已经恢复了感观,只是身体软绵无力,就像打了麻醉针一样,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听到镇民的议论,这货心里也是干着急没办法。
第二天之后,来探望他的镇民逐渐减少了。
白帆这场无妄之灾,愁坏了的不仅是柳家人,还有两个花如似玉的美少妇。其中之一就是小店老板娘孙璐璐。
自从得知白帆被马蜂蛰了之后,她真是愁得茶不思、饭不想,脑子里想的全是他。
才三天时间,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由于心里有鬼,在镇民都来探望白帆的时候,孙璐璐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呆在家里如坐针毡。
一直等到了第三天,孙璐璐这才瞅准一个机会,趁着章筱天外出的间隙,偷偷地溜进了章守财家的院子里。
当时白帆正在睡午觉,躺在床上跟条死猪似的,迷迷糊糊地听到耳边有人在自言自语。
“小帆,醒醒,婶子来看你了。”
“我的小冤家哎,你这是造了什么孽,可把婶子心疼死了。”
白帆听出是孙璐璐,只是太困了,眼睛怎么睁也睁不开。
过了一会,他就感觉到盖在身上的被子被掀开了。
“俺的娘哎,杂变得这么吓人啊?”
孙璐璐盯着被子下面,足足瞅了有二三分钟。
看了许久之后,她才恋恋不舍地把被子放了下来,然后看着白帆沉睡不醒的俊脸,眼眶一酸,忍不住哽咽起来。
“天杀的马蜂,你蛰哪不好,偏偏蛰他这里,呜呜,小帆,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孙璐璐不敢在这里呆太久,把心里的缠绵爱意吐完之后,便又小偷似的溜出了房间。
但她前脚刚走,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又被推开了。
白帆本以为进来的是章筱天或王慧慧,可是过了好久,这个人也不开口说一句话,就那样静静地伫立在他的床前,呆呆地望着他。
白帆可以感觉到,有一双深情如水的美目正牢牢地凝视着自己。但对方不出声,他也猜不出来是谁。
就在他几乎快要睡着的时候,一个令他无比惊喜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
“小帆,我是你敏香婶,你……你听得到吗?”刘敏香似乎有些紧张,声音颤悠悠的,像蚊子在叫。
白帆的心顿时狂跳起来,他没想到朝思暮想的刘敏香会来看自己。只听到对方温柔娇颤的声音,白帆已经心猿意马起来。那一股股熟悉的体香,令他心里冲动不已,真想立马跳起来,将她拉到床上。
“敏香婶,我听得到,你说呀,你快说呀。”白帆心底激动惹狂地呼喊道。
刘敏香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站在床前嗫嚅了许久,这才将嘴唇贴在了白帆的耳蜗处,有些羞涩地吟道:“小帆,婶子想通了,婶子……不再拒绝你了,等你身子好了……婶子就让你。”
刘敏香说完之后,眼眸朝他瞅了一眼,接着,便小心地掀开了盖在上面的被子。
“老天。”
在白帆的意料之内,刘敏香看完之后,也忍不住惊呼起来。
“小帆,你杂……杂变成这个样子啊?”刘敏香失了一会神,接着像被蚂蚁咬了一口似的,陡地缩回了手,有些心惊肉跳地说:“小帆,婶子走了,等你好起来,婶儿再来看你。”
她推门出去了,院中突然传来章筱天的声音:“二姨,你是啥时候过来的?我杂没看见你呢。”
“哦,我刚……刚来没一会,看看小帆,地里还有活儿,我先回去了。”刘敏香心里发虚,不敢在这里多呆,急匆匆地走了。
白帆多想跟刘敏香好好温存一下啊,可是他就像被鬼上身一样,脑子清醒,身体却动不了。
听得孙璐璐和刘敏香都说他的玩意太吓人了,他心里也有些揣测不安起来,
因为一直起不了身,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长啥样了,但听她们的口气,肯定是很吓人的那种。
以前他特羡慕李有田那老小子,做梦都盼着自己来个第二次发育。
可当他真的变大之后,却就意识到大也有大的问题。如果连孙璐璐和刘敏香都容不下去的话,那章筱天和王慧慧就更不用想了。
想到这里,白帆急坏了,向上天发着无声的抗议:“麻的,老子不要大鸟了,你还是把老子的小鸟还给我吧。”
一天的时光很快过去,下午放学之后,王慧慧没有回家,直接就来找章筱天了。
白帆没好利索,她心里实在放心不下,这几天一直都是跟章筱天睡在一起的。
王慧慧虽然与章家没有血脉上的关系,但章家人却从不拿她当外人。章筱天底下没有妹妹,心底里也是把这个小表妹当成亲妹妹来看待。
夜幕渐渐地降临了,这对姐妹吃过晚饭后,便习惯性地来房间里陪护白帆。
看着床上沉睡不醒的白帆,王慧慧有些心急地说:“筱天姐,这都过去三天了,小帆哥怎么还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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