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全,你混蛋。”白帆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梓沁悦的尖叫声打断了
只见她倒退两步,指着王守全的脸,眼含泪水,声音嘶哑地说道:“我跟了你十几年了,这十几年里,不管你落魄也好,身居高位也好,我有找过其他男人吗?我把一切都给了你,最后却得到你这样的评价,你……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听到这里,白帆破为意外地看了梓沁悦一眼,心中暗暗赞叹,多好的女人啊。守着这么一个又丑又胖的半废物,竟然可以忍受他十几年,换做是老子,早红杏出墙去了。
见梓沁悦情绪这么激动,王守全也觉得自己的话说的有点过了。
可是当着白帆的面,他又不好意思放下县长的身份去赔礼说好话。
“小悦,可能是我误会什么了,咱们之间的事稍会再提。”王守全说完,又指着白帆道:“小子,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今天我要严肃的警告你,以后不许在我们面前出现,不然。”
“不然你妈。”白帆骂道。
“你。”
“你什么你。”
王守全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几乎快要咯血出来了。
自从这货当上县长以来,走到哪里都犹如皇帝出巡一般,谁见了他不得可劲拍马屁呀?别说那些平头老百姓了,就是华良县有名的企业家们,见了他,不也跟孙子见了爷爷似的。
好家伙,堂堂一个县长大人,管着几十万百姓的父母官,今天竟然被人骂了。
听到这里,梓沁悦也吓得不行,心中暗想,他明知对方是县长,还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辱骂,也太胆大包天了吧?
“小弟,不要再说了,别忘了他的身份。”梓沁悦抓着白帆的胳膊,心惊肉跳地提醒道。
别人不清楚,梓沁悦可是对王守全的性格了如指掌。
别看他一副心宽体肥的模样,其实心眼比针尖还小,曾经有个秘书在接他电话时,因为语气不够恭敬,第二天就被他开除,卷铺盖回家卖红薯去了。
白帆敢这么骂他,那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你,你。”王守全手指着白帆的脸,气得全身直哆嗦。
看着王守全有气发不出、几乎快要昏厥的模样,白帆哈哈大笑道:“王县长,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家住西山镇,大名白帆的便是!如果你想报复我,尽管来,哈哈,老子。”
这货还想说什么,突然被梓沁悦捂住了嘴巴,脸色惨白地呵斥道:“别再说了,除非你真的不想活了。”
哪知白帆这货,竟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当着王守全的面,十分放肆在她掌心上亲了一口:“悦姐,你的手好香啊,哈哈。”
“完了。”
梓沁悦心中一阵惊慌,知道他这下是真的闯了大祸了。
别说一个堂堂的大县长,就是换成任何一个普通男人,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如此非礼,而且还是当着他本人的面。恐怕都要气得抓狂,去找对方拼命吧。
“好小子,明知道我的身份,还敢如此放肆,我看是你真的活够了。”王守全不怒反笑,表情有些狰狞地说道:“西山镇的白帆是吧?好,很好,我会让你知道招惹我的后果。”
“哈哈,你不用拿身份来压我。”白帆有恃无恐地笑道:“在别人眼里,你是高高在上的县太爷,但在老子眼里,你只是一个快要死去的倒霉鬼而已。”
“什么?你说谁快死了?”王守全闻言心头一颤。
由于身患顽症,这货对“死”这个字眼极为敏感。
“哼哼,除了你还有谁?”白帆一脸蔑视地望着他,冷笑道:“你的身体早已经病入膏肓,顶多再撑一年,就得下地府见阎王爷去。嘿嘿,不是老子吓唬你,就你这丧尽天良的玩意,死后也肯定会被扔进油锅里,永世也别想翻身。”
这货说不吓唬人,但句句都是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
而王守全又和大多数贪官奸商一样,骨子里迷信的不得了。表面上,这些当官的都对普通老百姓拜神信佛的行为深恶痛绝,但在私底下,他们却比老百姓信的更深,几乎家家都在偷偷地拜神拜佛。
据小道消息流传,华良县最大的那座“娘娘庙”还是王守全出钱资助的呢。
“你胡说,我……我的身体好的很。”王守全色厉内荏地大叫道。差点把“老子腰不酸,腿不疼,吃嘛嘛香”的广告词给说出来。
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实他心里已经开始有些害怕了。
因为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王守全可以说比谁都清楚。
自从被梓沁悦的老公踢坏后,他的身体是一日比不上一日了。不管吃多少营养品,总有种虚不受补的感觉。而且奇怪的是,他越补,身体素质越差。
再这么下去,估计用不了一年,这货就会彻底变成一名废人。
“老子懒得跟一名快死的人废话。”白帆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王守全,你狗眼不识真人,你当真以为老子只是一名流氓小痞子?嘿嘿?”
听到这里,梓沁悦急了,朝还在死撑的王守全叫道:“守全,别再执迷不悟了,是面子重要还是自己的命重要?站在你面前的,可是一名气功大师,普天之下,也只有他能救你!还不赶紧向他赔礼道歉?”
“气功师?”
王守全惊愕地望着白帆,脸已经变了颜色。
他的身体明确告诉他,自己确实被人用“神奇手法”给治疗了。
因为他的身体,现在依然在发热,特别是丹田的部位,热气蒸腾,仿佛全身的经脉的疏通了,感觉舒坦无比。更神奇的是,一直以来软趴趴那,这时也变得强壮了许多,好像里面装了根钢筋条似的。
这感觉,真好!
“不错。”白帆倒背着双手,一脸高人风范地吹牛道:“实话告诉你们吧,老子从八岁起,便跟着下驴谷的红玉道姑学习仙术,据今已经有十个年头了。以老子现在的道行,掐指一算,便可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呼风唤雨,更不在话下哼,再透漏一点秘密给你们,刚才追杀老子的,可是龙虎山的道士。他们的祖师爷见老子天纵奇才,想收老子做他们的关门大弟子。老子不同意,他们就想生擒老子。嘿嘿,老子现在鸿运当头,有玉皇大帝保佑,切是他们凡夫俗子能伤害得了的?”
这货喷着唾沫星子,在王守全和梓沁悦面前胡吹乱侃一通,直把自己吹成天下少有、地下绝无,就好像仙童转世一般,而且一点都不带脸红的。
“真的假的啊?”王守全快被这货给侃蒙了。
吹牛的最高境界,就在于真话中掺假,假话中藏真,首先得把自己给吹晕了。
白帆这货就是如此,每次吹牛时,自己都会先信以为真,这样吹起牛来才会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毫无心虚做作之感。
听到这里,梓沁悦对他更加心悦诚服了。
“守全,白大师说的都是真的。”还在王守全将信将疑的时候,梓沁悦无比虔诚地跪倒在地,好像拜福萨一样,对白帆恳求道:“白大师,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跟王守全一般见识啊。”
虽然这货吹得有些离谱些,但这年头的人就是这样,不怕你吹,就怕你吹得不够大。
像当今名动一时的“气功师”“中医师”们,哪一个不吹牛高手?
因为吹牛是人类的天性,你吹的越大,底下的信徒就会越信服,在向周围的亲人邻居宣传时,就会越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再加上媒体舆论的推波助澜,于是,一个个“半仙”“大师”就这样被成功地捧上了神坛。
“小悦,你干什么,快起来。”王守全气道:“就凭他三言两语,你怎么就能断定他是大师呢?现在骗子太多了,我是不会上当受骗的。”
“守全,刚才是他发功救的你。我可是亲眼所见,怎么会假?”梓沁悦斩钉截铁地说。
看她的样子,是铁了心把白帆当成“半仙”了。
看到这里,白帆心里暗喜,立马顺杆往上爬,十分威严地对王守全道:“姓王的,如果你跪下来,请求本大师的原谅,我还有可能看在悦姐的面子上,救你一命,不然,哼哼,你就等着给自己选择墓地吧。”
“守全,不要再犹豫了,你就算不相信大师,难道还不相信我吗?”梓沁悦十分焦急地说。
听到这里,王守全纠结地搓着双手,脸上大汗淋漓,一会看看白帆,一会又瞅瞅梓沁悦,似乎正在艰难地做着决定。
“难道他真是气功大师?”
“是了,刚才我觉得自己全身像着火一样,应该就是他在对我发功所至。”
“真的要跪吗?老子可是县长啊。”
“妈的,面子值多少钱一斤啊,活着才是主要的。”
王守全心中做着天人交战,在原地焦虑地踱着步子,但两条腿,却始终跪不下去。
突然,这货想到了一个可以验证白帆身份的方法。
去年他下乡考察时,曾经去过一次西山镇,可没听说有那边有个什么很牛掰的“仙姑”啊?
“大师,您说您是西山镇什么仙姑的子弟?”王守全语气恭顺,一脸献媚地问道。
“红玉仙姑。”白帆冷冷地看着他说。
王守全皱起了眉头,嘴里呢喃道:“红玉仙姑?我怎么没听过啊?”
“你知道个屁。”看着他怀疑的表情,白帆毫不留情地大骂道:“我师傅是真正的隐士高人,是你们这些凡人能随便就能见到的吗?你不相信我没关系,老子还懒得理你呢。自做孽不可活,准备给自己买棺材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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