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这略带一丝提醒意味的话,张勇猛的一惊,随后脸上竟然涌出一阵狂喜,立马站起身来对着围绕周围的美女们道:“各位美女们,小道现在有事得去办了,改日有缘再来如何?”
张勇这态度大大超出了我的意料,在我看来,美女对他的诱惑应该远远大于我那些稀奇古怪的事,不过,既然他这么积极,我没理由拦着他不是?
张勇也没理会一脸失望的女孩子们,极为热烈的凑了过来搂着我低声问:“有主意了?”
我嘿嘿一笑点了点头却没出声,侧脸一看胡云天,只见他也正脸带淡淡笑意的看着这边,我心想着早去晚去早晚都要去,于是给了胡云天一个眼色,之后再和胡双打了个招呼,三人便一道出了门。
才刚一出门,就看到一辆暂新的四个圈停在门口,看样子是胡云天的车,于是心领神会一转头看着胡云天道:“赢来的?”
胡云天嘿嘿一笑道:“你赢了,我也赢了。”
我嘿嘿一笑,心想着我赢了就赢了条命,他赢了就赢了辆车,也算是各得其所吧。
等我们驱车来到那令外界闻风丧胆的万哭原一看,诺大一片荒草地,完全没什么特别的,我随手指了一边问胡云天:“多大的范围啊,难道这里都是?”
胡云天听后一愣,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回道:“前后加起来差不多几百亩吧!”
“几百亩?”一听这个数字我顿时两眼一黑,心想着这还真是大手笔啊,我这一屌丝一百平的房子都弄不起,你们倒好,张口就是几百亩的地。
可惜的是,这里一带荒无人烟,根本就没个参照,一时之间我心里也没个概念,于是让他带着我在这一带转悠了几圈,甚至为此我还刻意的感知了一番这里的情况,发现事实上好像没有传说之中那样的可怕,同时心里也稍稍有了些数。
在我的印象之中,好象是有这么一种地方,因为某种原因形成了一种传说之中特定的磁场,从而导致人最终发生各种各样的幻觉什么的,从而引发一些诸如自杀什么的事情来。
看着一派平和的这里,我甚至都有些怀疑,这里会不会就是那种情况呢?
只不过,我还没开口的时候,张勇却似乎有了发现,只见他突然身体紧绷指着远处道:“沐凡,你看。”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知什么时候远处竟然了现了一队人影,穿着黑白相间的衣服,差不多有十几人的样子,浩浩荡荡的穿过齐膝深的杂草而行。
“没什么呀,别人就借个道而已”,我没看出什么特别,一脸木然的回道。
但是,张勇一听我这话就急了,脸色一白拉过我说:“沐凡,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听后两眼一翻,有些不乐意了,咧了咧嘴道:“什么意思?”
只见张勇又侧脸瞥了那边一眼,显得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道:“阴兵借道啊!”
“啥?”一听这话我顿时一个激灵,差点嚷嚷出来,不自主的又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这时远处已然腾起了浓浓的雾气,之前那队人影已经显得有些模糊,缓缓穿进了迷雾之中,如果不是有张勇这番提醒的话,我可能还会以为没什么事,但是一旦知道了庐山真面目之后却不自觉的头皮一麻,心中没由来的一阵恐慌,感觉这青天白日的万哭原这块地儿邪气儿直冒,让人脊背发凉。
不过,让我奇怪的是,一旁的胡云天则是一脸懵逼的看我两嘀嘀咕咕了好半天,最后才两手一摊问我:“怎么了,发现什么情况了?”
我看他表情,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感觉额头冷汗嗖嗖的滴落,回头看了张勇一眼,却见他一脸的淡然,似乎不想这事被胡云天他们知道,于是我嘿嘿一笑道:“能有啥事儿,难道还大白天见了鬼了不成?”
看我这表情,胡云天表情明显一松,也就由得我去。
“嘿,跟你说个事儿”,等到我们返程的时候,张勇找了个胡云天不在的空档神神秘秘的说了起来。
“有屁快放”,我实在没心情跟他折腾,感觉全身浮不起半点力气,瞥了他一眼道。
张勇倒没在意我的态度,反而一脸神秘的接着说了起来:“这事儿,咱得慎重一些才行,不然的话,只怕是大麻烦要上身啊。”
我听了一愣,怎么感觉他这话里有点儿犯怂的意思,不由得没好气的问他:“爷爷从来不怕麻烦,不过你先把话给撂明了再说。”
张勇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么说似的,左顾右盼了一番后才低声道:“晚上再来一趟,怕不怕?”
我听了这话一惊,心想着这小子胆儿还真够肥的,明知道这里有古怪居然还这么兴奋,不过,这样也好,哥虽然有些怂包,但也不是吃素了,于是赌气似的回他:“来就来,怕个球。”
但是,话一出口我却是有些后悔了,明知道这里有问题,而且问题还有些大,我居然还大晚上的往这里跑,那不是茅坑里点灯笼-找屎(死)么?不过,转念一想张勇这小子虽然感觉上有些不靠谱,但是出于对自己队友的信任我还是带着一丝希望的问他:“这里晚上我曾来过几次,好像也没什么问题,怎么好端端的弄出了阴兵借道这种幺蛾子了呢?”
一听我这话张勇顿时一愣,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问我:“你确定之前来这里没什么问题?”
我被他这态度吓了一跳,于是两眼一翻回道:“怎么了,这事骗你很好玩啊。”
不过,话一出口我就发现了自己的不正常,怎么感觉现在的我就好像炮仗一样一点就着似的,张勇多问肯定也是有他的原因,我这好端端的喷他做什么啊?
我细细想了一番,最后将结果归结为了一点,那就是在这事上,我确实有些紧张过头,甚至说是神经质也不为过,于是自嘲的笑了笑,心里暗自鄙视了自己一把。
而就在我自己做这个思想工作的同时,张勇那边似乎也有了结果,只见他一击掌,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即非天成,那便是人为,看来,这下有得玩了。”
此时的他两眼放光,像是色鬼见了美女似的眉开眼笑,我看了不由得一愣,心想着这名门之师还是和我们这种散班子有区别啊。
因为明白了自己原因之所在的原因,我也没再多问,却见张勇又接着道:“沐凡,趁着天还没黑,咱们好好准备准备,另外,还有些东西得动用些其他力量才行。”
“说吧”,我没有半点迟疑直接点头回应。
让我大出意外的是,这张勇要的东西居然是诸如纸人、纸房、等一系列纸扎东西,这些东西要是在我们乡村里找到还不难,但是,要知道,这里可是大都市,比不得我们那山野小村,这纸扎店比大熊猫还稀有,一时半会的从哪里找起啊。
不过,事情到了眼前,这就算再难,我也得想想办法才是。
于是我跟胡云天说起了这事,哪知道胡云天听后一拍脑门道:“这事好办,你那街上肯定有。”
经过胡云天这一提醒我顿时反应过来,心想着我小店在的那条老街除了那些特色风俗店外,都是些古老行当,还真有极大可能有啊。
于是我二话不说给刘飞打了电话,拜托这小子帮我去弄,与此同时我和张勇两人也一路向着店里赶,哪知道我们才刚到店门口的时候刘飞就来了电话说沐哥,你快来,纸人找到了,不过别人不肯卖。
我一听奇了,心想着还有这事,还有谁有好端端的生意不做和我一样牛逼不成?
于是我和张勇两人连店也没来得及进,一路又向刘飞说的那个纸扎店赶去。
让我意外的是,这纸扎店的老板居然是个看来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冷冰冰的样子,就连我和她说话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我心里直骂娘,心想着要不是因为这点事我才懒得理你呢,但是,让我更为意外的是,张勇似乎非常吃对方这一套,一溜烟的围着这丫头软磨硬泡,好一番折腾之后还真弄出了些有用信息来。
原来,这冰美人名叫王洁心,只是临时照看着小店罢了,这纸扎店是她爷爷所有,而就在不久前,也是有一队人来这店里买纸人,态度凶横得很,愣是从他这店里买了好大一堆纸人。
我一听乐了,心想着这是好事啊,怎么这姑娘脑子进水了,有生意上门还这副模样?
但是,接着王洁心所说的事却引起了我的注意。
原来,那帮人在买了王洁心爷爷店里的纸人之后不旦没有离开,反而趁机一把火将他爷爷店里的纸人给全都毁了不说,之后又二话不说将她爷爷给打伤住院了。
而这事之所以引起我的注意是因为,在我的印象之中这座城市里做这行当的店着实不多,而对方在买了纸人之后又将这硕果仅存的老头儿给打伤住院了,整个过程也太蹊跷了些。
我暗自嘀咕了好半天,着实有些不解,心想着难道这事后面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不成?
显然,这事同样也引起了张勇的注意,只见他面沉如水,低吟了一会才问王洁心:“王姑娘,你爷爷现在还在医院吗?”
王洁心显然对这面目俊俏、谈吐斯斯文文的张勇印象也是不差,眼眶一红点了点头道:“是的,不过,医生说我爷爷的伤应该最近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但是我爷爷总说身体不舒服,一直不肯出院。”
听了这话,我倒没什么感觉,显得有些木然。
但是,张勇却是眼睛一亮,环视了几乎空空如也的纸扎店后对王洁心道:“王姑娘,请你相信我们绝对没有任何恶意,我们买这些东西也是有急用,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带我们去见见你爷爷,而且,你爷爷的情况我们或许有办法改善一下。”
张勇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诚恳,一脸的真挚,如果不是对他为人极为了解的话,我甚至都会认为他这番话全都是出自肺腑,句句属实了。
但是,实际上,在听到他这番话后我是满满的鄙视,心想着好在这家伙做了道士,不然的话,光凭他这外表的举动,就足够唬得天下间的无知少女一愣一愣的了。
果然,王洁心上当了。
只见她眼皮微抬,俏脸一红,呆呆的看了张勇一眼后脸上呈现一抹犹豫之色。
“相信我”,张勇很自然的抓住了王洁心的双手,非常像“还珠格格”里面的尔康。
我心想这小子未免也太色急了些吧,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揩油?
但是,事实再次超出了我的意料。
只见王洁心身体一颤,竟然轻轻的点了点头。
“你搞什么,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那么点事?”等我们向着医院赶去的时候,我捡了个空档没好气的问张勇。
张勇瞥了我一眼,显得很是漠然,甚至还有一些鄙夷的道:“你知道什么?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一听这话我气得额头青经直跳,恨恨的盯了他一眼道:“行,劳资是小人,劳资今天就还真要看看你这君子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不过,气话归气话,万哭原那阴兵借道的事可不能马虎,我只好转身再给刘飞打了个电话,让他无论如何也得帮我将那些东西弄来。
“爷爷”,等王洁心将我们带到了她爷爷所在的病房之后,王洁心一声娇呼,向着病房里面的一个老人走了过去。
借着这个机会我定睛一看,只见一个身着病号服的老头正翘腿坐在病房的角落里,手里捧着个茶罐,正悠然自得的品茶看书,单是那精神气比我都好了不少倍,要不是那身病号服,我还会以为是哪里的世外高人在这里隐居呢。
我不由得脸色一黑,侧脸看了一眼张勇,却见这小子一脸谄媚的走了进去,还没开口就将手里的果篮给扬了起来,同时嘴里喊道:“王老先生,您好啊。”
听到他这番话,老头儿才侧脸看了过来,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
“我是心儿的朋友,听说您住院了,所以特意过来看看”,张勇说起慌来面不改色心不跳,张口就说自己是王洁心的朋友,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老头儿一愣,随后轻咳了两声嘿嘿一笑,打量了张勇手中的果蓝一眼后立马接了过来道:“小伙子不错啊,像你这个年纪这么懂礼貌的小朋友不多了。”
老头儿一面说,一面不自觉的往我这边瞟,让我不由得心头一怒,心想着这果蓝可是劳资花钱买的啊,你这么看他么的几个意思啊。
不过,显然现在并不是计较这事的时候,我也懒得计较,一声不吭的坐在一旁想看张勇究竟耍的什么花样。
但是,这不听则已,一听我顿时吓了一跳,我还真没想到这看来古里古怪的老头纸扎这门手艺还颇有些来头。
原来,这老头是所谓王氏纸折最后一代传人,号称“一人抵千军,有纸鬼神愁”,传闻还在冷兵器时代,这王家先祖硬是凭借一门独特的纸扎手艺闯出了个“纸折王”的名号,据说,当时他王家先祖以竹为骨,以纸为皮,巅峰时期以一人之力可抵百千雄军,极受当时权贵势力亲睐,也正因为这样为王家闯下了喏大一番家业。
但可惜的是,这王家纸折因手法独特,是以借魂驱符之术引动纸人,虽然威力颇为了得,但也极损阴德,几十上百年下来,王家家丁越发稀薄,到了王洁心这一代甚至只有她这一人了。
也正因为这样,王家老头也就悄身隐退,化身为最普通的剪纸匠过活。
但没想到的是,前些天一帮来历不明的人居然来到他这里,开口就要王家独门手法制作而成的纸人,开始时王家老头还装傻充愣,哪知一言不合之下对方不只毁了店,还打了人。
听到这里,我也算是听了个明白,不用说,那帮人也和我们的目的差不多,只不过,让我有些疑惑的是,对方的目的是否也和我们一样是针对万哭原阴差借道这一事来的呢?
张勇好半天没有出声,细细打量了王家老头一番后才说道:“王老先生,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想信以您老的见识应该知道这事还没完。”
我听了一愣,怎么感觉张勇这小子话里头还有话呢?于是抬头疑惑的盯着王家老头看了一眼,只见王家老头一听顿时面如死灰,有些惊悸不定的看了张勇半天后才道:“我就知道小友你来历不凡,只是,你就能断定这事没完吗?”
张勇并没急着回话,反而淡淡一笑,打量了王洁心一眼道:“据我所知,折纸一门以阴驱阳,虽然王家纸折手法独道,以传男不传女著称,但是凭我的理解,对方同样会认为这门手艺王姑娘也会。”
果然,张勇话音一落,王家老头顿时脸色大变,几乎咆哮起来道:“我孙女可什么都不会,谁敢动她别怪我和他拼个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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