窘迫叫她不敢直视顾城烃,毕竟谁都旁观了她和皇甫承之的亲热,而她的身份又那么昭然若揭。
不是皇甫承之的女朋友,却是他的女人。
“抱歉,先生,你真的认错人了。”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很冷静的说。
抽手,可顾城烃的手掌用力很大,一时间竟然抽不出,她眉眼间添了几分冷桀,愤怒的瞪着他。
“先生,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喊非礼了!”
猛地,她被顾城烃用力的拥抱到怀里。
他抱得她好紧,甚至紧到痛。
“衣衣,我终于找到你了!”
顾城烃的声线里满是痛惜和庆幸,听得她心脏一紧一缩。
“放手!”
衣衣听到自己冷静的声音。
顾城烃怎么肯放手,三百多个日夜的煎熬,心心念念的女人终于在自己的怀里,他死都不会再放手。
“顾城烃,你再不松开,我就真的生气了。”
听到衣衣喊他的名字,顾城烃满眼都是惊喜,“衣衣,你终于肯认我了。衣衣,太好了,衣衣……”
衣衣冷静的从他的怀抱里撤离,后退了两步,拉开和他的距离,才开口说道:“顾城烃,你还找我干什么,我和你已经解除婚约了,再也没有半分关系。你现在该关心的是我的姐姐简欣,而不是我。”
衣衣的话叫顾城烃的眼中浮现浓重的愧疚。
“衣衣,当初是我错怪你,我知道错了。婚约我会和简欣解除的,我爱的人只有你,想要娶回家的女人也只有你……”
衣衣听得眼睛一酸,“那又如何,从我们解除婚约那一刻开始,我们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衣衣,有可能的,只要你肯原谅我,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我不会把那件事放在心上的。”
衣衣抬起眼看着顾城烃俊美的面孔,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不,我和以前不一样了,顾城烃。”
她郑重的盯着他开口:“……我、我生下了那个孩子。”
果然,顾城烃的眼底掠过大片浓重的失望。
衣衣心脏仿佛被谁插入一把刀,痛的窒息,却还不忘再把刀插入顾城烃的心窝。
“而且,我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纯洁的衣衣了。顾城烃……”衣衣声调染了浓浓的鼻音,“我现在已经是皇甫承之的女人。你知道是什么意思,这代表着我和皇甫承之已经……上床了。我彻底变脏了,你明白么?”
顾城烃的眼底分明有东西在迅速的龟裂,眼睛变得嗜血猩红。
“我不信!衣衣,你不是那样不检点的女孩。孩子的事情还情有可原,可你怎么会成为皇甫承之的女人?”
衣衣吸了吸鼻子,把眼底泛出的泪意眨下去。
“你不是看到了么?皇甫承之和我在大厅上那个火热的亲……唔!”
顾城烃不想再听,心脏上传来清晰的痛楚令他窒息,在衣衣话落的同时,上前一步捧住她的脸庞,深深的吻了下去。
四片唇瓣接触的刹那,彼此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顾城烃的气息狂乱,熟悉的叫衣衣的泪水落下来,沾湿了彼此的脸颊。
这样是不对的!
她脑子疯狂的掠过和顾城烃的甜蜜片段,可她还是剧烈的挣扎起来。
爱是真切的爱过的,哪怕是现在,衣衣还是爱着顾城烃。
可顾城烃当年的不信任,在她的心上洒下一把钉子,哪怕过去了一年的时间,她还是忘不了那痛。
被背叛的痛,被抛弃的痛,孤苦无依的痛。
可她的挣扎毫无用处,情急之下,她狠狠的朝着他的唇瓣咬下去。
顾城烃吃痛松开她的唇瓣,可目光还是灼热狂乱的盯着她。
他的唇上濡染了鲜红的血,血迹令他看起来更加阴郁。
她愤怒又戒备的开口:“顾城烃,你这样对我,皇甫承之不会放过你的。”
“我不怕,衣衣,只要你愿意回到我的身边来,我什么都不怕。”
衣衣冷笑:“我已经是皇甫承之的女人了,很可惜,你来晚了。”
这话刺的顾城烃瞳仁狠缩起来。
“衣衣,我不相信。你从来不是这种攀附虚荣的女人,留在皇甫承之的身边有什么好,当我的妻子,难道不比当他的一个床伴好么?”
衣衣听得心中酸楚,指甲掐到掌心里面。
“从我成为皇甫承之女人的那一刻开始。不,从我怀孕之后,你选择解除我们婚约的那一天起,我们就再也没有任何可能了。”
“衣衣,我已经知道错了。”
“可是很多事情,错了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衣衣,我不相信。”
“你们在那干什么?”
在衣衣和皇甫承之焦灼对峙的时候,突然有一道凉凉的声线插进来。
衣衣抬头看去,就看到一身穿着天蓝色西装的男人,双手插兜斜倚在走廊墙壁上,正玩味的看着他们。
来人熟悉的面孔叫衣衣的瞳仁缩了缩。
“司徒久?”
衣衣的话引来顾城烃的注意,顾城烃在看到司徒久的面容之后,猛然提步上前,一拳头朝着司徒久的俊脸砸过去。
司徒久压根没有防备,一下被砸中。
痛叫一声之后,司徒久没有迟疑,也举起拳头朝着顾城烃砸下去。
而保镖见自家的少爷动手了,纷纷上前来帮忙,没有几个起落,顾城烃就被按倒在地上,被几个保镖疯狂围殴。
司徒久看的满意,刚扯出一个薄笑,就牵到脸颊上的伤口。
他嘶了一声,目光轻慢的落在衣衣身上。
“这位小姐,我们好像见过面?”
衣衣想到和司徒久在司徒府门口的纠缠,目光闪了闪。
“的确是见过一面。”
“啧啧,看样子我在你心中留下的印象并不好,不然你看到我也不会是这个态度。”
被当成神经病丢出去,谁的态度也不可能好到哪去吧?
可衣衣在意的焦点却不是这些,她迟疑的看着他:“司徒先生,我有些话想要问问你,你能回答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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