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湘苦笑,把自己倒霉遭遇空难的事说了一遍。
得知她是为了去给钟老专家找名种菊花苗,才遇到的飞机事故,厉岩心头原本的感激之意,顿时化为了无穷的亏欠!
人家可是冒了生命危险去讨好老专家救他妻子,虽说别有用心,可也否认不了,岑湘是个非常有心的人!
不像她那位父亲,反而拿他缺钱来威胁他为他所用!
年薪四百八十万,在一些不明情况的人眼中看来可能很多。
但像利达这样复杂的大公司,他身为公司首席执行官,这样的年薪其实是很低的。
尤其他在公司没根没底,董事大会上能靠的人也只有顾宏峰这位董事长。
很多他看不惯的、会对利达的经营很不利的事,他都没有发言权,必须得听那些股东们胡乱安排。
这让他的工作进行得束手缚脚,太多时候都带着心有余而力不足的遗憾!
“岑小姐,你放心,只要你真的有心把利达搞好,我一定不遗余力,尽我所能地帮你实现这个目标!”
岑湘也向他保证:“我一定会将利达那些影响发展的陋习都改掉。
只要你肯帮我,我们肯定能把它做强做大,我会让你成为业界最棒的ceo,保证名利双收!”
两人达成共识,很快就谈起了公司人事上的问题。
岑湘手机突然响了,她随意地看了一眼,很意外,电话居然是蒋东打过来的。
“总监,你有什么事?”
蒋东也不想大周末骚扰惹不起的小秘书,可他不想,有人却逼得他不得不没事找事。
“是这样,你在哪呢?我这有两盆菊花,一盆凤凰振羽,一盆十丈垂帘,你要不要?”
岑湘……“啊?”
蒋东尽量让自己语气自然。
“你不是要找菊花吗?正好我回家看到我家老爷子种了几盆,就给你要了两棵,你到底要不要?”
岑湘觉得很奇怪:“总监,你为什么要帮我?”
蒋东哪想帮她了?
可疯批前夫哥一大早就打他电话,逼着他去南市搬了两盆花回来,还让他拿给岑秘书,并且不得暴露花是他给的,否则就要他好看!
不仅不能暴露前夫哥给岑秘书送菊花,还得帮他盯着岑秘书都和什么人来往?
最无理的是,前夫哥还要他每天尽量掌握住小秘书的行程,按时发报告给他……以为他是私家侦探呢?
就说这是什么事儿吧?呜呜呜……
不过好在,疯批前夫哥是真肯出钱,一下子给了他三百万,还说这只是一个月的佣金,除了给小秘书发薪水奖金,只要他会办事,好处少不了他的!
蒋东看在钱的份上,只能放下男人的尊严和骨气,屈于疯批前夫哥的淫威之下了。
“帮你就是帮我自己,免得有些人误会你找菊花是我刁难你!
你赶紧的,人在哪呢?我让徐助理把花给你送过去。”
岑湘还是觉得怪怪的,尤其那两盆花,恰好都是司老太太那里有的。
电话那边没听到她回应,又催促道:“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扔了!”
扔、了?!
知道两棵凤凰振羽小苗花了她多少钱吗?
更不要说十丈垂帘,她正愁自己弄的假货会暴露呢!
“别别别,别扔!我当然要!我现在在……”
岑湘说了疗养院的地址,蒋东又好奇了:“你跑疗养院干什么去了?”
岑湘只好编借口:“我有位表姐在这里疗养,所以趁周末放假过来看看她。”
蒋东暗戳戳在小报告上记下一笔。
又道:“你等着,大概半小时徐助理就能给你把花送过去。”
半小时后,岑湘拎了两盆包装严严实实的菊花苗回来,刚好钟老爷子给厉太太治疗完毕,她又把老爷子和花一起送回去。
才进院子,就听到花房那边有人说话。
钟老爷子顿时一惊!
“可恶!老猴竟敢趁我不在去我的花房!”
岑湘背上背着医药箱,独臂还拎着两盆没拆包装的花,就见老爷子急火火奔花房去了,无奈地只好独自进屋去把东西放下。
太师母也不在屋里,估计是不放心那个候老爷子,怕他顺走太师傅什么宝贝花苗,跟着人去花房了。
她有些犹豫要不要把十丈垂帘抱过去?
正想着,就听外头传来两个老头的大嗓门。
“哈哈哈!假的假的!你这老东西,我就说你给人骗了吧!你还偏不信?”
钟老爷子气鼓鼓:“你说假就假了?你又不认识!”
候老爷子半点不示弱。
“我是不认识,可人家小费是这方面专家!要说这些名种花花草草的,再没谁比他爷爷种的齐全了!”
一个男人熟悉又温雅的嗓音随之响起。
“钟老爷子,您也不必生气,十丈垂帘我爷爷那里有,您要是喜欢,我可以帮您去要两株过来。”
岑湘皱眉,怎么哪都有费靖辰?
没想到候老爷子找的专家竟然会是他!
太师傅听了费靖辰的话却没被打动,相反,脸色还很难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找我肯定别有用心!
我才不要你的花呢,你爷爷那个没良心的负心汉,一头扎钱眼里的市侩之徒,活该他老了得脑血栓,想我去给他扎针,没门儿!”
费靖辰哭笑不得:“老爷子,算我求您还不成吗?
您看不惯我爷爷的为人那就不理他,权当看在我的面子上成全一下我的孝心,这样也不行吗?”
岑湘虽不明白太师傅为什么那么讨厌费老爷子,但却明白了,费靖辰来这里的目的,根本就是为了找太师傅给他爷爷针灸!
或者连太师傅会突然迷上十大名菊,都是被他和那个老候头儿暗中撺掇的……真是太小人了!
她马上把那两盆没拆包装的菊花给拆开,抱了十丈垂帘出去。
“谁说我爷爷没有十丈垂帘?这不就是吗?花房里的那两棵本来也不是十丈垂帘!”
费靖辰意外地看着她:“湘湘,你怎么也在这里?”
岑湘看了他一眼:“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
费靖辰道:“你叫钟老爷子爷爷,你们的关系是?”
岑湘没给他解释自己和太师傅的关系,把花往候老爷子面前一递。
“候爷爷,您不是和我爷爷打赌吗?您看,这是不是十丈垂帘?”
钟老爷子哈哈大笑:“怎么样老候?你还真以为我没有十丈垂帘?那这是什么!
赶紧的,把你那些牡丹给我挖过来!”
候老爷子并不认识岑湘,看了看她手上的花,目光赶紧转向费靖辰。
“小费,这个也不是十丈垂帘吧?”
费靖辰仔细看了看那盆花,苦笑道:“应该是。”
钟老爷子看着老对头瞬间垮了的脸,心里那叫一个解气!
“怎么着?还想耍赖?老猴,赶紧把你的宝贝牡丹给我挖过来,愿赌服输,耍赖是狗!”
候老爷子老脸赤红:“你才是狗!不就想要我的花吗?以为谁输不起?”
费靖辰十分圆滑地投其所好。
“二老不必为了这点小事伤和气,牡丹名种费家也有不少,二老还喜欢什么花,就算费家没有,我也可以帮你们找来……”
岑湘笑呵呵接口:“你还是帮候爷爷找吧,我爷爷有我呢,他老人家喜欢什么花,自然有我送过来,就不劳你费心了!”
钟老爷子扬了扬下巴,十分满意她给自己长脸。
“对,有我孙女在呢,用不着你们费家人献殷勤!也别想指望我欠你人情,就会去给你那个狗爷爷扎针!”
费靖辰的爷爷被骂成狗,倒还是不急不火,跟着笑道。
“您老可能还不知道吧?湘湘其实是我未婚妻。”
钟老爷子笑得满是褶子的老脸一僵,赶紧看向岑湘。
“不对呀,你不是已经结过婚了吗?咋又冒出个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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