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定定瞧了会这五个大字。
健美操没什么问题,丰胸健美操是什么鬼?
郁桉连发了好几个问号给对方:
=你是不是发错人了?
云畹语气非常的肯定:
=没有,就是发给你的。
郁桉毫不吝啬的,再次送给对方一堆的问号:
=你啥意思?你是觉得我需要,这个什么,丰!胸!健!美!操!???
云畹:难道你不需要吗?
郁桉:留着给你自己,比起我,我觉得你更加需要。
云畹:别人发给我的,我第一时间就分享给你,结果你不识好人心。(桑心)
与此同时,阮听时在微信上给她发了消息:
=我今晚回来。
郁桉:不是说后天才回来?
阮听时:提前了。
郁桉回复了阮听时一个“好的”,而后环视了一圈客厅。
阮听时偏爱整齐干净的环境,甚至有轻微的强迫症,比如什么东西得摆在什么地方,不能随便放。
这是她这段时间与对方相处得来的结论。
虽然,客厅在她眼里的标准看来,已经是属于整洁的范畴了,但阮听时眼中的整洁要求更高,所以她觉得有必要把客厅收拾一下。
她回复了云畹的消息:
=不过话说都成年了,丰胸健美操还能有用?
云畹:有没有用,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郁桉:你试过了?
云畹:没有。
原本想点开视频文档看一下,但想想还是先收拾一下客厅好,毕竟不知道阮听时说的今晚回来是多少点回来。
她将沙发上的抱枕一一摆好,又将毯子叠好放在一边,而后将茶几上的零食包装,都拿进自己的房间。
厨房这几天她都在用,因而她把垃圾袋弄了起来,套上了新的垃圾袋。
收拾完客厅和厨房,她下楼去扔了一趟垃圾。回来后她去洗手间洗手,白瓷的地板上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刚开始郁桉是从镜子里看到它的,披着壳的外衣,在白炽灯下黑黝黝的泛着棕色的光,前面的两根胡须微动。
郁桉心中大惊,回眸一看,是一只蟑螂,差点给吓到惊叫。
蟑螂可能是感受到她的情绪,兴奋且盲目的冲她跑过来。
“啊——”郁桉脚一跳,侧身到另外一边,水龙头的水没来得及关,还在不断的往下流。
她小心翼翼的去关掉水龙头,而后偏头看到蟑螂出了洗手间,在洗手间相邻的一面白墙旁的地板上停了下来思索人生。
郁桉在洗手间打量了一圈,都没想明白它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不过,它浑身湿漉漉的,看着没有其他蟑螂生命力充沛。
因而郁桉有了个不好的设想,它是从下水道或者蹲便的坑里爬出来的。
听着就够让人觉得恶心。
郁桉扶了扶额头,想着要怎么处理。
一拖鞋拍过去是最简单粗暴的方式,然而她对这种长着很多脚的生物有着天生的惧怕,因而她不敢靠得太近,眼力又不准,一拖鞋扔过去,又让它给溜走了。
晚上十点,阮听时从车上下来,到小区后她已经是精疲力竭。电梯里的灯光照得她脸色有些许苍白,应酬让她神色趋近于疲惫,急需回去后舒舒服服的泡个热水澡,而后好好休息一下。
然而,她打开门,就看到“全副武装”的郁桉。
郁桉一只手拿着扫把,一只手拿着拖鞋,阵势看着像是要去打架一样。
“你在干什么?”阮听时纳闷。
郁桉瞅见她回来,作了个噤声的动作:“嘘~”
阮听时:???
郁桉小声的说话:“你怕很多脚的生物吗?你眼力准吗?”
阮听时:???
直到看到一只蟑螂从桌底溜出来,郁桉花容失色的丢下扫把和拖鞋跑到了阮听时的后边,指着那团黑色的玩意,恨恨的说:“就是它,你能弄死它不?”
阮听时:
原来是因为一只蟑螂。
阮听时大义凛然的接过郁桉递给她的拖鞋,对着蟑螂就是随手一扔,结果可想而知,这样根本打不死蟑螂。
郁桉错愕的张着嘴,转眸对阮听时说:“这样砸,是砸不死它的?你也怕?”
比起怕,阮听时更多的是觉得它脏。
她有严重的洁癖,受不了这种不洗澡浑身都是细菌的生物,更不想离得太近,仿佛会被传染。
阮听时摇了摇头:“我觉得它太脏了,不想走太近。”
郁桉:“”
地板上小黑团挪动,郁桉的视线一直随着它移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弄丢了它的踪迹。看着蟑螂往房间里溜去时,阮听时眉头皱得很厉害——那是她的房间!
两个人都不想靠蟑螂太近,一个是怕,一个是觉得恶心,但总得解决,不然晚上睡觉都不会安心的。
郁桉想到了一个主意:“要不我们去买点蟑螂药?”
“我怕还没等它先被毒死,我就已经会受不了住在这间屋子里了。”阮听时否决了她的主意。
郁桉微张着嘴,刚想问那怎么办时,阮听时推着她的肩膀,进去到房间。
这只蟑螂也不知道躲藏,就光明正大的停在地板中央,一动不动,不知道的人以为它死了,但只要有动静,蟑螂又会跑。
很显然,如果让蟑螂爬到阮听时的床上,估计阮听时真的会崩溃。郁桉心中怕,但还是重新拿起了拖鞋。
阮听时松开她的肩膀,退后了几步,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加油。”
郁桉:“”
这话转化一下,就好像领导对自己下属说,加油加班哦,不要让我失望。
既然如此,郁桉只好硬着头皮上。
她心想,这次一定要拍中,不能再让其到处乱跑。
这只蟑螂已经奄奄一息,郁桉都要怀疑,会不会是别家没把蟑螂打死就冲进厕所里,从而顺着下水道跑到了她家的厕所?
她一个体积比它大了不知多少倍的人,不信会弄不死这般小生物。
于是她蓄势待发,拿着拖鞋比划了一下——因为她不敢穿着拖鞋踩上去,所以只能用拿着,尽量把蟑螂砸死。
小心翼翼的,一点点的挪过去步子。
在这短短的过程里,郁桉脑海里设想了很多,比如万一蟑螂突然溜动,从她脚背经过,想想都窒息。
她拿着拖鞋的手指动了动,心里酝酿了许久,好在蟑螂很给面子,愣愣的定在原地。
但凡这是一只神采飞扬的蟑螂,现在都不可能会如此温吞的等人,早就会搞得乌烟瘴气,而不会有机会让郁桉在这里准备酝酿。
阮听时耐心十足的在一旁等她,最后郁桉一咬牙,对着蟑螂就是一拖鞋,所幸是压住了,就是不知道蟑螂有没有死,阮听时走过来,毫不客气对着她拖鞋就是一脚踩下去,还转了几下,最后才成功给蟑螂收尸。
本来打算去洗一下拖鞋的郁桉,在即将要过去拿的时候,阮听时用扫把铲起她的拖鞋,扔进了垃圾袋里。
“你鞋脏了,我给你买过一双新的。”
“”
郁桉不可思议:“其实洗一下就好了。”
阮听时朝一个地方扬了扬下巴:“洗不干净的,我柜子里还有一双新拖鞋,给你了。”
知道对方有洁癖,接受不了拍死过蟑螂的鞋每天在客厅走来走去,所以郁桉还是去她房间的柜子里找出了那双新拖鞋给自己穿。
她回头,见阮听时用扫把将蟑螂给弄进了垃圾袋里,和她的拖鞋一起,绑了个结,放到了玄关处。
而后阮听时拿出一次性手套穿上,郁桉不免震惊:“你要将蟑螂分尸?”
阮听时:“”
“虽然它很可恶吧,但是分尸是不是太”郁桉目光逐渐转移到垃圾袋。
阮听时淡定的将手□□好:“谁说的?”
“那你穿手套干嘛?”
“打扫卫生。”
“”
既然这样,郁桉想着就再去楼下扔一次垃圾,因为她不想让蟑螂留在屋子里,哪怕只是一只死蟑螂。
等她上来后,她从阮听时身上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严重洁癖。
阮听时将自己房间的床单和被套都拆下来拿去洗了,就连客厅的沙发套,也无可幸免的被拆了下来,屋子各处,被她进行了一番消毒。
这般惊天动地的大扫除,是郁桉这辈子都不会想到的,起因竟然只是一只蟑螂。
她张了张嘴:“蟑螂没爬到沙发上,也没爬到过你床上吧?”
可能是那只蟑螂精力不足,所以只在平地行走。
阮听时微微蹙眉:“但它在我床边的地板上停留了,也在沙发边的地板上停留了。”
郁桉:“”
这样一对比,郁桉突然发现,自己之前见过有洁癖的人,都不如阮听时。
阮听时是她目前见过,洁癖最最最最夸张的人了。
帮着阮听时一起大扫除,差不多弄好卫生时,郁桉看着光秃秃的沙发垫和阮听时房间里光秃秃的床垫,不禁问:“你还有多余的床单吗?”
“没有,到时候再买。”
按照阮听时的性格,肯定不愿去楼下超市随便买条床单垫着将就一晚,但现在洗根本干不了。
郁桉眨了眨眼皮,灵魂发问:“那你今晚睡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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